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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镇国公主GL-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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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儿子,韦欢便不自觉地笑起来:“他见二郎才是正事,见不见我,有什么打紧?”窥伺李睿的脸色,轻笑着道:“我阿姊呢?二郎怕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罢,怎么不见我阿姊?还有光仁和几个小的呢?”
  李睿轻咳一声,道:“我奉密旨入宫,行程仓促,便将他们都留在城外了,高翁已遣谒者出去传信,时候已晚,今日许是进不来了。”
  韦欢心中冷笑,面上温婉恭顺之态更甚,眉尖轻蹙,带出一股欲说还休的神情:“是么?妾本以为今日便能阖家团聚,阿家也念说,还从未见过小孙子和小孙女儿们——看来是要等明天了。”
  李睿亦不自觉地蹙了眉:“阿娘念着光仁?”
  韦欢扬头,勾起一抹笑:“傻郎子,阿家是做祖母和母亲的人,既大老远将儿子召回来了,自然是盼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好好地见上一见的——因事干二郎,我不敢妄自举动,但听上官承旨的意思,尚膳那里已备了饮馔,想必今夜里本是要有赐宴的,光仁他们不来,这宴怎么起?”
  李睿便生出些懊恼之色,讷讷道:“我却没想到。”
  韦欢安慰他道:“二郎也不要着急,他们明日再进来也是一样的,横竖只差一天罢,亲祖孙,怕什么呢!不过若是待到明日,来的人就多了,不像今日只是小家宴。我想想,武家几位表兄是必有的,还有安定阿姊——杨家几个和郑夫人说不定也会来…”
  李睿道:“郑夫人?”
  韦欢道:“上官承旨的母亲,虽未有明旨封诰,不过我们这里都喊‘夫人’。上官承旨正当宠,二郎不可怠慢了她。”
  李睿吃惊地看韦欢一眼:“你的书信中并不曾说起这些…狄仁杰…咳。”
  韦欢笑道:“我们往来的书信都赖信使传递,有时阿家思念儿子,也会讨去,添改些字句,这些私密事,怎么好直白地写在上面?狄公他们,便更不好与你说这些了。”
  李睿沉吟片刻方笑道:“我离开久了,都中是怎样的情形,竟是分毫不知,怕还是要靠你带我认认人。”
  韦欢柔顺地躬身:“妾在深宫,所来往的都是内廷妇人,外朝和宗室里的事,怕是帮不到二郎什么。”
  李睿笑道:“正是要你带我认内廷这些人。”
  韦欢含了笑看他:“二郎说笑了,眼下虽是女主当政,没有那么多忌讳,但内廷与外朝结交,说出来总不是什么好名声,二郎处嫌疑之地,避嫌远晦才是正理,怎好无端结交内人?”
  李睿一怔,更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你说得是,若不是你,我竟险些犯了大错。”张开手便将韦欢一抱:“想不到你竟能为我考虑周到至此。”
  韦欢挣脱不开,只能在他怀中一靠,斜抬起头道:“二郎是我的夫君,守礼的父亲,我为二郎考虑周到,不是天然分内的么?不单是我,太平她们,为着二郎的事,也是操尽了心,二郎这样见外,岂不是令我们寒心?”
  李睿笑道:“不是我见外,是你阿姊多心,觉得分别许久,孩子们自小在外骄纵,礼数生疏,不知情形,骤然面圣,怕不讨阿娘的欢喜——她妇人家,久在藩地,情怯生畏,一时思虑不周,也不是什么大事。”
  韦欢便猛地将李睿一推,正色道:“二郎这话万不可再说了!阿家是二郎的亲阿娘,光仁他们都是阿家的亲子孙,哪有为人子孙,因怕得罪母亲,便不马上前来看望的?若传出去,还不知外面怎么闲话呢!”
