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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南山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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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迷离

  
  年关近了,街上喜气的氛围将冬日萧条的景象掩的愈发淡些。我吃了午饭,便想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去一趟森林岛。
  当然,我不是去找陆南山,只是有些东西落在那边,我想过去拾掇拾掇。
  临走时,廖妃在门口苦哈哈扯着我的袖子说:“萱,陆南山给我三天时间,说你如果三天之内不出现,他就把我喝酒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慕容杰,自然,喝醉耍疯什么的也一并一笔添上去!”
  我听了好笑摇摇头,真真不解廖妃既然那么怕慕容杰知道她喝酒这件事,那为什么还不将这性子好好收了?
  但,各人各有品性,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般喜欢喝酒,就如她抓破脑袋也想不通,我这瞧着粉粉团团一个姑娘,为什么就能制得住陆南山那个人精?
  是的,廖妃咬着牙表情恨恨又跟我说:“陆南山那就是个人精,那就是个狐狸,那就是个魔王,他竟敢真真揪着我的小辫子威胁我?还威胁的那般神态自若!哼!我再也不叫他姐夫了,再也不叫了!”
  我看着廖妃一脸骂娘的表情,不禁噗嗤笑出声来,“怎么,初初坑他时,没想过他是一块板板正的铁板?呵呵!现在踢到了,怎样?脚痛不痛?”
  我觉得我这是典型抓着人家的伤口撒盐,果然,廖妃看我笑得满眸戏谑,不禁气的呲牙咧嘴,“慕容萱,你你你、你竟然帮着他?你你你、你竟敢胳膊肘往外拐?嗷嗷嗷,慕容萱,我再也不叫你姐了!再也不叫了!”
  她在我面前双手挥舞跳着脚,我看她斜嘴歪眼气的双颊鼓荡,不禁眉一挑,不客气指出一个事实,“你叫过我姐么?”
  然后,廖妃一愣,遂,嘴巴一抿,满眼泄气瞟着我嘀咕,“好像,貌似,没叫过!”
  “那就是了!”我点点头,不再理廖妃这个疯子,径自笑笑出了门。
  身后,廖妃又扯着嗓子朝我喊,“别忘了,先去见姐夫!”
  ……
  我是一路想着陆南山这个腹黑来到森林岛的,但来到森林岛,我没有先去找他而是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本来收拾好之后,我打算立时走的。但,看着凄凄冷冷又次布满灰尘的房子,我便生生停了脚步。
  入目,满眼皆是冷寂灰暗。是以,我眉头不觉间又高山蹙起,水一样清亮的眸中闪过一抹黯然。我真真觉得我每次来这里,心里都会腾起一股空空荡荡的感觉。那不是一个家的感觉,就好像走到了一片虚无的只有一个壳子的地方。我置身其中,便觉周围空阔的像无垠的苍穹,幽寂的似秋雨冷风下的孤山!
  这种感觉委实糟糕,是以,我静静站了半响,无奈撇着嘴脱了外衣,遂,从浴室找了抹布,便开始抿着唇默默收拾……
  这次,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死皮赖脸唤来陆南山帮忙。不是因为这几天我和他着实微妙的关系,而是我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依赖他,依赖到什么事首先想到他!
  这样下去,如果哪天没有他我会怎么活?这个问题稍稍一想,我便惊出一身冷汗——我什么时候将自己置在这种着实危险的境地?
  是以,我一边擦着桌椅,一边想着陆南山,越想心思越发复杂!这是一种自小到大我从没有过的感觉,是一种将多年的感情融在一处,等它丝丝入扣绕在心底,你却忽然发现,如果哪天将它生生隔离,你会痛的不能呼吸!
  因而,我一边茫茫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边茫茫然重复擦着许多被我整理过的地方!直到天色擦黑,我才浑身发软一身冷汗摊在地上……
  可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觉得忽冷忽热额头烫的好似一尊火炉?
  难道感冒了?这个想法将将冒出,我便捂着鼻子打了一个喷嚏!看来,还真真是感冒了!
  是以,我苦笑从地上坐起,跑到屋里四处找了一番药,但委实可怜,我将几个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药物!于是,我只能拖着晕乎乎的身子摇摇晃晃出了门……
  本来我只是想到小区附近买药的,但出了小区,却一时难以找到药铺,因而我又头晕眼花跑了两条街才堪堪买了一堆药物。
  再回来,灯火阑珊夜空迷离,我浑身发软走的吃力。是以,当我一步三晃走到家时,我直接眼眸半眯干干吞了一颗药,便走到卧室倒头睡下……
  但,有一种人天生敏感似丛林中的野豹,他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人盯着他看,他都能第一时间警觉的发现!
