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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重塑国魂-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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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犹豫了一下,小意道:“臣妾觉得翁师傅不是那种人……这些年来若不是翁师傅护着皇上,恐怕……”

这妇人不是旁人,却是光绪最宠爱的妃子,他他拉氏珍妃。珍妃的老师就是翁同龢的头号弟子文廷式,这里头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络。这大清国,无论是朝野抑或是在后宫,可都是老佛爷一家独大。就连光绪的皇后,老佛爷都安排了自个儿的亲侄女。珍妃这么些年熬过来,也多亏了翁同龢等人的照拂。于情于理,这会儿都得帮着翁同龢说话。

不想,珍妃话没说完,光绪已经粗暴地打断了:“怎么不是?开始有人说他怙势弄权,朕也是将信将疑,后来试了他好几次,可不就是怙势弄权!”

“可他对皇上的确是忠心耿耿的。”珍妃还算是有点儿小聪明,一下子抓到了点子上。见光绪面色一滞,连忙劝慰道:“皇上万不可中了小人的离间之计啊!”说话间,玉葱一般的手抚着光绪的胸口,来回摩挲着,企图让光绪就此消了气。

光绪闭着眼,这几天翁同龢拦着自个儿变法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从脑子里过了一遍,骤然坐起了身子,粗暴地甩开了珍妃的手臂,脸色涨红道:“那要看怎么个忠法?如果只为自己获得专宠而贻误天下,这个忠朕不稀罕!”

“皇上?”

“康有为的事就是依据!朕准备重用康有为,而他,就是横亘在朕和康有为之间的一块巨石……”说话间光绪已经批衣而起:“大清朝如今在朕手里,正是危难之际!内有国贼觊觎,外有强敌窥视,他翁同龢怙势弄权,就是要坏了这个天下,就是大清的奸臣!”

面对着年轻皇帝的怒火,珍妃一时无语。慈禧的权谋手段,在这时候论起来还真是一时无两!老太太最最厉害的,就是知道人心。光绪要变法,帝党也要变法,全天下都嚷嚷着要变法,眼瞅着局势就要失去自个儿的控制,慈禧干脆来了手祸水东引!楞是抓住维新派跟帝党清流之间关于经书子集见解的矛盾,即顺应时势准了光绪变法的念头,又不费吹灰之力让光绪自断其臂。这权谋,这手段,若不是慈禧不过是个普通的满族老太太,实在与西洋科技人文没什么见识,没准儿她就是另一个武则天也未尝可知!

珍妃这会儿还在琢磨着,究竟是因为什么,好好的师徒、君臣二人,头两个月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说变就变了。思绪万千,就是没个头绪。好半天,才幽幽地开口道:“皇上这样说,就不怕上人家的当,毁了自己的臂膀?”

“他自己不自重,怨不得朕……他他拉氏,朕知道你与翁同龢素有往来,可这国破家亡之际,讲不得平日的情面。朕要的是变法图强,要的是中兴大清朝!”光绪挥舞着已经攥的充血的拳头,一脸的激动。转过头来,却瞧见珍妃如同受伤的小鸟一般,抱着被子,望向自个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臣妾只是觉得皇上变了,变得刻薄而不近人情了。”

光绪一皱眉头,兴致大坏,囫囵地穿了衣服,起身就走。只留下了一声不满的冷哼:“妇人之见!”

夜色深沉,养心殿西暖阁,光绪还在看折子,只是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旁边世铎还捧着厚厚一摞奏折。

世铎瞧着光绪的神色,低声小意道:“皇上,这是御史王鹏运上的折子,弹劾翁同龢‘纳贿不轨’;这是安徽藩司于荫霖上的折子,弹劾他‘误国无状’;这是高燮的折子,这是李盛铎的折子……”

京城这地方就这么邪性,什么隐私秘闻都藏不住。就算是某位王爷头天晚上跪了搓衣板,第二天一准儿就有小道消息满天飞。可这会儿也太过邪门了,谁不知道翁同龢是皇上的臂膀?帝党领袖,后党对其可是恨之入骨。邪门的是,这回还没等后党有什么动作,先是‘翁同龢失宠’的留言满天飞,接下来弹劾的折子铺天盖地就席卷而来。整件事让人眼花缭乱,到现在谁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瞧着光绪这几天瞧折子的神情,简直就是与当日那个事事依靠翁同龢的皇帝判若两人。世铎实在搞不清楚,这师徒二人怎么说掰就掰了?

