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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春秋战国-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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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禄(范睢)回到客舍中,便给秦昭襄王写了一封信,大意说:“客居在秦国的张禄,冒着死罪,上书秦王。我听说英明的君王主持国政,有功的人获赏,有才的人做官,功劳大的人俸禄多,才能高的人爵位尊,所以没有才能的人不敢滥竽充数,有才能的人也不会被遗弃。如今我在客舍等待大王召见已经一年了。如果大王认为我有用,请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听听我的看法;如果认为我没用,还留我在这里干什么呢?说什么在我,听不听却在大王。我如说的不对,杀我也不晚。”

    秦昭襄王已经把张禄(范睢)忘了,看到信后,就命人去叫张禄(范睢)来离宫相见。




肯定是有一片赤心和非凡智谋

张禄(范睢)望见秦昭襄王的车马前来,就假装不知,故意跑入巷子中。内侍追上他说:“大王来了。”张禄(范睢)故意说:“秦国只有宣太后和丞相魏冉,哪里有秦王?”仍然往前走。正争吵时,秦昭襄王赶来,问内侍:“为什么与客人争论?”内侍把张禄(范睢)的话复述一遍。秦昭襄王内心一震,但他表面平静,把张禄(范睢)召入离宫中。

    秦昭襄王不是糊涂人,他心里清楚,张禄(范睢)如此做,肯定是有一片赤心和非凡智谋,便用招待贵宾礼节对待他。

    秦昭襄王让左右人退下,跪立在地上问道:“先生有什么话教导寡人吗?”张禄(范睢)答道:“啊,啊!”一会儿,秦昭襄王又跪地请求,张禄(范睢)又答道:“啊,啊!”如此三次。秦昭襄王说:“先生不肯教导寡人,难道认为寡人不配听从您的教导。”张禄(范睢)答道:“不是这样。从前姜太公吕尚在渭水边钓鱼,遇见周文王,被拜为尚父,用其计谋,天下归周。比干,身为王亲国戚,为商朝前途着想,极力劝谏,但商纣王不听,自己遭到诛杀,最后商朝灭亡。我只是客居秦国的外人,处在最疏远的位置。我想要说的,是关系秦国兴亡的大计,关系到大王的骨肉至亲。不深说,对大王您没有用;想深说,又恐怕比干的大祸到了,所以大王三次问我,我都不敢回答。之所以不敢回答,是不知大王能否信任我。”秦昭襄王又跪着说:“先生说的是什么话啊!寡人仰慕先生的才能和赤心,所以才让左右之人退下,专心听从您的教导。凡事,先生都可以说,上至宣太后,下至重臣,愿先生言无不尽。”秦昭襄王这句话,是因为刚才张禄(范睢)与内侍之语,说到心坎,所以要真心请教一番。张禄(范睢)开始担心交浅言深、惹出祸端,现见秦昭襄王如此诚意,就上前说道:“大王让我知无不言,这是我的愿望!”




大王您不是太危险了吗

二人互相拜礼之后,张禄(范睢)坐下说:“秦国土地险要,任何一个国家都比不上。兵马的强大,也是天下无敌,但是兼并天下的计划一直不能实现,称霸天下的业绩也不能成功,难道不是秦国的策略不对吗?”秦昭襄王侧着身子问道:“请说说策略错在哪里?”张禄(范睢)答道:“我听说魏冉要跨越韩、魏两国去进攻齐国,这条策略太愚蠢了。齐国离秦国那么远,又有韩、魏两国在中间,大王少派兵马,构不成对齐国的威胁;如果多派兵马,就会对秦国产生危害。从前魏国越过赵国讨伐中山,就是攻占了土地,也为赵国所有。为什么呢?是因为中山离赵国近而离魏国远。如今征伐齐国不胜,是秦国的耻辱。如果攻克了齐国部分土地,也是白白帮助韩、魏两国,这对秦国有什么好处?大王不如远交近攻。与远的国家交好取得支持,对近的国家施以征伐以增加秦国土地。从近到远,就像蚕吃桑叶一样。这样下去,天下不用几年,就会被秦国占有。”秦昭襄王十分欣喜,又问:“远交近攻,具体说是什么呢?”张禄(范睢)答道:“远交齐国和楚国,近攻韩国与魏国。如果得到了韩国与魏国,齐国与楚国还能存在吗?”秦昭襄王鼓掌叫好,当下就拜张禄(范睢)为客卿,并立即制止魏冉、白起前去伐齐。

    魏冉与白起,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将军,今见张禄(范睢)突然得宠,都很不高兴。但秦昭襄王对他深信不疑,宠爱一天胜于一天,常常半夜召他入宫商议事情,言无不听,计无不从。

