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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镇国公主GL-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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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军,命独孤绍为大斗军副使、检校大斗军、自募健儿扩原赤水守捉之兵至九千五百人,恐她为女儿身,官职不高、于营田不利,加带从四品下的武散官。
  这任命虽是近日才定,我却是早已知道大概,早对河西军镇、河东军镇狠下过一些功夫:凉州号为“五郡咽喉”,乃是河西重地,自西京而外,兵戎紧要莫过于凉州,父亲早年动念西巡,便是想去凉州,近年来因吐蕃、突厥连年入寇,据说“仓储狼藉,百姓无隔月之粮,军马未足一年之资”。独孤绍所检校之赤水守捉则属凉州都督麾下,驻在大斗拔谷,因此母亲改名大斗军。大斗拔谷为历年吐谷浑及吐蕃入寇之重要通道,地势冲要,历代驻守只要无过,多得升迁者,母亲力排众议、将独孤绍发往凉州,又领大斗军,可见对她还是颇有期望——却也令她此行只能成功、不可失败。
  本朝规矩,令下当日,便当出京,因此二日一大早独孤绍便已严装出发。我怕招摇,未在都亭送她,却便装轻骑,到城外她常去的酒肆等着,到得中午,果然见得烟尘滚滚,独孤绍率部而来,到酒肆门前勒马要酒时才见我,却在马上抱拳:“军中不便见礼,二娘见谅。”
  我也在马上抱拳笑道:“我亦是便服在此,不叙公事,只谈私谊。”见她头戴银盔,身着戎服、铁甲,足蹬皂靴,配长刀、弓箭,与身后部曲均骑骏马,麾下有数百之多,却是旌旗鲜亮、戈戟整齐、行动划一,心中既是担忧,又是骄傲,却还有几分艳羡,不肯痛快将崔明德的礼物转交,只将盛礼物的匣子一股脑扔过去:“我们送你的礼物。”
  她两眼发亮地看我:“你们是谁?崔二也在里面么?”
  我斜她一眼,故意道:“你猜。”
  她便将打开,细细将里面平安符、得胜符、针线包、驱虫丸、香药、丹方、几瓶膏药与药酒、手绘的羊皮地图等一一拿出来,每一样都认真看过,举着针线包、驱虫丸、香药、丹方、膏药、药酒道:“这是韦四备的。”又拿起几道符咒看了一眼:“这是你替我求的罢?”再看那羊皮地图,手在上慢慢摩挲一遍,绽出笑道:“这是崔二给的。”
  我见她猜得一丝不差,哼出一声道:“你一定是认出崔二的字才知道的。”
  她爱惜地将那地图又抚了一遍,摇头道:“这不是崔二的手笔,当是她向别处讨来的——说不定是曾镇戍边关的先辈。”瞥见我满眼好奇,便笑道:“韦四与崔二都比你心细,平素虑事也以实用为主,所送的必然都是我用得上的物件,韦四不常去前朝,不知这些边关情势,又不与大臣交通,得不到这样的图,能送的多半是随身小物,且这几样物件制作精细,非是寻常宫官可得,多半是她这王妃亲自办的——连防手脚皴裂的膏药都考虑到了,替我多谢谢她。”
  我不悦道:“崔二熟知陇右、河西情形,我也熟知前线军情,你怎么就不猜是我?”在所有我所知的故事情节中,送平安符的不才是情人么?怎么倒猜这是我送的——虽然这猜测倒也没错。
  独孤绍只是笑:“我与她有约定,一定要立功归来,所以她才会送我地图,至于平安符之类的小物,寓意虽好,她那样冷清的人,却未必肯就马上放下身段——倒像是你的作风。”因说话时靠得近,又拍了拍我的肩道:“我知你会来,我也正有事拜托你。”自袖中取出一卷纸札,交在我手中:“这是我们这些人的名录。”见我不解,便咧嘴笑:“朝廷本有勒石记名的例,凡战死者,全部刻石留念、厚加祭奠,近来兵燹频发、府兵不振,这些事却有些疏失了,虽说此次只是屯田,毕竟是前路未知,所以我将此次随我出去的人的名字、籍贯、家世都另写了一份交给你,万一有所损伤,回来也知道该向谁发放抚恤,哪怕是我战死了——你别急,只是说若我战死——劳你替我赈恤这些人的家人,庶几不使国家有薄待将士之名。”
  我镇重接过纸札,打开一看,写在第一的便是凉州司马、营田游击将军、检校大斗军使独孤绍,眼中发热,贴身收好,却故作开怀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来送你?万一我有事不来呢?”
