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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镇国公主GL-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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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高品、久历宦场、卓有官声; 又从头至尾地参与了此事,对军学事务十分熟悉,可堪大任;军学的学生虽是军中将校,可军事无非国事,国事自然要卓有学识之人参与; 不可交给未通一经的匹夫/妇;独孤绍是女人,部曲中也不乏女徒; 而军学中全是男子,男女杂居,恐于独孤氏名声有碍…种种高论;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因两事:独孤绍是女人;独孤元康自参与军学之后,便隐约地倒向了李氏。
  武承嗣自母亲登基以来便一直谋立为太子,初时声势甚是浩大,以至引起母亲的疑虑,免了他宰相之位,另委以编书之职; 朝政要事,亦渐渐不令他与闻,到而今他似是回过味来,少提太子之事,与武三思两个每日进宫,一面在母亲跟前奉承邀宠,孝顺亲昵,较亲生之子尤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面则与来俊臣等勾结,排除异己,渐有再兴大狱之势;李昭德等近几年提拔的大臣倒是与诸武斗得厉害,可这些人没个主心骨,总是七零八落、合不到一起去。以风头最劲的李昭德为例,他近几年深得圣心,在北门当众杖毙了侍御史侯思止,母亲也不过一笑而过,可脾气实在是不大好,明明有九位宰相,遇事却总是一人专断,他的手段倒也很简单,军国大事,到手后不与同僚商议,一概拿到御前,仗后秘奏,得了母亲的旨意,出来也不向人明说,只命拟制办理,被人催问得急了,再一脸傲慢地说“奉进止”,初时还有人去向母亲求证,然而几次求证之事皆一一验明,李昭德再借题发挥,向母亲状告这些人“窥伺圣意,情实逾越”,颇贬斥了几位宰辅,这之后虽无人敢再拂逆他的意思,却也再无人肯依附于他,每每与诸武相争,都是单打独斗。除李昭德之外,余人非是畏于酷吏,但凡风向有一丝不对,便噤口不言,就是各自为政,遇事不是先争名分,就是先抢功劳。李旦封王、我得以参政之后,这情形略好了些,可现在他们所关注的大事却非独孤绍,而是李旦的婚事。
  李旦将满十六了,早些年一直以皇嗣的名分住在东宫,内外皆不得相见,后来封了周王,断断续续地有了些差使,倒是比先好些,也杂七杂八地读了些书,能跟着应景写几句句子——可仍然未曾出阁。因此诸李大臣们现在所最关注的,不是打压诸武,而是李旦的名分。名分之事,又以成亲为重——李旦比守礼不过大了半岁,一个是嫡子,一个是长孙,他一成亲,守礼的婚事便也要议起来了,而这正是我和阿欢苦苦相避的事。
  我边想着心事边步出贞观殿时天色已微黑了,雪下得越大起来,母亲着人打伞送我,却依旧不住有凉飕飕的雪飘落在身上,仙仙引着我便要往丽春台走,我想了又想,却道:“先回家。”赶着出了宫,到家时时候还早,天却已全黑了,犹豫再四,到底是请人去唤了柳厚德来,先将奉天局之事向他一说:“近已奏请以你为春官郎中,专任奉天服饰局事,俟后局中事项,我便不再管,不过交接总还要些时候,你若有不明白处,或来问我,或问冯永昌等都可。” 到底心有不甘,停了一停,又道:“经营等务,自有旧章,依章办理,虽未必有功,总是无过。”
  柳厚德闻弦知意,拱手道:“必不负公主厚望——敢请奉天局西京人手之事,公主可有计议?”