    张禄(范睢)知道秦昭襄王已经信任自己,请秦昭襄王屏退左右后,谏道:“臣蒙大王信任,让臣与大王共谋国家大事,即使粉身粹骨,也难酬大王知遇深恩。虽然如此,臣安定秦国计谋,还没有全都告诉大王。”秦昭襄王真诚问道:“寡人把国家托付给你,你有安定秦国计策,不在此时教导寡人,还等什么呢?”张禄(范睢)说:“臣从前到齐国时,听说齐国只有孟尝君田文,没有齐王;臣在魏国时,听说秦国只有宣太后、丞相魏冉、华阳君芈戎、高陵君嬴悝、泾阳君嬴芾,没有秦王。控制国家的称为王,生、杀、予、夺,别人都不敢擅自决定。如今宣太后恃仗国母之位,擅权行事几十年。魏冉独自为秦国丞相,华阳君芈戎辅佐,泾阳君嬴芾、高陵君嬴悝各立门户,生杀自由,私人富有远远超过国库数倍。宣太后与‘四贵’咄咄逼人,大王您不是太危险了吗?往昔崔杼专权齐国,最终杀了齐庄公;李兑专权赵国,害死了赵主父。现在魏冉里面仗着宣太后的势力,外面窃取大王的威名,用兵,诸侯就害怕;休战,列国都感恩。他还在大王的左右布置耳目心腹,臣见大王一个人孤立朝中已经不是一天了。恐怕大王千秋万岁之后,占有秦国的就不是大王的子孙了!”秦昭襄王听后,不觉毛骨悚然,再次拜谢说:“你今日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真恨没有早些听到。”




魏丑夫用手按摩秦宣太后的双肩

第二天,秦昭襄王收回魏冉的相印,让他回到封地去。魏冉装运家财之车,用了一千多辆,许多奇珍异宝,都是秦国国库中所没有。过了十天,秦昭襄王又把华阳君芈戎、泾阳君嬴芾、高陵君嬴悝赶到函谷关外,把秦宣太后安置在深宫中,不许她再干预政事。

    却说义渠首领甘烈被秦宣太后召至秦国后,一直居住在咸阳,二人淫乱,生有二子。按张禄(范睢)主意,秦昭襄王将义渠首领甘烈及其二子杀于咸阳,接着发兵攻打义渠,义渠国亡,领土并入秦国。自此,秦国暂时没有了西北外患,秦昭襄王权力也名至实归。

    秦昭襄王立长子嬴柱为世子,号安国君。秦昭襄王拜张禄(范睢)为丞相。秦国人都以为丞相是张禄,没有人知道是范睢。只有郑安平知道,张禄(范睢)告诉他不要泄漏真情,郑安平也不敢说。

    又是一年槐花香,蜂蝶照常绕。从权位上跌下来的秦宣太后已没了“槐花香”,也没了“蜂蝶绕”,只有一个美男子寺人魏丑夫陪同。魏丑夫用手按摩秦宣太后的双肩,秦宣太后会感到全身酥软;魏丑夫用小嘴说话,秦宣太后会感到如同春麦遇到小雨,欢喜得不得了。要不是有个魏丑夫,卸下权力的秦宣太后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秦宣太后知道自己离不开魏丑夫,便下令:“如果老身死了,一定要以魏丑夫殉葬。”魏丑夫得知后,吓得魂不附体。魏丑夫知道大夫庸芮口才好,便送去百金,请他劝说秦宣太后。

    庸芮前去拜见秦宣太后,秦宣太后很高兴,自入深宫后,很少有大臣来看望她了。庸芮说:“太后,您老人家认为人死后有知觉还是没有知觉呢?”秦宣太后人虽老但脑子不糊涂,说道:“当然没有知觉。”庸芮乘机说:“像太后您这样英明无比的人,明明知道死人是无知觉的,为啥还要让生前所喜爱的人白白送死呢?即使死人有知觉,那么太后您百年之后,带了个男人到地下,先王岂不会恨你?到那时,太后可是悔罪都来不及呀!”秦宣太后立刻明白庸芮是为了魏丑夫而来,听他这么一说,便笑了笑道:“我只是说说玩的,哪会让魏丑夫去殉葬呢?先祖秦穆公去逝后,殉葬而死的有一百七十七人,包括车奄息、车仲行、车针虎这三个善良、勇武的人。当时秦国人十分悲痛,写下了《黄鸟》一诗,怀念这三人。三百年后,先祖秦献公为保存劳力,废除了殉葬习俗。秦献公定下的祖制,老身记得清楚呢,怎么会让魏丑夫去殉葬呢?”庸芮一番言语,让秦宣太后顿时醒悟,秦宣太后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魏丑夫逃得一死。




