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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白离-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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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狐狸。
  穆承璟,字天策。
  她早就将他的名字和表字刻在了簪子上面,只是他未发现罢了。
  青年不自觉的愣了愣神,随即咬牙切齿的鄙视自己,要不是看见她眼里的促狭,穆天策,不,穆承璟估计就相信苏药的无辜了。
  “什么时候走呀,要不要我送你些东西。嗯,书房里的那些书你是一定要带着的,你要是嫌重了,不好带着,我可以让人送送你,顺便把东西也给你带过去。”苏药漫不经心的坐到穆天策的对面,摸了摸低头琢米的鸽子,墨色的眸子划过一抹亮光。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事态紧急,估计今晚就得动身,还好这里离帝都不远,明早还能勉强赶得上早朝。”穆承璟揉揉额头,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一看这眼神,他就知道苏药在打算怎么吃这只鸽子。
  “这是千里挑一的信鸽,你别乱来。”
  信鸽的确是千里挑一,不然也不会被派来给他送信,可是越是好的信鸽,吃起来肉质也越是鲜美,苏药这样的吃货就曾经吃过不少别人的信鸽。
  “不就是一只鸽子吗,我赔你,交给你了,保证不会比你的这只差,而且它还认得生死谷的路,有什么事,你就用鸽子传信过来。”苏药翻了个白眼,放开鸽子,对穆承璟的警惕不屑一顾,并了指尖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古怪的音调。
  一只雪白的鸽子应声自窗户间飞进来,速度极快,几乎只能看见一道残影,鸽子稳稳地停在桌子上,眸眼血红,似用鲜血浸染出来的,透着丝丝妖异。原本在琢米的鸽子顿时被吓得飞到了一边,一幅打死也不过了的模样。
  “怎么样,这只比你的差吧?”苏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鸽子,扬着下巴,得意洋洋。
  “这么好的鸽子,你自己怎么不炖汤,偏要我的这只。”穆承璟瞅了眼那诡异的很的鸽子,皱了皱眉,显然不愿意上当。
  “这鸽子我可没胆子吃,这只鸽子是我用毒药和我的血喂大的,普通人碰一下都没命。”苏药撇撇嘴,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对这只毒鸽子不能入口的可惜。
  “有毒你还给我,再厉害也不能用呀,我要来供着吗?”穆承璟抽了抽嘴角,简直无法直视苏药对吃的执念了,也无法直视苏药对万物的摧残了。
  一只鸽子都不正常。
  “手给我。”苏药拧了拧眉,向他伸出手,似乎是十分的舍不得,有一种肉疼的小气吧啦的别扭。
  “干什么?”穆承璟不明所以,却依旧依言把手递给她,这便是对少年毫无保留的信任。
  “放血。”苏药不情不愿的凝聚内力,利落的划破穆承璟微带薄茧的指尖,一滴殷红的血顷刻间就冒出了指尖,却被苏药控制的没有滴落。
  “咕咕。”安安静静站在桌子上的那只血眸鸽子闻见猩红的血味,立刻偏过了头,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穆承璟冒血的指尖,颇为诡异。
  “阿药,你这是做什么?”穆承璟挑眉,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接下来没好下场,主要是那只鸽子看起来太渗人了。
  “让鸽子饮你的血,这只鸽子由毒物养大,已经算半个蛊了,只有饮了你的血,便能认主,这样,你就不用怕他毒死你了。”苏药紧紧捏住穆承璟的指尖,不让手中的指头溜掉,惊世骇俗的话,说的轻描淡写。
  “什么?你,阿药,不行,住手。”穆承璟脸色一变,就要抽出手,可是苏药的手劲却是极大,他竟然丝毫都挣不脱。
  “没事的,阿策,相信我,这只鸽子认你为主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危险,而你,也将有百毒不侵的力量,我养了这么多年,知道你要走了,特地挑出来给你的。”苏药安抚性的看了一眼穆承璟,那双眼睛里尽是真诚与暖意。
