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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镇国公主GL-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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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滥失,二娘若能徐徐缓荐,所荐者又都干练任事,陛下必以二娘为识人无私,以诸武为拔擢私党,二娘是陛下亲出,亲缘既近、皇位无碍,又是姣姣华年、娇儿弱女,诸武是陛下的侄辈,不但隔了一层,还对皇位虎视眈眈,武承嗣又年富力强、权势煊赫。陛下虽然年高,却是身体健旺、春秋富强,于朝政皆是亲力亲为,最忌分权夺势之事,两下比较,陛下心里会倾向谁,会更愿意重用谁的人,岂非一清二楚?二娘所引荐者,最好都还是年在三十左右,资历既浅,威望不重,便是超擢迁拔,也不会引起陛下猜忌,而这些人既有才干,又得贵人青眼,在朝中历练数载,必至高位,他们于年轻无根基时便得二娘相助,心中定然感激,一人两人无碍大局,十人、二十人,却能左右朝政,到了那时,二娘要做什么,便如水到渠成,再无可抗衡之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半晌才端起茶杯,亲自递到她手上:“崔二,你…你这样的人才,若不执掌国政,太可惜了。”
  崔明德垂了眼,淡淡道:“我只敢躲在人背后谋算——也只会躲在背后谋算,那些在前头冲锋陷阵的勇武事,总是与我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崔二:啊,背黑锅你来,送死你去,我只负责出主意,成不成也不关我事。
  太平:……


第292章 求官
  我自崔明德那出来以后才发现,她一番言语说得这样激烈,绸缪时局看似周密,却是什么细节都没告诉我——拔擢人才,说得倒是好听,什么样的才是人才?诗人算不算人才?医家算不算人才?可这些人对朝局却无足轻重。对朝局至关重要者,我又怎么区分?我一个公主,在时人眼中本是不该干涉朝政的人,若真是家世清良、人品出众的大才,便真肯屈尊投到我这里么?如那未第之举子,或是诗文烂漫之士——哪怕是李白、杜甫——荐之于朝,果能有所裨益?物议虽重引荐之恩,却也重宗族礼法,所以我提拔他们虽能获得感激,可是这感激能到什么程度,又能获得怎样的回报?退一步说,哪怕是我找得到、笼络到、推荐上去了这些人,十年二十年之后,他们就一定会身居高位么?
  我相信这些问题崔明德心中其实都有答案,却故意掖着不说,倒不是要考验我,而是这些事本就该由我自己来做,若她真的将这些事也替我做了,那我第一个要防着的,恐怕就是她了,她不说,是出自对我的好意,亦是这名为“政治”的东西的不成文规则。
  我在宫巷中徘徊伫立,踧踖不行,良久后方决定先将手中唯有的这一个引荐上去,心意既定,便向母亲处行,走不数步,忽地又想起这正是验了崔明德所说的、李昭德之聪明,不由失笑,趋步疾行,须臾便寻到了母亲寝殿,探知她偶然起兴,驾幸成均监——即是从前国子监——观监生考试,心念一动,倒想出些道道来:母亲既命我编书,我便已有了接触朝士的借口,头一次是医书,所见多是医学之士,若第二次再编些别的,譬如律法、礼仪、文章之类,所见自然大有不同,自编书这一事上,虽未必能彻底看清一人,其学问、性情和做事方法却总能有所了解,自这些人中选人,总比我坐守家中、等人上门来得要好,最妙的是,这些事断不会挂我的名头,这些人虽经我手引荐,却不至有攀附妇人之名,于他们自己的名声和我都大有好处。至于这些人能不能成事,对我又有几分忠诚——眼下恐怕还只能靠数量胜过质量。
  我有些头疼地揉揉额角,正要命宫人将果饮换成茶来,忽听母亲的声音道:“小小年纪,怎么长吁短叹的。”连忙起身回看,向母亲道:“阿娘。”抬眼看她妆容整肃,锦绣红袍,束金丝之带,踏云台之履,知对此次监生试颇为看重,便凑趣地问了一句:“阿娘回来了,可看见什么好文章?赏儿听一二句,也沾些儒雅气。”
  母亲哼了一声,道:“成均监的学风一日差过一日——比你那时候还不如。 ”一面说着,却对我招手。
  我这从未入成均监读书的人无辜中了一箭,也只能苦笑着凑过去,微屈了身子好让母亲看我,她一手搭至我的额头,在方才揉过的地方一摩,将我脸色一看,便扬了眉:“是头疼,还是有心事?”
