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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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赶紧迈着小碎步跑过去挨着他坐下,心中却将他一遍遍的骂,“无耻!无耻的小人!无耻,无耻的小人……”
陆南山这厮自是不管我的心思,只笑盈盈将一杯牛奶搁在我手里,说:“先喝点,我去洗洗,等会想吃什么,我来做。”
他这话说的委实诱惑,如是以往他提起吃的,我定会眼冒红光跟着他转。但这会,我拿眼角觑着他脖颈上青紫的吻痕,脑中不禁群魔乱舞还猛兽奔腾!
吃?我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心思去想它!我只想着,怎样才能使个顺风腿,此时从他的面前赶紧消失?
是以,我呆呆愣愣抿着牛奶,陆南山瞧着我看了半响,无奈揉揉我的脑袋,轻叹一声去了浴室……
我听到浴室的门吧嗒一声被他关上,里面逐渐传来哗哗水声,这一瞬,我终于眸光一闪心中一亮,觉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
因而,半个小时后,我又一次晃到了步行街。这次因为是白天,昨晚委实热闹喧嚣的舞厅大门紧闭,我淡淡掠了一眼,便想转个弯直接回桃苑……
但,有些人你不想见,却偏偏能遇见。说的好听点,那叫缘份,说得不好听,那叫作孽!
而对我和郦凌波来说,那是谁看谁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是以,我们的相遇,那不叫缘份,那是作孽!
看,她此时站在我面前,委实风情撩着烫金波浪卷发,翘着烈火红唇,本是一双极美的深目中,除却幽深还杂着一丝妒意。
我想起昨晚酒醉透过车窗那怪异的一撇,忽然觉得心中有一股不安浅浅涌动,但这会,我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以,我淡淡瞧她一眼,便不想管她是神是鬼,只想安安静静回桃苑。
但,有些事不是想便可以的。因而我将将错开她,她便眉一挑,比我雄伟太多的胸脯高高一挺挡住我的去路,“怎么,老朋友相见,不打个招呼就想走?”她的嗓音又清又冽,一点不似她的人这般火辣。
我拧了拧眉,抬头默默斜她一眼,半响,慢悠悠道:“不好意思,我昨晚酒喝多了,委实不记得我的老朋友中还有你这么一号!”
我这话说的着实狠,也直接挑破了我们以往各自冷眼相视的局面,但我不后悔,这是她自己找的,如果她不跟我搭话,我是不会这么恶毒的!起码,表面上不会!
但,这姑娘似乎明显瞧低了我的劣性,我看着她瞳孔一缩眸中闪过一抹阴鸷,便又呵呵一笑,低眉顺眼瞧着她露肉的胸部,紧接着道:“郦姑娘,胸大虽然是好事,但你再挺的话,它可保不准会不听话直接跳出来哦!”停了停,我转眸看了看别处,声音轻若浮萍却利似钢刀,“嗯,这里是大街,人,貌似,还是挺多的!”
我从不觉得自己讽刺人的程度还能这般好,但我看着郦凌波急促的呼吸和一耸一耸的胸部,我一瞬真相了——原来,我和陆南山多年争锋相对斗下来,我这口才竟真真入为化境!
是以,郦凌波气的哆哆嗦嗦瞪我半响,才红唇一启声音冷魅幽暗,“知道么,慕容小姐,古代左拥右抱的女子那叫□□,现代么?虽然不是□□,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是一样会撑死!”她挑眉睨着我,眸光讥诮又不屑,“你说了?慕容小姐?”
哎!我轻轻一叹,真真觉得遇上一个和陆南山一样毒舌的。但,陆南山毒舌却是比她可爱多了!
是以,我默了默,漫不经心撩了撩额前落下来的发丝,抬头静静打量她,片刻,点头道:“郦姑娘真是博学,嗯,□□?你连这事都能亘古烁今,难道,是郦姑娘你自己亲身经历过?”我歪着头想了想,又径自嘀咕,“嗯,肯定是你自己经历过,不然你怎么会这般清楚了?我就不清楚啊!”
“慕容萱……”郦凌波又一次被我激怒,她五官委实扭曲盯着我,羊脂般的手颤颤巍巍指着我的鼻子,“慕容萱……你……你……”
我真真讨厌被人拿手指着鼻子,是以这会,我着实想一巴掌将她呼出去。但,我不能,这里是大街,况且,就算我想呼她一巴掌,这原因也不能和一个男人搭上边!
