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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南山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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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身后,陆南山不远不近跟上来,我走在小道上,不由向他撇去一眼。瞧他一身墨衣紧裹,眉眼风流姿态俊朗,这模样……我茫然的琢磨,王老师这货的眼睛是瞎了还是怎么地?他若定要对付我们这些较为优质的学生,那怎么着,也该把陆南山和我圈在一起不是?
  然则,我不知,自己这脑袋一时竟被王老师整晕了。他自初始便不曾对陆南山下手,那只是因了陆南山的父母与他乃是同校比邻。有了这种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作为陆南山的后盾,依着王老师那分斤掰两的性子来说,他自是不敢去招惹陆南山的!
  而放眼我的身家,这背后的光景委实空乏。我既没有豪华显著的家世,也没有高台阔坐的父母。是以,这王老师这般对我,他自是不会有所顾忌。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揪着我的小辫子三天两头对我指手画脚整而休之。
  我将他这种行为一概鉴作是见不得好学生的变态心理后,我又理出这样一个因由……
  如果说,他与我的矛盾自初始起,那是成功的铺垫了他勤奋补拙却依然落拓郁结的过往。而我,正好悲凉的拥有了他所讨厌的各种由头。比如,我懒散妄为却学业日上扬威。再比如,我身体羸弱却依旧肆意人生……
  总之这一个个的比如下去,是我这种悠哉的状态合了他厌恶的眼缘,我无辜的藐视了人生道路上曾为落魄的他。是以,这样的无心插柳才会让他使了杀我威风的桥段,这般日日与我为敌!
  于是,他借着整顿学风的由头,在这件事上让我无可避免的成了他瞄准的头号嫌犯!
  是以,自我遇上他,那就像白骨精遇上孙悟空,这注定是一场完败的戏!
  而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我频频顿悟——如一个人没有强大的旁支后盾,那么,你想在某些事上独占鳌头一人当先,那是定要不惧满路的荆棘刺痛你的皮肤,更不惧磨穿你脚底的石块挡了你面前的路!
  ……
  “听说慕容萱竟然跟老师对着干?”
  “是啊,老师可讨厌她了,老罚她……”
  “还有了,听说现在都没同学跟她玩……”
  “也是,看她那娇滴滴的小姐样,竟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谁敢跟她玩?”
  “……”
  谣言忽而如风肆起,这不出俩月,便已散漫了整个山村……
  我听了虽悒郁,却也无法与那么多人计较。是以,我又一次目光疏懒漠视了人群。
  ……
  这日,初冬的日头躲进浓云,瞧着,天色颇为昏沉。四野的寒风呼呼而过,吹的委实冷冽。我又一次头晕眼花在家窝了三天后,手脚发软顶着晨曦刺骨寒凉的风,拖了霜打秋叶般的身体向学校走去……
  然则,孰能料想,在这样一个冷冽到股子里的日子,我与王老师的对阵急剧升温,噼里啪啦演的委实响!
  而我一直天真的以为,王老师揪着我的毛似之前那般的拔,许是最后的底线,但是我错了,委实错了,错的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给我点赞收藏的亲们,毕竟第一次写,很多地方抱歉了!

☆、横祸生

  头顶迎风招展的红旗恍若战士的血红艳艳飘在半空,我这一路走来好似一个醉汉,头重脚轻将将步入校门。
  抬目四下瞧了瞧,我顺着小道两旁挺拔的青松拐进教室。教室里,皆是同学一颗颗攒在一起的脑袋。说话的,早读的,满耳嗡嗡密密的声音恍若一个闹市。
  我随意撇上一眼,动作缓慢走到自己的座位。将将甩下书包,我满目倦怠眯起眼趴到桌上,那方王老师的身影犹如一个鬼魅不知不觉飘到我面前。
  “慕容萱,你还真本事,逃课逃上隐了?”他阴沉的声音冷不防在我头顶飘起。
  我若受惊的兔子从座位上登时坐起,慌着一双大眼对上王老师那张阴气横生的脸。愣了会,我呐呐解释,“老师,我有请假的。”
  “请假?我可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了。”他眸带讽刺撇我一眼,遂,又扬着眉峰厉声道,“慕容萱,你有将我这个班主任放在眼里吗?”
  随着他的叱责,整个呱噪的教室一下子静的落针可闻,所有同学的目光又一次齐唰唰向我射来。我不曾抬头,却依然知晓,这些殷殷望着我的目光是多么的鄙夷、嘲笑,甚至是幸灾乐祸!
