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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云梦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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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轻轻闭上双目,心中却陡然一动,不由得一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滚落。
  她依然哭泣着把我的手连同小臂都抱在怀里,带着体温余热的泪水划过我的手面,润润的,很温暖的感觉。
  许久,她终于想起了什么,把我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又凝视着我的面庞,一边抹泪一边哑着嗓子焦急道:“小姐如何病成这副模样?”
  我无力又无奈地要紧了嘴唇,摇头不语。
  “这些天杀的……”三巧咬牙切齿地骂着,却不禁又失声哭起来。
  我依然无力地拽了她一下,低声道:“巧儿,这……不是该哭的时候。我女儿怎么样了……她现在哪里?”
  三巧强忍住哭声,断断续续告诉我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我的事情,仿佛一阵龙卷风扫过,闹得家家户户老老少少尽知,整个成都城沸沸扬扬人心惶惶,大批的民众都去刘备府门前请愿,希望尽快“斩妖除魔”,还一个太平世界;刘备对于此事也极为震惊;更有许多帐下同僚,也相信了无耻妄言,人云亦云地跟着起哄,说我是妖是怪,是亡国的不祥之兆……他们还请来了法师,就在囚我的监牢门口还贴上了咒符。要不是诸葛亮横遮竖挡从中周旋,我都不知死多少回了;三巧这次能进来探监,就是受了诸葛亮之命。现在成都每天都有大批的官兵来治安巡逻,以防突发急情……
  我暗自苦笑:谁料想那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竟成了这一道连环计中的主角,竟有这么大的威力闹得鸡飞狗跳,国无宁日。
  唯一让我感到一丝欣慰的是,幸而女儿无恙,早已被糜夫人接过了府。
  见我不语,三巧抹干了眼泪又愤愤道:“早听说主公仁厚,又知人,却不料今天竟也听信佞言,如今小姐身子这般虚弱,竟不念旧日的一点情义,生生拘押到此,枉我姑爷此时还为他浴血疆场!”
  我叹了口气,又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上位之人,必有他的为难之处。若……。主公成心杀我,怕今日你我便不得相见了。”
  三巧抿紧了嘴唇,半晌才迟语道:“主人之事,奴婢不敢妄言。只是小姐怎就……怎就诞下……”
  我忽觉心头被重重掐了一把,这种荒诞的事情,连我身边最可信的人居然也信以为真了?!不由瞪大了眼睛,沉声道:“难道巧儿也信了坊间传言?”
  “不不不……。”三巧急忙摆手,连声道,“奴婢……奴婢只是听说,又未亲见。今日说来,只为小姐抱不平,埋怨老天不公!”
  我颓然垂下眼帘,心如刀剜一般,想起那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孩子,禁不住泪湿了双颊。
  “我的孩子,我的广儿……”
  三巧被我的哭声吓住了,不知所措低声呼叫:“小姐,小姐……”
  听完我哭诉那日产房中将孩子掉包的事情,三巧一时目瞪口呆,嘴里喃喃着:“竟有这种事情,竟有这种事情……”
  我忽然不顾一切地坐了起来,用尽力气抓了三巧的袖子,不可遏制地激动:“巧儿,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被封氏抱走了……”
  三巧猛地回了神,后悔似地一跺脚,又急忙上前来揽住我的背,细声安慰道:“小姐莫急,啊!奴婢这就将此事告知孔明先生。先生这几日也正为小姐下狱犯愁呢,若是能找到小公子,一来可以母子团聚,二来也为小姐洗刷这不白之冤。”
  我重重点了点头,又是一阵眩晕,三巧急忙把我扶倒在榻上,自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她伸手把被褥帮我盖上。
  “血……”她猛然惊叫。
  我只是很平淡地眨了一下眼睛。
  惊魂未定的三巧焦急地将手掌贴在我额前,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哭起来:“都病成如此模样了,如此下去要出人命的,怎就没个医官来诊治?”
  我惨淡一笑:“死不了……此事讨不回公道,我就是想死,阎王爷也不收。”
  “小姐……”三巧此时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从来没见她流过这么多泪水,我有些木然地躺在榻上,心中却渐渐点亮了希望的火花。我不能死,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为了孩子,为了爱人,也为了让陷害我的人阴谋破产,还自己一个清白!
