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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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被主人抓包什么的,简直是不要太丢脸了。
只是,这人,主要是那红衣女子。
画师为了画好一幅画,自然是自小就会有自己的观察习惯,从衣着打扮到一举一动,气度风华。
而我们的国手曾天功先生,就蓦然发现,眼前这美人,居然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名门门主,凤君歌一模一样。
除了没有戴那金色彼岸花面具之外,就真的是一模一样。
而那张脸,风华绝代的气度摆在那儿,加上一张脸,简直是美得更加惊心动魄了。
“姑娘是这半缘君的老板娘四娘,还是名门门主?”察觉到这美人身份之后,曾天功就本能的护住了身后不会武功的友人。
虽然,若是这人真的是名门门主,自己的三脚猫的功法根本不够看。
“哎,这不是右相大人身边的两位弟子吗,怎么会在这里。”被曾天功按在身后的林跃萬比灼华带歪之后,就不怎么听话了,就算是被按着,还是扒拉着探出半个头。
没有曾天功的观察力,看不出卸了易容的苏药。可是却是认的坐在苏药身边的小桐和连柯。
“都是,既然进来了,就过来坐坐吧,本君也许久未见外人了,曾画师。”苏药笑笑,没为难两人,只是叫小桐过去将两人放出来。
这人自己有几分印象,烤的肉不错,画的画也不错,还给自己画了幅,听说卖给了凤吟,还不客气的坑了凤吟一笔银子。
“多谢凤门主,这是我发小,林跃萬。”曾天功被放出来,拉着自家友人规规矩矩的坐在苏药不远处。
手指纤细,透着病弱的青色,而脸色也不怎么好,唇色也是苍白,眉间也带着倦色。
这是,久病。
当真是体弱多病吗。
林跃萬也不是个傻子,在帝都也听闻过名门门主凤君歌的威名,当初凤君歌的画像,也是他认出来的,此时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多日的美人是如此的凶残,顿时就不敢再瞎动弹了,只是眼珠子止不住的往小桐的连柯身上瞟。
右相大人的两位弟子都在这里,那右相大人是不是也在这里。
“师尊,弟子先退下了。”
“连柯也先退下了。”
两个孩子见有外人,便恭敬的退下了,毫不知自个儿的称呼,给了尚书府小公子狠狠一击。
师尊?先生?
这是叫眼前的女子?
难道这女子便是右相大人。
不对呀,连城公子是个男子呀,还是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不过,说起来,这个女子也是风华绝代的让人移不开眼。
可是,这也不能说服他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右相大人呀,这可是个女子呀。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林跃萬,满怀纠结的抬头,就瞧见自己素来仰慕的人正半眯着眼,慵懒入骨的瞧着自己,见自己抬头,还勾唇一笑。
林跃萬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是自己的了,不仅是脑子,连心都不是自己的了,都快自己跳出来,跳到对面女子的手里了。
“本君记得,当初灼华在帝都之时,你时常与灼华厮混。”苏药丝毫不理会被自己一不小心摄了魂的青年,自顾自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眉眼含笑。
啧啧啧,被灼华带坏的孩子。
“右相大人。”一句话,道破了林跃萬心里的疑惑,然后,林跃萬就傻了。
真是右相大人。
连曾天功也是一愣。
这便是自己好友时常挂在嘴边的连城公子,不仅是自家好友挂在嘴边的连城公子,居然还是自己仰慕多时的名门门主。
当真是惊才艳绝。
“本君已是白身,如今的右相,可是本君的弟子。”苏药挑了挑眉,眸色有几分促狭。
“是是是,是我的嘴误,只是,凤门主为何这两年没有回帝都,而是在边关,还是这幅容貌。”又被苏药慌了心神的林跃萬呆滞的点点头,像个乖乖的孩子。
“先前在帝都是易容了,在帝都是伤的太重,一直没恢复,便没有回去,帝都那一块,不怎么好养病。”苏药被林跃萬问及,神色有一瞬恍惚。
