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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小嫡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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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胎十月,生你养你,你忍心袖手旁观,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展绫罗突地抬起血红的凤眸,冷漠地问,言辞之内没有任何起伏。

“我也想帮你,但还能有什么法子?”季茵茵咄咄逼人。“但你也不能不跟我商量,就偷我所有的首饰,你让我怎么去见侯爷和老夫人 ?'…'”

“你居然有脸责备我偷东西?”展绫罗闻到此处,不怒反笑,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扫方才的狼狈潦倒,冷冷地问。

季茵茵紧咬着下唇,一脸冷淡漠然,无动于衷。

“要不是我想起那小鬼身上的婚约,亲自带你来阜城,你会拥有这些吗?你不过是那个跟我在黄镇过穷日子的贫贱丫头!我如今被赌坊的人追债,吃不下,睡不着,甚至不敢出门,拿你一些珠宝首饰应应急,你就这么对我大呼小叫的!”展绫罗气到了极点,叉着腰,一脸泼妇骂架的模样,跟平日判若两人。她指着季茵茵的脸,不再忍气吞声,咒骂道。“你这幅嘴脸,自私至极,就跟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模一样!”

“你生怕别人不找我的把柄,生怕侯府的人不怀疑我吗?是你自己贪心不足,欠了一屁股债,与我何干,偷偷摸摸盗取了我的东西,还不让我说几句?”季茵茵目光腾腾,再也摆不出贤惠娴静的端庄样子,争执道。

“有偷东西这种怪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难道忘了,你偷了她的信物,才能取信于人,才能得到侯爷的欢心,才能拥有这么多富贵安乐!”展绫罗神色癫狂,扬声大笑,一把扯住季茵茵的发髻,神色凶狠。“是你,偷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东西,你不也没问她一声就拿走了,还拿的这么彻底?你真以为自己这么高贵,这么干净?!”

季茵茵见展绫罗发了狂,头发被扯得生生的疼,她尖声尖叫,却又不敢惊醒别院的下人,实在无法忍耐,跟展绫罗扭打成团。两人互不手软,正因为这一年来各自有着对方的把柄,又深受其害,谁也不肯先松手。

“你最好明天就走!别让赌坊的人找到侯府,折腾这幅老骨头!”季茵茵愤恨地丢下一句,披头散发地逃出了屋子,毕竟近年来养尊处优的自己,哪里会是展绫罗的对手,头发被扯掉了好多根,她唯有逃命,这样的疯婆子,怎么能当自己的母亲!怎么能继续留在侯府!她再也不想见到展绫罗了!

展绫罗倒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衣衫凌乱,面色死白,躲债的人谁都想逃命,但赌坊多得是卖命的打手,为了追债可以追百里千里,绝不会放走一个!她就算逃过一次,还能逃一辈子,继续去过贫苦的日子吗?她跟季茵茵一样,谁也不想放弃如今的生活。

她算是白养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女儿。她的确把季茵茵当成聚宝盆,可从来都护着她,为她解围,可季茵茵呢……不孝又冷血,袖手旁观。

“既然撕破了脸皮,就休怪我无情,反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治不了你?要不让我活,你也休想好过。”展绫罗冷笑着,凤眸冷厉,从牙缝中逼出这一句话来,胸有成竹。

展绫罗碰了几回钉子,那些往来频繁的富家夫人,一听她要借钱,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哭穷,转眼间,离约好的期限,就剩下两天了。她坐立难安,心神不宁,季茵茵彻底不再理会她,闭门不见,展绫罗山穷水尽,无精打采地走在巷子里。

“这不是宫夫人吗?好久不见了。”身后有人喊住了她。

展绫罗转身,对面正是一个年轻公子哥,二十七八岁,长相普通,但身着鲜亮华服,一脸不太正经,身后跟随着几个下人,很是威风八面。

“梅少爷。”展绫罗认出了他,他是阜城有名的风流少爷,虽然长相才学都很一般,但家中开了好几家客栈,他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只会附庸风雅,实则是个绣花枕头。

“宫小姐跟侯爷的好事快近了吧,我可是羡慕死了,侯爷能娶到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家里七个小妾,加起来也不如一个宫琉璃,侯爷上辈子修了福气,这辈子艳福不浅啊。”梅少爷说的极为不舍可惜,一副垂涎的好色模样。

他虽然年纪很轻,但妻妾成群是妇孺皆知的,在一次诗会上,他偶然得见季茵茵,就再也忘不了了。

展绫罗这双眼睛,却是很凶,不难看出梅正功这个草包觊觎女儿的美貌,只是苦于机会认识,否则,他早就跟一匹饿狼似的扑上去了。

一个念头,在穷途末路的时候,飞快地闪过展绫罗的脑海,她笑了笑,热情地说。“梅少爷想见我女儿,又有何难?”