  而我就是那种人,敏感警觉这些东西似乎自小便隐在骨子里。是以,不管此时我多么头痛欲裂神思恍惚,我却依然觉得有几道目光紧紧锁着我瞧……
  所以我睡的迷迷糊糊委实不踏实,就这般皱着眉头辗转反侧半响,我心中倏然火气一拱,便眯着眼睛翻了一个身,遂,若猎食的豹子霍然睁开眼睛坐起……
  然后,我愣愣看着纳入眼中的风景喃喃道:“你、你们怎么来了?空降?齐袭?”
  再然后,万俟雪满眸温润尽去,一脸怪异盯着我瞧。郦凌波高高抬着下巴,一双美目放在头顶上如两只喷火的枪械。陆南山……陆南山这厮齐齐与万俟雪郦凌波二人站成一排,自然,那张俊脸也如锅底黑着!
  我歪头瞧着他们三人齐刷刷站我面前,就好像几个被将军训了的士兵,那着实怪异愤怒的表情生生控诉着我的恶行。但,我到底做了什么恶行让他们一致如此脸色?
  “你、你们……”我委实不解他们夜色深半怎地一起来了我的屋,怎地一起排成串站在我面前。是以,我蹙着眉又问:“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你们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有锁门啊?”
  这是我着实关心的一个问题——他们终究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真真还是空降?
  我这句话一问完,万俟雪的表情更加怪异,郦凌波瞪着我一声冷哼,“怎么,慕容小姐,你夜半三更不知检点爬万俟雪的床,还有脸问我们怎么进来的?呵呵!真是好笑啊!”
  “郦凌波你闭嘴!”陆南山目光直直盯着我,却对着郦凌波冷声呵斥。郦凌波听了俏脸一绿自然不服,是以,她翘着红唇还想反驳,却被陆南山回头凌厉睇了一眼。
  遂,这姑娘没有再骂我,却只是呼哧呼哧掀着眼皮瞪我。而此时,我虽脑中抽痛灵台不明,但我终究还是从郦凌波的语中听出一点不对。因而,我没有心情理她小姐脾气,便转着眼珠四处迷糊逡巡……
  果然,眼底皆是米色的窗帘,欧洲古老的油画,这屋子这些装饰……似乎、有点、不对!
  不是格局不对,是装饰不对。我的屋子是桃色窗帘,墙上梅兰竹菊模样呈古风形式,而这间屋子风格素雅,但颜色却透着一点淡淡的冷肃——这、这绝不是我的屋子!
  念头转到这里,我再看万俟雪陆南山这几人,便真真明了——原来,这是万俟雪的屋子,只因这三人中,只有他穿着一身玄色的睡衣居家服!
  是以,这一刻,我是真真恼的想撞墙——走错了,我竟然深更夜半摸错门了!不愧郦凌波骂我不要脸爬万俟雪的床!
  但错归错了,这姑娘骂的我还是要还的。是以,我哆哆嗦嗦摸着床头下来,赤着脚红着脸蛋朝郦凌波一捋袖一呲牙,委实霸气道:“怎地,我就是狐狸精爬他的床了,你又怎地?打架?好好好,来来来,我们干一架!”说着握起拳头拉开架势便想斗一场。
  但怎料,郦凌波气的还没来的及捋袖,陆南山便一脸风暴将我抗走,抗走时,我隐约看见万俟雪抽着嘴角满脸惊愕!
  ……
  这晚我又被陆南山破被一样丢在他红绡锦帐的床上,我本以为这次他会反客为主似狼一样将我欺负,不想这厮拧着眉头哄我吃药给我擦脸,直到我烫的能煮熟一个鸡蛋的额头稍微凉下去,他才轻轻一叹搂着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将将睁开眼,便见陆南山婴孩般的睡颜。其实,以前我看过很多次他这种表情,但此时再看,我还是痴痴难以移开眼睛!
  陆南山!我觉得我这辈子真真是栽到他手里了,栽到这个从头到脚我没有不喜欢的人手里!
  心不觉如鼓跳的快了些,是以,我稍微不安动了动身子,便将他一瞬惊醒,“嗯!醒了?感觉好点没?”
