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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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祭瞧着自己眼前骤然改变的景色,眉尖一挑,想起方才在门外要为自己带路的苏松的欲言又止。
原来便是因为如此吗。
见多识广,又不想轻易破坏自个闺女辛辛苦苦布下的阵法的神帝陛下只停留了一瞬,便毅然的往阵法的出口走去,不破坏阵法,又能够走出去。
而那劳苏药忧心了一回的桃花神灼华,此时并不是像苏药猜的那样去了哪个熟识的纨绔子弟的家里凑合着过一晚,而是悄无声息的躲过了皇宫的重重守卫,进了穆承璟的乾清宫。
以至于,穆承璟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就看见了那灯火下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半躺在太师椅上头看书的灰衣青年,那妖娆风流的旖旎,差点让穆承璟以为自己寝宫里头进了个专门魅惑人的狐仙人。
“唔,陛下回来了,苏药她娘亲回来了,我就没地方住了,借你这儿住几天,来,这是我酿的好酒,算是房钱,你拿去讨苏药欢心保管有用。”等在里头的灼华见到满身风雪的青年帝君回来,便懒洋洋的侧了侧头,随手凌空化出一坛子酒,也不管穆承璟接不接得住,就扔了过去。
穆承璟接的有几分吃力,但好歹是接下了,接下来便是耳尖一红,好奇灼华怎会知道自己的心思。
“本君司职这世间桃花不知道多少年了,岂会连你这小心思也看不出,也就苏药那家伙白长了那一大把的年岁,跟个情场二愣子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灼华睨见穆承璟耳尖的霞色,噗嗤一笑,便是美色如倾城,无声无息的摄人心魄,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
“司职桃花,桃花便是姻缘吗?”穆承璟神色一晃,差点就把持不住,要陷进去,却是及时醒过来,警惕的撇开眼。
“小孩子家家的,要试探这么多干嘛,不该你知道的,便不要试着去知道,不然,是会折寿的,没唬你玩,真话,来,陪我喝酒,我给你讲讲苏药小时候的事情。”灼华又是嗤笑一声,化出几坛子酒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对着穆承璟招招手,一副暮气沉沉的模样。
方才还一脸警惕的穆承璟,听见苏药小时候五个字,就立刻乖乖的自个搬了个凳子做到了灼华的对面。
而他们接下来口中的苏药,此时正好将无忧阁里头的几个孩子让云端和流梨带下去休息,不准出来,然后就坐在一桌子摆好的酒菜面前等自个娘亲穿过无忧阁里头的重重阵法,进来。
甚至于,她连醒酒汤都备好了,让净初温在灶上。
事实证明,这个自知之明是很不错的,不过半个时辰,就纷纷醉的不省人事的苏药和她老娘,被云端和流梨一人一个灌了醒酒汤,扶回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时,额角都是针扎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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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小九满课,所以就断更了,抱歉啊,亲们。
☆、第五十七章 翻墙
小年夜这天晚上,几乎是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没有能睡个好觉,就算是有二八年华的美人在一边伺候,也是愁着一张脸,活像是有人要明天杀了他全家一样,弄得在一边伺候的小妾们,都是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却是苏药连着渊祭,和穆承璟,灼华四人喝了几坛子好酒,睡了个好觉,只是只有苏药这不胜酒力,又无神力护身的人,第二天差点把脑仁疼死。
“起来,这帝都阿离应当是挺熟悉的,快起来,带为娘去逛逛。”渊祭昨夜喝进去的那点儿酒早就被神力化尽了,翌日一早便是神采奕奕的爬起来摸到相邻的苏药的房间,毫无顾忌的就下手了。
苏药正脑仁疼的恨不得抱着被子打滚,她下界以来,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少这般纵饮,就是怕自己头疼,可是昨夜却是无法,今早更是不可能起来了,也顾不得是谁在折腾自己了,反手就是摸到一手的银针,夹了内力打过去。