  我正要和她说李昭德的事,也就大大方方道:“头不疼,是元月收了许多礼,不知要怎么回,想来请阿娘的示下。”
  母亲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向前踱了几步,坐在我方才坐的地方:“嗯?”
  我道:“大多是至亲,如阿姊、三郎和武家几位表兄、表姊,还有素日常有来往的几位,如上官师傅,都是寻常往来,不敢烦扰阿娘,只有一位李肃政,与儿素无来往,却送了大礼,儿回他也不是,不回似也不好,思之无计,唯有来问阿娘,求阿娘陛下的点拨。”说着已将摘抄的礼单递上去,亲手呈与母亲,抬头时望见母亲身边立着的阿青,想到她那里多半也有我这份名单——平日如我收到了谁的礼之类的小事,未必便报给母亲,这一回关系到朝臣,又是我自掖庭放出来的第一年,却是必要呈报的,只是呈报也只会说大略,不然都中朝士何止千家,母亲光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够烦的了——却不知她送与母亲的那份,和我送与母亲的这份,有无差别?我邸中会不会有什么母亲或阿青关心到了,我却不曾留意过的事?
  母亲只就着我手向名单看了一眼,半挑眉看婉儿:“李昭德?是上书劝朕法尧舜、务宽仁的那个?”听婉儿道:“回陛下,正是。他是陇西李氏,故刑部尚书乾祐之子。”
  母亲看我:“九月中他是不是也向你递过帖?你还求到朕这里,说要讨个人替你作诗回他,那时不是将郑氏赐给了你么?怎么,现在又想讨个人专一替你回礼?”
  我笑道:“兰生处事严谨,有了她,一般的来往琐事自不用我再发愁,可这位李肃政不是一般的来往…”本已想了一堆溢美之词,预备向母亲强行推荐李昭德——料她既肯留用此人,早必有几分欣赏之意——转念一想,却索性跪下去:“实不瞒阿娘,儿想他无事来献殷勤,必是心有所求,本不想理他。可他送的礼中有一幅魏郑公临的《鸭头丸帖》,儿…十分心动。”慢慢趴到母亲膝上道:“儿想他是朝臣,所求者无非就是加官进爵,这人家世、资历不差,人也干练,阿娘用谁都是用,别人还没他这份机灵,阖不用他一试呢?”
  母亲面上笑意本已淡了些,这会又失笑道:“你倒是好算计,收了人家的礼,到我这讨人情去还,好处都是你得,倒把朝廷官爵当儿戏!”
  我见母亲颜色和缓,知道她心中已有所动,仰头看她,正要多求两句,却见母亲笑看婉儿道:“婉卿以为呢?”
  婉儿躬身垂首,恭敬道:“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官爵是陛下的官爵,朝廷于天下是公器,于陛下却是宅家,陛下想给谁,那就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谁,妾等不敢妄言。”
  我心中一动,忽地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母亲却笑指着婉儿道:“你这‘师傅’没有白叫,人家都替你这徒儿说话了,还不谢谢她?”
  我闻言便转向婉儿:“谢上官师傅。”
  婉儿忙要侧身避过,母亲却不许:“你受着。”
  我揣测母亲心意,亦笑道:“就算在平常人家,阿娘身边的侍儿,做儿女的见了,也都要恭敬相待,何况阿娘贵为天子,上官师傅为天子近臣,又为我师?”更上前一步,向婉儿执了弟子礼,又道:“师傅惠赐,皆收以木匣,时时阅看,冀求精进。”
  看母亲面露微笑,知道她喜我恭谦,李昭德之事有望,心中却无多少欢喜——婉儿说得没错,天下是皇帝之天下,官爵是皇帝之官爵,朝廷于天下是公器,于皇家却不过是私产,以此而下,皇帝、皇亲、重臣、世家、小吏…层层递推,大家之奴,而为小家之主,小家之奴,而为庶民之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人人生即不平等。
  我所经历过的前世,那个虽有许多漏洞、但在法律和名义上人人该是平等的世界,在这里是全不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国进步青年李太平:来,跟我一起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封建家长势力头目则天:(孩子念书把脑壳念坏了,多半是老师和同学的锅)把魏叔璘阿崔阿韦阿裴都砍了吧。许敬宗挖坟。
