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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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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中秋,年年都差不多。 
  只是今年桌子中间,添了个大盘子,里面是红烧鹿肉。这就是那千里迢迢送回京的御赐之物。 
  屋子里的女眷鸦雀无声,外头曹颂却觉得有些气闷。他一边给侄子们夹了几块鹿肉,一边对曹颙道:“哥哥,这两日冷啊,天阴沉沉地,不像是要下雨,倒像是要下雪似的。不晓得关外如何?大伯那边,要是还在蒙古,没有回驻热河,可是要遭罪。” 
  曹颙闻言,看了眼窗外,想着随扈在外,独自过中秋地父亲,也生出几分惦念…… 
  * 
  克勒乌里雅苏台,圣驾行在。 
  因是中秋,康熙赐宴,在坐的有来朝地蒙古王公,还有随扈的王公贝勒、大学士、尚书、侍郎等人。 
  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身为皇子,则是各有其责,协助内务府与理藩院地官员,办好这次宴席。 
  端得是花团锦簇,一片称功颂德之声。 
  不过是面上文章,哪里有几个是真吃真喝。 
  前前后后,却也宴饮了大半个时辰。 
  直到十六阿哥瞅着康熙露出疲态,上前去请了旨意,随后才叫礼部官员唱礼,算是宴罢了。 
  换做是其他人,就是装装样子,也能吃个一口两口地。十六阿哥这边担着差事,需要看顾的多,除了陪着几位相熟的蒙古王公喝了两盅酒,其他地东西还半口没吃。 
  这边王公大臣都各自回了营帐,十六阿哥才闲暇下来。 
  这时,赵丰抱来了蓑衣,十六阿哥才晓得下雪了。 
  只见漫天雪飘,扬扬洒洒,天地之间,一片雾蒙蒙。 
  冷风刺骨,十六阿哥不由打了个寒战。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好像秋去冬来,季节变换。 
  十六阿哥肚子里正饿着,身上又冷,脑子里已经都是吃的。他一边往自己的帐子走,一边吩咐赵丰道:“去膳房那边,要个锅子。白肉锅子也好,老鸭汤也罢,就挑热乎地来两品。” 
  赵丰躬身应了,将手中伞交给随行的一个小太监,吩咐他仔细侍候,才转身往膳房去了。 
  十六阿哥这边,则是疾步前行,寻思回到帐子,就要让人生火盆。要不然,一下子这么冷,谁也受不了。 
  想到这里,想着同样住在帐子里的皇父与其他大臣,十六阿哥放慢了脚步。 
  他思量了一遭,还是改道,往内务府官员的帐子去了。 
  这边,伊都立与几个内务府官员都在,还有没散去。十六阿哥将火盆取暖之事,同伊都立说了。 
  圣驾那边,有专用的暖炉。生好火,送过去听候。 
  其他王公与文武大臣那边,就不用挨个请示,直接送到各处帐子就是。 
  虽晓得塞外秋寒,但是也没想到会一下子这么冷。就算内务府这边有火盆,数量也是有限,哪里能每个帐子都送到? 
  伊都立说出其中难处,请六阿哥示下。 
  “那能有多少?”十六阿哥问道。 
  “应该不足百只,七、八十只是有的。”伊都立叫旁边地属官查了册子,回道:“是七十三只” 
  十六阿哥点点头,稍加思量,吩咐道:“蒙古王公那边,不拘爵位品级,每个帐子送一只。其他 
  宗室,国公以上一只;随扈文武大臣,三品以上,六部都送到。” 
  伊都立记了,犹豫了一下,道:“十六爷,还有随扈地后宫贵人,也得匀出十来个。这样一来,还是不用分。” 
  “那就随扈宗室贝子以上一只,随扈文武大员,大学士处,与六十岁以上的,送到。大过节地,总不好冻坏了一个两个地。”十六阿哥吩咐着,还不忘提醒一句:“对了。礼部曹寅大人,身子向来孱弱,别拉下那边。 
  ” 
  伊都立应了,十六阿哥已经是饥肠辘辘,赶紧往自己帐子去。 
  才行到一半,就让三阿哥给拦下。 
  “十六弟忙什么去了?我同十五弟都等你半晌了。”三阿哥拉着十六阿哥胳膊,笑着说道。 
  雪势越来越大了,十六阿哥觉得胳膊发凉,瞅了一眼站在三阿哥身后地十五阿哥,笑着问三阿哥道:“三哥找弟弟有事儿?阎王不支饿差,也先容弟弟回去填巴两口成不?等弟弟祭了五脏庙,立时去哥哥那边听差。” 
