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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镇国公主GL-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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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押我使者,拟举兵犯边,为王孝杰所遏; 转掠凉州,又为娄师德所克,吐蕃既得和亲许诺; 举大兵出击突厥; 魏元忠等人自突厥帐内起兵,引使团伙夫侍女数十人四处放火、伪造声势; 遣随行侲僮窥探动向; 伺机割了默啜的头,突厥诸部因此溃散,为我军及吐蕃追击,死伤无数。消息传来; 朝中上下皆自振奋,连母亲都特地自上阳宫回了城,亲自召问使者; 并于御万象神宫受群臣朝贺,又遣武攸宁等人前往劳军、论功行赏。
  有了这场胜利,我便更可挟此声势,大大方方地进行括户的事,到秋日边关事了,王孝杰、魏元忠、崔明德等人回都,我这里已清理完所有的户籍账册,派出巡道使正式开始括户了。
  许是因狄仁杰一直断断续续地病着,又相次有王及善和娄师德这等持重老臣去世的缘故,这次朝中对崔明德的封赏竟无大纠纷,母亲加她归德将军、实封五十户,检校军学祭酒,依旧不用武官仪仗,却许出入得带骑从如三品例,制下当日,即交门下核准,当日上任,毫无阻碍。
  诸事皆顺,我便依原本的打算,一则继续提拔己类,并借括户之事安置入诸部曹——既是括户,少不得需要大量的计算人才,而此刻在家中开设内书堂并在朝中推行阿拉伯数字的好处便显了出来,括户所需的吏员几乎一半以上出自我第中,这些人虽不能入流为官,要留在诸部曹为干事却轻而易举,二则将女人社的事交予崔明德主持——她经此一事,声名大振,又有我从旁襄助,虽还不能留宿宫中,出入禁中,却比先方便了许多,又因而今母亲长住上阳宫,贺娄等人得以常常出入宫门,清河、阿绍和崔明德更直接住在宫外,我们便更约定,女人社在宫外亦定期聚会,宫中人若能参与最好,如若不能,便派出代表,代替宫中社员商议提案等事,若实在连代表也派不出,便由我和阿欢内外联络、从中转达。
  这举动非是因我私心深重、想要帮阿欢建立势力,亦不是防着崔明德——当然这两个也是原因之一——而是因我见女人社日渐壮大,不知不觉地便想要在内平衡。
  此社不该是一人之社,无论是创始人如我,聪慧有远见如崔明德,豪迈有军功如独孤绍,尊贵有名分如阿欢,抑或是炽手可热如婉儿。此社之宗旨,是要为天下女子,或至少是社中女人,谋取福利。
  为了秉承此心,我又将宋佛佑、孙威娘、吴小孩、斛律多宝以及几个常跟我在贞观殿和省中行走的小女娘介绍了进去。这些人远不如第一批社员显贵,其中有老有少,有文有武,或板正,或伶俐,有她们在,女人社所囊括的群体才更均衡,才能代表更多的女人的利益。
  为免崔明德生疑,我于所有人前将此意坦然剖白,结果一月之中,女人社的人数便翻了一番不止——婉儿介绍了小奚,阿欢介绍了王德和韦团团,崔明德将早已成亲生子、随夫婿回都的崔顺德引了进来,独孤绍引了独孤敏,其他社员,亦是少则一人,多则三二人。
  虽是尽量不显,这一年中我却依旧算得上声势煊赫,据第中记档,半年中宫中赏赐便达百次之多,几乎是每日都有中使往来,九月射礼,母亲还将我安置在李暅之后、李旦之前,开了第三弓。
  守礼因常跟在我身边,亦得了些小小的名声,只是这名声带来的后果实在令我有些哭笑不得——不少人都想为守礼纳妾,有请以自己女儿或宗女为孺人的,有赠送歌姬的,也有请广选良家以充宗嗣的。
  李暅与阿欢深居东宫,几乎不与外间来往,这些人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头几个人来说合的时候我直接拒却,偏偏他们见我不许,辗转又托到了旁人那里:清河和安定两个都已来寻过我,各提起了一家的小女娘,李旦倒没来寻我,却让相王妃去找了阿欢、阿欢又派人告诉了我。
  我被他们迫得没办法,只好将守礼叫过来,直截了当地问他:“大郎想要纳妾么?”