不回去吗,怎么能回去,怕是这样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穆承璟的心思,到如今,苏药连自个儿都猜不准了。
可是,九鸾钗,不回去也不行。
曾天功将那一瞬恍惚看在眼里,小心翼翼的眸子里,亦是露出几分诧异。
传闻璟帝陛下和连城公子互生情愫,看来,不是虚话,可是,这样看来,连城公子又似乎是不想见璟帝陛下。
不是为均是男子,难道是因为身体。
“怎么会不好养病呢,帝都虽然冬天冷了些,可是春秋却是很舒适的。”林跃萬虽然不傻,可是也差不多是个二愣子,丝毫没察觉出苏药的恍惚,很是惊奇的比较了一下边关的漫天黄沙和帝都的美景。
根本就没得比好不好。
“就是因为帝都冬天太冷了,我如今最是受不得寒了。”苏药瞧着这和自家龙游有些像的二愣子,顿时生出几分好笑。
“可是帝都有神医呀,凤门主若是回去,以神医与凤门主的交情,定是会治好凤门主的。”林跃萬看着苏药久病的模样,很是心疼,锲而不舍的想将苏药带回去。
“不用了,本君的病是毒,解不开的。”苏药素来不怎么怕疼,对自己现在的模样也只是想着不能提剑了,疼倒是没怎么觉得。
“说不定神医解得开呢。”林跃萬撇撇嘴,拧着眉,盘算着神医能不能解开。
“早就看过了,他医术还没本君好,本君自个儿都束手无策,何必去颠簸那一趟。”苏药无所谓摆摆手,落拓潇洒的很。
早在自己回名门养伤是,冷月璃就来过一次,一是为敬庄太后身上的蛊毒,而是因为她身上的毒。
可是,敬庄太后身上的蛊毒有解,她身上的毒却是无解,就算是解了也无用了。
她在地宫十多天,毒早已浸入经脉,就算是解了,修为也是回不来,甚至是不可再修行,时时刻刻受刻骨之痛,冬日更是极为惧寒,稍不注意便会受寒,一病不起。
不过,冷月璃上次传信,说是南安的皇宫里藏着一株荣草,配其他草药,可缓解她的寒症。
也不知道,如今拿到手了没有。
她接下来要去帝都,里面不好大肆安插人手,若是身体在里面出了岔子,怕是会被发现。
不过,要是有了这药丸可缓解,倒是有几分保障了。
苏药如今精神不济,与两人言笑了一会儿就让净初送两人离开了,只是在两人离开之前,叮嘱两人莫要将她的行踪说出去。
两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应下后便回去了,最后也没有会西凉,而是往北承方向去了。
只是,走之前还会画了一幅画,苏药真容的话,红衣张扬,风华无双。
☆、第三章 进宫
璟帝二十一年,敬庄太后密见璟帝,后璟帝下旨选秀。
同年边关守将程远大将军独女程念,因性情温婉,姿容秀丽,奉旨进宫为秀女。其车架途经半缘君,宿一宿,翌日启程,半途着风寒,一路多病,直至八月初入帝都,进宫,与同届十九位秀女一同住在万春宫。
万春宫是历任秀女入宫住的宫殿,格局不如一般宫殿辉煌,却是很适合秀女居住,一片房子从左往右,除了位置不一样,就都差不多了。
能够进宫的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宫里的规矩,一切都是要争的,不争就是个死字。
于是,空了多年的万春宫的掌事姑姑最近收好处收的手软,可是,就算是收了再多的好处,也还是把向阳最好的一间房留给了边关来的程秀女。
分过随身伺候,并身负监督秀女品行的老嬷嬷之后,诸位秀女便各自回了房间。
等诸位秀女都进了屋子之后,万春宫的掌事姑姑青姑姑便屏退了身边跟着的两个宫人,往这万春宫里头,最好的一间屋子去了。
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穿着得体,在一众秀女面前很有气派的青姑姑在程秀女的房门前拘谨的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姿态恭敬的敲了敲门。
就算是知道里面的人看不见,可是骨子里的敬畏却是半点不改。
“进来吧。”屋子里静的很,半晌才闻得一道温和的女声。
青姑姑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想着里面人喜静的性子,手下的动作愈发的轻了,连半丝声响也没有。
万春宫住的人多,不比宫里头的大殿,一间房间也就那么大,外间摆了张桌子和矮榻,用屏风隔开了用来休息的床榻。
而青姑姑要见的人,便在那矮榻上斜倚着,正垂首看着手里的一本书,清丽的容貌,很是温婉,可是那潇洒的姿态却是半点也不温和。