  李*真怂*太平:妈妈我错了/(ㄒoㄒ)/~~
  伪*小剧场*伪*全剧终。


第293章 鸡翅
  自与母亲谈话后,我特地派人请了李昭德过府一叙,不说朝事,只谈起他送的那一份字帖:“魏郑公为我魏师先父,三代遗直,史策昭焕,先帝在日,常指秘阁图形为吾辈儿女子示曰:‘此智谏之臣,尔等当慎敬慕之。’惜乎予生已晚,未得亲历先贤之风姿,每一想及,深感憾切,今幸得郑公墨宝,幸观先人之风骨,遥想魏师之教诲,存念先皇,聊慰寸心。此皆李中宪之惠赐。”
  这位李昭德虽送了我两次礼,真见了面,却是相当倨傲——倒不是笑傲王侯那种轻狂,却是常常“笑而不语”的矜持自傲,那股“天下只有我最聪明”的劲,隔着帘子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还与崔明德不一样,崔明德虽是聪明倨傲,面上功夫却做得滴水不漏,不熟悉的人,只觉她皇皇持重,端秀文丽,与大门高族的身份颇相合契,李昭德却有些像是漏夜复习、苦苦用功,对外却傲慢强横、号称自己从不努力的学霸。
  我从小到大甚少受到这等轻视,不由自主地便生出些不悦,故意将父亲和魏征一齐抬出来,果见他敛容正色,向我伏身道:“不敢当‘惠赐’二字。臣亦深慕魏郑公之正直,闻公主尝师从郑公之子,皎皎玉质,斐然雕琢 ,臣心存仰,思求一见,故花费重金,收郑公之手迹,冀帝子之垂怜,今得遂愿,幸瞻秾华,是公主之优宠,下臣之眷荣。”
  他真的是聪明人。我本还拟与他谈谈人生、说说理想、“稍微”涉及一下而今的时局,现在看来,倒是什么都不必说,只要把他荐出去就够了。我私心还觉得,以他的聪明倨傲,不会成为我的党羽——不过这不妨碍我向母亲推荐他。
  我笑了下,更不多说,只道:“李卿公忠强干,我早有所闻,亦尝言之于陛下。不日即当有任命,万望自加勉励,效魏郑公于朝,毋负圣上之托。”说完向右面一望,自有人做出送客之态,李昭德便向我一拜而辞,恭敬而去——他一走,我便叫人端了冰镇的青梅茶来,一气饮了一大口,放下茶杯,急急站起,活动了一下因端坐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腿脚,待前面人来报说李昭德确已走远了,方命人备车,一路向宫中去。
  阿欢正在院中花架下藤吊椅上蜷着,听见声音,一下便自上坐起,待看清是我,便又仰下去,一手捂在怀中,一手懒洋洋地搭在椅侧,含笑看我:“你来了?”
  我将她在外的那只手一握,冰凉凉的,便有些恨恨道:“这么冷的天,在庭院里待着不冷么?”
  她将这手收回去,另一只搭出来,握着我的手,却是热乎乎的:“有暖炉。”说话间挪了一挪,我才她身周那一大团毛皮原来不是衣裳,而是椅上铺的一圈绝大的带绒皮袍,她自己另穿了一件裘衣,待我坐进去,便将皮袍一裹,把我们两都裹在袍子里,又将暖炉向我手中塞:“你和陛下荐人了?”
  我点点头,将与李昭德见面之事向她说了,近来事情多,一样赶着一样,其实我心中颇有些烦躁,然而再是烦闷,一等到了阿欢这里,便又不知不觉地松快起来,提了几句,想起别的,顺口就扯到不相干的事上,阿欢也不怪我没条理,就歪着头,慢慢听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聊到我想向母亲建议编书时才挑了眉道:“陛下已总编过道、佛、医、农,再加律、算、文、史?那便是收天下之书了?若如此,阖不总编一集,汇天下书本大成,如此亦是圣朝盛事。”
  我眼前一亮,笑道:“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书…咳,我的意思是,挺好的。”历来帝王,多少都有些好大喜功,母亲亦不能免俗,如编农书、医书等事,虽也是文治功德,影响力毕竟不及一套总集远甚,只看历史上有多少专门的总类之书,却只有一部《四库全书》在民间的名头最响便知了。
  阿欢分明知道我又是“在梦里听神仙说过”,白了我一眼,将两腿也收进来,整个人都缩在椅中,这吊椅本不甚大,塞了两人,便更挤了,她将腿一搭,我不得不向侧一挪,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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