于是,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笑眯眯打开她的手,“郦姑娘,天干地冷,别站在这里你啊我的,赶紧回家,我有事,不奉陪了,拜拜!”
我直接绕过她走了,无视身后郦凌波咬牙切齿的骂声,“慕容萱,你无耻!”
我无耻么?我笑笑,好像之前我有这么说过陆南山,但这会——呵呵!郦凌波!她若敢压我一座山,我便敢赠她穿山河。她若敢送我兜头雨,我便敢当地起茅屋!
这是我的倔性,不服输不胆怯的倔性!甚至曾经,我这性子还被陆南山那厮称之为桀骜。但不管哪样,让我等着挨欺,那是下辈子的事!
是以,我不管她郦凌波是天之骄女是掌上明珠,只要她敢惹我,就算我不能和落落一样随手撂倒她,但我也能拿出曾经对付阎王的韧性来对付她,哪怕结局依旧凄凄惨惨戚戚!
☆、三方角
我曾在哪里听过一句很露骨的话,说女人先爱而性,说男人先性而爱!我不知这句话放在陆南山身上合不合适,但自那天……他黏我黏的似乎比以前还要紧些!
有次我不耐烦跑去问廖妃,“是不是慕容杰当初追你时,也恨不能将你绑在身边?”
结果廖妃瞧着我半响,一脸莫测道:“萱,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他那个了?嗯!就是那个?”
“……”我彻底无语,便直接将她的脸摁偏!我就知,我不能跟廖妃这个疯子说任何事,她那个脑子不按常理运转,即便无中生有这种事,还真真能让她歪打正着!
是以,我斜着眼凉凉瞪她一眼,一口气如鲠噎在喉咙,脸红脖子粗的走了!
但廖妃,这货终究还是嗅到一点不对,因而她几次将满面春风的陆南山堵在桃苑门口,大刀阔斧踩着门栏一脸匪气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门过,留下买路财!”
于是,陆南山一脸苦笑将全部家当掏给她,才得了几次见我的机会!
我倒是不反对廖妃此行,反正陆南山这几天缠我缠的心惊肉跳,他动不动就要抱着我啃……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掂着一个鸭梨般的肚子和他对拜高堂!而那种场面,我稍微一想,便觉得心中很淤塞。是以,在爸妈也逐渐多了几分笑意的眼神下,于陆南山,我倒是能躲则躲……
于是,一向对着电脑熬到夜半的我这两天倒是死性一改早早起了,但起来待在家里也是不行的!陆南山这厮有时痞起来比我更狠,他就算被我关在外面,但只要能扒开窗户一点缝子,那也是要翻进来的!
是以,有时我看着他这般对我泼皮耍赖时,我便委实怀念爸爸曾经虎躯一震拿着皮鞭威严尽显的模样,但、他现在能不能拿着皮鞭对陆南山显一次了?我经常会双手撑着下巴这样想!
……
今天我又早早起了,起来我眯着眼简单洗漱后,便啃着一块面包出了门……
但出了门往哪里走?我心中委实模糊!是以,我仰着头瞧了一会融融挂在半空的冬阳,便拖着疲乏的步调开始东南西北不计方向的游荡!
自然,接下来,我想不到的是,在这个游荡的过程中,便又遇见了一些不想见的人!比如万俟雪,比如郦凌波,还比如翟少庭……
万俟雪见了倒还好,他自那天将酒醉的我带回森林岛,我就对他的冷意散去几分。是以,在街边见了,我淡淡一笑对着他点头,“好巧!”
“嗯,是巧!”他也对着我笑笑,挺拔的身姿如旧,俊朗的面容如昔。
“那晚,谢谢你!”我看着他处在冬日阳光下,一身米色大衣眉目温雅,俨然不见那晚对着翟少庭的森冷。是以,我感叹脾性多变众生相万化的同时,又委实真诚向他道谢。
万俟雪看了我一会,眼底极快闪过一抹深邃,遂又温和道:“没事,只是以后别那般喝酒,尤其你是女孩子!”
我很少听除了陆南山以外的男子对我如此关怀,尤其这个人还是容颜清美的万俟雪!是以,我愣愣看着他,半响,才蓦地一笑,“还是谢谢你!”
