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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凤倾天下-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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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陈若熙见白战枫脸色惨败,吓了一跳,刚想要过去,却被白战枫无情的挥开,白战枫勉强撑着精神,一双幽深的眸,死死的盯着满脸泪痕,慌张恐惧的陈若熙,没有一点怜惜,那是比绝望还要冰冷的痛恨。

这一刻,她终于后悔。

她所做的一切,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且还将白战枫推的更远,这个人,今后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吧。

“陈若熙,今后你不再是我白战枫的妻子,至于这个孩子,你要不要生下,随你的便,孩子生下之后,你立马滚出白家。”

他这辈子最最后悔的不是那日在断崖上松开了弦月的手,而是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不,我不要,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若熙看着白战枫居然离去的背影,追了上去,却怎么都追不上,她傻傻的站在原地,打掉这个孩子,她舍不得,她现在就只剩下这个孩子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从她的身边把这唯一的希望抢走,她会疯掉的,一定会疯掉的,还有爷爷,那些陈家的人,如果他们知道这所有的一切,他们还会接纳自己吗?所有的人都会讨厌鄙夷她,她会疯掉的,一定会疯掉的,还不如杀了她算了,一了百了。

陈若熙心绪紊乱如麻,看着从身边经过的白鳌,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老爷子,你一定要帮帮我,今后我一定会料理好白家的。”

白鳌看了陈若熙一眼,一贯精锐的眼神茫然而又空洞,他已经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彻底的,精疲力尽,他对枫儿的弥补,却将他推向了万丈深渊。

他拨开陈若熙的手,“白家都没了,还要你做什么?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让枫儿娶了你。”

如果不是他的擅自主张,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他瞎了眼啊。

“你们都听到了,这白家本就是我该得的。”

弦月大喝了一声,那些隐在暗处的楚国将领走了出来,看着弦月,孤傲而又冷清,她,并没有做错吧。

“你们会怪我吗?”

弦月望着万丈的悬崖,无力的坐在地上,哭出了声。

“公主。”

所有的人全部跪下,跟着垂泪。

“绿衣,我也讨厌战争,要是打仗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和月影芽儿她们一样吧,就算是遇上我这样的人,依旧不幸,天下早点太平多好。”

那样的话,就不会背井离乡,不会和父母走散,那些原该不幸的人是可以幸福的。

“不要再跟着我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只为自己而活。”

再不要那么傻,含笑为她牺牲,她承受不住。

夜已深,白日里喧闹的军营安静的可以听到那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噗噗声。

营帐内,燃着火烛,昏暗的光亮,映衬着一道细瘦的身影,静静的坐在案桌前,挺直的脊背,僵硬,瘦弱的让人心疼。

“王后,这是王上让我交给你的。”

寂静的夜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弦月跟前,单膝跪地,手中拿着信笺。

“给我。”

跪在地上的男子递上书信,悄无声息的离开。

弦月打开信封,摊开纸条,方遒的字体,是她熟悉的,一笔一划皆透着高贵。

夜里的凉风,吹走了手中的纸条,落在地上,一如她的心,从谷底跌落了地狱。明明都已经是六月天了,可那风吹在身上,却让人冷的直打颤。

弦月跑到床边,用被子紧紧的将自己裹住,靠在床上,全身蜷缩成一团,却怎么也止不住那从心底生出的寒意,冷的直打哆嗦。

“公主。”

绿衣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弦月,微亮的火烛,橘黄的淡光洒在她的脸上,苍白而又透明,那睁开的眸,是冰冷的绝望。

“公主。”

屋外的风随着她一同进来,卷起地上的白纸,绿衣蹲下身子捡起,在看到上边的内容时,弯曲的脊背僵住。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极力隐瞒,就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没想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在公主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让她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

绿衣心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时间,公主遭受重创,九死一生,我担心公主会承受不住,就悄悄瞒下了。”

绿衣捡起地上的纸条,走到弦月跟前,单膝跪下:“属下该死,请公主责罚。”

弦月松开身上紧紧裹着的被子,神情茫然,仿若迷失的小孩,明明心里是极难受的,也想要痛哭一场,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原来,哀痛到了极点是哭不出来的,还是,她的眼泪,真的已经流干了?