  这会,我懒得理他们怎般怨念戏谑的目光,径自低头拧着眉默默想了会,确定自己真有给陆南山撂挑子!请假的事我一直都是找他的。于是,我侧头抬起倦怠的眼向邻座的陆南山看去。只见他攥着衣袖目光紧紧盯着我,那微抿的唇嗫嚅了下,似是想说什么,但终是被王老师倏然投去的眼神凌厉的制止。
  我瞧到这幅光景,便知,有没有请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老师这颗想要整我的心!
  “老师,我真有请假。”收回目光,我执拗倔强的盯着他,语气缓慢却不容质疑。陆南山,我信他!
  “慕容萱,你还真是块顽石,不过我这人就喜欢磨磨顽石,尤其是像你这种。”王老师冷不防近我一步,他抓着我单薄的肩膀用力一甩,登时,我一个趔趄被甩在座位上,好巧不好,后座的一个桌角堪堪硌着我的老腰……
  顷刻,撕心裂肺的痛从腰部瞬而扩散,似一股汹涌的潮急急漫进我的心底。我呲牙咧嘴一手扶着老腰,一手握了桌角,哼哼唧唧痛了半天,才缓缓抬头拿眼角睨我面前这个人模鬼样的老花朵……
  好吧,他终于承认了,在他眼里,我不是需要他辛勤培育的小花朵。我就是块顽石,而他便是专门打磨顽石的匠人!
  “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目光似钉子瞧我一眼,直接忽略我如水般娇嫩的体质,凛冽的声音恍若一道催命的符,生生叫我一震!
  ……
  接下来,整整一节课,我懵着脑袋趴在座位上陷入了一系列烦躁阴郁委屈的负面感受。后来,待下课铃声响起,他拿着教本严厉扫我一眼,遂,端着甚是舒快的脸面迈出教室。
  我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屡次被他这般用鞋底往面上狠狠的糟踏,心里着实陈杂各种滋味。是以,我看他走远,咬着唇慢慢从座位上站起,再次抬着疲惫的眼望了望陆南山……
  陆南山面色焦急双眉紧蹙,他看王老师宽拓的身影转而不见,遂,双手撑着桌子动作迅捷跳到我面前。他方方站定,便抓了我的手急急说道:“白骨精,我有给你请假的,你要相信我。”
  我淡淡睨他一眼,扯了唇角弯起抹苦涩的笑。我自然相信他,但那又能怎样了?王老师一朝不把我一巴掌拍死,他定是极为不舒坦的!
  我觉得我和王老师定是三世成仇五世成冤,不然,他怎能如此与我这般争锋相对不死不休了?
  “白骨精……”陆南山抬目小心翼翼看我,那满面憋屈的模样,生生叫我觉得他才是那个被王老师揪住整残了的人。
  “没事。”我抬头朝他淡淡一笑,想转身举步离去应王老师之罚约。
  陆南山看我要走,又慌忙扯住我的袖子满脸不安道:“你真要去?”
  我讽刺勾着唇冷笑,“呵!你以为我能不去?”
  “……”
  这心中滋味着实难辨,我看着王老师的背影早已掩在墨松间,侧头丢给陆南山一个安抚的笑,遂,提步跟了出去。将将行至教室门口,我顿了顿,回过头对着一直站在我桌边没动的陆南山浅浅的笑,“陆南山,我信你,一直!”
  掉头时,我恍惚看到陆南山如玉丰神的面上忽地荡出一笑,笑的好似春日湖面上一叶飘飘而来的轻舟。
  ……
  将将被磕到的腰很疼,我一边吸着冷气揉它,一边不疾不徐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初冬的风灌进衣领,很冷!
  我举目望了望,除了小道边上两排翠朗的松柏,周边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这入冬多久了?我不太记得日子!
  是以,我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来到了王老师的办公室。里屋迎面扑来阵阵热浪,我低眉象征性的敲了敲开着的门……
  王老师就坐在桌边端了茶碗悠悠啜着,他媳妇也拿了刺绣模样端庄坐在一边忙着。我不禁抬眼看了又看,如撇过他时时刻刻皆想着见我,见了之后便想阴厉揍人的模样,这夫妻俩俩同在的画面让人瞧了倒也温馨。
  我瑟瑟在门口杵了半响,王老师都不曾斜睨着眼角慈悲与我道:“进来。”
  寒风肆虐着我俏生生的背影,我缩了缩脖子看屋里炉中的火烧的极为妖艳,便不由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个人在黢黑的夜幕下幽冷幽冷着喝西北风的模样……
  吸吸鼻子,压住满心翻腾的酸涩,就这样,我生生在门口似一根柱子杵了半个小时。王老师这才不慌不忙抬着眉目摆了个刚看到我的模样,不温不凉与我道:“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进来?”