  守礼这几日被我派去计算奉天局去年的岁入,来时手中还捧着账本,听到问话,先还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倏地便红了脸,叫了一句“姑姑”,我因这数月相处,虽非父子,其实却已代李暅行了父亲的职责,倒没那么尴尬,更豁出面皮,问他:“我虽时常和你说一夫一妻无妾的道理,但是时下风气如此。且希孟怀了孕,又随你阿娘住在宫里,你一人在府中,倘或…咳,也是人之常情。”以我之本心,自然是希望自家孩子一切都好,为此哪怕委屈旁人亦在所不惜,然而一旦想起武希孟辛辛苦苦地为守礼怀着孩子,其他人关心的却是如何为她丈夫纳妾,却又难免觉得有些内疚,说话时语声不自觉地沉下去,眼看守礼,竟不希望他说出“想”字。
  守礼被我说得益不好意思,低着头,半晌不曾出声。我见他神情,说不定是有些想的,微生不悦,然而待见他踟蹰模样,再想起这时代的风气,又不禁妥协,柔了声气,慢慢问他:“不要怕,有什么想法,只管和姑姑说。姑姑…总是想着你的。”
  守礼抬起眼皮,飞快地看我一眼,轻声道:“姑姑,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我疑心他已有爱慕之人,端起茶杯,猛喝一口茶水,掩住心内五味杂陈,然而他再开口时,说的却是旁的事:“姑姑…有多喜欢阿娘?”
  我一怔,转头看他。这小郎君低着头,捏着衣角,意似羞赧,到底却鼓足勇气,将话问完:“我知姑姑曾为了阿娘抗拒婚姻,以致因此被关入掖庭。我想,姑姑能做到这样,大约是…很喜欢很喜欢阿娘罢?可近一二年,省中却盛传姑姑与崔公…有些首尾。”抬起头,定定地看我,目光清澈:“这事,是真的么?”
  我知道他知道我和阿欢的事,我也知他对我和阿欢的事当颇有不解之处,我却不知他的不解之处在这里,而非他阿耶和阿娘间,怔愣片刻,方道:“流言除了崔秀,恐怕还牵涉了你舅舅,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可我与他们之间实是清清白白——我或许未能对你阿娘承诺一生,可我与她相处一日,便绝不会辜负她。这不但是我对她的心意,也是我对她的责任。”
  守礼静静看我,轻声道:“我不知我待阿武的心意,能不能如姑姑待阿娘。不过,阿武既是我的妻子,我待她自然也是有责任的。姑姑不愿辜负阿娘,我亦不愿辜负于她。”
  我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守礼是个好孩子,是我与阿欢教出来的好孩子,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儿子,虽然他父亲现在就在都中,可他的的确确,是更像我。
  作者有话要说:  补前面的注释(以下来自度娘):
  1。挑兮达兮,语出《诗经*子衿》,全文为:
  青青子衿⑴,悠悠我心⑵。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⑶?
  青青子佩⑷,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⑸,在城阙兮⑹。一日不见,如三月兮。'1'
  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曰:“《子衿》,刺学校废也,乱世则学校不修焉。”孔颖达疏:“郑国衰乱不修学校,学者分散,或去或留,故陈其留者恨责去者之辞,以刺学校之废也。经三章皆陈留者责去者之辞也。”朱熹《诗集传》云:“此亦淫奔之诗。”这些观点今人多不从。现代学者一般认为这是一首情歌。歌者热恋着一位青年,他们相约在城阙见面,但久等不至,歌者望眼欲穿,焦急地来回走动,埋怨情人不来赴约,更怪他不捎信来,于是唱出此诗寄托其情思
  2。其实三兮,出自《诗经*摽有梅》,全文为:
  摽有梅⑴,其实七兮⑵!求我庶士⑶,迨其吉兮⑷!
  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⑸!
