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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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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问:“……”
  宋问重新披上外袍,起身往南门那边走去。
  林唯衍跟在她后面道:“你每日都去,不是都没有什么发现吗?”
  “虽说没有什么发现,可每日还是要去。”宋问说,“反正也没事做不是吗?”
  如果说南王在朝中藏了许多的耳目,那么他们在南王那边,唯一的耳目,就是唐毅了。
  宋问是这样相信的。
  他们在南门那边,还是熟悉的茶寮,坐下慢慢喝茶。
  既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至于这周围,林唯衍已经翻查过一遍,没有可以出入或通信的洞口。
  就是极普通的一座城门。
  宋问点了碗面,给林唯衍吃。
  自从酒楼售出以后,他已经很少吃他喜欢的那些美食了。
  他们吃饭的功夫,对面一个老汉,推着木车缓缓过来,然后摆在了城门的旁边。
  宋问一直看着远处,才发现那个人出现了,摸摸下巴道:“这卖橘子的人来的好晚。他每天都这么晚来吗?”
  林唯衍看了一眼,说:“反正他每天都来。”
  自从城门被围之后,城中吃食价格迅速飞涨。百姓不知道要被围多久,也不知道粮食能够吃多久。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囤粮,想活命必须要囤粮。粮食还得藏起来,不然到时候可能会被朝廷强行征走。
  橘子之类易腐烂的水果,相对不那么受欢迎,但价格也还是上去了。
  宋问抽出扇子,走出茶寮,往那边过去。
  老汉坐在推车旁边,昏昏欲睡。
  宋问敲了敲车身,将人唤醒,问道:“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老汉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田道里的庄稼,都被马和人踩坏了,今年可能收成不了了。还好老汉今年摘的早,先生要买橘子吗?”
  马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朝廷的军马,是不允许践踏良田的。何况如今没有行军,怎么会踩坏庄稼?
  只有南王从岭南临时调来的军队。说的是他们不错了。
  城中处处都可能有南王的眼线。
  宋问不动声色的拿起一个,点头道:“来一点吧。”
  老汉给她装了一袋,竟直接收了她一两银子。
  林唯衍看见,叹了口气,甚为心疼。
  宋问提着橘子就准备回去了。
  那橘子有些酸涩,林唯衍吃了一口,也不爱吃。
  回到家中,宋问将门反锁,然后把橘子倒在了桌上。
  里面有一个顶部中心被挖过,又重新装回去的橘子。
  宋问将皮扒开,果然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
  林唯衍好奇的将头探过来。
  纸上正反两面密密麻麻,写了两件事。
  一是提醒几人,金吾卫将领中,有一人是南王部下。时间不知,但只要时机成熟,会将长安朝阳门打开,以便攻入城内。
  他的十万精兵已全部就位,装备精良,不好对付。切勿不要掉以轻心。
  二是说,河南道那边,也抽出一队护城军,正往长安城赶。以赈灾官员为首,听任朝廷调派。只是,需要一个人前去接应。
  宋问低下头,用手按住了额头。
  林唯衍看不清她的表情,用手推了她一把:“你怎么了?”
  宋问心绪复杂。一句怎么了,她也说不清楚。
  宋问说:“等长安的风波过去,我们回钱塘吧。”
  这个地方留不下唐毅。恐怕他也再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唐清远登基,没有人再继续苛责他,他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了。
  如果他能活着。
  宋问自然不会将这张纸,随意给谁。她只是去找了几位信任的大臣,然后送到唐清远的面前。
  众人沉默不语,唐清远亦没有说话。
  这个消息,可谓是亦喜亦忧。
  若唐毅传回来的消息是真的,那朝廷与河南道的援军联手,或许可以前后夹击,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若不是……
  关卿率先道:“你当真相信三殿下?他在大理寺神秘失踪,如今只能算是一个人犯。他有动机,此事可能是他与南王勾结,故意引我们入套。若我们听从,将兵马都调去一个城门,然后他们趁机不备,从另外一方攻入。那敌军岂不长驱直入?陛下危险。”
  宋问:“那不如抬手表决。愿意相信三殿下的请举手。”
  关卿沉下脸喝道:“家国社稷,岂容玩笑!”