  三巧探监后的第二天,晚上,我的牢房里又来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
  

第一百五十三章 牢笼
更新时间2010…4…12 18:49:06  字数:2019

 第一百五十三章牢笼
  三巧临走时给我留下了黄夫人托她带来的一些补品、吃的,被子和日用品。我前几日还如死灰般的心慢慢复燃,脑子也随之运转起来。
  依目前所发生的事情来看,我被深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连环套索,这样陷害的目的无外乎是想借刘备之手杀了我,从而引发连锁反应,离间赵云与刘备的关系,祸乱前方将士军心,诋毁刘备之声誉……而这样做的最大受益者无非是曹魏,如此看,清虚也好、封氏也罢,还有那个意图拐走绵绵的人以及成都无知的百姓们,有意无意地都成了里面的一颗棋子,如今的局势,刘备纵然想找理由放过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要命的是,我还不知道刘备对此事的态度,他若是听信谣言,我怕难逃此劫,也恰恰正中了敌人的全套。
  不过,以我多年对刘备的了解,他即便信以为真,即便不考虑现在赵云手握重兵,以他宅厚之心也不会轻易做出无情无义之事,更何况还有诸葛亮在其中周旋。如此看来,我虽身在牢狱中,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想到这些,苦涩的心里多了一丝丝宽慰,只是该如何解局,却没有丝毫的把握。郁结的惆怅更平添了一份身体之外的伤痛!
  不安地躺在榻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是根据外面牢狱里犯人们异常的安静来判断,怕是已到深夜。
  忽听牢房门口有人低语,听不清说些什么,接着厚重的铁门被沉沉推开。我不禁一惊,使尽全身的力气用肘子撑起上身,借着昏暗无比的灯光抬眼看去,影影绰绰两个人走了进来。两人皆着黑色外氅,上面连着同色的帽子,脸部藏在大大的帽檐下,着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我警惕地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来人,不知他们此来目的,对我来说是福是祸?
  这时,其中一人脱下帽子和外氅,灯光虽然昏弱,但足以让我看了个大概,二十几岁年纪,白面短须,脱去外氅后露出背在身后的一个药箱。
  “你是何人?”我不友好地低声喝问。
  那人长身一礼,细声答道:“在下墨贤,字非攻,听说夫人有恙,特来医治。”
  墨贤,墨贤?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却一时又记不起了。
  墨贤朝后面那个黑衣人看了一眼,似乎在征询什么,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点了点头,随即却又转身低下头去,再也看不清他的动作。
  我依然盯着眼前这个叫墨贤的年轻人,猛然想起了什么,他不就是诸葛亮说的那位位黄夫人开药治病的华佗弟子么?
  看着他平静文雅的面容,我忽觉胳膊已不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颓然倒了下去。
  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上已扎满了针,我烦乱不安地伸出手臂要去拔针,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没错,是很有力,但是一点也不粗暴,甚至有些温柔。
  “梦烟莫动,墨先生在为你针灸!”
  一句简单而平常的话语却让我心中骤起波澜!
  努力睁大的眼睛,看清了眼前这人的面容。
  我刚要张嘴,他迅速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让我不要言语。又用宽大的袖口给我擦掉额上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充满着极其复杂的感情,难以形容。
  “你信吗?”我终于忍不住,泪水簌簌由眼角落下。
  他微微一怔,眉头紧皱,闭起双目,久久,才沉重地摇了摇头,并无言语。虽然他的动作有些迟疑,我心中却不禁一阵释然。
  “谢谢……”
  他带着内疚只是微微摇头,又回身看了看正在写药方的的墨贤,复转身轻声对我说道:“别想多了,好好将养身体为上。此事我自有主张!”