“绿衣,你怎么不离开?不是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离开吧,我累了。”

死也好,活也罢,只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的。

弦月叹了口气,从床上跳了下来,迅速整理好衣裳,绿衣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公主,轩辕的世子妃想要见您,她就在外头。”

她最想做的,就是守在公主身边,月影她们也是一样,她们都不在了,她更要留在公主身边好好照顾她了,尤其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谁能放心的下?

“一别数年,世子妃还是和以往一样,美艳高贵。”

一如初见所想,就算是荆钗布裙,依旧难掩一身高贵,高扬着下巴,只是那双明媚高贵的凤目染上了沧桑。

弦月看着站在跟前的宁云烟,有些意外。

轩辕的世子妃,不在轩辕的皇宫,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弦月姑娘何时会说这样虚伪恭维的话了?”

“世子妃谦虚,我说的都是实话。”

弦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在桌上,双腿悠闲的翘起,盯着宁云烟,似笑非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既深夜造访,必定是有紧要的事情了。

她的悲伤与痛,从不会让外人知道,尤其是这个时候,面对聪慧的轩辕冷傲的世子妃。

宁云烟见弦月不紧不慢的,咬了咬牙,脸上却还是端庄得体的笑容,扬了扬身上的长裙,单膝跪在弦月跟前。

弦月俯身,心里不无诧异,她与宁云烟相处过几日,虽然时间不长,对她的脾性却还是有几分了解,这般高傲的女子,怎么会轻易与人下跪?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弦月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伸手去扶宁云烟:“你我同位公主,同位世子妃,你这般做,我和担待不起。”

宁云烟反握住弦月的手,仰头看着她:“王后冰雪聪明,怎会不知我今日前来的目的?”

弦月轻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重新坐回桌上,算是默认了她的话:“我不知,在云烟公主的心中,最重要的不是权势地位,荣华尊崇吗?这个时候,你不在轩辕争夺那些,跑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我不知,云烟公主心高气傲,高高在上,有什么能让你放下自尊,甘心下跪?我不知,对于一个杀害我同伴的人,要用什么理由让自己做到宽恕?”

每个人都向她下跪,请求她的原谅,可无论怎么做,那些人都回不来了。

下跪有什么用?如果下跪能让那些人回来的话,那她便在追风崖跪上三天三夜,可惜,无论她再做些什么,那些人都回不来了,那一张张笑脸,有生之年,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

宁云烟盯着弦月,突然笑出了声:“高处不胜寒,这不是王后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世子在轩辕,百姓爱戴,群臣拥护,我这个世子妃走到哪里不都是前呼后拥,如众星拱月一般,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担心国破家亡,地位不保。一个人在高处站的太久,听惯了那些溢美谄媚之词,见到的也不过都是些奉承巴结的面孔,久着久着就开始习惯,习惯了之后便开始厌恶,会觉得寂寞发冷,而我所能寄予希望和温暖的人就只有世子一人,就像你说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世子被困白楚的消息已经在轩辕传的沸沸扬扬,他又不在轩辕,轩辕国内,那些人跃跃欲试,原来,往日的恭敬阿谀不过只是虚伪的面孔罢了。”

人情冷暖,她早就已经见识到,可像现在这样的,墙倒众人推,她算是见识了,原来,就算是公子那样的人,也有人不服气,他功勋卓绝,百姓才能爱戴,可这一次,轩辕的三十万大军折损大半,余下的还未回去,整个轩辕,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在担忧自己的儿子丈夫,再被人煽风点火,世子他就成了众矢之的,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她策划的吗?

