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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户碧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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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胖奶娘叫来的喻梅勤见如此情状,便问到,“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逸君沉眸回道:“爹,我暂且不能答应和蕊儿的婚事。”
  “难道你嫌弃蕊儿,难道蕊儿配不上你?”喻梅勤吃惊反问,语带不悦之气。
  “不,是我配不上蕊儿,况且功名尚未有建树,暂时不敢想儿女婚嫁之事,当下朝廷正在招募新兵丁,我主意已定,要征招入伍,请爹见谅。我虽苦读诗书,然朝堂以贵为先的规矩不是一时半时能扳正的,只怕穷极毕生之力也难入皇门,不能登科事小,只是空余一身本事无处使,不能报效国家却实为憾事,大丈夫立身于世就要干出几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否则枉来人世走这一遭,逸君不想蹉跎岁月,意气消磨,爹常教诲大丈夫不应人微言轻而自弃,我身子壮,又是练家子,倒不如投笔从戎干番事业,最近两年西凉边关不安稳,答达屡屡犯我边疆,杀我同胞,辱我姐妹,就算不能平步青云,也算是为西凉的百姓报仇解恨尽份微薄的心力,就是热血酒在沙场亦无怨无悔,若有幸能封候拜将,再以武将登鼎庙堂之上。虽与爹科场扬名的期许稍有不同,但同样是为贫族子弟争气,替穷苦百姓发声。”逸君目光炯炯,说得豪气冲天。
  “好样的!”喻梅勤听后是通体热血沸腾,仿佛当年未能完成的心愿能在逸君身上实现,挥袂笑赞道:“鸟贵有翼,人贵有志。男儿家就应志存高远,要有心寄天下、胸怀苍生的凌云志向,爹没看错你。”
  逸君再次双膝跪地,连着磕了三响头,目闪泪花,“娘待我之情,情同慈母,爹予我之恩,恩同再造,没有你们,逸君早已饿死冻死街头,成了孤魂野鬼,承蒙不弃,又将蕊儿许配给我,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只求爹娘容我三年,若三年内我无所成或是捐驱沙场,就请把蕊儿许配给好人家,也不耽误了她。”
  “快快起来,爹答应你,只是西凉凶险万分,你要多加小心。”喻梅勤扶起逸君,拍拍他的肩膀,郑重许下承诺,“别说三年,五年十年都等,你有一身扎实的功夫,爹相信你定能平安归家,我就只认你这个女婿了。”
  “老爷!这……”云娘一听,连忙急地直起身,五年十年?!女儿家韶华光阴虚度,到时槿蕊年龄大了,豆蔻不在,万一逸君不幸有什么意外,再想寻好亲可就难了。
  喻梅槿却一把手云娘按坐回椅子,沉声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就只三年。”逸君从怀里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双手交到云娘的手上,笑道:“娘,家里不宽裕,这里有五十多两,是我打猎换来的,给哥成亲用,若爹娘真拿逸君当儿子,就收下,听说樟木料子好,耐腐、耐虫蛀、有气香不变形,买樟木打套好家具给哥,只是喝不上哥的喜酒,对不住哥,这就权当逸君的心意了。”
  “云娘,快收下,都依逸君说的办。”喻梅勤转头对逸君肃目道:“喜酒是小,大事要紧,等你归家之日就是你和槿蕊的洞房花烛夜。”
  云娘抱着钱袋重如千金,执帕掩鼻,低声凝咽:“好孩子,就是娘不能拿你当女婿看,你也是娘的好儿子。”
  老人常言田要冬耕、儿要亲生,逸君虽非亲生,却是难得的知理知情,处处为她排忧解劳,不用多操心,比起槿淳更好上一层,没想横生出迟家这档子事,搅黄了好好的一桩亲事,将来的变数也不知如何,云娘想着槿蕊得知结果的反应,还有巷里那几个专爱生事的长舌妇,好事都能给说成坏事,恶嘴恶语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云娘当下心里忧虑不已,“你们爷俩先坐,我得找蕊儿说,家里上上下下、还有四邻街坊都知道订亲的事,难保不说长道短,这以后让女儿家的情面可怎么好处啊。”
  喻梅勤却不甚在意,摆摆手道:“你多虑了,能有什么不好处的,就说是往后推几年,她还小,就是订下婚事也要十八再成亲,你要她不许胡闹,也不许给逸君甩脸色,要不,我可不饶她。”
  云娘张口欲辩哪有这般简单,想想他对女儿向来粗心眼,多说也无益,嘴边的话又咽回肚中,长叹一声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逸君推延婚期会不会让你们意外呢?