  陆南山抱着我眼眸半眯,晨曦初醒的声音有点暗有点哑,似拂过山岗的风,低润,醇厚!
  我瞧着这样的他,听着这样的声音,委实觉得人生中没有比早上醒来能第一眼看到他更美好的事!
  是以,我一眨不眨瞧着陆南山,半响,在他不解疑惑的目光下,我哼哼唧唧低声道:“还好!只是……”
  “只是什么?”他顷刻侧身凑近我,手背贴着我的额头试了试,“好像不烫了!”
  “嗯!”我应声。
  “那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昨晚……我好像、好像走错门了!”我觉得此时我的脸色一定红的像猪肝,但偏偏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弥补我的路痴!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说到这个,陆南山似乎又气的磨牙,他停了停,捏着我的小脸又道:“说,为什么这几天不理我?为什么来这边也不跟我讲?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真真怕他这般幽怨的眼神控诉的语气,是以,我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默了一会才道:“我不是不找你,只是、只是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你的影子,事事都想着寻你,这样下去,我自己了?如果、如果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又该怎么活?”
  “胡说!”陆南山本静静听着我的话,但听到后面语气瞬间急促起来。他双眸幽深如古井看我一眼,遂,翻身覆在我身上对着我的脖子狠狠就是一口,“白骨精,你以后可以不要我,但我不会不要你,你记住,一辈子都不会!”
  “是么?”我不信挑眉。
  “是!”他答的认真。
  我不知一辈子有多长,但陆南山偏偏跟我海枯石烂许了一辈子!也许我不该胡思乱想我该信他,但有人说,许诺便是为了践诺,而我跟陆南山、我们会怎样了?我想,不到生死白头不到黄土一抔,那是谁也不知的!
  是以,我们之间的幸福不管是短暂还是绵长,我都该活在当下不是么?
  心思得到纾解,笑容自然爬上嘴角,陆南山看着我阳光般的笑意,不禁对着我又啃了一口,“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想通了,自然要笑。”我毫不客气将他推开,遂,翻身,下床,再施施然飘去浴室!而床上,陆南山自然瘪着嘴一脸怨念!
  

☆、婆又说

  
  在街上恍然看到李家婶时,我真真觉得自己在做梦。是以,我看着珠圆玉润的李家婶山一样走在人群,不禁揉着眼睛捅捅陆南山,“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
  陆南山眯着眼睛向我望过去的地方看了看,顷刻,笑着朝我点头,“好像有!”
  “那你掩护,我得赶紧溜!”李家婶这个人着实是我的克星,我自小到大不怕父母不怕阎王,但真真怕她,怕她厚厚的嘴唇一嗑,我便又被她翻天覆地剥一层皮!
  是以,我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精神将陆南山往眼前一推便想溜!但,陆南山笑着将我扯住,摇头一叹,说:“晚了,她已经看到我们了!”
  “我不看到她就好。”我被陆南山拽着,身子使劲往后仰,一脸似哭非哭偏着脸,就是垂死挣扎不看李家婶走过来的身影。
  但此时此刻,不是我不看就可以躲过去的。因而,当我听着李家婶钟一样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喔呵呵笑起时,我皱着眉头脸部表情僵硬恍似刚完工的石雕。
  陆南山扭头看我神色委实悲壮,不禁摸着我的头冲我琼花一笑,“白骨精,未斗先灭自己士气可不是你的作风。嗯!放心斗,斗不过还有我!”
  “你说的?”
  “嗯,我说的,放心和她斗,斗不过我帮你。”
  “好,斗不过她若动手,你直接上!”
  “好!”
  在李家婶背着一个布袋一扭一扭晃过来时,我和陆南山暂时达成协议。是以,我将眉尾高高一挑,看着身材磅礴喘吁吁站在眼前的李家婶先声笑道:“喔呵呵呵,李家婶,好久不见,你老可好?”
  然后,李家婶张嘴一愣一愣盯着我,陆南山偏头想笑,却中途生生将满腔笑意憋了回去,遂,抬手捂着嘴巴咳得好似一个哮喘的病人!
  我再接再厉笑的张狂,“喔呵呵呵,李家婶,多日不见,你老又发福了!”手中却暗暗拧着陆南山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李家婶似乎不曾想,我会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是以,她怔愣看我半响才又恢复常态,旋即,一张比往昔更加沧桑的脸上堆起一抹菊花般的笑,“喔呵呵呵,慕容丫头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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