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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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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忠这边。听了这番话。不禁老泪纵横。道:“都是老奴当做的。哪里敢当大爷的谢?老奴无能之处甚多。这些年大爷却是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老奴父亲生前就说过。有大爷这样的小主子。是老奴的福气。” 
  见曹忠这般失态。倒是不好说什么。总觉在这番赤诚下。自说什么都透着假。因此他便开口问了几句病情。 
  曹忠恭敬的应了。忠家的。也搬了椅子。铺上新的棉垫子。请曹颙与初瑜落座 
  见曹忠直着身子。规规矩矩的坐着。曹忠家的与赵志永小榭也都不自在。曹颙说了两句。起身了。 
  他一边请老管家好生休养。一边吩咐赵志永好生照看。要是有不舒坦的的方。就报到府里。延请太医。 
  曹忠腰身动不。就让孙女代自己给曹颙与初瑜头。 
  待同初瑜一道从内堂出来。曹颙就见吴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吴胜给初瑜躬身见后。对曹颙禀道:“大爷。九阿哥来了。在客厅等着。” 
  不仅曹颙意外。连着初瑜闻言。也觉的稀奇。 
  “夜猫子进无事不来”。 
  曹颙想到八阿哥之事。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一时不及跟初瑜多说。道:“你慢行。仔细脚下。我先去瞅瞅。” 
  初瑜点头。转身吩咐喜彩将手中的琉璃灯交给吴胜。而后对曹道:“今儿阴天。没月亮。爷急着赶路。用这个灯好些。” 
  曹府。客厅。 
  九阿哥阴沉着脸。在椅子上。心中强忍怒意。 
  什么叫世态炎凉。就这是世态炎凉。 
  若不是陶民在太医院没请到太医。实是没法子。求到九阿哥府里。九阿哥还不晓此事。 
  这些日子。京里风声不对。九阿哥是晓的的。为了鹿肉之事。他还专跑了一趟海淀。但是却是劝无可劝。 
  八阿哥因生母位分低。打小就好强心气高。熬了三十多年。却是落这个下场。心中难免郁结。 
  换做其他人。沉迷色也好。纵酒忘情也好。都能散散。 
  八阿哥却是打小自制惯了的。酒色财气。都不留意。 
  就算没的了封赏。听了贝勒与府中属官银钱。但还是皇子府。贝勒的爵还在。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怠慢至此? 
  九阿哥心头火起。因着之前的宿怨。便疑心曹颙从中作梗。这才气势汹汹的登门问罪。 
  没想到曹颙这般托大。让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露面。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九阿哥已经住。“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起身。瞪着门口侍立的曹方。眼睛要冒出火来。 
  曹方被瞪着头皮麻。心里盼着曹颙早些到。 
  曹府这边。有资格陪客进厅说话的。原本有三人。西席庄先生大管家曹忠二管家曹元。 
  庄先生病故。曹元跟着曹寅随扈去了。不在京中;大管家曹忠又伤了。回家休养。 
  换做寻常客人。像曹方这样的管事陪着也行。 
  像九阿哥这份。曹方只能门外侍立。 
  本是守尊卑。但九阿哥不知情。见让自己干坐着。只当是曹颙狂妄。自然越火大。 
  幸好他没有作。曹颙就疾步赶过来了。 
  “曹颙。你好大的胆子。八福晋人来请太医。你都敢拦。八勒若有了闪失。你掂量掂量你自己个儿的分量。可担当的起?”九阿哥见曹颙到了。冷笑两。沉声道。 
  九阿哥心烦气躁。就曹颙这边却气定神闲的紧。方才在路上他已经将预备好的说辞想好。 
  德妃与雅尔江阿彼此推脱责任。曹颙也不愿白白的背这个黑锅。因此。躬身将下晌之事。从董殿邦寻自己开始。大致讲了一遍。 
  九阿哥听着这些话。脸上气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转过身来。看着带着的陶民道:“曹颙说的可当真?” 