须贾到这,是我报仇的时候了

数月后,秦国政局消息传到魏国。

    却说魏安釐王闻听秦昭襄王用新丞相张禄的谋略,远交近攻,先攻打魏国,连忙召集群臣商议。信陵君魏无忌说:“秦兵不侵略魏国已经好几年了。如今无故兴师,明明是欺负我们不能与他们抗衡,应该严阵以待。”相国魏齐说:“不该这样。秦国强大,魏国弱小,如果交战,魏国一定会失败。听说秦国丞相张禄是魏国人,难道就没有香火之情吗?倘若派使节带着厚礼打通张禄关节,让他在秦王面前美言,可保万无一失。”魏安釐王即位不久,没经过战争,听信魏齐的计策,命大夫须贾出使秦国。

    须贾来到咸阳,住在馆舍之中。张禄(范睢)知道后高兴地说:“须贾到这,是我报仇的时候了。”便换上平常衣服,装成寒酸落魄的样子,偷偷出了府门,来到馆舍中,慢慢走进来,谒见须贾。须贾大吃一惊道:“范睢你还好吧?我以为你已被相国魏齐打死了呢!是怎么逃到这里来的?”张禄(范睢)说:“那时把我尸首扔到郊外,第二天一早才苏醒,碰巧有商人经过,听见我呻吟声,可怜我,把我救活了。我不敢回家,辗转来到秦国,没料到又在此处见到大夫。”须贾问:“范睢你在这里游说秦王了吗?”张禄(范睢)说:“我从前得罪了魏国,逃命在这里,能活着就万幸了,哪里敢开口议论政事?”须贾又问:“您在这里如何生活?”张禄(范睢)答道:“给富人做家仆,勉强糊口。”须贾身在异国,见到魏人,不觉动了怜悯之意,便留他坐下,要酒饭给他吃。这时正值冬天,张禄(范睢)衣服破了,冻得直发抖。须贾叹息道:“可怜呀,范睢竟然贫寒到这种地步!”便命随从取出一件暖袍给他穿上。张禄(范睢)说:“大夫的衣服,我怎么敢穿?”须贾说:“我们是老相识,何必太客气!”张禄(范睢)穿上袍子,再三感谢,随后问道:“大夫来这里干什么?”须贾说:“如今秦国丞相张禄正被重用,我想与他接触,恨没有熟人。你在秦国时间不短了,有没有相识的?把我介绍给他。”张禄(范睢)说:“我家主人与丞相关系好,我曾经随他去过丞相府。丞相喜好谈论,辩论的时候,主人答不上来时,我常常帮他说话。丞相认为我有口才,常赐给我酒食,从而能与丞相接近。大夫要见秦国丞相,我可和你同去。”须贾说:“既然如此,请你为我订个日期。”张禄(范睢)说:“刚才路过丞相府,看见他在府里,你为什么不马上去?”须贾说:“我乘着驷马大车而来,今天车轴断了,不能前去。”张禄(范睢)答道:“我家主人有马车,可以借用一下。”




没想到改名叫张禄了

张禄(范睢)回到府中,驾着驷马大车来到馆舍,对须贾说:“车马已经准备好了,请让我为大夫您驾车。”须贾欣然上车,张禄(范睢)在一边拉着缰绳。街市上的人看见丞相驾车,都拱手站立两旁。须贾以为是尊敬自己,殊不知是为了张禄(范睢)。

    来到相府前,张禄(范睢)说:“大夫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进去替你通报一声。如果丞相允许,就可以进去谒见。”张禄(范睢)说完,径直走入府中。

    须贾下车站在门外,只听见府中鸣鼓之声,门吏叫道:“丞相升堂了!”须贾以为即将召见自己,但等候很久,也没有范睢消息。须贾问门吏:“刚才有我的老朋友范睢,去里面见丞相,很久没出来,你能为我叫一下吗?”门吏问:“您所说的范睢,是什么时候进府的?”须贾答道:“适才为我驾车的人就是。”门吏惊讶道:“驾车的人就是张禄丞相呀!因到馆舍中访问朋友,所以微服而出。你怎么说是范睢呢?”须贾听了这话,如梦方醒,心里道:“这该死的范睢,没想到改名叫张禄了!”此时须贾心中,突突乱跳,自言自语说:“我的死期马上就到了!”

    须贾心里清楚,如果范睢想杀自己,自己想逃也不可能,还不如主动上前领罪。于是,须贾脱袍解带,除去鞋帽,跪在门外,托门吏进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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