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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镇国公主GL-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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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带笑,她微微地喘了起来,忘了羞愧的事,一手紧紧地将婉儿搂在怀里。婉儿知道到时候了,手慢慢地深入,头也更仰起来,慢慢地向上,人翻在榻上,轻轻地压在了她身上,下巴与她的下巴交抵,贴着她笑道:“我没说错罢,七娘至今还很年轻。”
  皇帝迷离地笑了,手抚上婉儿的背,将婉儿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
  韦欢静静地坐在佛堂中,天才蒙蒙亮,宫人内侍们却已开始忙碌起来,洒扫的、浇花的、除蝉的、开门的…来来往往,于无声中交构出一幅活生生真正的宫廷起居图。
  在这分刻意的静寂中,唯一匆忙而沉重的脚步便显得十分刺耳,韦欢微微地偏了头,看见佛奴耸肩缩头地蹿进来,喜动颜色地拜在地上:“陛下拟将为大郎封郡王。”
  韦欢将手里的佛珠转过一颗:“太平呢?”
  佛奴一怔,马上道:“公主夜里就向省中宅邸去了,至今未归。”窥韦欢的脸色,又道:“韦郎君宿在宫省,早起托人进来说,上启娘子:家中一切安好,万毋担忧,老夫人与七娘子处皆按时洒扫,四时供奉,都不曾废,本来是派了胡六子一家在,今年公主又为添了一处小庄,派了十户人家。公主还另赠了一处庄园为小大郎读书之用,郎君甚是惭愧,觉得不合受此厚赐,请娘子代为推辞。”
  韦欢闭了眼,指尖掐在佛珠上,淡淡道:“你告诉他,别人给的,都须谨慎,太平给的,只管收着,侄儿的前程,或家中一应事,有不决的,放心托太平去办,只当是托我。”


第406章 决断
  我在宫省的内宅说是“宅”; 其实至为狭小,初时是父亲考虑到我已出嫁; 专为我在命妇院留出的一间屋子; 预备着我在参加典礼或入宫朝觐时用——当然; 这屋子名义上并非是我一人,而是为“诸近戚体弱出入不便者”而设; 而且我几乎没有用过这屋子,要么是直接入内廷休息,要么便是与众姑母、姑祖母一道在正院待制——母亲登基后,为我留的这屋子不但没取消,反倒又扩了一些,中间隔开,变成了内外大小两间; 举凡遇见元日、冬至等大朝集,住在家中嫌远,住在宫里又怕天未亮时出入不便; 便可直接住在这里,省去了许多内外路途的时间。因此之故; 宫中都十分直白地称这里作“长乐院”。院中执事,虽领着省中俸料,却唯王仙仙与裴兰生之命是从。
  我坐在外间小厅时天已全黑了; 本来巡逻的卫士手执灯火,不间断地在门口往来,然而我来之后; 他们却忽然悄悄地改了路线,不自我门口,而自命妇院外路过了,仙仙说这是既定的巡逻路线,到了一定时候,见这里有灯亮着,便要避出去,免得惊扰女眷,我却不自觉地生出些恐慌来,命仙仙与冯永寿两个在门口候着,片刻不许离开,“若听见异常动静,一定要马上进来”,又取了随身短刀向桌上一放,想了想,不妥,压在座椅上,又不妥,最终还是提起裙子,绑在小腿上,刚刚绑好,门外已经悄声道:“崔相公来了。”我忙放下裙子,庄重地坐在椅上,郑重地对崔秀微笑颔首。
  崔秀含笑进来,并不因此时、此地而玩忽礼节,彼此见过,特地不坐离我最近之处,而是隔开一席,待仙仙上了果饮,又笑问能不能赐茶,我心下才略安了些,细细打量崔秀。
  说来他与我认识时间已不算短,又已是宰相,我本该对他十分熟悉,可一则平日里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二则我私下里对时下的这些男人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意,与他交往又纯是因崔明德之故,因此竟从不曾认真打量过他,现下一看,才发现母亲为何于许多人中单单看上了他:朝中不乏风流俊士,容颜出众者更是比比皆是,可没有一人有崔秀这等内外兼修的儒雅书生气的,单看着他时,便已让我想起前世一位著名的“大叔”演员,虽然我现在已记不清他的名字、只隐约记得姓陈,却一直忘不了这位演员的气质,和他为主播妻子怒辞央视的故事。而崔秀比之这位演员,还更多几分宰辅重臣运筹帷幄的气概——像是崔明德——令我不自觉地要端起主公的架子,却又丝毫不敢以臣僚视之。
  崔秀喝了茶,看着便更精神了,不忙与我说正事,先笑着道:“一向耳闻内廷煮茶,不加盐、辛,以茶之叶入清水熬煮,不加他物,务求茶之本味?今日一尝,果然清雅。”
  我奇道:“此法流传甚广,崔公不曾试过?”