世子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不该是没得到这个天下,而是,娶错了人,如果当初他能娶到的是这凤国公主,现今来说,他何愁大事不成?而非像现在,如过街老鼠一般,多年来,在轩辕建立的威严,也尽然失去。

“这些云烟姐姐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身边的人,或有真心,也必定会有虚情假意,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朋友,不过是利益将大家相互捆绑在了一起。”

宁云烟起身,走到弦月跟前,叹了口气:“这次,就当我求你,放了世子吧,轩辕已乱,三皇子他们有你的支持,世子也已经失去了民心,就算是他现在赶回去,一切也都来不及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那些人的事情我略有耳闻,我们轩辕何尝不是损兵折将?不过是为了各自的目的罢了,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会这样做的。既是战争,伤亡在所难免,但若是擒杀了主帅,这战争也可免了,若不是因为你,世子不会离开轩辕,如果他没离开轩辕,你的计划怎么可能进展的那般顺利?”

“世子妃,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仅仅因为这些,就让我放了轩辕昊吗?轩辕世子野心勃勃,他既能得你倾心,才智谋略必不在话下,我若是纵虎归山,岂不是后患无穷?”

弦月盯着宁云烟,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宁云烟还是捕捉到了。

“云烟记得,还欠王后一个条件,那些人确实不能枉死,这第三件事,我会替王后办妥,若是王后满意,就放了世子吧。”

宁云烟跪在地上,很快站了起来,扬长离开。

六月的瀛城,不像楚国,整日阴雨绵绵的,这里的一年四季多为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皇宫里却是冷冷清清的,那丝丝的暖风,吹的人的心寒冰似的,仿佛都快要结冻。

还没入城门,远远的就瞧见那紫色的身影,温润如玉一般的笑容,那样的熟悉。

“兰裔轩,是你啊。”

淡淡的声音,说不出的疲倦,连日来快马加鞭,她从未休息,她的声音是疲倦的,可整个人却没有丁点的知觉,好像,所有的感官都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座冰冷的机械,仿佛已经没了心。

“嗯。”

兰裔轩走到弦月跟前,揉了揉她的发丝,将她揽在怀中,弦月靠在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哥哥在哪里?”

兰裔轩沉默了半晌,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我后悔告诉你了。”

如果知道追风谷的事情,这件事,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瞒着,凤久澜对她那般重要,单就这个人的噩耗,她就已经承受不住,遑论还有白娉婷她们的事情,这样瘦小的她,就像是碎裂的玻璃,他该怎么办?

“雪桑殿。”

弦月轻轻的恩了一声,放在兰裔轩肩上的手紧握成拳,修长的指甲,仿若尖锐的冰刀,将她的手指割破,然后连着手指的心是漫无边际的疼痛,可身体上的这种疼,她却没有一点反应,胸口的位置,像是裂开了一般,丝丝缕缕的,然后整个人都仿佛要碎裂了一般。

兰裔轩以为怀中的人会发疯的将他推开,会癫狂的捶打着她发泄,可是都没有,她只是轻轻的将自己推开,淡淡的说了一句:“带我去见他。”

清亮的眼眸像是结了千年的寒冰,神色平静淡漠,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人与物都已经离她远去。

这样的她,更加让人担忧,动了动唇,这一刻,所有的言语,似乎都太过苍白。

雪桑殿外,白衣灰裳,乌压压跪了一地,见到弦月,有些意外,齐齐恭敬的道了声:“王上。”

哀凄的声音,似还有些担忧。

弦月看了她们一眼,仿若没有灵魂的玩偶,扯出的苍白笑容,木然的点了点头。

“王上。”

雪桑殿的院内,齐齐跪着朝中的大臣,面色悲戚,他们是真心为这爱民如子,仁厚宽德的太子感到心伤。

太子和王上情深,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凤国的皇嗣单薄,尤其是到了弦月这一代,就只有弦月和凤久澜二人,相比于外边的人山人海,雪桑大殿的人倒有些少,大多是朝中的几位股肱大臣还有生前贴身伺候凤久澜的下人。

“王上。”

云轻痕看到弦月,开始有些意外,看到她身后的兰裔轩,顿时明白。

“哥哥,我回来看你了。”

紫金棺木已经合上,弦月伸手轻轻抚摸着那雕镂精致的花纹,那般小心温柔的动作,仿佛那个人就是他们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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