  我正因这事被母亲诫示,被他一提,烦躁顿生:“还未。”
  柳厚德本是知我想招募良家之事的,见我脸色,便知此事未成,略一思索,道:“奉天局既归于春官,便是陛下以为本局除去筹措军饷之外,尚有礼义教化之责,正当身先表率,不可做逾礼之事。”见我面露不悦,轻轻一笑:“…正因如此,所以臣以为,所有人手,除去仓储守卫之外,都该用女工,不然男女杂居,成何体统?不过这样一来,人手便是个问题。两京官奴婢人数虽多,掖庭宫人更是上万,然这些人本有职司,边关军衣、四季公服,多出其手,征集女婢,势必影响别处职司,何况局中原本打算将来还要在北都以及扬州、益州再开分店,算其耗费,动辄数百人,一州官婢,怕是供应不及,若强行征派,又有伤圣人体恤之心。”
  我抬眼看他:“说下去。”
  柳厚德笑道:“臣以为,是否可以选轻罪女犯,尤其犯罪当杖、当徒、当流者,令其在局中服劳役赎罪,既可得足用之人,又可使这些女人免去当众受杖、男女杂囚之辱,局中再额外请人教她们纺织绣染之术,等她们役满释放,也自有一条谋生之道,不致走投无路,再犯罪愆——此亦是圣上仁政。”
  他到底是官场老油条,办理这些细务,比我圆滑得多了,而且久在低品和流外中打转,忽地得了重用,办事真是一心一意,我恨不能立时便为他拍手叫好,却又忍住,模仿着母亲平日的模样,将手抚着茶杯,眼皮微抬,对他微微一笑:“这是局中新务,全凭柳郎中处置,我是不管了。”
  柳厚德对我一笑:“是。”面上还算从容,却如面圣般恭敬倒退出去,至门口时忘了抬脚,在门槛上小小绊了一下,又忙忙稳住,却笑道:“天家门槛,攀越不易。”
  我轻笑道:“多走几遍,习惯则成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332章 慈善
  母亲交给我的奏疏教会了我许多道理; 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能屈能伸。权力之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 强悍如母亲也是一路自妥协中曲折前行; 才获得如今的地位,我之聪敏才干远不及她; 更没有一下登顶的道理,想通这个; 我心中便越平和; 奉天局之事既已暂了,又琢磨起立党的事来。
  其实最早我设立奉天局时便隐隐怀着在女工中结社的想法,所以局中尽量都用女人,如此一旦服饰局的经营规模上去,再设社团、工会乃至于党派; 便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日后集女工们为一体; 其势必不可小看,只是这事眼下看来是不行了,连立党的事恐怕也是不行的; 不过好像母亲从前想要提高自己的地位,便撺掇父亲去封禅一样,正路不通,便可“曲线救国”,女工们的力量借用不得,团结命妇们也是一策,何况如今我没有驸马; 以时下之礼法论,一切事务还只能委家仆与诸大臣联系,低品还罢,高品大臣自然是不能这般对待的——但是对命妇们便没有这些局限,且也不及联络大臣们来得敏感。
  这一回我更谨慎了些,先寻了阿欢商议,委婉地提及此事,得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到如今才想起来这个?”自去箱笼中翻寻,找出一卷名册来:“这是每年赏赐命妇的名册,借你看几天,月底前记得还我。”
  我笑:“既是公务上用的东西,我就不带走了,就在你这看也是一样的。”就捧着册子在她身畔坐着,看第一页第一列就写着我的名字,啧啧出声:“将我放在这里,几位姑母排在后面,就不怕人说?”
  阿欢道:“这是我办事时自己记的册子,不是六尚存档,她们虽知道我有这个册子,平常并不敢来看。”瞥我一眼,又道:“看了也没关系,陛下亲口说了,你是寡妇人家,又无子女,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平日要多看顾你些,我这做阿嫂的将你别列一篇,示以珍重,又有何不可?”
  我听这话别扭,顺手就去捂她的嘴:“呸,什么寡妇,你不是好好地在这么。”
  她笑:“你自己夸口要为郑博守节,不是寡妇是什么?”
  笑得我大不高兴,拿手指夹住她的嘴唇:“不许说。”她倒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被我又去挠了腋下,才摆出正经脸来说正经事:“你平素与这些人都不大来往,忽然殷勤结交,不怕惹人疑窦?”