  “我虽然不善兵法战争,但是,我却知道,所谓的兵法,也是建立在忍心揣测上的。”宋问正色道,“出征的将士也有可能会反,可君王还是相信他。世间没什么关系是不依靠信任建立起来的。可是为什么?三殿下从来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你们却从来不肯相信他一次呢?”
  “太过天真了。这是国之大事,岂能因为个人相信,就肆意而为呢?”李伯昭摇头道,“切勿以私乱公啊。”
  “既然如此。”宋问上前一步说,“陛下,请派将士前往河南道的方向,查探三殿下所言虚实。是否真有救援的军队,再等待接应。”
  李伯昭:“如此,臣无异议。”
  “只是,该派谁去?”关卿道,“城门外,如今都是南王的兵力。如何才能突破重围,将信送到?此事危机重重,那人须得身手不凡,且可靠可信。”
  许贺白沉思片刻,说道:“不若犬子前去。”
  宋问说:“臣有一人推荐。他身手不凡,是太傅义子,故人之后。他自荐前去。”
  唐清远:“林少侠?”
  宋问颔首。
  林唯衍的身手,众人都是知道的。而且他的武林路子更为难测,确实比许继行要合适的多。
  许继行在京中,还有许多事要做,若是强行抽身,也实在是很麻烦。
  只是。还是一样的问题,这人可信吗?
  宋问:“举手表决。”
  众臣:“……”
  李伯昭道:“臣……附议。”
  许贺白:“臣附议。”
  随后几人都表示了赞同。毕竟僵持不下,也没有办法他们愿意宋问。
  唐清远颔首,表示明白。命旁边的内侍,还是撰写圣旨。
  宋问接了圣旨,回去转交给林唯衍。
  只是,他们这边商议刚定,便有消息急急来报。南王开始在城门用投石机攻城。
  却不是朝阳门,而是另外一面的光化门。
  那守在城门上的将士一时不查,被飞来的石块砸中脑部,直接从墙上摔了下去。
  众人惊慌,一时抱头鼠窜。城门边的人都跑开了,纷纷往城中心挤。
  许继行快速赶到,指挥众人开始避难。
  南王军队的攻势,并不凌厉。打一阵,喊一阵。似乎只是威慑而已,意在慢慢拖垮众人的心神。
  这次的威慑,确实行之有效。长安城里一片慌乱。而南王的兵马,依旧悠哉的在城门口。
  随后不久,其余城门也出来了投石攻城的场面,之后又慢慢收手。
  他们根本不是有心攻城,却四处玩火。反叫宋问越发肯定,对方是想声东击西,让他们分散兵力。
  事不宜迟,宋问将旨意,交道林唯衍的手上。
  他顿了顿,然后接过。
  林唯衍回去,从床底翻出他父亲留给他的那把刀。在刀鞘上抚了一遍,吹落上面的灰尘。
  他把长棍解下,配上自己的大刀,抬手摸了摸胸口,然后望向前方。
  他父亲是名震一时的大将,史书留名。虽然那记载的或许不是忠名,不是事实。但,他曾经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哪怕他如今已经身赴黄泉,也会有人永远记得当年的事情。
  林唯衍年幼的时候,最为憧憬林青山。所以有多憧憬,之后便有多恨。有多恨,现在便有多痛。
  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得上疆场,这是他终身的遗憾。但是这一次,他可以为了整个大梁出战。
  或许也是唯一的一次。
  当担负起整个家国的时候,也会发现,整个家国就守在他的身后。
  责任与力量,其实是并存的。
  众人将林唯衍送到城门,给他配了一匹良马。
  林唯衍长吁一口气,翻身上去。
  “林大义!”宋问喊道,“早去早回!”
  林唯衍举起拳头,越过头顶。而后朝她挥了挥手。
  今日,他将带着他的夙愿前行。
  城门打开一条缝,林唯衍夹紧马腹,策马直上。待他出去,城门又立马关起。
  门外的士兵因为使用投石器,没料到他们会忽然出来一个人,是以近处都没有士兵守备。再想上前,城门已经重新合上,一时大惊。
  宋问冲上城墙观看,许继行脸色一变道:“危险!”但是没能拦住,让宋问爬了上去。
  宋问在城墙上往下望,只见林唯衍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
  一手握紧缰绳,一手高举长刀。近身之处鲜血飞扬,颇似杀神。
  他出手毫不犹豫,直接一刀斩落。
  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已做过千百次的觉悟。
  这边城门前的兵力并不密集,加上林唯衍来的突然,直接撕破一条口子,直线狂奔。
  众人松了一口气。
  “上马——!”外面将士反应过来道,“追!”
