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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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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 
  如今,孙礼为考试闭门,梁氏怎么会允许儿子再打搅。 
  之所以让曹颂这么迫不及待送曹颖母子出城,是因为曹颙晓得九阿哥不会拖延太久。 
  今年是新皇登基第一年,慌门所气象,正月初八,京城各大衙门就开慧办曹颙关于直隶、山东、安徽、河南等省份农耕计划的折子,也早在年前就递到御前,只等雍正召见。 
  没等他等到雍正传召,就等来顺天府的差役上门。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早在曹颖出城后,曹颂就交代过梁氏与孙宅的管家,若是有外人上门。直接都推到曹府。 
  曹颙心中算了算日子,孙珏初六被送到衙门,至今已经过了三天,该吃的苦头也都吃到了,孙家的人也该差不多到了。 
  他自己也没露面,只让曹元拿着他的帖子,走了趟顺天府衙门,“保释”孙珏。至于花费多少银钱,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个会由孙家最后买单。 
  此时,上任没多久的顺天府府尹正陈守创正愤怒不已。 
  原本以为孙珏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市井无赖,他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等到开衙一审问,还审出个前任吏部郎中的身份出来,背后是曹家、孙家、平郡王府。 
  更没想到,在他这主官还没过堂前,孙珏就吃了苦头,衣服下再无一块好肉。要不是孙珏吃痛不过。在堂上喊出声来,他这个府尹还要被蒙在骨子里。 
  那些人不是没威胁过孙珏,只是孙珏实是怕了。他也当过官,听说过这衙门里的弯弯道道。 
  以他的身份,本就不该送顺天府衙门。更不要说还要受私刑。如今不该受的罪都受了,他也晓得自己的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想来想去。却不知仇家在何处。 
  直到现下,回想起花氏的温柔小意,他还是不愿去相信自己遇到的是女光棍。要是自己真遇到骗子。那对方拐了东西跑了就是,自己怎么还会遭罪? 
  想到花氏所说,花氏的继子是穷凶极恶的人物,孙珏就以为自己找到了仇人。 
  因此,等到了大堂,他就不管不顾地闹出来。 
  陈守创让人撩了孙练的衣服验看;伤痕累累,一眼就能看出是新伤。 
  他想要清查一番,可是这衙门里的师爷、皂隶,都是老油子这其中手段哪里是他一个言官都对付来的。 
  查了半天下来,一点线索都没有,竟好像这衙门里太太平平的。他这个新任主官无事生非一般。 
  这其中的盘根错杂,不仅仅是师爷、皂隶受贿贿赔以泄私愤,已经影响了他这个主官的权利,无法再姑息 
  陈守创虽只是三品府尹,但是因在天子脚下当父母官的缘故,是有权直接递牌子请见的。 
  这公衙之地,本是正国法的地方。若是这里都不消停,那百姓还去哪里讨还公道。 
  换做其他人,许是会想着立即将孙珏送步军都统衙门,与自己脱了瓜葛。这陈守创却是铁面御史出身。怎么会如此求全? 
  他不仅面君上奏了顺天府衙门里的情弊事端,还另外写了折子,弹劾杭州织造孙文起“教子不严 
  这弹劾孙家的折子,他上的不是第一封,也不是最后一封。雍正不过扫了一眼,撂到一边;关于顺天府衙门里情弊之事,却是让他黑了脸。 
  他早就盯上孙珏,孙珏被骗。被扭送顺天府他早已一清二楚。这背后,有九阿哥推波助澜,他也没有当回事。 
  可是,他没想到,九阿哥的手伸的这么长,能在顺天府衙门中任意生事。 
  其实,是他想多了。 
  之所以顺天府上下将孙珏好一番收拾。不过是应了一句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至于文书皂隶彼此包庇,在主官面前半点口风不露,那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雍正身在高位,想的却是自己的龙椅稳不稳当。他想的是,顺犬府衙门有府役,人数还不少。九阿哥将手伸到顺天府衙门,意欲何为?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为旁人筹谋? 
  “查,彻查!”雍正想到此处,沉声说道。 
  陈守创朗声应了,他心里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既能入雍正的眼,可见他操守颇佳,如今新官上任,被下边小吏联手蒙蔽,他如何能受得住? 