“宫夫人此话怎讲?”梅正功欣喜若狂。

“少爷也是个喜爱诗画的人,我家女儿跟你可是同道中人,你们一定合拍。”展绫罗昧着良心夸赞他。

“那是当然,全阜城谁人不知我在书画上的造诣?真想跟宫小姐探讨探讨,研究研究。”梅正功笑的不怀好意。

“我也很想带少爷去跟我女儿说说话,谈谈心,她一个人在别院,终日都是百无聊赖。可惜,她不爱见生人,我也不敢做主……”展绫罗话这么说,一脸愁色,但已然有了给人趁机而入的缺口。

梅正功虽然愚蠢,但却颇有点这方面的小聪明,哪里不懂得展绫罗的意思?他连声笑道,将展绫罗拉到一旁,低声道。“千金难买美人恩,有劳宫夫人带个路。宫小姐是侯爷的未婚妻,我是懂礼数的读书人,只是仰慕她的才情,见她一面就好。”

展绫罗的眉头依旧不曾舒展开来,重重叹了口气,梅正功从腰际将一枚和田玉取下,塞入她的手心,笑着说。“这块玉最少能典当一千两白银,是本少爷的诚意,我等宫夫人的好消息。”

她不曾拒绝,紧握这块和田玉,目送着梅正功离开,暗暗冷笑。只要让梅正功见季茵茵一面,一举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真是轻松容易,到时候她盯紧点,不让这条狼为非作歹便是,毕竟季茵茵的婚期渐近,一旦在新婚夜被发现不是处子之身,她们母女很可能被扫地出门。她再心急,也不会功亏一篑。

“对不住了,女儿,我可不想被断手断脚,先拿你应应急吧。”展绫罗低不可闻地说。

身后不远处,有几个鬼祟的身影,一定是赌坊派来的,生怕她逃出阜城,他们竟然如此精明残忍!

她咬了咬牙关,紧绷着脸,急急忙忙敢在太阳西下前去了典当铺,将手中的玉佩卖出,取了银票藏在胸口,回去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齐掌事将银票呈上,说道。“她来还清了。”

韶灵头也不抬,默默品着茶,神色冷淡。“侯府真是不可小觑,怎么都刮得出银两来。”

“她又在外面下注,这回输了一百两,就走了。”齐掌事说的巨细无遗。

“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她不敢再借钱了,回头是岸,并不太晚。”韶灵淡淡一笑,搁下了茶杯,感慨万千。

这个月,展绫罗的确受了不少罪,不管用何等法子筹银子,都已经在崩溃边缘。

对于展绫罗而言,贫穷,是最大的痛苦。

哪怕一天,都是煎熬。

不过是一个小小惩戒,到底她们背后还会发生何等的故事,韶灵并不太感兴趣。此次离开云门将近一个月,她正打算回去。

骑了一天一夜的马,韶灵回到云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她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见慕容烨已经沉睡,他的披风无力地悬挂在软榻边沿,黑靴倒在床下,他仿佛回来的并不早。她躺下的时候,慕容烨还是醒来了,他将她拉进自己的胸膛,以温暖的锦被包覆住她的身子,驱散她一身寒意。

“一个赌坊让你奔波劳累,等你过了兴头,就别去了。”他淡淡地说,眼底尽是宠溺和不舍。

“我正觉得有趣呢,正如洛神所说,商场上的事,很有意思。”韶灵弯唇一笑,无力地半垂着眼,轻声说。连日来的疲倦和紧张小心,在回到他的身畔,一瞬间分崩离析,彻底瓦解。

“好好休息一阵子,明天带你去山涧散散心。”慕容烨黑眸幽深,这么说着,薄唇贴上她微凉的面颊,她果真是累坏了,这回连躲都不躲开。

“嗯……明天歇歇……”韶灵的头一顿,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宛若鹦鹉学舌,却没精打采的。