  我怔了怔,道:“你说得是。”正要习惯地拿眼看她,看她有何主意,她却趁着我不备,将我推在席上,压着我一阵乱挠,非迫得我求了饶,拉我起来,却又来捏我的脸:“不知为何,一想到你是个寡妇,而且以后还一直要做个寡妇,竟然有些高兴。”
  我瞪眼看她:“谁说女人就一定要和男人成亲?在神仙那里,女人和女人也是可以成亲的,所以你不要张嘴乱说,当心咒到你自己身上,做不成韦驸马的时候再哭,我可不理你。”
  她被我逗得直笑,牵着我的双手一本正经地道:“好好好,你是神仙派来的人,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我不说你,说了你,你和神仙告一状,降些奇奇怪怪的天罚,我们俗人可承受不起。”
  我将手收回来,继续去看那册子:“阴阳怪气,不想和你说话。”
  她不以为意,只在一旁自言自语般地道:“我刚才问你话,你还没答我呢。”
  我想起她刚才问了什么,不由自主地便要抬头看她,到底忍住,自己抿嘴想了一会,将册子捧得近些,也学她自言自语道:“山人自有妙计。”
  她将头一低,做了个拜祷的模样,眼却斜来看我:“神仙呀神仙,保佑山人想的是真妙计,不要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馊主意,折腾一圈,到最后还是哭哭啼啼地来寻我们讨主意,我就算了,命里注定要受此拖累,逃也逃不了,崔二满心里只有良人,可没空理山人呢。”
  说得我又好气又好笑,将名册一扔,哼哼道:“那些稀奇古怪的馊主意,到最后不都成了么?”
  阿欢看着我直笑:“咦,不是不理我了么?怎么又食言了?食言而肥…”眼在我上身打量,看我气得不轻,马上又敛容正色:“不逗你了,说罢,你想了什么妙计?”
  我瞪着她看,她也认认真真看我,还特地将眼睁得大大的以示镇重,半晌后,我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新点子,可能还要你帮忙——时下不是多信佛么?我便和你学佛,再以此名义向信佛之人讨教,参与她们这些经讲、斋戒等事,还可委尼师们从中游走,代为中转,慢慢和她们熟悉起来…”说到一半,看她又忍不住在笑,刚要生气,心念一转,又蔫了下去:“这就是你常做的事?”
  阿欢将我手一拍:“说你笨罢,有时又聪明的很,说你聪明,又实在是…连我也说不出口。你所说的这些,本是平常人家妇人都会做的事,阿娘们教导要出嫁的女儿,必要提到如何结交丈夫的同僚、亲族妻女,做丈夫的也常常要告诉妻子,哪些家里的妇人要着意尊敬、哪些要刻意结交、哪些要敬而远之。偏你正经当个新鲜事来说——不过也是,一向都是我们这些微贱人来巴结你,哪用得着你亲自来想这些事。”
  我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服气:“我说的不止是你们那些平常的往来,还有些不一样的…”话赶话的,却真想出好主意,便对她挤眼笑:“我们来做慈善拍卖,拍卖所得全部用来赈济寡妇,怎么样?我要将这事办成都中第一大盛事,叫神都命妇人人以参与拍卖为荣,个个自己上门来和我交往,一来二去,与她们熟了,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阿欢狐疑地看我:“都中第一大盛事?你不会又要借陛下的名头招摇撞骗罢?”
  我笑嘻嘻道:“那是自然,谁教我托生了个好阿娘呢。”
  阿欢对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坑娘小剧场:
  则天:女儿不成器,天天就知道拿我当招牌,心好塞。
  太平:不不不,这叫能力之外的资本等于零。
  则天:……


第333章 相争
  奉天服饰局之事; 我本是特地想自己做些成果; 所以并不肯先与谁商量; 然而与柳厚德一谈,才知若真论做事的手段; 我尚远远不及,因此慈善拍卖的事上便与阿欢先细细商议了一遍。我们都以为; 与其将这事当做大事宣扬; 贸然设邀,请那些素不往来的亲戚登门,倒不如邀请母亲临幸我的别庄,最好顺带几位宗亲命妇,宴饮间再将“拍卖”之事呈现; 将名声传出去,其后再办拍卖; 则名声在外,水到渠成,且以母亲为先; 次后筹得善款亦以母亲名义分发,便无邀买名声,市恩谋私之嫌。阿欢想得还要仔细些,以为必要自抬身价,显出此事不凡,令人人趋而往之,方是时下贵妇人间社交之道——这事我倒是有经验; 向她解释到时我们可以收取“门票”,门票所得,亦归入善款。
  阿欢对这提议十分感兴趣,听我解释了半天,忽地道:“若依你说,是不是别处盛事,譬如经讲之类,也可以收取‘门票’。”
  我道:“神仙那里倒是这么做的,不过宫中不大好做罢?”
  阿欢笑:“只是一问。”
  我见她话意未尽,便缠着她道:“是宫中缺钱么?还是你缺钱?若是你缺钱,我手上还有几万贯…”
  她白我一眼:“知道你阔绰,我不缺钱,宫中也不缺。我不过是想,若你之后,旁人纷纷效法之,也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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