  我笔下的人物都是有优有缺的,
  逸君亦有。
  他是真英雄,大丈夫
  要就要全部。
  槿蕊会如何反应呢,会怪他吗?
  且看下章。




☆、第 36 章 温香难化百练钢

  云娘脚步沉沉地迈向槿蕊的房间,琢磨要如何拿捏字眼不会伤了她的自尊,踌躇间,白球汪汪两声,摇头晃尾的跑出来迎她了,围着她的脚下打转转讨好,云娘轻拍拍它的头,敛容整衣推门进去,只见槿蕊坐在书桌前专神描字,罗噪的海棠安安静静的研磨,曼步轻移过去,挨在她的身旁坐下,“写字呢?”
  “嗯,气闷时练练字能静心消躁。”槿蕊淡淡回道,依旧埋头临帖。
  云娘对海棠道:“带狗上外面玩去,我要和蕊儿叙叙体已话。”
  海棠应声牵着白球出了门,云娘沉吟良久,半晌没有说话。
  槿蕊觉得不对,抬头道:“娘,你怎么不说话?”细观她面色凝重,眼里有血丝,隐有泪痕,忙搁下笔追问:“娘,你哭了。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云娘强笑道:“多心了,能有什么事,明早陪娘去福法寺进香。”
  “不对。”槿蕊端详云娘,闪烁目光、满面愁容,摇头道:“明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况且前两日才刚去的,肯定有事,不要瞒我。”
  “逸君……他……要出趟远门,咱们给他求道平安符保平安。”
  “难道二哥不同意?”槿蕊迟疑的轻声问询,她是何等聪明,云娘应是来报喜的,却来告逸君要远走参军的事,云娘没有应声,点了点头。
  “二哥果真的不同意!!”槿蕊拍案而起,急得气血上涌,两颧潮红,既是怒更是伤心,怒的是自己违心割舍爱情换来的竟然是拒婚,面子挂不住;伤的是在她心中,若说世上的任何男人都会负她,而逸君一定不会,如今他竟然辜负了他,竟然背叛了她,“我找他理论去,我就这么让他看不上眼。”
  云娘一把抱住她,“你可不能怪逸君,那日咱们娘俩说的话他听到了,他是有的血性男子,听到你的倾吐衷肠,心里哪里受得了,你当他去哪,是去西凉那不毛之地,说是要等功成名就之后再来娶你,只是现在暂时不能答应,说是配不上你,此去生死难料,你千成别再呕他的气,你的那些话让他伤透了心。”
  “他听……听到了,怎么会?怎么办?”槿蕊呐呐自语,跌坐回椅子,心里一下乱了麻。
  云娘不愿槿蕊误会逸君,把方才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与她听,肃穆叮咛:“槿蕊,你要牢记,就算逸君成不了你的夫君,他还是你二哥,是你爹正经认下的儿子,是你的亲人,他参军多半是被的你话给激得,单冲这点,你就不能记恨他。”
  “娘,我去劝他,我不让他去。”槿蕊再也坐不住,虽然深知逸君的脾气是打定主意死不改的,但是还是想尽力一试。
  云娘点额道:“也好,他一向最疼你,又听你的话,兴许能让他回心转意,让他留下,他这会在娘的房里和你爹说话,快去找他吧。”
  槿蕊一路小跑到云娘的卧室,恰好喻梅勤和逸君并肩出来,逸君面有愧色,不敢正眼对视槿蕊,喻梅勤见到她,立即端起严父的架子,横眉立目教诲:“你二哥不日就要动身去西凉为朝廷效力,好男儿志在千里,你不许耍小性子动气。”
  “娘都向我道明原委,我不怪二哥,只找二哥说说话。”槿蕊的神情出奇地沉静。
  喻梅勤先是一愣,随后又捋胡笑道:“难得你知情通礼,这才像我生的女儿,等三年五载后,爹就为你和逸君操办婚事,请上十桌八桌的客人,包你嫁的风风光光。”又推了推逸君的肩膀,“去吧,小两口好好说说话。”
  两人慢慢踱出了院子,一路无话,槿蕊耷肩垂头在前面默默走着,心思如何开口,后头逸君叫住她:“蕊儿,你去哪?”