  三阿哥笑着说道:“就你一个饿了?我同十五弟也饿着。酒菜已使人摆上了。十六弟快随我去。” 
  十六阿哥胳膊被拉着,实是无法,只好跟着,进了三阿哥的营帐。 
  营帐里,已经点了两个炭盆,驱散了所有寒意。 
  虽然眼前也是热气腾腾的白肉锅子,但是瞧着三阿哥笑意殷勤,十六阿哥也失了胃口。 
  看着两个兄弟坐了,三阿哥亲自把盏,给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斟上。 
  十六阿哥心里叹了口气,晓得今晚指定怕是不好轻易过关。他的视线落在酒壶上,端起了杯子,笑吟吟地敬了两位哥哥一杯。 
  酒壶已经把在十六阿哥手中,他胃里本就空,半壶酒下去,就已经是大了舌头,醉眼朦胧。 
  迷迷糊糊中,就听十五阿哥道:“三哥放心,弟弟自是为三哥……” 
  后边的话,却是听不真切。十六阿哥心中着急,但是眼皮已经睁不开…… 
  * 
  京城,韩江氏住宅。 
  朦朦胧胧中,韩江氏听得一声婴啼。她这边还在诧异,就见小福欢欢喜喜地抱着襁褓过来,俯下身子道:“姑娘,是个小少爷……” 
  韩江氏还在迷糊,就见将襁褓中探出一只小脑袋瓜子,看着她笑嘻嘻地说:“娘怎么不抱孩儿?” 
  韩江氏听着声音,也是奇怪,待看清楚他的长相,不由讶然出声。 
  这不是曹家的长房长孙天佑是哪个?天佑已经伸出小胳膊,搂了韩江氏地脖子,奶声奶气,道:“娘,娘……” 
  韩江氏在身子已经僵了,忙道:“小公子还请慎言,这不合规矩。” 
  “你就是我娘……”天佑嘟着小嘴,一边嘀咕着,一边往韩江氏的怀里钻。 
  韩江氏不得已,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是落了一个空。 
  她还在奇怪,就见自己个肚子,一下子鼓起来。 
  韩江氏到底是姑娘家,怕得不行,想要喊人,却是怎么也喊不出。 
  过了一会儿,方听耳边有人道:“姑娘醒醒,姑娘醒醒,怕是梦魇了……” 
  韩江氏睁开眼睛,坐起身子,身子已经尽是冷汗…… 
  *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不晓得是不是醉酒的缘故,雅尔江阿兴致高涨,恨不得要将杨子墨揉碎,全无平素的温柔。 
  杨子墨虽疼痛难忍,但是晓得雅尔江阿的脾气,最是受不得别人忤逆,便只有咬牙挺了。 
  折腾了半晌,雅尔江阿才泻身。 
  唤丫鬟送上热水,杨子墨起身,将两人都拾掇干净了,才重新上炕。 
  雅尔江阿地胳膊已经过来,从后边揽了杨子墨的肩膀,低声道:“子墨,你真想有自己的血脉?要不然,挑两个丫头给你……” 
  话虽说出口,但是里面没有半点情愿地样子。 
  杨子墨心里叹了口气,晓得今生要是想要生儿育女,那是奢望。 
  他面上已经带了笑,道:“王爷听见我同妹妹的说话了?红颜易老,见妹妹一年一年蹉跎青春,我实是不忍心,才寻了这个法子劝她。” 
  “她不是说不嫁人么?”雅尔江阿说道:“朝廷虽推崇礼教,但是寡妇改嫁也不是什么罪过,不过是别人背后说几句闲话罢了。要是寡妇产子,传出来,那就是天大的丑事,盖也盖不住的。” 
  杨子墨闻言,轻笑道:“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子,推她一把,省得她一日一日地,真存了孤老之心。” 
  雅尔江阿还在琢磨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子墨已经转过身来,看着雅尔江阿,笑着说道:“爷,过两日请曹颙过来喝酒可好?” 
  “啊?”雅尔江阿似有所顿度,问道:“原来是想要给他们两个牵线?怕是要白忙乎,谁不晓得曹颙同大格格琴瑟相合?” 
  “就算曹颙愿意,妹妹的性子,也不会上赶子给他做妾的。爷,先借种,生出孩儿再说……”杨子墨道:“曹颙是个稳当人,妹妹做了他的外室,也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强……”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零一章 下注(三) 

  紫禁城,内务府本堂衙门。 
  “太后寿礼?”曹颙瞧了眼手中厚厚的单子,看着董殿邦,道:“这些,都是要内务府置办?” 