这不过是几点夹着内力的暗器罢了,在渊祭眼里简直是不过看,随手一挥,便将那几根银针打落到一边,然后一把掀了那浅湖色的,就要徒手把那窝在被子里头蜷成一团的少女拉起来。
“啊啊啊,娘亲,我错了,我头痛,我不起床。”素来在自己手下和别人面前是一副稳重老成模样的少年此时在自家长辈面前却是一副任性的模样,翻身抓住被子,不肯放手,还打滚着撒娇。
“咦,就喝醉一次酒就变成这模样,罢了罢了,听说那桃花挺有意思的,我去找他去了,你自己睡吧。”渊祭瞧着似是将人叫不起来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便放开了手里拎着的一角被子。
负手便要迈出房门去找那在不知道在哪里的桃花神灼华去了。
苏药裹着被子没听清,就是喃呢几声,便又翻身睡去了。
而将将飘出苏药房门的黑衣女子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骤然停下了脚步,眉尖一挑,血色的眸子微扬,便望向了在那西南角的方向,略一思索,就飘身向那一角过去了。
正在墙边翻墙的穆承璟蹲在墙头上,揉了揉昨夜饮酒过度后,留下的宿醉头疼,又看了看墙下头密密麻麻的阵法纹路,顿时觉得自己现在回头跳回去应该可以。
毕竟这墙是生在没有半分人烟的巷子里头,不过苏药昨夜喝酒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不去看一眼,始终是不放心。
然而就在穆承璟打算抛一抛袖子里头的铜钱,打算用天意抉择自个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余光却是瞥见了身后的半幅墨色的衣袖,其上银色的上古铭文分外的尊贵端雅。
正在人家儿子墙头打算做贼的穆承璟顿时心间一个咯噔,忘了是墙头,就要转身行礼,然后就脚下一空,顺势就差点一头栽到那重重叠叠的阵法里头了。
渊祭眉角一挑,似是被这狼狈的一幕逗乐了,大发善心的一挥袖,挥出一道神力,将那将要落入阵法的青年帝君拉回来了。
“哟呵,小子,见到本君就这么惊讶,一个大宗师,居然连墙头都站不住,莫非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怕见着本君。”渊祭原本是飘在半空中的,此时也是悠悠落在墙头,将穆承璟放在一边,沧桑威严的眸子却是有几分少年意气的挪列与打趣。
“见过宁渊大帝,晚辈只是想来见一见阿药,未有别的意思。”穆承璟本就是想来偷偷看看人家的儿子,还是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虽说这心思人尽皆知,可是架不住这会子心慌呀,一时就急红了耳根,然后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了。
“是吗,阿离昨夜喝多了酒,这会子还在睡着呢,正好本君今日没人陪着,走,今日你带路,带本君出去瞧瞧这过了五百年的帝成什么模样了。”渊祭意味不明的看了耳根都急红了的青年帝君,想了想,按自个闺女那个不爱出门的性子,怕是那桃花神就算是在这地儿住了几个月也是应该不大熟悉的,可是这从小在帝都长大的君王不一样呀,当即就是看不出意味的一笑,拉着青年雪白的衣领就将青年如拎兔子一般拎下了墙头。
墨色的衣角顷刻间便在一片淡淡地银光里头化作普通的湖青色,如普通的出去游玩的世家贵女,得天独厚的仿佛找不出的辞藻形容的容色亦是化成了普通至极的模样,丢在人群里,和苏药一样,除了那一身的气度,就难以让人有看第二眼的欲望。
“宁渊大帝,您……”穆承璟脚刚刚才落到地上,就发觉拎着自己领子的女子完全改易了一番容颜。
“出门在外,你这是想本君被一路的人围观吗,本君长你不知道多少岁,你也就不必在称本君什么劳子的宁渊大帝了,按着阿离的辈分,唤本君一声姑姑就行了,来,大侄子,带路吧。”渊祭松开拎着穆承璟后衣领的手,嫌弃的甩了甩手,便纠正了称呼,一巴掌招呼过去。
“嘶,宁,姑姑,这边走。”穆承璟猝不及防的被一巴掌拍在肩上,力气还不小,顿时一个踉跄就差点栽进雪地里头,惊恐不已的看着那叫着自己大侄子的,瞅着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姑姑。
他记得初见苏药的时候还想着是怎么的一双父母才能够教出苏药那样惊艳才绝的人物,如今,算是知道了,不过,他打死也没想到当初以女子之身建立一国的宁渊大帝是这个性子。