  穆承璟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任由苏药将自己的血喂给鸽子,然后轻柔的为他包扎好伤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认主的缘故,鸽子极为的亲近穆承璟,亲昵的飞到穆天策的肩头,拿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毛茸茸的羽毛落在脸颊上,软软,冷冷的,像是摸着苏药头发的感觉。青年的神色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
  “这小家伙以后就是你的了,取个名字吧。”苏药押了一口茶,同情看了一眼失宠的那只,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鸽子,笑意浅浅。
  “就叫小白吧,反正你是白的。”穆承璟泯了泯唇,摸摸鸽子的头,无所谓的说道。
  “不许叫小白,换一个。”苏药听见这个名字脸一黑,咬牙切齿的瞪着穆承璟。
  “为什么?喔,我记起来了,你的原名叫白离,一定有人叫过你小白,哈哈哈,堂堂鬼医大人居然也会有怎么可爱的称呼。”穆承璟不解的蹙眉,却在下一刻反应过来,指着苏药,笑得不能自已。
  小白,哈哈哈,苏药居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叫,不过看苏药的脸色,那人一定是苏药亲近的人,不然不会是这幅又爱又恨的表情。
  穆承璟猜的不错,喜欢这样叫她的的确是她的二姐,每次她都气的牙痒痒,可是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闭嘴。”苏药被发现丑时,气恼的瞪了穆承璟一眼,哼哼着别开了头,不愿看他那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过这只就叫小白,不改了,对了,阿药,你会不会去皇宫看我?”穆承璟敛起了笑意,突然认真的盯着苏药,眸色隐隐期盼。
  “自然会去看你,不过,要等你成了西凉真正的皇,我才去看你,顺便解决你母亲的事情。”苏药又白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傻子。
  “你怎么会知道我母妃的事情?”穆承璟还来不及欣喜就沉下了脸色,浅茶色的眸子,此时黑压压的一片怒气。不是不信任苏药,而是气恼自己无力救出自己的母亲,甚至是不能去看看她。
  “十七年前我路过皇宫曾看到过太后折磨你母妃,只是那时我与你素不相识,所以没有出手相救。”苏药放下茶盏,眸色宁静,坦坦荡荡的告诉他事实,没有丝毫隐瞒,让人忍不住的相信,依赖。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你的性子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除了那次我运气好,触到了你的逆鳞。”穆承璟慢慢平静下来,无所谓的笑笑,没有责问苏药原因,他的确是了解她,所以不怪她。
  “多谢,你母妃所中的是西域的蛊,我几天前已经派人去查是什么蛊了,等蓦然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一趟西域,去找找解蛊的法子。”苏药虽做的理直气壮,可是终究是自己知己的母亲,当年素不相识,所以不救,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尽份心意还是应该的。
  “说谢的该是我才对,你不必愧疚,况且,就算你没救我母妃,可是你还是救了我呀,说到底,我这条命都是你的。”穆承璟不愿看到苏药愧疚的模样,他眼中的苏药,永远都是任性得让人头疼的。
  “也是,不过,你这条命太金贵了,我还要不起,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苏药呵呵笑了一声,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俯首间,掩下眸间一闪而过的星光。
  生老病死,轮回不断,为何如今的她反而会放不开了,难道是因为她已经真的把穆承璟放在眼里了吗。
  “阿药,你真的不愿意入朝吗,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取来。”穆承璟低眉,盯着自己手中的青瓷茶杯,肩上的小白咕咕叫着,时不时蹭蹭他的脸颊,以示依赖。
  而他,却是连看都不敢看苏药,即使是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回答也早已注定。
  “不愿,我说过,等你做了西凉真正的皇,我就去看你,不过,我不会留下来。”苏药摇摇头,慵懒的眉间,有张扬,有矜贵,有倨傲,却唯独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
  “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你明明有谋夺天下的能力,却安于一隅,逍遥平淡的活着。也许就如你所说的,你是真的不喜欢权势,甚至是厌恶。”穆承璟听见回答,竟是觉得松了口气,带着惋惜的神色看着苏药。