  到了此时,是否会得罪九阿哥、得罪曹家、平郡王府,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对他来说。就是要彻查顺天府的硕鼠,不能让他们继续为恶。 
  因此,等曹元到了顺天府衙门。就没有能够将孙珏给“保释”出来。 
  接下来,顺天府衙门中,就有了一番“严查”。 
  从孙珏入狱开始,经手的书吏、衙役,就一个都没跑,依次被拉到大堂上,“噼哩叭啦。地打起了板子。 
  这一狠招下去,就有受不住的。开始攀咬出来。为了脱罪,大家可是不嫌人多,将自己晓得的私事都掰扯出来。 
  即便同孙珏案子不相干的,也没几个干净的。 
  这涉及的案子,竟有十几宗。占顺天府衙门关押犯人人数的半数。涉案金额数万两银子,背后涉及的官宦人家十来家。 
  一时之间,朝野震荡。

第一千零十一章 罢孙(二)
    九贝子府,客厅。
    九阿哥怒不可遏,将手中的青花盖碗,狠狠地摔到地上:“欺人太甚。这是拿爷做筏子么?”
    十阿哥坐在下首,看着暴怒的九阿哥,皱眉道:“九哥,如今已经定局,还是稍避锋芒的好。”
    九阿哥怒极反笑:“十弟,这是避得了的么?你瞧瞧,自从皇阿玛驾崩这几个月,我都要当缩脖王八了。结果如何,不过是教训个孙 珏,倒让他抓到小辫子!”
    十阿哥犹豫了一下,道:“毕竟没有明着指到九哥身上,九哥还是稍安勿躁……今日已经非同往日,十四弟、十五弟就是前车之鉴… …”
    九阿哥听了,扬了扬眉,嘴角倒添了几分笑:“倒是忘了这茬了,老十四还在景山守灵,老十五畅春园‘养病’,偏生这两个都是太 后最看重的儿子……”
    十阿哥见他笑得诡异,眼皮直跳,道:“九哥,就不能忍一忍么?”
    九阿哥长吁了口气,带着几分自嘲道:“十弟以为他是个心胸宽广的?我能忍,他却未必能饶了我。趁着他现在椅子还没做热,我还 能自在些,出几口恶气。怕是我的下场。连老大都不如。哼,爷这辈子该享的福祉也享过了,还怕了不成?他总不敢背负‘屠弟’的恶名 。连老十四他都留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十阿哥听着,忧心忡忡。
    他晓得,九阿哥对新皇的不满不是一日两日。
    新皇登基,尊封先帝后宫,佟贵妃尊封为皇考皇贵妃,和妃尊封为皇考贵妃,定嫔与王嫔尊封为妃。原本为后宫第一人的宜妃,却是 没有得到任何尊封。
    先皇的四大宫妃中,惠妃被大阿哥连累,沉寂多年;荣妃年老体衰。近些年也是缠绵病榻中,只有宜妃,没有贵妃之名,早已行贵妃 之事。
    以宜妃在后宫中的身份地位,尊封为皇考贵妃也是在情理之中。
    偏生,雍正行事,却是随心所欲,丝毫没有顾及宜妃的脸面。
    “九哥,不过是个虚名,争这个有什么意思?听说老三与五哥最近要上折子,迎几位妃母出宫奉养。骨肉相聚,不是比那虚名强。” 十阿哥见九阿哥愤愤不平。行事越发古怪偏激,心中甚是担忧,苦口婆心劝道。
    十阿哥虽晓得他是好意,但是向来要强惯了,心里还是不以为然。
    这时,就见管家匆忙来报:“爷。伊泰使人来了,说是老王爷怕是不行了……”
    九阿哥闻言,面上露出几分喜色。起身对十阿哥道:“十弟,走,咱们瞧瞧去!”
    “伊泰?”十阿哥只觉得这名字耳熟:“庄王爷的侄子?与福苍争世子位的那个?”