  “你当我是门神,杵在门口给你压惊么!”我心里闪过各种骂娘的话,最终也只能垂了眉眼在他不咸不淡的眸色中不紧不慢走进门去。在将将离他三步时,我站定,遂,抬着眼皮睨他一眼,继而默默想着,今日,这狠辣的货该使何种手段将我整上一番了?
  一时屋里氛围冷寂,王老师姿态闲然端了茶碗,但偶尔投向我的目光却是带着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我垂目静静立着,背后门缝里丝丝窜进的寒风依然将我单薄的身子吹的瑟瑟发抖。
  而面前炉子里的火霹雳巴拉委实燃的耀武扬威,我颤着指尖悄悄觑一眼面前容色颇算正常的夫妻,不觉稍稍抬腿往前靠了两步,就算死我也不能冻死不是?是以,我心一横,便散了满心的忐忑,抬着骨络明晰的爪子在炉子上烤了烤……
  很多年后,我再想起此时这满身委屈一心横胆的烤火场景时,心底滋味依然十分驳杂!王老师,这个我人生道路上将我绊的稀里哗啦的货!
  “你在干什么?”暴风雨前的平静终于破裂,王老师眉眼一厉目光咄咄盯着我呵斥。那呵斥的模样委实像极了一个从地狱里将将放出来的恶鬼!
  因着我的身体一直冷的打抖,是以,王老师这突来一斥,竟将我为之一颤的惊愣生生遮住。
  我漠然抬首,静静望着他,半响,才磕着牙颤巍巍抖出来几个字,“冷,烤、烤火!”
  如此状况,我承认,无疑,我又一次明目张胆触到了王老师的底线。我自是知道自己此般作为在他那豆大的胸襟气度里,又是一次赤果果的藐视和不敬。但我冷,真的冷!我一直秉承着天大地大身体最大的原则活着。是而,这次我明知他可能会发怒,但我还是这般做了!
  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王老师的媳妇见我如此,她抬头搁下手中的绣品,自桌上取过一杯热茶捂在手里,目光讥诮将我望着,那神态简直和王老师夫唱妇随到了极致!
  “哼!怪不得如此娇贵。”王老师厌恶撇我一眼,遂,重重搁下茶碗,起身鼻孔朝天哼着冷气踱到我面前,“看来,你老子还真是将你举在头顶生生供着了……”登时,他那恶毒的谩骂如夏天灌丛里一只恬燥的禅,密密切切从我头顶传来……
  我埋首盯着自己的脚尖,胸底肆意攒动的委屈和愤恨恍若湖底疯狂缠绕的水草,勒着我极为难受。
  想着他曾骂我顽石那便是顽石,可他怎能如此这般一次又一次不留余地翻扯我的老子?是以,当下,我终于对着祖国这朵殷殷培育小花朵的老花朵失去敬畏了,这口气梗在胸口着实咽不下!
  “呵呵呵,王老师,你的用词真真的好,不愧是教语文的!”我这自小的倔劲儿呼啦啦从脚趾缝冒到头顶,是以,我仰起莹润圆嫩的小脸,眉宇间堆上抹邪佞的笑意,盯着王老师顺口便来了这么一句。
  如果王老师刚才的面色乃属正常范涛,那么这会,他由惊转怒再目呲欲裂瞪着我的模样,那真真是比川剧变脸精彩了不止万分。
  “慕容萱,你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教你这种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规矩?啊?”‘他大步一跨袖子一甩,一个巴掌便脆生生扇过来,“你想找抽就直接说,我会狠狠满了你的念想……”
  于是,我在他暴戾的情绪中,若一只苍蝇被他一个巴掌给掴到了地上掴到了尘埃里!四肢着地,我极为悲惨爬在地上,下意识的拧着眉峰闷哼一声。
  此时,久久,整个办公室,都如风雨掺了惊雷,王老师委实尖锐的嗓音顷刻将整个氛围笼的甚为阴暗。
  “慕容萱,别把你小学的那点本事拿到我面前来晃。”他眯了瞳孔目光危险蹲在我面前,两只铁臂紧钳着我的肩膀晃了又晃,“呵!隔壁班的那个谁不是生病住医院了吗?你怎么不病进去?这动不动装上几天,你怎么不装死?”
  他面色极为狰狞,眸子极其阴鸷,我在他这样的目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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