  陶民在太医院那边等消息。并不晓的曹颙寻简亲王之事。但是奉了八福晋的命令。往宫里递折子向德妃请示却是真。 
  要是编谎话。不会扯上董殿邦与雅尔江阿两个。这样一来。一打听就晓的他说的是真是伪。 
  他盯了曹颙半晌。冷冷的道:“八贝勒病中。要是因耽搁诊治。加重病情。那谁能担当的起?爷倒是不晓的。太医院的太医这般金贵起来。曹颙总管。你是内务府总管。是怎管束手下的?还劳烦你这总管跟爷走一遭。爷倒是要看看。一个皇子一个总管。还不能请个太医出来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零四章 问诊 

  曹府,梧桐苑,上房,东暖阁。 
  听着雨打窗棂的声音,初瑜心中添了几分惦念。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已经是三更天。 
  天慧已经熟睡,胳膊露在被子外,手里还抓着一个小布老虎。初瑜上前,轻轻地从女儿手中拿下布老虎,仔细给她掖好被子。而后,她又低声嘱咐了奶子两句,才回到西屋坐下。 
  想着九阿哥同丈夫关系不谐,初瑜心里越发挂念。 
  换做其他人家,九阿哥与曹颙,一个是叔岳父,一个是侄女婿,也不算外人。但是天家无骨肉,初瑜对外头的事儿也晓得些,晓得丈夫因内务府的差事得罪过九阿哥,算是积怨颇深。 
  就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初瑜站起身来,就见喜彩挑了帘子进来。 
  “雨衣送到没有,额驸还在太医院?”初瑜等不及喜彩禀告,开口问道。 
  喜彩回道:“曹管事到二门回话,道是已经送到了,额驸现下同九阿哥、董总管一道在西直门。额驸传下话来,说今儿不回来了,让格格先歇。他要随九阿哥出城,要明儿中午才能回来……” 
  * 
  西直门,城楼里。 
  虽说外头秋雨萧瑟,屋子里也带着几分寒意,但是城门吏仍是满脑门子是汗。他低下头,伸出袖子擦了擦,心里盼着往九门提督衙门送信的人早些回来。 
  屋子里,除了这个穿着七品补服的城门吏,还有一位皇子,两位内务府总管,同两位太医院太医。 
  九阿哥身穿常服,高居上坐。 
  折腾了半宿,他有些渴了,但是瞧着桌子上带有污痕的茶杯,个实在没有喝茶的兴致。 
  曹颙穿着官服顶戴,与董殿邦一道,下首相陪。 
  九阿哥在太医院闹腾了一番,抓了两个太医顶卯后,还不肯放曹颙回去。按照他的话来讲,要等太医给八阿哥诊治完,还得曹颙写折子往御前禀告。 
  瞧着九阿哥气势汹汹,曹颙也怕他再折腾点其他的,便悄悄使人到董家请了董殿邦出来。 
  反正两人都是内务府总管,请他过来陪着,也算是职责之内。 
  董殿邦原还不晓得什么缘故,只听说曹颙有急事想请。到了西直门城楼,见了九阿哥,他心里后悔不已。 
  下晌德妃与简亲王都彼此推脱,不担这个干系;如今九阿哥一闹,却要内务府挑大头。 
  曹颙是和硕额驸,身上又背了几件功劳,就算有所闪失,也不过一顿训斥;他兢兢业业了数十载,才委署内务府总管,要是有个万一,想要转正就难了。 
  早知如此,他就该装病,避开今晚这局。 
  像曹颙与董殿邦还有座,两位太医则只能旁边恭立。 
  曹颙这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想着九门提督衙门那头。方才城门吏使人往九门提督衙门去时,正好让曹颙听见。 
  现下九门提督隆科多,孝康章皇后之侄,孝懿皇后之弟,正宗的国舅爷。 
  同向来风头强劲的阿灵阿不同,隆科多则低调得多,在皇帝身边担任一等侍卫多年。其中外放过副都统,但是受属下连累,丢了官,还在一等侍卫上行走。 
  直到二废太子后托合齐问罪,隆科多被钦点为九门提督,他才再次显达于人前。 
  隆科多会来么? 
  曹颙心里,是盼着他来的。 
  那才是真正地帝王心腹、天子信臣,加上辈分又高,要是他露面了,曹颙与董殿邦两个也可以背后大树好乘凉。 
  却是事与愿违,直到外头传来四更天的梆子声,九门提督还是没有人过来。 
  两位被抓来当差的太医,站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双股打颤。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满脸皱纹,花白头发,身子晃晃悠悠的,瞅着是摇摇欲坠。 
  九阿哥始终耷拉着脸子,像是要账的;董殿邦则是身子发僵,身子微微往椅子里挪了挪。 
  曹颙坐得腿脚有些发麻,他寻思了一会儿,站起身来。 
  他这一动,董殿邦与九阿哥都冲他望过来。 
  曹颙躬身道:“九爷,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城门了,不晓得外头马车与灯笼预备得如何,让两位太医过去瞧瞧吧,省得一会儿耽搁功夫。()” 
  虽说骑马比坐车快,但是外头下着雨,天上没月亮,半夜骑马反而不妥当,所以方才九阿哥便命人预备马车。 
  见曹颙说得是这个,也颇为尽心尽职,九阿哥点了点头。 
  两位太医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跌地躬身领命,步履阑珊地退了下去。 
  曹颙这一说话,打破屋子里的沉寂,引得九阿哥也生出几分说话的兴致。他瞅了不瞅董殿邦,看向曹颙道:“你既外号叫‘善财童子’,欠债还钱这句话总晓得吧?”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曹颙也不好随意应答,带着几分犹豫,道:“九爷,此话怎讲?” 