  这单子上,大到佛像摆件,小的珠宝首饰,林林总总,足有几十页。 
  董殿邦点头道:“这单子是比照往年的例拟的,曹大人瞧着可有增减的地方?” 
  曹颙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将单子递还董殿邦,道:“大人觉得妥当就好。” 
  董殿邦犹豫了一下,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他如此,曹颙笑道:“大人有什么,请说就是!” 
  “曹大人,虽然正月里内库有进项,但是至今,已经用去七、八成。怕是支撑到明年,内库又空乏。”董殿邦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簿,送到曹面前。 
  “几百万两,怎么会花得这么快?”曹颙闻言,不由诧异。 
  “仅修缮热河、畅春园、西苑三处行宫,就用去了将近百万两。汤泉行宫那边,不仅仅修缮,之前预计修建的两处殿阁因银钱不足,今年才得以动工,这是大工程,也是近百万两。皇上北巡行围,赏赐蒙古王公与将士,也是近百万两银钱……”董殿邦将几处花钱的地方一一说了。 
  曹颙一边翻看账簿。一边心里感叹不已。 
  康熙要当“明君”。所以修园子、修行宫都不用户部地银子。省得御史们刮噪。但是。能花钱地地方。他也一样没拉下。 
  除了修缮行宫与行围打赏。管北巡这几个月地花费。也是近百万两。这还只是内务府地开销。像从京城到热河地修路。数万护军相随地费用。就要算是户部开销里。 
  “盐税呢?”曹颙想起这个也是要入内库地。开口问道。 
  “大人。盐司衙门是亏空大户。就算收上银子。怕也要补户部地亏空。能入内库者有限。”董殿邦回道。 
  曹颙合上账簿。开口道:“董大人是内务府老人。那往年内务府地开销。从何而来?今年还是多了几百万两地进项。都不够用;那要是寻常年份。不是缺得更厉害么?” 
  “原本有几处矿山,每年都有金银入库。这两年已开采的矿山挖得差不多了,银钱就越发吃紧。”董殿邦回道。 
  瞧着董殿邦满脸殷切的模样,曹颙立时生出几分警醒。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晓得的。 
  虽看出董殿邦是盼着自己能想出生财的法子,但是他不过寻常人,又不是真的善财童子。 
  再说,曹颙也发现了,内务府就是花钱的衙门。银子少,借着户部的花;银子多,多花。为了所谓皇家脸面,压根没有“开源节流”的概念。 
  “等十六爷回京,将少银子地事情禀明,到时候再请大家集思广益吧。”曹颙将账簿撂下,随口说道。 
  董殿邦没想到曹会如此应对,有些愕然,犹豫了一下,道:“曹大人……” 
  曹颙从案牍拿起一卷文书,淡淡地道:“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现下就不陪着董大人了。” 
  董殿邦听闻,忙抱拳,道:“既是如此,曹大人先忙,下官告辞。” 
  因他是委署内务府总管,品级比曹颙低,所以还是行属下之礼。 
  曹颙起身,拱手道:“既是如此,本官就不送了,改日再同董大人说话。” 
  瞧着董殿邦出去,曹颙重新落座,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悔意。在雅尔江阿来寻他时,就不该那么痛快应下。 
  就算是用皇命压他,也该拖一拖,显得艰难些。要不然的话,还真是被当成了菩萨,以为拜一拜,就能万事随心。 
  后悔无用,往后长记性就是。别自以为是,好像自己大能似的。 
  “唤赵同来。”曹颙低头看看手中文书,见是慎刑司的案宗,吩咐跟前侍候的小满道。 
  少一时,赵同进来。 
  曹颙将手中的案宗递过去,道:“拿去与非磷看看,每件事相对应地刑法律例做个笔记,妥当不妥当的,都做个标识。” 
  赵同与李卫一道,都跟着蒋坚学幕。其中,又数赵同更用心,尤其在刑名方面。 
  曹颙这边,乐得成全,关系到刑名的文书,便多交给赵同处理…… 
  * 
  有悔意的岂止曹颙一个,董殿邦心里亦是后悔不迭。 
  因董家与曹家已经商议好,等曹寅回京就过大定,所以董殿邦这边对曹就多了几分亲近,少了几分恭敬。 
  原想着,要是能同曹颙一道将内务府少银的事情解决,他这个内务府总管就算稳当,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提及此事。 
  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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