  独孤绍不答,只肃容正色,再叮嘱道:“这事就托给你了,万毋或忘。”
  我见她如此,也收了笑意,认认真真道:“你放心。”命人拿出几个包袱:“我除了那些平安符外,还准备了些东西,也不贵重,不过是垦田、耕种之诀要,以及一些医药和卫生的口诀,都是我自秘阁摘抄出来,经学士们讨论有效验的,你拿回去自己看看,也可教将士们熟背,遇见急要时或许用得上。”
  这年头的文、史、算、律、农等等学问都是世系家传,权要们再是知识渊博,于庶民百姓干系却不甚大,因此自编医书时我便想要将这些知识系统化,一是自成体系,便于量化,二是简洁明了,使得人人都可学习、应用,因此文字都写得十分浅显,到阿绍要从军,又特地为她编了几套歌谣口诀,连未成之医书、我在秘阁中所见之重要农书、我府中的卫生口诀并新加的一些伤口处理的口诀、民间流行的一些事关天象农垦的歌谣全部都抄了一份,送给阿绍。
  这些事都没瞒着母亲,她知道后甚为嘉赏,医书之外,又选大臣,预备另修一套天下农书大全,并下令在我所编之医书中加入时下所有通行丹方,择其中病症常见、药物易得者,与农书一道颁赐州县,谕令百姓,是为德政——不过时间尚短,一切都还只刚开始,少说也有三五年时间才能办成。
  我这里礼物倒是送对了,独孤绍忙忙地便命人将所有书本口诀都拿到眼前,只看名字,便已眼前发亮,翻身下马,直直对我行了个军礼:“多谢!”
  我被闹得不好意思,扯着缰绳避开她的礼:“不用客气——此一去,千万珍重。”怕留久了彼此煽情,越性辞别,策马回城而去。
  (我错了我又把备注伏笔给拷贝进来了,今天靠留言虚一点字数。。。明天会放一部分正文在作者有话说补大家今天的订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在明天晚上…嗯。
  大斗拔谷:
  一作“达斗拔谷”或“大斗谷”。即今甘肃民乐县东南甘、青两省交界处的扁都口隘路。
  自古为甘肃河西走廊通青海湟中的捷径。《通鉴》:隋大业五年(公元609年),炀帝自张掖(今甘肃张掖)东还,“经大斗拔谷,山路隘险,鱼贯而出,风雪晦冥,……士卒冻死者太半,马驴什□□”。


第289章 宝宝
  送了独孤绍后我便直接回了宫。近几月白日里要陪侍母亲、伺机辨记朝臣、主持编书、看着李旦等人的读书学习,夜里还要看这样那样的奏疏、事务,忙得脚不点地,因此十日中倒有六日住在宫里,幸而阿欢因要主持宫务,也常住到丽春台来,我与她相见的机会倒多。
  今日照例又读书到人定时分,晚上将入睡的时候,四处都格外安静,殿门外虽只有轻微的说话声,却也立刻便被我听见,料想这时候多半是阿欢过来,不好叫出口,便装作看书累了,慢悠悠走到门口,将门一推,恰见门外阿欢要过来,面上一喜:“这么晚了,阿嫂还不睡?”
  阿欢似笑非笑地看我:“有一桩公案,说是从前你署的状,可殿中省都推说不知,想来问问你,又怕扰了你安歇,所以先问仙仙你睡了未——是不是打扰你了?”
  我笑道:“不打扰,不打扰,我正好看书看得无趣,也想找人说说话。”将她让进殿中,亲去炉上拎水倒茶,回身时却见她已在桌上放了一个细竹编制的红漆大篮,将上盖打开,但见里面一只小暖炉,暖炉上搁着一只银制的菱花海碗,碗上有盖,揭开来却是一碗烂炖牛肉,细看还里面放了许多草药香料,闻着香喷喷的,却又不是常吃的风味,正是读书饿了,再闻着香气,不禁食指大动,忙要向人要碗筷,阿欢却已从那篮子盖上取出两只小碗、两双银箸、一只银壶,又向我这里寻了两个茶杯,摆在案上,自壶中倒满,却是姜水:“知道你嘴刁,吃不惯我们宫里这来来去去不变的几样俗菜,正好听说了几样外面时兴的新菜,叫人做了一样,你尝尝看可还入得了口?”