这些天,彼此都很忙碌,一个月才见了两面。世人所说,小别胜新婚,果然没错。光是她躺在他的怀中,慕容烨就觉得体内的那把火,又有炽燃的冲动。

下一瞬,薄唇封住她的红唇,肆意与她的舌尖纠缠,韶灵依旧合着眼,长睫静静地贴着雪白肌肤,予取予求。

韶灵的吻软弱无力,只含着他的舌慢慢地吸吮,像是在汲取着他的力量……不多久,慕容烨无奈地抽离出来,她红唇微启,一脸沉静,呼吸悄然,竟然是吻着吻着睡着了。

她连日赶路回来,都不曾合过眼,累得全身都快散架。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她就快点燃他的欲火,如今唯有先让她睡一觉,不舍得再折腾她的身子,黑眸沉寂而安然,他伸手给她拆了头发,解开了袍子,不愿她睡得难过。

安静地打量着她的睡颜,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稚嫩的孩童一般,纯净的不染世间一分尘埃,他从不去问她在阜城到底做了何事,见了何人,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虽然对他而言并不简单,但他还是想去相信她——他第一个真心喜爱的女人。

她稍稍翻了个身,仿佛在睡梦中寻求着更温暖的地方,身子贴上他的胸膛,里衣松动,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酥胸春光,压着他结实坚硬的胸口,此刻勾勒成令人遐想的勾人线条。

慕容烨轻轻叹了声,笑着摇头,只能将她拥的更紧,逼自己跟她一样毫无所谓地睡去。

两人一道睡到第二日午后才起来,彼此沐浴后换了干净衣裳,结伴而行,去了山涧,并未骑马,从山路穿行而去。

这一条捷径,很少人走过,潮湿的岩壁长满青苔,一线天下接连着难以攀爬的巨石,慕容烨先行而上,俯身朝着她伸出手掌,唇畔噙着笑意,少了邪魅,少了狂狷,只是稍稍看一眼,便觉得亮的像火,下一瞬,又静的像夜。韶灵眼眸一闪,紧紧握住他的五指,他用了力道拉起她,两个人走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攀上另一座峰顶,回头去看,发觉这一路走的艰难却有滋味。

踏上山顶的那一瞬,清风扑面,虽然还不曾褪去冬日的凉意,脚下的绿草也早已泛黄枯萎,不过登高望远,那片层峦叠嶂的幽绿色映入视线的那一刻,没有半分寒冬的萧索和枯寂,甚至令人隐约生出了一股错觉,充满希望的春日,悄然而至了。

韶灵迎风而立,身着粉色上衣,正红坎肩周遭缝合着一圈白绒绒的皮毛,下身着黑色长裙,双足着便于行走的白色软靴,长发高高挽在脑后,只以一只鎏金簪子穿入其中。身姿玉立,宛若冰雪都压不倒的一株青松,生在悬崖峭壁的一朵红兰。

“灵儿,你低头看,在你东边是幽明城,西方是阜城,两座城池,一览无遗。”慕容烨淡淡睇着她的身影,长指轻点,波澜不兴地说道。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顺着他的方向去看,马车像是黄豆般大小,行人像是孤单的蚂蚁,一切在眼前巨大的东西,都变得遥不可及的渺小。幽明城的建筑多以黑白灰三种颜色为主,简朴而庄重,而阜城则不同,红色的楼宇,金色的屋檐,很是明艳大方,多彩多姿。

兴许是他们离得太远了,闹市间的人声鼎沸,喧闹尘嚣,根本都到不了他们的耳畔。

清风拂过她的面颊,身上的白色皮毛宛若纤毫毕现的雪花,在风中飘摇,她凝神一笑,轻声道。

“要让一些事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兴许也要站在最高处去看,离得最远的地方去听……”

慕容烨的心中有一丝狐疑,她的眼底分明闪动着些许复杂难辨的情绪,但待他想去仔细再看,却早就消失无踪。

“七爷,你想问我什么话?憋在心里多难过。”她转过身来,正对着慕容烨,他没有笑容的时候,清冷又疏离,像是浮在山顶的那一抹晨光。

“阜城的赌坊,你做的还顺手吗?”慕容烨的眼底一片沉静。

“正如七爷所说,赌坊里面多得是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妻离子散,像是一碗用了所有调料煮成的热汤,酸甜苦辣,令人唏嘘不已。看到那些人不同的面孔,极端的表情,我更庆幸我没有活的那么糊涂,被命运践踏,找不到自我。”韶灵粲然笑着,笑靥宛若一朵在晨光中缓缓绽放的花颜,幽然喟叹。

慕容烨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眉心未动,眼神摇曳,她像是他手边的一杯美酒,偶尔让他觉得苦,偶尔让他觉得烈,还有时候……让他觉得很清很凉。

韶灵果断地迎上他的目光,他从来都是收放自如,不会多留一分力道,而如今,他的手掌压得她有些疼,他的眼底深处,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沉痛和纠结,看的她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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