  崔秀笑着放下茶杯:“天潢贵胄,得而一见,已是不易,供御内物,臣下辈岂能得而尝之?”
  我方明白他在说前次见面不得的事:“那一日不得赴约,实是事出有因,当时不好马上派人和你说明,想必叫你久等,是我之过。”
  崔秀一笑,自怀中取出一封书札,又自札中取出一纸,起身双手递给我:“二娘托我交给公主的。”
  我怔了怔方明白他不是在叫我,接过信一看,是崔明德的笔迹,只说了两件事:年底之前仗一定会打完,一应军需,以及朝中动向,托我多加留意,其后诸事,也请我与崔秀等人提前商量好;时局非常,虽是之前叮嘱我蛰伏守静,然而该要出手时也不要拘泥。
  信的语气极不寻常,我不觉蹙了眉看崔秀:“她二人在边疆…一切都还好么?”
  崔秀淡淡摇头道:“洛南公前时染恙不起,中军不敢妄动,只好固守堡垒,前军亦有所顾忌,某尚未得到消息,不过据来信中说,此信发出时已派人向都中报信,想必陛下那里已经知晓,迟迟未有明文,想是见边疆情形尚好,洛南公那里又无确切消息,不好寒老将之心,但陛下心中,多半已有了万一之备。”
  我算了算来信的时间,再与军报的脚程一比,顿时不寒而栗:“陛下时在病中,国事多由宰相、魏王、梁王与我,结果这么大的事,你与我却都不知道?”
  崔秀轻笑:“正因此事重大,所以公主与某皆不知,料想魏王、梁王也不知道。”
  我不自觉地伸手去寻自己的茶杯,拿到手时才想起阿欢不让我过午之后喝茶,因此这些时候夜里上的都是果饮:“军需后勤等事我明白,其后诸事,指的是什么?”边地苦寒,独孤元康年迈又有病在身,在边疆多半撑不过这个冬天,因此无论是为了孝顺父亲,还是为了朝廷局势,独孤绍都必须赶在寒冬之前结束这场战争,为此则只能再向朝廷讨要额外的人员物资,然而本来已做好长久的打算,这样一催,这场战争便胜败难料,“其后诸事”…但愿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好在崔秀先为我解释道:“公主不必担心,二娘她习惯未雨绸缪,‘其后诸事’,未必便是觉得此战不能获胜。其实此一战,无论胜与不胜,朝中都将有一番大争夺——不胜,便当思虑下一任主帅为谁,二娘与十六娘该如何自处;胜了,则该思虑朝中局势,军权谁属。”
  我若有所悟:“如今边疆有娄师德、王孝杰、唐休璟等人,手握重兵,都中李昭德贬而复用,朝臣党而争求诸孙出阁,陛下欲要安坐,必当制衡。”
  崔秀淡笑道:“武氏诸王中,魏王是不可能领兵的,其余几位,梁王、河间王最谙军政,河间王为人贪暴少谋略,若是他为主帅,则十六娘与二娘…恐难自保。若是梁王只怕也难。其他人威望不够,倒还好些,只要以守孝的名义将十六娘召回都中,虽要担些罪责,总无大咎。当然,若是能胜,才是最好的,亲李氏的大臣以她二人为违背纲常,不愿接纳,武氏诸王又因她们与公主亲近而多有诋毁,十六娘掌兵,陛下反倒放心。若能大胜,必当有大用。”
  我心头一跳,看着崔秀道:“崔明德她出征之前,是不是已有了这样的打算?明知洛南公年老体衰,途中可能出许多意外,所以要亲自陪着独孤绍赌一把?”