  瞧着曹颙不急不躁地模样,九阿哥冷哼一声,道:“爷倒是不晓得,曹大总管是这么健忘之人?二月里的‘恩惠’,爷还来不及回礼,曹大总管就给忘到脑后不成?”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添了几分愠怒。 
  他说的是二月里招投标后绑架曹家女眷之事,过后曹颙就去了热河了,前两个月回来后也没什么同他接触的机会,事情就耽搁下来。 
  这件事上,本来就是九阿哥理亏,听着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曹颙生事一般。 
  曹颙听了无趣,但是也懒得做口舌之争,含糊地说道:“九爷身份贵重,想来不会同下官计较。下官要是有失礼之处,也请九爷海涵。” 
  九阿哥听了,冷笑一声,刚想发作,但是想到八阿哥患病,还有使得上曹颙的地方,便忍了怒气,沉声道:“曹颙,你且记得了,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爷活了这么大,还没受过这般鸟气,你要好生思量思量,如何让爷消了这口气。” 
  就算追根究底,也是九阿哥先挑起事端。 
  曹颙宁愿两下关系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愿有所变动。不管是恶化下去,或者缓和一步,都是落得两下为难,得不偿失。 
  董殿邦坐在一边,听着两人打机锋,也跟着悬心,怕眼前这两人闹将起来,使得自己受池鱼之祸。 
  没想到,九阿哥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平素的骄横;曹颙这边亦是恭敬得体,似乎两人从没有过嫌 
  …… 
  * 
  海淀,八贝勒花园。 
  看着炕上烧得人事不知的八阿哥,八福晋饶是平素再好强,如今也忍不住,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落下。 
  屋子里已经点了两只火盆,炕上也铺了鹅毛垫子,但是迷迷糊糊中,八阿哥地身子仍是一阵一阵打寒战。 
  八福晋这边,已经顾不得咒骂没有回来的陶民,一直守着八阿哥,不敢离开。 
  看到八阿哥打寒战,八福晋掏出帕子,擦了眼泪,伸出手去摸了摸八阿哥身上。 
  亵衣与下边地褥子已经被冷汗塌湿,八福晋忙转过身子,低声唤了个丫头,拿了一套干净的亵衣,又抱了一套新被褥出来。 
  因被褥带了凉气儿,八福晋使人在火盆前烤暖和了,才在八阿哥身边铺好。那套亵衣亵裤也是,在火盆上烘热乎了,搁在一旁。 
  八福晋扶起丈夫,又示意两个婆子上来做帮手,给八阿哥换了干净亵衣亵裤,移到新铺盖上。 
  就这会功夫,八阿哥已经呻吟出声。 
  八福晋听了,忙俯下身子,唤道:“爷,爷……” 
  八阿哥脸红得怕人,嘴唇却干裂得紧,紧紧地阖了双眼,又没了动静。 
  八福晋见丈夫这般模样,眼泪止不住又落下。 
  旁边侍立的,是个经年的嬷嬷,八福晋陪嫁过来府中老人。瞧着八阿哥这般症状,她心下不安,低声对八福晋道:“贝勒爷瞧着像是伤寒,格格还是小心别过了病气。” 
  八福晋闻言,转过头来,瞪着那老嬷嬷道:“嬷嬷这是说什么糊涂话?爷是我的丈夫,难不成为了怕过病气,我还要躲着?” 
  那老嬷嬷见她动了心气,不敢再说。 
  八福晋这边,瞧着丈夫打着寒战的模样,心里越发担心,低声吩咐人下去熬姜汤。 
  少一时,丫鬟将姜汤送上来。 
  八福晋扶起丈夫,想要喂他喝下去。八阿哥牙关紧闭,哪里喝得下去,汤汁顺着口角流下来。 
  八福晋见状,忙用帕子给丈夫擦拭了。实是无法,她将姜汤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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