  感动已让我的脑袋几乎短路,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微然一笑,虽然笑得很短暂,只一眨眼的功夫,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没看清楚,不过,还是如黑暗中的一丝光明一般,让我看了希望。
  他冲我点点头,是鼓励,是关怀,是勇气……我说不出。
  从那天以后,连着几天早上,都有狱卒送来一碗汤药。虽然看见墨贤看过药方,但我依然怀疑这碗汤药是不是按照药方熬制的,抑或是加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因而总是偷偷将它倒掉。而那位华佗弟子也每晚这个时候来给我针灸,他每次把脉都紧皱眉头,除了问病情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直到第四天晚上,已经过了针灸的时间,依然没看到墨贤,我正在纳罕,忽听牢门响处闪进一个人来。也着黑衣、黑帽,看不清面容,身形也并不熟悉、他随手关上牢门,我顿时紧张地脊梁骨直冒冷汗。
  他并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原地,手一扬扔过来一件衣裳。
  “脱了,换上!”语言非常简单,却透着让人瑟瑟发抖的冰冷。
  我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听从他的指令。
  “马上,脱!”这次,不止是冰冷,还夹杂着烦躁与粗暴。
  好在,他很自觉地转过身去。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选择乖乖地听话。快速脱下自己的外衣,穿上那人扔过来的衣服,依然是黑色的。
  “戴上帽子!”他又低低地呼喝。
  在确定我按他的要求完成之后,又将我迅速打量了一遍,才道:“跟我走!”
  “去哪?”我下意识问道。
  “少废话,叫你走你就走!”
  面对这个人高马大、蛮横无理的黑衣人,除了配合,我别无选择。
  他迅速闪出牢门,又一把将我拽了出来。
  就在我被拉出来的一瞬间,直觉两个黑影一闪而过,进了我呆的牢房。
  我惊异地张大了嘴巴,却被这人一把搂住脖子,拿了块布塞进我的嘴巴,喝道:“不许出声!”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刚才进去的黑影,出来了一个。他向外面这人一点头,两人会意一般,不由分说架了我就迅速向外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劫后余生?
更新时间2010…4…13 21:38:35  字数:2019

 第一百五十四章劫后余生?
  在这两个彪形大汉面前,我显得那么弱小不堪,即便以往的身高优势此时也荡然无存,如同可怜的小鸡被老虎叼着一样,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只能任由别人摆布,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厄运在等着我。
  当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我沉重而焦虑的心情不禁猛然出现了一丝松动,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马上要面临的命运,而是因为多日来牢狱中污浊混沌的空气已让我有些窒息,此时陡然间如羁鸟出笼,不再压抑不再沉闷,我不由得张大了嘴,想贪婪地大口深吸自然的气息。
  然而,还未等我的脑子开始转圈,两个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将我塞进牢狱门口的马车里,动作十分粗暴夸张,直接让我的头撞在了车厢内的木板上,两眼直冒金星,加上虚弱的身体经刚才那么一折腾,我倒在车里浑身散架了一般,压根不想再动弹。
  不待有任何衔接的罅隙,此时马车已缓缓启动。
  “天杀的!”我忍不住从牙缝里以微弱的声音挤出这几个字,借着淡淡的月光,却突然发现,车厢内还有一人。
  “妹妹!”这久违的温柔声音及时传出,遏制了我已到喉边的叫声,接着一双细滑的手吃力地将我扶起。
  如果说,那一声低低的呼唤是我的幻觉,这亲切温暖的抚mo则是实实在在的感受。我不是在做梦!
  “姐姐……”声音卡在喉咙中,哽咽着说不出话。
  “妹妹,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姐姐知你受苦了……”糜夫人将我搂得更紧些,我抽泣着依偎着她,如同依偎着母亲一般,而她自己也忍不住抹去眼角的泪水。
  路上,糜夫人示意不要出声,我慵懒地倚靠着她并不宽大的肩膀,却有很踏实的感觉,心中泛起的是由衷的感激与温暖。
  虽然此时已是深夜,城门早就关闭了,但有刘备的令箭,叫开门并不是难事,我们很顺利出了城,又不知走出多远,直颠簸得我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似的。糜夫人时而有些焦急地催促驾车的人快点赶路,时而用手摸着我的额头,看着我虚脱的样子,又嘱咐他将车驾得稳一些。
  也许,这段路程在平时走起来并不算长,可今天我总觉得遥遥无际,也不知他们要将我带到何方。
  马车,终于停下了,停在了一座小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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