  李睿面上变色,将手来扯韦欢,讪笑道:“四娘…阿欢,这事是我们想得差了…阿娘…阿娘她不至因这事便生气罢。若是生气…你要替我在阿娘面前多担待担待…”
  韦欢缓缓地自他手中收回手,垂下头,低声道:“自己一家人,说什么担待不担待呢?只不过…眼下情势不比从前,二郎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最好还是先安安分分,上孝阿家,下友弟妹,内修德行,谨小慎微,方是立身之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啊感觉我已经要成仙了~


第456章 更名
  我特地在家里住了一夜; 次日才进宫去,武三思也恰在这时候进来; 同来的还有他夫人; 以及武承嗣之子武延基; 在宫门处碰见,少不得友好行礼; 行礼之后,却又各守本分,我不问他们两个宗室男子,怎么就从北门进了宫,而不大大方方去走南门,他们也不问我怎么这么晚才进来,还打扮得如此姹紫嫣红。
  宫中安安静静; 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难得地看见了斛律多宝,她自做了闲厩使; 便甚少再管宿卫的事了,今日却带了两队五大三粗的壮妇; 持刀坐在廊下,见了我,矜持地一点头; 我亦只一示意便罢,眼将殿外一扫,发现除了我们; 尚有姆媪带着二男三女五个孩子,最大的女娘已开始挽起发髻,次是一个十三四的小郎和一个相差不到一二岁的小娘,再次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娘,最末是个男孩,年才三四岁,五人都身着旧衣,虽也有绯有紫,与这殿中一比,便不免显得寒碜。
  两个男孩的名字我知道,大名光仁,是韦欣之子,次名守忠,是李睿婢妾之子,李睿在藩地多年,音讯不与朝中通,儿子的名字司属寺还记得登册备查,女儿却永远只有大娘、二娘、三娘几字。
  我们到门外时便已有内侍宣召,几个孩子比我们到得略晚些,正赶上传进,小三娘便不自觉地要随我们进去,那小内侍甚是倨傲地张手一拦:“陛下只传了梁王、长乐公主和魏王大郎。”
  那小三娘便将嘴一扁,被她大姊一扯,方忍住不哭,却拿眼瞪人,武延基在旁哼出一声,武三思看他一眼,笑眯眯地道:“这几个想必就是侄儿、侄女了?你们稍候片刻,大歌自然要见你们。”
  小大娘倒甚是乖觉,携着弟妹上前,一一叫人:“梁王叔,姑母,表兄。”她既如此,我们做长辈的自也不好太过冷淡,一番见过,里面已又走出人来:“陛下召庐陵王二郎、三郎和三位小娘子。”
  我们这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进了殿,入内时方见里面人已不少,热闹分毫不逊于大时大节:母亲穿了家常紫衫,深紫间裙,懒洋洋坐在主座,婉儿衫裙款式,竟与母亲类似,只颜色淡了许多,母亲梳着大髻,钗环数虽不多,却也足以傲视殿内,婉儿则松松挽了个小髻,只插一只翡翠孔雀钗,佩浅色宫绦,净白玉佩,跪坐在侧,含笑听人说话,阿欢穿了浅紫上衫,鹅黄下裙,钗环平平,堪堪合郡王妃之身份,倒戴了一对漂亮的翡翠耳坠——是我亲为她挑的——陪在婉儿下首,面上亦带了恰到好处的笑,时不时地递个水、送个盘子,她们对面是着簇新王服、拘谨正坐、时不时凑出些笑容的李睿,李睿下首是满面春风,正和母亲闲话家常的安定——安定打扮得花枝招展,宛如出门踏青——安定之后,还有李旦夫妻和几个得宠的内廷执事,并武攸止之女四娘,武攸暨之次女等几个暂住宫中的武氏小娘,见了我们来,纷纷让出地方,将我拥到阿欢身旁,阿欢又让我到母亲前,母亲携着我的手,笑道:“明知你阿兄回来,怎么还约了人出去饮酒?饮酒也罢了,晚上怎么不回来?”
  我道:“实不知阿兄是昨日回来,若知道,岂敢不辞了一切事,恭敬相候?”先向母亲一礼,又向李睿行礼:“是太平不好,阿兄原谅我罢。”抬眼时见他,不觉一怔,叫一句“睿哥”,他用力将我的手握住,叫“兕子”,说不出话来,只是眼中泛红,安定笑道:“许久不见,太平还只会欺负你哥哥!”伸手将我们两个的手牵住,扯到母亲面前笑:“阿娘快说说太平。”
  母亲看看李睿,又看看我,笑说:“太平不要欺负你阿兄。”
  李睿则讷讷道:“太平也是不知道…”说到一半,偷眼去看母亲,又缩了回去,我道:“阿兄都已原谅我了,阿娘就饶了我罢。”缠着母亲的手又笑道:“侄儿侄女们头次相见,阿娘给我留个体面。”
  母亲便笑着横我一眼,转头去看那五个孩子,高延福忙将他们引上前来,参差不齐地拜见起身,安定先将光仁与守忠看了一遍,一手搂了小大娘,另一手搂了小二娘,一会又伸手去抚了小三娘的脸,啧啧赞道:“生得这样俊,果然是阿娘的孙女儿。”
  母亲微微一笑,将众孙叫至跟前,一一问话,光仁生得十分俊俏,答话时亦倜傥流利,守忠便羞怯得很了,几乎便是守礼小时候的模样,那两个年长的小娘子都有些发怯,母亲问名字,都羞答答地道:“令柔/柔仪。”倒是小三娘不怕,挺着小脸道:“令婉。”
  阿欢忽地便捏起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水,母亲面上则有些淡淡的:“都是好孩子。”松了手,高延福会意,又将这五人引至旁座。
  母亲向李睿一招手,李睿靠近来时将他的头一抚,摸着上面白发生处,轻叹一声:“以前看你不懂事,所作所为,颇有任性处,而今见了,倒比从前改好了,只不可以此而自满,尤当敦亲睦族,善修德行——毋辜负了你阿耶和我的期望。”
  李睿本已眼中泛红,被母亲一抚,终是没忍住,抱着她的腿哭出声:“阿娘。”
  他既一哭,阿欢与我亦只能垂泪,连那五个孩子也哭出来,李旦哭不出来,便低了头,跪在李睿边上,叫“阿兄”。安定抹眼睛道:“一家人团聚是大喜的事,怎么倒哭起来?你们哭也没什么,我这样年纪,被你们带起悲肠,岂不难过?”
