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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春秋战国-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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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压乡里,怠慢百官。因齐景公爱惜“三杰”,齐国卿大夫们一时不敢弹劾他们。

    这时候,田无宇很得众望,已经露出强臣压君的征兆,那田开疆和田无宇本是一族,将来互相勾联,必将成为齐国祸患。晏婴为这事深感忧虑,不只一次想除掉这几个祸根,只是担心齐景公不答应,搞不好反而和这几个人结下仇怨。

    又是一年槐花香,蜂蝶照常绕。却说自平邱会盟鲁昭公被晋昭公赶出后,鲁国一直想和齐国结交,以对抗晋国。等齐国蒲隧之盟结束,槐树开花、香飘万家的时候,鲁昭公决定亲自到齐国来访,鲁国上卿叔孙婼和孔子及其弟子随行。叔孙婼是叔孙豹之子,此时叔孙豹已亡。

    鲁昭公迷恋乡间美景,走走停停,等到了齐都临淄之时,已是入夏了。齐景公设宴款待。鲁国由叔孙婼执礼仪,齐国由晏婴执礼仪,君臣四人坐在堂上,齐国大夫梁丘据以及“三杰”和鲁国孔子等人立于堂下。鲁国孔子等人谦虚谨慎,而齐国“三杰”却态度十分傲慢。晏婴不由反感,心生一计,决定乘机除掉他们。




二桃杀三士

当两位君主酒至半酣时,晏婴说:“园中甜桃已经熟了,摘几个请二位国君尝尝鲜吧?”齐景公大悦,派人去摘,晏婴忙说:“甜桃很难得,还是臣亲自去吧。”不一会儿,晏婴端着玉盘献上六个桃子。这六个桃子,个个硕大新鲜,桃红似火,香气扑鼻,令人垂涎。齐景公问:“就结这几个吗?”晏婴说:“还有几个没太熟,只摘了这六个。”说完恭恭敬敬地献给齐景公、鲁昭公一人一个甜桃。鲁昭公边吃边夸桃味甘美,齐景公说:“这桃子实在难得,上卿叔孙婼天下闻名,当吃一个。”叔孙婼谦让道:“我哪里赶得上相国晏婴呢?晏婴内修国政,外服诸侯,功劳显赫,这个桃应该他吃。”齐景公见二人争执不下,便说:“既然二位谦让,那就每人饮酒一觯,食桃一个吧!”两位大臣谢过齐景公,把桃吃了。这时,盘中还剩有两个桃子,晏婴奏道:“请君上传令群臣,谁的功劳大,谁就吃桃,如何?”齐景公高兴传令下去。

    鲁国孔子本性就谦和,且是外臣,自然不会争功。齐国梁丘据,擅长逢迎拍马,甚得齐景公喜欢,但要论起功来,却没有。能争功的就是齐国“三杰”,晏婴对此非常明白,所以要用二个桃子来刺激“三杰”。

    果然,齐国“三杰”之一公孙捷率先走了过来,拍着胸膛说:“有一次陪君上打猎,突然从林中蹿出一头猛虎,是我冲上去,用尽平生之力将虎打死,救了国君。如此大功,还不应该吃个甜桃吗?”晏婴说:“冒死救主,功比泰山,可赐酒一觯、桃一个。”公孙捷饮酒食桃,站在一旁,十分得意。

    古冶子见状,厉声喝道:“打死一只老虎有什么稀奇!当年我送君上过黄河时,一只大鼋兴风作浪,咬住了马腿,一下子把国君喜爱的马拖到急流中去了。是我跳进汹涌的河中,舍命杀死了大鼋。像我这样的功劳,该不该吃个桃子?”齐景公说:“当时黄河波涛汹涌,要不是你斩鼋除怪,寡人说不定命就没了,这是盖世奇功,理应吃桃。”梁丘据在一旁笑脸附和道:“君上说的对,理应吃桃。”晏婴忙把剩下的一个桃子送给了古冶子。

    一旁的田开疆眼看桃子分完了,急得大喊大叫:“当年我奉命讨伐徐国,舍生入死,俘虏徐兵五千余人,吓得徐国俯首称臣,就连邻近的郯国和莒国也望风归附。如此大功,难道就不能吃个桃子吗?”晏婴忙说:“您的功劳当然高出公孙捷和古冶子二位,然而桃子已经没有了,只好等树上的甜桃熟了,再请您品尝了。您先喝酒吧。”田开疆手按剑把,气呼呼地说:“打虎、杀鼋有什么了不起。我率军征战,出生入死,反而吃不到桃子。在两位国君面前受到这样的羞辱,我还有什么面目站在朝廷之中呢?”说罢,竟挥剑自刎了。