  我道:“你别只顾着说怪话,你送的东西,我几时有不喜欢的?”先用筷子挑了一块大肉,闻了闻,笑道:“葱、姜、茴香、小茴,还有什么我就不知了。”说话间将那肉吹凉了,便半直起身,先送进阿欢的口:“这肉不易炖罢?辛苦你,这样忙,还操心我的宵夜,不过我晚饭吃得很饱,这会儿还不大饿。”这是假话,我肚子里早就咕噜咕噜在叫了,惜乎最近立志减肥,所以只能眼睁睁放过美食,靠看着阿欢的吃相来解解馋了。
  阿欢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嗤笑一声,叼住那肉,忽地起身向我一凑,将一块肉喂进我嘴里:“晚上吃了那一点饭,这会倒好意思说不饿——你饿瘦了不要紧,别累得我被陛下说没照看好你。”
  我冷不防被她塞了满口的肉,心上扑通扑通直跳,两眼转也不转地看她,就着她的脸慢慢将肉吃了。这肉在厨房久炖,已是酥烂至极,又浸透了汤料,热乎乎的一入口,便觉胃口大开,再顾不得什么减肥之类的,自己就拿起筷子夹着吃起来,阿欢又将姜汤推到我眼前,喝时才知道放了少许牛奶,此时的牛奶多半有些腥膻气,生姜恰掩了这腌臜,又加了冰糖,喝起来与我习惯的奶茶已颇觉相似,我一面吃喝,一面拿眼看她,她亦举箸动筷,小口吃喝——此刻她用饭的姿态可比我优雅多了,又是微微侧坐,细长的脖颈自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延下去,探进了短衫的领口,上面花纹交错,绣的是缠枝莲花,莲花隐没处正是她的锁骨,枝叶微低,仿佛垂进了衣襟之中、锁骨之下一般,惹来无限遐思,我已说不清是她的秀色更可餐些,还是这炖肉与姜奶更可餐些,只知“色授魂与”这等词,实是由来有自,魂不守舍地陪她用了这顿饭,她笑时便陪她笑,她说话时便听她说,她举杯时,又陪她碰杯。
  阿欢倒是心情甚好,吃完一碗肉,将碗筷收进篮中,随手将我读的书拎起来看了一看,便直拿眼瞥我:“《吴孙子兵法》?莫非你也想学独孤绍,跑去边关带兵么?”
  我笑道:“你高看我了。只是独孤绍带兵这事,朝野瞩目,这些时候对边关的议论一定少不了,我若不多看看兵略之类,恐怕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懂,万一再被阿娘问起,岂不是丢人?”
  阿欢笑着摇摇头,将书拿到手中,随便一翻,念道:“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 听我顺口便接“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便横了我一眼:“从前师傅姆保追着求你读书,你不肯,这会儿没人迫你,倒是勤快起来了,饭也不好好吃饭,到亥正了,又还不睡。”
  我只是笑,半晌才道:“阿绍是我荐入宫的,连阿娘都记得呢,她若无功,连我脸上也无光。且她又是国朝唯一的一位女将军——世人总觉得打仗纯是男人的事,倘若能证明女人也能胜任将军之位,则县令、御史、学士、刺史、宰相…何职不可胜任?”
  她斜眼看我:“是啊,若是女人能带兵打仗,能处理朝政,能胜任一切男人能做的职责,又如何做不得皇帝?你这马屁拍得倒是又委婉又妥帖。”
  我道:“是啊,女人能带兵打仗,能处理朝政,能胜任一切男人能做的职责,包括爱你——今夜留在我这么?只当我们抵足长谈了?”
  我想她入夜来此,必是存了留的心的,一想到“留下来”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涵义,便觉全身发热,恨不能要立刻将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的好,又怕操之过急,她正有些别扭时候,万一变了心意,便使出十二分的撒娇功夫,爬身过去,将头贴在她腿上擦了又擦,翻身时仰在她腿上,自下而上地看她,手挽着她的手,口中“阿欢”“阿欢”地叫了两句,叫得情动,又好不要脸地叫了一句“欢”,自己被自己这称呼腻到,捂脸在她腿上半滚了一圈,她轻轻哼出一声,将我推开:“膝上疼,别压着。”
  我忙将身子向下一缩,坐直起身,问她:“怎么了?”要去掀她的袴看,被她拍开:“还不是你太重了,压的。”
  我脸上一红,讪讪道:“压着是腿疼,怎么会是膝上?——你起来,我替你看看。”见她不肯,想起九月初刚出来时她走路便有些不大便利,拽着她到床边坐下,半跪下去,将她裙、袴都掀到膝上,察她膝盖外面倒无明显症状,轻轻按了按一处,问她:“痛么?”见她摇头,便换一处,反复数次,找到痛点所在,又抬着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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