  槿蕊转过身,“自然是去你和哥的房间。”
  “我们早就搬到耳房,这边走。”逸君指着右手边,槿蕊快步折回,绕着发辫咕哝:“什么时候搬的,我怎么不知道。”
  “有些日子了。”逸君苦涩暗思,除了迟修泽,如今你还能记住什么。
  槿蕊攸地紧紧拽住逸君的衣袖,软语恳求道:“二哥,娘把全部的话都告诉我,我错了,我不该喜(。。…提供下载)欢上别人,二哥是世上对我最好的男子。蕊儿求你,求你你别去参军,我不让你去,西凉太危险,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活着,我和甫华……和迟修泽是修不成正果的,我以后会忘记他,和二哥好好过日子,功名累人,踏上利禄堂就不得逍遥快活,蕊儿从不想穿金戴银,只图有温饱,心舒顺气的生活,就算二哥是猎户,我就愿当猎户的婆娘。”
  逸君苦笑道:“傻蕊儿,二哥若是只当猎户,就是爹娘把你许给我,我也不敢娶你,我不能委屈了你。”
  槿蕊着急的面红耳赤,跺脚表明心迹,“谁说会委屈,谁说我和谁急,我就是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千金难买我愿意。”
  从小到大,只要有人说话呛逸君,或是嘲讥逸君,她就是这副气愤着急的表情,逸君深情凝视,“蕊儿,你是在可怜二哥吗?二哥喜(。。…提供下载)欢你,但二哥是男人,男人自有男人的活法:头顶天,脚踩地,身后这根脊梁骨要硬挺挺的,不能让人闲语碎语议论,不能再让人背后说我配不上你,二哥不能窝囊的过这辈子。等我们成亲那日,当我挑开你的盖头,我要他们都夸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夸我们是男才女貌,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烟,我是横了心要去,任谁说情都无用,你也一样。只是……”顿了顿,满声歉意道:“二哥唯一做错的就是做得迟了,二哥欠你的,将来加倍补偿你。”
  “二哥,难道男人的尊严就这么重要吗?蕊儿从来没有嫌弃你,一丁一点也没有,你在就当蕊儿求求你,求你别去,赶车的李二瘸子是从西凉当兵回来的,他的腿就是被答达砍断的,刮风到下雨就发酸发痛,听说胸膛还留有碗口大的疤,好不容易才拣了条命回来。更有好些连尸首都收不回,骨埋黄沙,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娘和我都会哭死的,我的罪孽可就永远洗不清了,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我就是不让你去,不让,不让,就是不让,呜呜……”槿蕊泣不成声,泪水染湿了他的衣襟,死死搂住逸君的腰,此刻无关风月,无关男女之情。
  “蕊儿别哭,二哥知道你从没有嫌弃我,除了亲娘外,你是世上待对我最好的人。只是男人的颜面比性命更重要。”逸君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粗糙的老茧子刮得槿蕊的脸皮生疼,抬起她的额头,含泪印下重重一吻,“二哥答应你,二哥会平安的回来,回来娶你,让你做世上最幸福快活的女人。”
  槿蕊反手握起他的手贴在脸颊,低泣央求道:“二哥不要去,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那你能忘得掉吗,那个风流倜傥的玉面郎?”
  槿蕊迟迟不能答言,‘能’这个字眼竟定在喉中就是吐不出来。
  逸君低叹道:“何苦难为自已,单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办不到,他是你心尖发烫的人,而你是让我心尖发烫的人,二哥就不会忘记你。”
  槿蕊抹了抹眼泪,定声回答:“我说不出,是因为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你要我如何回答。但是我会努力忘记,没有努力怎能知道结果,如果你走了,从此我只拿你当二哥看待,将来即便你真成了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也不要嫁你,你爱功名胜过我,我不稀罕你。谁待我好,谁把我排在第一位,我就和谁好。”
  槿蕊是喜(。。…提供下载)欢迟修泽,但远远未到重过逸君的份量,逸君是她的亲人啊。面临二选一,她的心还是自动自发的靠向逸君,为了逸君的平安,她可以舍弃,若他执意不改,她将由自己的心意而为,“二哥,我说到做到!”
  “不要说气话。”逸君却不受激,喻梅勤的承诺是他的定心丸,“若二哥成了英雄,成了将军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是实打实靠真本领换来的,是真正的男子汉,非那些会拽酸词的富贵公子哥能比。”
  槿蕊企求的眼神盯了逸君好'TXT小说下载:。345wx。'久,泪水迷离的眼眶,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慢慢地,她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既然不能阻止他,就祝福他吧,“二哥,蕊儿送你一首诗: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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