秦穆公为何能够称霸

公孙捷大惊,也拔出剑来说道:“我因小功而吃桃,田开疆功大倒吃不到,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说罢也自杀了。

    古冶子更沉不住气了,大喊道:“我们三人号称‘三杰’,名扬天下,亲如骨肉。如今他俩已死,我还苟活,于心何安?”说完,也拔剑自刎了。

    众人皆惊,鲁昭公叹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三杰’视死如归,真英雄也!”齐景公十分爱惜‘三杰’,见‘三杰’转瞬皆亡,竟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喃喃说道:“早知道,寡人就不吃这桃子,让给‘三杰’了。”掉了几滴泪后,齐景公命人厚葬“三杰”,并抚恤“三杰”家属。梁丘据在堂下赞美道:“君上真是爱民如子呀!‘三杰’地下有知,定会感激君上。”鲁昭公一心想结交齐国,便笑着说:“梁丘据大夫说得对,说得对!”孔子目睹晏婴“二桃杀三士”,不由在心里道:“晏婴虽见识广泛,口才出众,关爱民生,不辱使命,但妒嫉英杰,玩弄手段,不是真君子,实乃大人物、小人格也。”

    见孔子在场,一心想恢复霸业的齐景公便说:“听说你博学多才,寡人想问,地处偏辟并且国土狭小的秦穆公为何能够称霸?”孔子答:“国虽小,其志大;处虽辟,行中正,所以能够称霸。”齐景公点头称好,又问道:“志大,寡人能理解,但怎样才能行中正?”孔子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行中正。”齐景公不再悲伤,转而眉飞色舞、异常高兴。

    鲁昭公等人离开后,齐景公独自把相国晏婴留下,齐景公说道:“你不摘桃就好了,可事已至此,寡人不再怨你。只是‘三杰’死后,恐怕再也难找到像他们那样的勇猛之人了,这可怎么办呢?”晏婴答道:“臣保举一人,足能抵得上‘三杰’。”齐景公问:“是谁呀?”晏婴说:“有个叫田穰苴的人,文能使众望所归,武能使强敌丧胆,真正是个将军之才!”齐景公说:“是不是和田开疆同宗同族?”晏婴答道:“这个人虽然也算田氏一族,但是因为出身卑贱,一向不被田氏正宗看在眼里,所以迁居在东海之滨。君上您要想选拔良将,没有比他更好的了。”齐景公说:“你既然知道他是个人才,怎么不早点儿告诉寡人?”晏婴答道:“重视自己前途的人不但选择君主,也要选择朋友。田开疆、古冶子、公孙捷之辈都是恃勇的匹夫,那田穰苴怎么屑于和他们站在一起?”齐景公听了这话,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又思念起“三杰”之勇来,对田穰苴是否任用就没表态。




就像做饭时水里再加上水

梁丘据处处献媚取悦齐景公,得到齐景公喜欢,齐景公便和晏婴说:“‘三杰’死去,目前只有梁丘据与寡人相和啊!”晏婴奏道:“梁丘据与君上您只能说是同,怎么能说是和呢?”齐景公说:“和与同还不一样吗?”晏婴答道:“当然不一样了。和就像制好的肉羹,用醋、酱、盐、梅烹调鱼肉,以薪火炖煮,厨师再加好各种调料,口味佳美,君子食之,平其心火,这才叫和。君臣的关系也是这样,君认为对但实际上不对的事情,臣就应该指出其不对;君认为不对但实际上对的,臣也应该坚持正确的方面。这样政治就会平稳而无偏差,人民也无争心。政治既像调味,也像奏乐,只有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等十二律齐全,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等七音完备,才能成为一首优美的乐章。现在梁丘据却不是这样,君上您只要一说行,他就说行;您要说不行,他就说不行。这就像做饭时水里再加上水,谁能吃呢?弹琴时只是一个声音,谁能听呢?他的这种行为就是同,这样做行吗?”齐景公见晏婴分析得头头是道,便不再想重用梁丘据。