  崔秀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地道:“二娘自幼便沉稳有决断,认定的事,绝少有更改,唯独在十六娘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7章 猜忌
  我对“宰相”的态度历经过许多变化; 初来此地,被父母抱在襁褓中见大臣; 听见“宰相”这词时满心都是震撼澎湃; 觉得自己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周总理级别的重要人物; 待长大些,看惯了这些人的升迁荣辱; 又觉得宰相也不过是皇帝臣属,不值一提,再大些,总被父母赶出议事的场所,又知道了这些人可以管到我的婚姻、嫁妆等等一系列实实在在的切身事,重又生出了敬畏,而到如今; 与他们中的许多人或直或间接地共事过,方知宰相与宰相之间也可有天差地别。
  譬如李昭德,年纪不大; 资历亦不甚深,因着精明强干、勇于任事而获得母亲信任; 便得专政事数年,而如杨再思、豆卢钦望之类的人物,虽是资历深、官阶高; 在宰相位上却毫无建树,杨再思还是皇帝外戚,做事的手腕却远不及李昭德。
  又譬如崔秀; 年纪比李昭德更轻,资历比李昭德更浅,亦不及李昭德从前那般得母亲信重,然而心思之缜密、手腕之圆滑,却是李昭德所远远不及的。我与他足足商议了一整夜,初时只是说独孤元康的病——最好的结局自然是一战大胜,此事不在我们,而在独孤绍,我们所能做的,只是保证军需、力争不要拖阿绍的后腿,而军需之首重,一为人丁,一为粮秣,崔秀入枢机的时候短,于边事尚未谙熟,便与我约好先回省中清查各地粮仓存储,并漕运、陆运等细务,我一则查清奉天局可用之钱帛、消息等事,一则向骆逢春打听夏官于此战的粮草转运等事的部署,一二日中再来见面详谈。
  接着是綦连耀的案件,并我与阿欢所议之设想,崔秀不但深以为然,还提出一个疑点:武懿宗因屡失言于御前,已被母亲免去了诸多官职,只是虚领爵禄而已,首告谋反之人为何不向司刑寺等处告状,而向武懿宗出首呢?既是出首,自然是也想领这份功劳的,其中或大有文章可做。崔秀还以为这事不消我们出手,只要向诸李大臣们透露一二,他们深惧来俊臣与武懿宗之手段酷烈,自然而然地便会动手反击,来俊臣已是强弩之末,办起来容易,武懿宗是宗室,难以扳倒,却也足以让母亲再也不愿用他,如此则独孤绍与崔明德的隐患也解决了一个,只是这事必须要快,一定要赶在母亲下定决心之前,但透露消息太急,又不想被母亲发现,便唯有两道:要么挑拨栽赃,要么找人自愿背锅。我并不意外崔秀能从容坦荡地与我说起这些事,唯只讶异于自己对这些事的淡然。当崔秀提议反其道而行之,派人匿名在都中散布綦连耀谋反的流言时,我的第一反应竟是“该找谁去做”,其后方是“此事还未经确认,若我们散布流言,则罪名便被坐实了”,心下赧然,眼看崔秀,崔秀却不似他侄女那般倨傲,望着我笑得十分温文尔雅:“总也不急在这一刻,公主可以回去思量一时,再行决断。”我对他的体贴颇为感激,点头一笑,约好此事也同军需事一道再议。
  两件眼前的事议完,因彼此颇有相合之处,少不得又论起他事,渐及诸武等事,崔秀笑道:“魏王、梁王虽是陛下亲侄,眼下一意鼓吹女主当政,陛下用妇人时也多有附和,然而他们毕竟也是男人。只看他们自家论出的长幼顺序,便知到底还是那一套礼法,并不曾因姑母是皇帝而有所变更,这样的人,日后岂会祭祀姑母?陛下心中想也明白,今后天下之姓氏谁属,已有定论。然而民人兄弟间析产分家,尚有打到头破血流的,何况是天下大家?今后之天下姓李,继位的却未知便是哪一位李氏——这方是公主当思虑的所在。”
  我见他言下竟似有鄙薄时下礼法的意思,有意试探,便笑道:“姑母于他们毕竟是外姓人。”
  崔秀笑而不言,只道:“天将亮了,某还当入省坐衙,恕不能久坐。”
  我见四面已开始有了人声,只得与他作别,自乘了辇回内廷,一夜未睡,头痛得很,心跳也略觉有些快,到丽春台倒头便睡,醒来时已足到了半夜,精神大好,又想起与崔秀所商议之事,便扰了兰生与余停三个起来,向她们问了一问夏官、地官中有谁,各曹现是何人,并奉天局中负责林业、饮馔、服饰等分局的副手是谁,一一确认了所在衙署、入值时间,又命她们早起各替我去打听这些事。
  这一忙便又自夜里到了早上,天已蒙蒙亮了,崔秀却托人送信,说今日就能查得明白,约我再去省中相见,我自是应允,又将自己已先查得的事写了一纸,正看着间,外面人说阿欢来了,不等我迎出去,阿欢却已进了正寝,仙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将阿欢扯住,闲话家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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