  这么一说,李睿方强止了哭,只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母亲哽咽,母亲一手抚着他的头,又叹了一声,手不自禁地向旁一抓,婉儿忙起身将手凑过去,稳稳搭住母亲的手,轻声道:“时候不早,该起宴了罢?”看母亲点点头,便向高延福使个眼色,顷刻便有人捧着盘盏入内,置下千金之席。我等以李睿为主,几番上前贺寿,诸武氏则以武三思为首,再四庆贺不止,其乐融融间,母亲携了李睿、李旦与武三思的手,嘱咐他们当如兄弟,互相爱敬,又叫安定、阿欢与我上前,命我们与武三思见礼,次后有叫了守礼兄弟与武延基上前厮见,将先前的话原样嘱咐一遍,我们皆信誓旦旦、此后当亲如一家,我说这话时心里发虚,不自觉地将眼去看阿欢,阿欢含笑看我一眼,向母亲道:“妾有言,既是一家兄弟,自当遵兄弟之礼,阖不以魏王大郎与我们大郎联宗,用同一字辈?女儿家们也同此理。”
  母亲欣然笑道:“说得极是。”将守礼和武延基叫到眼前,携着守礼的手看武延基道:“赐你更名守业。”再看光仁兄弟,亦道:“守仁、守忠。”看三个小女娘时略想了想,方笑:“令柔、顺柔、淑柔。”再看阿欢,面上便带了十分笑意:“阿韦是做母亲的,日后要好好看顾这些孩子。”
  我悄悄将手背过去,在背后将阿欢的手一碰,无声地在心里对她说了一句“马屁精”——她竟似听见了,将我手一打,手指甩人,着实疼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争取早点更…


第457章 印刷
  数日之内; 李睿回都的事便传开了,再数日之后; 母亲在殿中说的那句“毋辜负先帝”更是人尽皆知; 阿欢倏然便炙手可热; 风头将我都比了下去,认识的、不认识的命妇们如蚁群一般一丛丛地向宫中来; 倒也不是全都来见阿欢,也有见母亲的、见我的、见婉儿的、见诸尚宫侍御的…然而所有的闲聊,到最后都绕不过一句“听说庐陵王回来了”。
  我被这些人吵得头疼,正好身体还未好全,早晚略有些咳嗽,便正正当当地装起病来,阿欢也就心照不宣地如了旧例; 早中晚地来我病床前看望,一留就是一二个时辰。
  李睿和几个孩子虽住进了宫里,其余家眷却还留在客馆; 这倒不纯是阿欢的私心,而是他现在的情形依旧是有些尴尬——母亲一日不发明旨; 李睿便还只是庐陵王,住在宫里,已是僭越; 每日只能守在殿中,无旨不敢出门。东宫又还住着李旦。李旦的封号本就十分微妙,母亲又特敕周王的一应待遇拟于皇嗣:住东宫; 出入用轺车,千牛备身,亲勋翊三卫为导从,朝节祭祀,班序皆在诸王之上。过去数年中,母亲还颇以李旦主持了许多礼节事务,因此有不少人至今还以为母亲所属意者实是李旦,只因不愿为他置僚属、令他交接外臣,所以不置皇太子名分,李睿纵是回来,相机而动者依旧不在少数——当然,这些虽与阿欢有关,却非我所能轻易干涉的,因此我此刻才能悠悠闲闲地坐在丽春台的庭院中,一面赏着那早春枝上此地绽出的花苞,一面翻着手中的书,时有闲暇,还可拿眼去看坐在我旁边,咬着笔头、蹙着眉头算人情账的阿欢。
  一想到手中的书是何等划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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