    九阿哥点点头,道:“那小子还算开眼,知道来爷这边撞大钟!庄王府富可流油,我正愁插不上手。”
    十阿哥是晓得九阿哥性子的,最是爱财。
    插手其他王府立嗣,本是犯忌讳之事,但九阿哥身上挂着宗人府左宗人的职,在职责范围内,到时也有一定便利……
    紫禁城,养心殿。
    曹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实在是这位皇帝,熟是熟,但是他在后世名气太大了。
    而曹颙,又真实地见证了粘竿处的存在。
    即便他相信,自己对没登上皇位的四阿哥有所了解,但是对于登上龙椅的这位雍正皇帝,曹颙还是不敢轻易揣测。
    曹颙是人,所以将心比心,能揣测人心一二。可是他毕竟只是人,没有做过人君。
    到目前为止,雍正表现出来的,同他早先的性子都不符。
    若不是曹颙关注皇室二十年,做了十来年的京官,对雍正的过去有所了解,他都要认为雍正这个皇帝,实在是人情味儿太浓了。
    就如现下,他手中拿着曹颙的折子。脸上竟露出几分慈悲,道:“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民生多艰。早一日将这两种作物推广出去, 就能多救数万苍生!”说到这里,他望向曹颙,提高了音量,道:“朕让你主持此事,你也太小心了。莫非是怕担了责任,才用这些老成 持重的法子?”
    “回皇上的话,实是事关民生,臣不敢懈怠。这苞谷虽是耐寒高产作物,但是各地土质不同,实际收成如何,臣不敢笼统说之,而番 薯存储也是问题。臣虽不侍农耕,但‘因地制宜’四个字,却不敢相忘。”曹颙低头,回道:“皇上将此两种作物推行天下,本是为恩泽 百姓,若是因臣等疏忽,为民成了害民,臣等死不足惜,却是可怜百姓苍生,不能沐浴皇恩。”
    雍正听了曹颙这话,神色稍缓,对曹颙慢吞吞的性子,也不以为意:“不贪功,能处处以百姓苍生为念。可谓良臣。”说到这里,他 顿子顿,道:“只是国库空糜,只凭推广苞谷、番薯,不过能救一地百姓。遇到天灾,还需朝廷赈济。你是随着朕查过京仓的,也曾任过 外官。这地方官仓情弊,也晓得一二。朕要你想个法子,要不丰盈国库,要不填补官仓,总要让百姓困苦时,朝廷有能力援手才好。”
    说到最后,他身子微微前倾,望向曹颙的脸上,带着几分希翼。
    十三阿哥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
    他心里明白,皇上这是逼得没法子,才将希望寄托在曹颙身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十三阿哥是接受户部三库后,才知道朝廷财政多紧迫。
    可以这样说,国库不仅没有存银,还有内务府的一堆外债,都是为了大行皇帝丧事所花费。
    曹颙听了雍正的话,却是大惊。
    这地方上的官仓不比京仓,京仓是负责八旗与宗室百官禄米的,即便有人大着胆子,动些手脚,也不过是陈粮换新米,少些分量什么 的。并不敢太过放肆。
    地方官仓,那就是掉到狗窝里的肥肉,哪里还有剩?
    要是自己真去碰地方粮仓,拨出萝卜带出泥,自己就要成为雍正的了。
    因此,曹颙甚为“为难”的道出自己的难处,自己对地方粮仓真的不熟悉。当年他外放时,还是弱冠少年,所谓外放,也不过是担个 虚名。
    雍正想了想,曹颙在山东一年,确实没有没有政绩。那个时候,曹颙身边,有个庄席,与先皇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庄席。
    “既是如此,官仓之事便罢。除了农耕,你将丰盈国库之事,也要放在心上,这也是你职责所在,有什么难处,可以去寻你十三爷! ”雍正想到先皇对曹颙的照拂,想到这是自己的亲外甥,语气也温和许多。
    曹颙口中应着,却还是拘谨的很,雍正见状摆摆手叫他跪安。
    等曹颙下去,雍正带着几分抱怨,对十三阿哥道:“朕就那么骇人不成?就是过去,朕也没有这样温言过。曹颙过去还亲近朕,现下 却这般生疏了。”
    他是真有些失望,他门人少,如今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这曹颙是他想要重用之人。但是曹颙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又使得他有些 不欢。
    他是果决的心性,也喜欢性格爽利的臣子。
    十三阿哥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笑道:“皇上威严,岂是臣子能担当的?曹颙即便心里亲近皇上,这‘敬畏’二字却不得不守,这方 是臣子本分。”
    听十三阿哥这般说,雍正直了直腰身,真有几分天威莫测的模样,眼中却露出追忆之色:“光阴似箭。初见曹颙时,他还是孩童,如 今也成长为大清的栋梁之才。十三弟,还记得咱们下江南么?”
    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怎么不记得?还弹劾了杭州知府,摘了他的顶戴,为民除害……”
    内务府,本堂。
    曹颙微怔:“这么快?”
    十六阿哥手中拿着个账册,摇了摇头,道:“不算快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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