一如往日,今儿光绪依旧没有说上一句维护的话,只是捏了捏发酸的鼻梁道:“都留在这儿,你跪安吧。”

“喳!”

世铎刚从西暖阁出来,早已守候在外的怀塔布便迎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怀塔布跳着脚追问着,脸上全是兴奋之色。帝后二党积怨颇深,怀塔布可没少遭了翁同龢等人的参劾。眼下眼瞅着有了报复的机会,老头子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五十岁,如同个孩子一般雀跃。

世铎摘了顶戴,摸着脑门子纳闷道:“我都没弄明白,怎么一下冒出那么多折子对着翁同龢?

怀塔布冷哼一声:“哼,平日只见他的亲信弟子,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今日也让他尝尝被弹劾的滋味……这叫什么?这就叫报应!”

世铎性子沉稳一些,犹疑道:“可别忘了他是两朝帝师!纵使此时与皇上略有龌龊,怕是过不了几日又……”

怀塔布拉着世铎走到了墙根,四下瞧了瞧,见没人,这才小声道:“嗨,世老三!你也不想想,现如今是什么情势!比不得从前,现在可有个正得宠的康有为。那话怎么说来的?喜新厌旧!翁同龢这么大岁数了,始终跟在皇上身边,又不懂得变法,皇上能不腻歪?世老三,这天下大势,万民呼应,都吵吵要变法,翁同龢这会儿跟皇上唱反调,能不讨人厌?嘿,我估摸着,翁同龢这回肯定过不去了。这个老家伙一走,咱们就好办了!”

世铎思量了一下,先是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猛地一拨楞脑袋:“可别!老的去了,新的来了!你没见康有为那个张狂劲?”

怀塔布鼻子都拱上了天,不屑道:“他?嘿,别看他张狂,捏死他不就像捏死个小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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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零风潮(十六)

户部尚书翁同龢宅邸外,大门口,张灯结彩。门前坪上,停满了车马轿子。翁同龢的几个儿子与管家立在门口,满脸堆着笑,对着穿梭往来的宾客不住地请安问好。宅子里头支起了戏台子,重金请来的昆曲班子,从早到晚依依呀呀唱个不休。

要说今儿可是大日子,户部尚书、大学士翁同龢今儿正好是七十大寿。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是以,这寿辰也破了翁家成例,大操大办起来。

宅子里头,大厅内,香烟缭绕。正中央,一个喜气洋洋的“寿”字高悬。大厅上首正中,摆放着寿桃、寿面的案上,供奉着慈禧太后赐给翁同龢的那把纱葛折扇。大厅两旁的祝寿的字画和对联已经满得挂不下了,几个仆人还在往上添挂。

“别人家过生日收礼都是收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就我家老爷收这些不值钱的字儿画儿!”一名仆人满脸幽怨地道。

另一名仆人马上反驳道:“你知道什么?我们老爷一辈子廉洁清明,莫不是老了你还想让他做个贪官……”

他们的小声对话淹没在满厅前来祝寿的清流朝士,气锐新进的一派高谈阔论、笑语喧哗之中。

“几位,听说了么?这几天风气不对啊,老翁想来是弹劾别人的主儿,就指着弹劾人过活呢,这几天怎么反过来,一下子多了那么多参劾?”

“还能怎样,无外乎失了圣心……”

“这话怎么说的?皇上不是最为倚重老翁么?瞧瞧,就连寿辰,太后都送了折扇祝寿……”

有个聪明点儿的马上拉住几人低声道:“几位,这都快入冬了,老佛爷送个折扇嘛意思?”

“恩?”

那位满脸鄙夷,卖了好半天关子才道:“就是让翁同龢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啊!”

“哦……”

众人恍然,而后不少人就开始琢磨起来怎么撇清关系了。这官场上,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痛打落水狗。这个时候跟翁同龢沾了关系,这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流言越传越邪乎,已经有好些个胆儿小的悄悄告退了。

书房,与大厅热闹喜气的气氛对比,这里过于沉重压抑。翁同龢还是坐在书桌后他的太师椅上,六七个亲信弟子,或坐或站。

文廷式皱着眉头道:“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矛头对准恩师的折子,绝非偶然!”