“嗯!”顷刻,他也点头,神色温润笑了。
……
别了万俟雪,我又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但,遇见郦凌波真真是我最反感最无奈的事。偏偏我和她似是无形中连着一根线,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遇见……
因而,又次遇见她是在一家商场。我就委实不知,自己怎么会不免其幸和她一起进了衣服店……
是以,我看着她在店里和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说说笑笑,便直觉想要调转脚步出去……
但奈何,郦凌波这姑娘眼睛生的大便也算了,那视力也是顶顶的好。她自我进门不过须臾,便眯着眼睛直直朝我走来……
而我看她走的气势汹汹,身后又紧紧随着几个姑娘。那模样,就好似古时的小姐寒气外漏想要惩治人时,身后自然跟着一串子想掴人的打手!
其实这会,我是想逃的,衣服什么的下次再买。但,我的脚就如生了根一样钉在地上,连脸上神色也无任何变化,随之,周身气息还较之前深沉冷冽许多!
我一边感叹自己皮厚,练就一身不外泄心思情绪的定力,一边就见郦凌波站在我面前似笑非笑,“哟,慕容小姐?你这是买衣服么?”她眼光似雷达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遂又看着店内花红柳绿各尽风采的衣服轻蔑道:“可是,ONLY随便一件衣服成千上万,穿在你身上……啧啧,真是可惜!”
呀?我竟然被郦凌波这姑娘真真给鄙视了,这货不就是胸如波浪比我宏伟?臀如远山峭壁嶙峋?可是,我低头瞧了瞧自己,还委实找不到反驳她的话!
但、既然找不到反驳她的话,那我就拿钱砸她,能砸晕便好,砸不晕我也能出口恶气将她气个半死!
是以,我不理郦凌波身后一众脂粉飘香的“打手”,抬头冲着店内各种衣服一圈环顾,遂,对着一个貌美的店员呵呵一笑,“姐姐,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对,刷卡!就这样!OK!”
“呃?”美女店员愣了愣,遂,对着我呆呆道:“小、小姐,您、您不试一下吗?”
“不试,谢谢!”我直接笑盈盈将卡递给她,无视郦凌波等人诧异愤懑各种针对性的目光!
……
我是昂然阔步出了店的,手中大包小包提着衣服。但,直到我拐出商场,郦凌波委实怨恨的目光从背后消失,我才瞧着手上的衣服满脸肉疼——这、这好几万随手一抛如流水花出去,我、我得对着电脑码多少的字才能换得来?可转念一想,我与郦凌波这两方对垒,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输人输阵!哪怕金光闪闪再做一次土豪!
是以,我抱着一团衣服凄凄郁郁回了桃苑,结果在桃苑门口又遇见翟少庭……
这厮……我对于酒醉那晚的事稍微还是有点记忆的,但我不想,他明目张胆出现在我面前便也算了,还敢大喇喇的提那晚的事,“你、你还好吗?那、那晚……”
“那晚?那晚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冷冷瞧他一眼,心中不免又是一番火起!
那晚如果不是他搂着我要亲,万俟雪也许不会出现,万俟雪如果不出现,郦凌波就不会通知陆南山到楼下接我,如果陆南山不接我,我就不会将陆南山给强了,虽然我着实不后悔那晚土匪一样欺负他!但,无理一点,我喝酒我欺负陆南山,他那晚都不该那般对我!
是以,我斜着眼角睨他一眼,便想转身回屋。可翟少庭这厮错开一步又挡在我面前,顿了顿,低眉与我道:“萱姐,那晚,你有没有被欺负?”
“欺负?”恍然间听到这两个字,就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于是,我便扬眉真真笑了,笑的十里桃花,笑的春风荡漾,“呵呵!翟少庭,我被欺负了怎么样?没有被欺负又怎么样?再说,你的责任是桃花不是我!对吧?”
“……”翟少庭许是没想到我的情绪会这般激烈,他双目紧紧锁着我看了半响,才低声道:“萱姐,我、我只是……”
“好了,你向东我向西,你向北我向南,就这样,没有只是!”我自是瞧见了翟少庭眼中的担忧,但这种担忧此时委实显得有点多余。是以,我直接打断他,眸光淡淡在他脸上停了停,便转身径自回了屋!
身后,翟少庭没有再说话,我也不知他是何时走的,但我躺在床上,生平第一次对男人这种生物有了一种清透的解析——那便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病迷离
年关近了,街上喜气的氛围将冬日萧条的景象掩的愈发淡些。我吃了午饭,便想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