  摽有梅,顷筐塈之⑹!求我庶士,迨其谓之⑺!'2'
  这是一首委婉而大胆的求爱诗。
  此篇的诗旨、诗艺和风俗背景,前人基本约言点出。《毛诗序》曰:“《摽有梅》,男女及时也。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也。”“男女及时”四字,已申明诗旨;后数语乃经师附会,应当略去。《周礼·媒氏》曰:“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明白了先民的这一婚恋习俗,对这首情急大胆的求爱诗,就不难理解了。陈奂则对此篇巧妙的兴比之意作了简明的阐释:“梅由盛而衰,犹男女之年齿也。梅、媒声同,故诗人见梅而起兴”(《诗毛氏传疏》)。龚橙《诗本义》说“《摽有梅》,急婿也。”一个“急”字,抓住了此篇的情感基调,也揭示了全诗的旋律节奏。
  全诗三章,“庶士”三见。“庶”者,众多之意;“庶士”,意谓众多的小伙子。可见这位姑娘尚无意中人。她是在向整个男性世界寻觅、催促,呼唤爱情。青春无价,然流光易逝。“真正的青春,贞洁的妙龄的青春,周身充满了新鲜的血液、体态轻盈而不可侵犯的青春,这个时期只有几个月”(《罗丹艺术论·女性美》)。如今梅子黄熟,嫁期将尽,仍夫婿无觅,不能不令人情急意迫。青春流逝,以落梅为比。“其实七兮”、“其实三兮”、“顷筐塈之”,由繁茂而衰落;这也正一遍遍在提醒“庶士”:“花枝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486章 行露(四十)
  “今晨狄国老告病; 杨中允代诸宾客在门外一拜即罢,次后太子召杨中允入见,在立政殿谈了约有一刻,只有王元起和王继文侍奉。”佛奴躬身束手,不紧不慢地回报; “相王何孺人生日; 我们送了东西; 韦、张二良娣亦遣人送了物,张良娣礼物减娘子三分,韦良娣却更添了一只金壶。韦良娣前日还向阿郎送了物; 阿郎当即回书,进柑橘二筐、寒瓜一只为谢。”听小宫人报“大郎拜见娘子”,便自然而然地退开一步; 立在一侧。
  守礼只着一件旧紫衫; 戴着幞头,蹬着布鞋; 快步进来; 短短数月,他已晒黑了不少,个子却似更窜高了些,人也瘦了些; 看着比从前白皙时精神干练多了,不说话、微眯着眼时还更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模样。
  韦欢喜欢他这模样——儿子少年时雌雄莫辩,长得像太平; 固然是讨喜,待到大了,是个分明的男子了,同样一张脸,看着便越来越像李暅,怎么看怎么生厌。还不如黑瘦一些,做个棱角分明的男人——何况这细长微黑的模样,还有几分像她呢?
  韦欢自己从未生过孩子,对“有后”这事,亦不甚执着。当初收养守礼,纯是出于利益考量,然而孩子养得久,要求便不免愈多:一定要和她亲近,连太平都排在后面才好;虽不求一代杰圣,也必须有德有才;心性样貌要能相似,那更是最好——哪怕他与自己,其实半点血缘都没有;至于其他种种,譬如“听话”“心善”“体贴”…等等一切生而为人的美好品格,自然也是不可少的。
  韦欢知道自己多半是要求过多了,过去许多年来她一直告诫着自己,世上本无完人,不可以此过分要求守礼,抑制了他的天性,作为并无恶意企图的养母,她亦希望自己的养子能快快乐乐、舒舒服服地长大,娶妻生子,平安富贵到老,一如天下所有的母亲。世路艰险,倘若可以,她宁可连太平都不牵涉进来,何况守礼。然而世上之路,不但艰险,而且还必是一条路到底,千千万万的人生来这世上,便已注定要挤在这狭隘艰险的道路上,自刀山血海中杀出一条生路,至于这生路是一人独享,还是有幸与家人、情人或他人共享,则远还未知。
  韦欢想到了皇帝。从很早以前起,这个人便已是两京闺秀们不敢明言,却在心中暗自歆羡的榜样。韦欢少时也曾想过要与她一比高下,甚而一度以为,自己与她已十分接近。许多年以后,她才慢慢明白,这个人,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女人,能成为古往今来唯一一个女皇帝,其心性手段,绝非是常人可及,单只逼死亲子那一件事,便不是寻常女人能做到。韦欢扪心自问,设若是她与守礼间走到那一步,她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心软。而这一心软,说不定便是身败名裂、千秋功业成空。
  韦欢知道守礼是个好孩子,她亲手将守礼带大,亲自操持他的一饮一食,过问他的一举一动,她为他挑选书卷、鼓励他做各种千奇百怪的试验,她教他在宫中生存的道理,护着他在祖母的阴影下安然长大。她知道他羞怯、善良、软弱却又固执,但她不知道她与守礼之间,到底会走到哪个地步。当年还是天后的皇帝废黜前任太子的时候,未必便想到要他的命。但是最终她却迫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皇帝当然可以放过自己的儿子,只要她放弃所有的权力,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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