“你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指使?”说话的甲午年新晋状元张謇。

“指使倒不一定,而是他们都嗅出了某种风向……”

“什么风向?”弟子中有人插言。

“就是恩师已失去皇上信任。”文廷式断然道,瞥一眼翁同龢,又放小了声音,“说是老师打压维新派……阻碍圣听。”

“在康有为的事情上,皇上对老师有些看法,这个不假。但因此便说皇上不相信老师了,似乎不足为凭。”

翁同龢一直没吭声,听到这里,禁不住胡须颤抖,喃喃道:“二十余年君臣相知,二十余年呢……”这会儿,翁同龢除了心寒还是心寒。二十年君臣,若是没他翁同龢保着,说不定瞧皇上不顺眼的老佛爷,早就立了大阿哥。甲午预谋宫变,事败后更是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个儿身上,目的就是为了保全圣主。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他翁同龢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弟子们见他这样,不禁黯然神伤,有的鼻子一酸眼泪都掉下来了。帝党这么些年全靠着一个翁同龢有点儿份量,此番一去,恐怕再无出头之日。

文廷式见此,大声道:“事情还远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怎么一个个在这里做起小儿女情状来了?”

张謇也道:“对,如今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驳斥那些加在老师头上的污蔑不实之词!”

“他们能上折子,咱们难道不会上折子?若论打笔墨官司,还没见咱们怕了谁去?”

书房里头,一众弟子你一嘴我一句,叽叽喳喳说将起来。翁同龢冰凉的心里头,总算有了点儿热乎气儿,嘴唇翕动,正欲说什么,忽听得外面大厅一声高呼:“圣旨到!”

众人一怔,文廷式喜道:“老师寿诞,皇上降旨,定有恩赏!”

翁同龢也兴奋地连声道:“快,快拿顶戴来!快拿顶戴来……”自个儿寿辰,皇上还能下旨恩赏,这就说明皇上多少还念着点儿情分。

一众人等呼啦啦赶到了大厅。以翁同龢为首,与前来祝寿的弟子门生黑压压地跪了满地。

一名太监打开圣旨,高声宣读:“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翁同龢近来办事多未允协,以致众论不服,屡经有人参奏。且每于召对时,咨询事件,任意可否,喜怒见于词色,渐露揽权狂悖情状,断难胜枢机之任。本应查明究办,予以重惩。姑念其在毓庆宫行走有年,不忍遽加严谴。翁同龢著即开缺回籍,以示保全。”

恰似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这道圣旨将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大厅里头一片死寂,前头吹拉弹唱的昆曲,也渐渐停息了下来。

缓缓抬起头,泪水顺着翁同龢脸颊上的皱纹淌下来,他突然站起,叫道:“皇上危险了!我要去提醒他!皇上危险了……”

与此同时,南海会馆。

“大江东去浪千叠,驾着这小舟一叶。又不比九重龙凤阙,可正是千丈虎狼穴,我觑这单刀会似赛春社……这不是江水,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唱着唱着,满脸兴奋的康有为左手撩起长袍,右手举着折扇,一个亮相,顿时引得满堂喝彩声。

康圣人这回总算上达天听,一场舌战下来,无论如何皇上总会知道有他康有为这么一号人。关东何绍明脚步越来越快,已经逼着整个京师,变法的呼喊如潮。这是什么?这就是大势。有此大势,顺势而为,且已经上达天听,他康圣人之报复来日可期!能不兴奋?

一曲昆曲《单刀赴会》唱罢,下头已经是恭维声一片。

“老师舌战五大臣,比起关云长单刀赴会,同样是千古佳话!”

“广夏兄胸怀万里,他日指点江山,成就岂是关云长可比?”

……

这会儿康有为也是豪情万丈:“舌战五大臣不过是维新变法的序幕,要看我师生上演的波澜壮阔的大戏,还在后头!”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一嗓子:“圣旨到!”

康有为等一惊,没待他们回过神来,一名内侍在前,后面两个小太监跟着,已经走进屋来。

“皇上有旨,宣康有为明日早朝觐见。”

康有为等喜从天降,重重叩头谢恩;“臣领旨!”

上海码头,李鸿章由玉敏搀扶着,登上一艘海轮。他身后是一大批随从和一面纛旗:“中国奉旨出使五国钦差大臣李”。

码头上,洋乐队演奏着。俄、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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