  数百人朝着林唯衍过去的方向狂追。
  之后,也只能看他自己了。
  宋问不知为何,有种怅然所失的感觉。
  许继行趁机将她拉下了城墙。
  许继行身穿甲胄,看着宋问唏嘘道:“不想,我们许家三人还有机会一起上阵杀敌。”
  宋问才回神。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布衣,淡定摇头:“不不不,谁和你们杀敌?我就是个坐镇后方的人。”
  她扯了扯衣角:“你们加油,我回家休息休息,等你们捷报。”
  宋问也很害怕打战。她极为害怕。她害怕看见人在她面前离去。不管是什么人。
  南王士兵追得林唯衍很紧。但是他的马确实优良,加上单人轻装,所以一直未被追上。
  只是这样,他就不好转向了,因为他要去的方向不是这边。于是有意放缓了速度,让自己始终出现在他们视线内。
  众士兵追逐着林唯衍弯过小道,没有再看见人影。在原地愣了片刻,一人指着旁边道:“听!”
  山下的斜坡里草丛一阵耸动,传来窸窣的声音。
  将领扬臂道:“下山搜!包围此处,断不能让他逃脱!”
  众兵:“是!”
  那将领又往前面看了一眼,见前面一排马蹄印,不放心道:“带一小队人马,继续往前追击!”
  士兵领命:“是!”
  一众部队,开始分散行动。
  挂在上面山壁上的林唯衍,收起刀鞘上的手,待人都离开,跳下来朝着原路返回,然后绕道。
  想想又走了回去,在原地用石头写了四个字:“妙手空空”。
  不错。
  终于满意离开。
  他一路拼命的跑,好在体力惊人,待到了下一个驿站点,才重新找到一匹马。
  随后一路直下河南道。
  之后几日,宋问一直呆在家中。
  小五小六坐立不安。外面兵荒马乱,她竟还如此淡定。这人真是做了一个假国师。
  可惜的是,朝廷没有等到林唯衍回报。
  或许是林唯衍出逃,让他们有所警觉。一日之后,夜半时分,南王率军队开始从朝阳门进行强攻。
  钟声响遍京城,百姓躲在屋内相拥垂泪。士兵全神戒备,等待命令。
  传令兵站在几人身后,等待他们的喝令。
  许继行看着许贺白:“父亲?”
  这时候,等不到林唯衍了,究竟该不该相信唐毅?
  许贺白闭着眼睛,百般斟酌,而后下令道:“所有兵马,全部调去朝阳门!”
  宋问夜半起来,跟着去了朝阳门那边等候。
  那里兵力密集,看来所料非虚。
  外面,南王久攻不下,心觉不妙,准备撤走。天色初亮之际,林唯衍手持红布策马而归。
  他用力挥舞手臂,朝着千军万马中冲去。
  许继行一眼望见,胸口的心仿佛要用力炸开,他能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振臂大声令道:“林少侠回来了!开城门!杀!”
  城门大开,众将士呼喝着口号,士气饱满的杀出。
  随后不久,跟随林唯衍而回的救援部队也赶至。两方夹击,将南王众人围在当中。
  南王蓬头垢面被护卫突出重围,在逃出十数里地,最终又被追回。
  当夜烽火四起,一夜便歇。这场兵变,来去快速。被有惊无险的镇压了。
  当日下午,南王与唐毅等人,被押送回京。
  彼时日头已经渐沉,乌云遮蔽,天空一片昏暗。
  领军走在前面,后面羁押着一众人犯。
  南王走在最前,随后便是唐毅,之后是他那些招降的部众。
  唐毅坐在囚车里,靠在木栏上。身上还不怎么显得凌乱。南王身上则满是灰尘污渍,头发散乱。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两侧人群密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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