“青筠见过主上,主上安好。”青姑姑在宫里头十多年,行事也如宫里头的宫人一般,半点瞧不出当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人。
她本是江湖中名门的弟子,十三年前,因得罪了一位宗师老祖,门主不能时刻护着她,便将她送进宫里,算是保住了性命,也在宫里埋下一步棋。
“起来吧,这些年过得可好。”程秀女,或者是,易容成程念模样的苏药。
苏药放下手里的书,点点头,让青姑姑起来,身边还跟着一位老嬷嬷,也是当年名门的人。
她做事周全惯了,多年来虽说都不在么插手皇家之事,可是不代表宫里头不会安插几个人手,就像是青姑姑,就像是身边的徐嬷嬷。
就像已被灭国的南安。
她传信让宫人趁西凉大军破城之前,取了荣草,交给了冷月璃,练了千丸丹药,被她一起带进宫了。
宫里本就有人,故而,这次进宫,苏药懒得麻烦,就让苏松给宫里头的人传了个信。
“都好,劳得主上挂记了。”青姑姑不知苏药顾连城这层身份,便以为这是多年来第一次见了,一时有些忍不住想哭。
“可别哭,本座可是最怕美人哭的了。”苏药抬手将人招过来,笑意间溢出几许无奈的调笑。
一如多年在名门之时的不正经。
“主上竟然还取笑青筠,青筠一把年纪了,哪还是什么美人呀,主上这些年,怕是早就忘记了青筠这个人了。”青筠未敢坐,就算是如今的苏药病弱,仍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徐嬷嬷身边,和苏药说这话。
“哪有,青筠和嫣然都是当年我名门的美人,不过十几年,本座怎么可能忘记。”似是急于辩解,红衣秀女微微睁了睁半眯着的眸子,徒增几分可爱。
“还说不老,嫣然在这宫里都被那些个刚进宫的小姑娘没叫嬷嬷了,青筠也是被叫一声姑姑。”徐嬷嬷小字嫣然,听闻苏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便也多了分开怀。
“我……”苏药扬了扬眉角,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反而是一口气没顺,忍不住微微咳了几声。
“主上,主上怎么了。”
两人均知道苏药如今身子受不得寒,不敢大意,瞧见苏药咳嗽,差点心都吓出来,恨不得现在就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
“不过咳嗽几声,你们怎么就着急成这样了。”苏药反手握住徐嬷嬷轻轻拍着自己背的手,眸色无奈。
自己又不是什么矜贵的瓷器,在边关的时候被当什么一样供着,如今进了宫里也是如此。
“主上的身子净初公子已传信给我了,主上莫要再说什么,以后定要好好养着,不然弟子们就算是拼尽了性命,也会送主上回名门。”青筠赌气的给苏药倒了杯茶,眸色很是执着。
“好好好,是我的错,青筠莫要生气了。”苏药被自己手下弄得无奈,没想到净初手那么快,自己跟不来,就把宫里的这些美人都给收买了。
“主上看看这里可还缺什么,青筠给主上搬来,还有,主上如今是秀女,每日要学礼仪,主上可要去,若是不想去,青筠可为主上随便找个理由推了。”青筠压了压眼底快溢出来的泪水,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
当年的名门,建立起来并不是为了称霸江湖的,只不过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人被苏药收留罢了,不论好坏,不论名声,都是只带了颗本心。
“给我弄个舒服点的贵妃榻就成了,至于那礼仪,我就不去了,说我病了,卧床不起,反正,好像程念的身子也不必我如今好多少。”苏药本就是个不喜繁文缛节的人,何况是宫里头这烦死人的规矩,能不学就自然是要窝在屋子里躲懒的。
于是,在之后的半个月里,所有秀女都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跟着教习嬷嬷学习宫规,而苏药,天天让徐嬷嬷给自己把贵妃榻搬出去,一边嗮太阳,一边看书,顺道还享受一下青姑姑的好手艺。
不过半个月,就生生的胖了几斤。
这日子滋润了,就连病都很少犯了。
只是中秋之时,敬庄太后打算先让秀女们给献个艺,准备在皇帝面前露个脸,说不定,就被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