“哟,门路挺熟的,是不是经常顺着小路来找我家阿离呀?”如穆承璟所想,渊祭就是这么个不靠谱,没正行的性子,幻化为墨色的眸子眼角一挑,就是凌厉的扫向了身边的青年帝君。
“姑姑恕罪,我与阿药,不对,应该是阿离是知己好友,并无其他意思。”穆承璟被渊祭一个骤然发难的眼风吓得差点跪下,一时脑子犯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险些直接招供了。
不过这欲盖弥彰的意味,也和招供差不离了。
“是吗,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今天应该是那些个赌坊青楼开门迎客的最后一天了吧,大侄子,走,争取今天一天把这些个堂子逛完,不然就要等明年了,那时候你姑姑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地儿了。”渊祭又是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穆承璟,然后便是收起了那正经的颜色,一副纨绔子弟,吊儿郎当,兴致冲冲的要去和灼华一样,玩遍帝都的所有不正经的场子。
穆承璟才刚刚松了口气,就又被一吓,觉得自己崇拜了那么多年的宁渊大帝英明神武的形象,几乎是被其本人毁的渣渣都不剩,心累的半口气没上来,差点昏过去。
可是到底还是有这么个大活人在身边,没法子一昏了之,只能硬着头皮的加快了步子。
同时也在心底心疼了几瞬苏药,摊上这么个娘亲,也是不容易呀,怪不得昨天苏药一见着了,就赶忙把人带走了。
于是,在苏药睡着了,不知道的情形下,她娘亲劫走了原本是来找自己的穆承璟,逛遍了帝都大大小小的赌场青楼,连她自个开的旧迷楼和黄金坊都没放过。
不过幸好的是,昨夜渊祭出现的打击对那些个文武大臣们的打击太大了,让他们过了一夜都没缓过神来,今天愣是没一个人出来晃悠,总算是没被人撞见穆承璟这个一国之君带着一个姑娘去那些个三教九流的地方,保住了那岌岌可危的君王形象。
☆、第五十八章 姑姑
渊祭在外头和穆承璟玩的时候,苏药还在自个房间里头睡觉,好不容易等苏药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净初在灶台边上敏锐的听到了自家主上房间里的动静,抬手便将灶台上炖了近一天的红豆粥盛到碗盅里头,放进刻了阵法的食盒里头,掐着自家主上起床的时候,敲响了那红木的房门。
“主上可醒了,净初炖了粥,主上可要用一些。”净初单手拎着食盒,白玉般的指尖落在红木的房门上,映得男子的手愈发的莹白动人,莫名的活色生香。
“进来吧,先去叫云端过来伺候我梳洗。”苏药半靠在床头,将将在冰冷的空气里头便凉的手指搭在犹有几分不适的额角,声音不似往日的精神,反而是有气无力。
“是。”净初低声应了一声,掐了个口信传给了另一个院子的云端,便推开眼前的房门,绕过外间隔断床的屏风,一眼便看到半倚在床头的红衣少年。
普通的容貌微微有几分苍白,好看的眉间微拧,似是有几分难以忍受的痛楚。
“主上,先用茶漱个口,然后再用点粥吧。”净初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少年床头的小案上头,先将一盏热茶送到苏药手里头,再如素手调香般的把食盒里头装着粥的汤盅拿出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少年手上。
“主上,趁热喝点,主上昨日晚上本就没用什么东西,又喝了那么多的酒,今日又是睡了一天,想必是饿极了。”净初把眼角瞥见没有动静的房门口,微微垂眸,便是一副冷淡却又衷心的模样,只是那眼底的情愫却是被深深压在眼底的最深处。
“嗯,煮了很久吧,味道不错,娘亲去哪里了,和灼华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一起,没把帝都折腾坏吧。”苏药抿了一口粥,想起自个早上朦朦胧胧里听见自家娘亲的声音,顿时感觉额角那微不可见的头疼又加重了。
“陛下未和灼华神君出去,而是早上的时候在西南角的墙头上面发现了打算进来找您的璟帝陛下,于是就让璟帝陛下带她老人家出去游玩帝都了。”净初平淡的唇角微微勾出一丝笑意,半垂着头,遮住自己的笑意,声音依旧是不高不低。
“穆承璟?我娘和穆承璟出去了,去哪里了,赌坊青楼?还是戏台子酒巷?”苏药一听自个娘亲和穆承璟在一起,就觉得头都要裂开了,这好好地西凉君王不知道回来还是不是那个模样,要是一不小心,被她娘亲带坏了那可怎么搞。
“先是去了几家戏台子,各看了几场戏,然后去了几个赌坊,每家都赢的不多,但架不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