  作为一个称职的君王,对人才的怜惜是本能,对人才的渴望也是本能,而苏药,不仅握着大笔的人才,还本身就是个人才,穆承璟是真的感到可惜,当然也有侥幸,侥幸苏药志不在此,不然,这天下怕是没他的事了。
  “我这辈子只想吃喝玩乐,骄奢淫逸的过一辈子,谋夺天下什么的最无聊了。”苏药慵懒入骨的往桌子上一趴,滴溜溜的转着杯子,眼中的淡然与尊贵无须半点掩藏。
  “是么,那你就好好玩吧,我先去吃饭了,对了,小白要怎么办?总不能让它一直待在我肩上吧。”穆承璟起身,扔下苏药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肩上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小东西。
  “让它自己飞走,要用时就点一支迷迭香,它闻见了自会回来。”苏药一听吃饭,立刻就跟着穆承璟走了,眼巴巴的跑去了厨房。
  穆承璟反而走在了后面,无奈的笑笑,挥手,放出了肩上的鸽子,一片白影顷刻间就消失无踪。
  穆承璟是在晚上离开的,苏药虽口上说不送他,却还是拉着一大群的人为他搬了那近百本书到崖上面,让人带着书护送他回帝都。
  “这是帝都合议庭的令牌,有事就直接用吧,没人敢反驳。”走前苏药随手仍了一个古朴的铜铸令牌给他,便潇洒的自崖顶一跃而下,红衣飘飘,似开在暗夜里的一朵红莲,清冷高贵的让人无法直视。
  穆承璟接了令牌,愣了愣,待那抹红色的影子消失了才收回目光。但唇角苦涩的笑意却是压不下去,当真是无情的很呀,告别都不说一声。
  帝都合议庭,日进千金的一家青楼,取了个高雅的名字,他竟然从不知这合议庭竟是她的势力,不过既然是她的好意,他收下就是了。
  珍而重之的将令牌放入怀里,穆承璟一勒马,挥鞭驭马而去,身后八个人背着书紧紧跟着。
  

  ☆、第一章    易逝

  六月的天气渐渐炎热,初灼的太阳将一棵参天的古柳晒得怏怏飞垂着叶子,一抹火红的衣角带着金色的木槿,随着微湿的风拂过垂柳深绿的枝叶,隐约可以追着那片衣角追看到树上那脸上覆着一本书,睡得正香的少年。洁白如玉的指尖随意的垂在柳叶间,似上好的青瓷。
  天下皆知西凉纪家起源于风城,纪家的祖宅自然也在这里,十里延绵的山庄大气的霸占了风城的无野山,勾心斗角,琅琊高卓,数之不尽的奇花异草被随意的摆在廊间。
  而此时,就在这纪家祖宅里,与前面的风景截然不同的一处院落,竹林环绕,优雅闲适,青衣青年神色温和宁静,步子慢悠悠的踱到柳树下,瞥见了衣角,自然也瞧见了少年。
  “阿药,云端派人送信来了。”树下,青年抬头仰望着树上的少年,眸色温润似水,平淡里掀不起一点波澜。
  “嗯,什么事?”树上被叫醒的人极为不愿的抬手拿开脸上遮着阳光的古书,优哉游哉的打着哈欠,望向树下,一双墨色的眸子,黑的没有一丝杂色,仿佛幽谷,古井无波的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树上的是苏药,而树下的是纪蓦然。
  去年十一月,穆天策走后,纪蓦然不过半个月就接到急信,他姐姐被当年的纪家叛党余孽抓住,急急忙忙的敢回去,苏药身为一个医者,基本的医德还是有的,尽心尽责的跟着来了纪家,帮着纪蓦然雷厉风行的解决了后患。
  苏药不在生死谷,小桐第一个不干,三天后眼巴巴的跟来了,连柯见小桐不在,自然也是跟来了,寂月自从找到了苏药,不愁吃不愁穿,也跟着来了,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随便往哪儿跑都没人管,至于甄隐,因太久没有回去主持大局了,被她手下连拉带拽的拖走了。
  冷月璃大仇得报,毫不犹豫的把命卖给了苏药,连手上的势力都交代了个清楚,打着跟随主上的由头,来了纪家,结果被苏药无情的丢去了名门卖命。
  在纪家过了个年,苏药记着给穆承璟的承诺,治好了纪蓦然,在对方能够下地走路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一趟西域,拖家带口的回到中原时已经是五月了,路过风城就就近在这里歇几个月。
  住的院子还是纪蓦然在一群人走后,按照苏药的习惯,亲自督造的。
  苏药是个懒人,见着不错的地方,就不大想挪窝了,况且这还是在西域吃了四个月的沙子后,所以,素来养尊处优的鬼医大人光明正大的赖在别人家不走了。
  纪蓦然也不介意,苏药是他的恩人,虽说是还他们纪家守护往生琴的情谊,但终究还是他欠苏药的。
  “不知道,云端给你的信,我哪敢看呀,寂月做好了饭,吃饭去吧。”纪蓦然从袖子里拿出云端寄来的信,行云流水的让人赏心悦目。
  原本在树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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