    齐景公急切想得到杰出人才,又问晏婴:“寡人想把尼溪封赏给孔子,把他留在齐国为官,你看怎样?”晏婴答道:“不可以把尼溪封给孔子。孔子自以为是,不可以用孔子来教化民众;孔子喜好声乐而使民众懈怠,不可以用孔子来治理民众;孔子崇尚厚葬而使得民穷国贫,并且长久地哀丧浪费时间,不可以用孔子来役使民众;孔子的说教在内难以推行,对外不能传播,不可以用孔子来驯服百姓。周王室尽管威仪增加很多,而民众的德行更加浅薄;周王室的声乐复杂繁多,而世人更加违背道德。现在,孔子兴盛声乐使得世人奢侈,依靠口舌来聚集弟子,依靠繁杂的礼仪来欺骗众人。听说,一年之内不能学完孔子的礼仪,积累的资材不能供奉孔子师徒的欢乐,他们依靠繁杂的伪装邪术欺骗当世的君主,广泛地利用声乐欺骗民众。他们的道义不可以指导世人,他们的说教不可以教导民众。现在要封赐孔子,就是改变了齐国良好的习俗,所以不能把孔子留在齐国。”齐景公说:“你分析得是!”齐景公又问晏婴:“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如果孔子在鲁国被重用,那又会怎样?”晏婴对道:“君上勿忧。孔子,仁义之人也。如果鲁国风气转坏,孔子就会选择离开。”听了晏婴这番话,齐景公便不把孔子放在心上。




观赏《韶乐》,深深为其吸引

鲁昭公回国后,孔子暂时留在齐国。孔子想去拜访齐国上卿高张,高张是高酀之子,其父死后,便为齐国高氏宗主。子路问道:“夫子您已见过国君,为何现在不去见齐国执政者相国晏婴,而去拜见上卿高张?”孔子答道:“我听说晏婴侍奉三君而都很顺,我怀疑其为人。”不料,这话很快传到了晏婴耳朵里。晏婴说:“以一心侍奉三君,所以顺;如果以三心侍奉一君,肯定会不顺。孔子不了解我的德行,所以会怀疑我的顺。”又说:“从现在开始,我望见儒教而疑之。”孔子听到晏婴的话,后悔道:“我私下议论晏婴,是我的过错!”于是,孔子先托弟子子路向晏婴谢罪,随后又亲自去向晏婴道歉。

    在齐国的时间里,孔子到高张家,观赏《韶乐》,深深为其吸引,由衷赞叹道:“到哪里去听这么好的音乐呢?”这韶乐,是上古舜帝之乐,一种集诗、乐、舞为一体的艺术。姜太公被封齐国后,《韶乐》传入齐国。孔子在高张家用心学习《韶乐》,竟三月不知肉味。

    这天,齐国边境守吏急急来报齐景公:“晋国探听到齐国‘三杰’都已去世,便发兵侵犯齐国西部边境。燕国也乘机侵扰北部边界。”齐景公听了大惊失色,突然想起相国晏婴推荐田穰苴之事,急命人带着绸缎到东海之滨,召请田穰苴入朝。

    田穰苴入朝后,详详细细讲述了自己的用兵之法,正对齐景公的心思,当即授予他将军之职,命他统率五百乘兵车,到边境去抗击晋、燕的兵马。田穰苴请求说:“臣平素卑贱,骤然间被提拔为将军,恐怕人心不服。请君上您派一位素来受人尊重的大臣来当监军,臣的命令才好行得通。”齐景公同意了他的请求,就让宠臣、齐国大夫庄贾当了监军。两人谢恩走出大殿。

    到了朝门外,庄贾问田穰苴出兵日期,田穰苴说:“定在明日午时,我在军营里专门等您同行,您可别过了时候。”说完分手道别。

    第二天,快到中午之时,田穰苴叫军士立了一根木头为标志,用来观察太阳的影子,又叫人去催促庄贾。

    庄贾一向很骄贵,仗着齐景公的宠幸,根本没把田穰苴放在眼里。况且自己是监军,心里觉得地位不在田穰苴之下,来得早点晚点没什么关系。又赶上这天亲友为他设宴饯行,便喝得酒酣耳热。来人连连催促,他都一点不在意。




齐景公吓了一大跳

太阳影子渐渐偏东,午时已过,众将士还不见庄贾来到。田穰苴叫人放倒了木头,自己独自登上点将台,召集兵马誓师,宣布了各项规定。

    军务办完,已经快黄昏了。这时候,庄贾坐着豪华马车,在几个随从的陪伴下,不慌不忙地赶来了,脸上红扑扑地带着酒意。庄贾迈着方步,慢悠悠地上了点将台。

    田穰苴在台上正襟危坐,问庄贾:“监军为什么来晚了?”庄贾冲他拱拱手答道:“亲朋故旧摆酒饯行,因此耽误了会儿。”田穰苴怒道:“身为将士,接受命令的时候,就该忘记自己亲朋;受到军纪约束的时候,就该忘记自己故旧;敲着战鼓冒着敌人箭矢奋勇前进的时候,就该忘记自己生命。如今敌人进犯,骚扰边境,我们君上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把齐军托咐给我们两个,只盼望我们能早早立功打胜仗,把齐国从危急中解救出来。你怎么还有功夫喝酒作乐呢?”庄贾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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