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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宋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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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少年眼中的敌意更甚,回道:“凭什说与你听?”

    黄牛儿想了想,将手中的炊饼递了出去道:“说了,这饼给你如何?”

    乞丐少年听了,却拿眼仔细来瞧黄牛儿,好一会都不说话。黄牛儿想了想,伸手摸了摸衣袋,发现里面有十几文钱,便掏了出来道:“不要饼?俺使钱如何?”

    看到黄牛儿摸出来的铜钱,乞丐少年眼中的敌意未减,却道:“你不是定慧院的人?”

    黄牛儿心中更疑,便坦然道:“俺叫黄牛儿,俺家之前住在城西,刚搬过来。你可知道南门口的牛家店?那是俺家的老店,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回黄家店了。”

    听了黄牛儿这么一说乞丐少年的眼中的敌意终于有了松动,见他目光终于落在了黄牛儿手中的铜钱上,眯了眯眼后才道:“那和尚给得饼吃不得!”

    “为何?”黄牛儿听了大奇,干脆又上前两步,将铜钱塞进乞丐少年的手里,压低声音道:“快给俺说说,俺也觉得那和尚有鬼!”

    乞丐少年还没说话,一旁的一个年岁稍大的乞丐小女孩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含含糊糊的哭道:“俺哥哥就是吃了老和尚给的饼肚疼,就不见了。”

    这话黄牛儿听不明白,只能来看那乞丐少年,少年想了想便道:“俺们私下里猜测,那定慧寺舍饼的老和尚是个贼拐子,近几个月已经丢了好些人了,有几个都是吃了他给的饼后肚疼,被定慧院的人救走之后便再没踪影。”

    黄牛儿听了大奇,开始回忆起那发饼的和尚,只是觉得他瞧人的感觉有些怪,却是一点都没发现他是拐子的迹象。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便说起正事:“俺家老店快要开张,缺些洒扫打杂的小厮丫头,你们几个想不想每日有饱饭吃?”


第四十一章 【切磋】

“你说的是真?”领头的乞丐少年眼神亮了起来,但他很快摇头道:“牛家店俺知道,却是没见过你,俺不信你!”

    黄牛儿笑道:“你信牛家店就成,可还认识与你们一般大小的乞儿,过午便一并领到牛家店去行了,俺要是不在你们就找俺爹黄老倌,说是俺叫去的就成,莫去晚了!”

    说完黄牛儿随手将手里的炊饼往墙角一丢,拍拍手便扭头走了。

    至于这些小乞丐们会不会听他的话,黄牛儿虽然心里没底,但也不担心,反正也就是十几文钱的损失而已,如今他家里可是有整整二十两银子和五十贯的飞钱可以随意花用,拿十几文钱打赏一下还能心疼?

    走不了多远,黄牛儿就来到了新家的正门街巷,倒是看见了自家师兄换了一身月白道袍正在走着,便急忙追了上去笑道:“师兄,可来了?”

    公孙正闻言转身笑等,黄牛儿注意到师兄腰下的招文袋鼓鼓囊囊,手上提着个包袱,背上更背了两把剑,凑近了一瞧才发现多出来的那把是柄与松纹古剑差不多大小的黑色木剑。

    见黄牛儿身上的短衫带着湿痕,公孙正便问了一句:“这般起早,何处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朝阳也升过了城墙,将光辉撒得一城绚烂,黄牛儿拿起布巾擦了擦汗,走上来笑道:“换了新家,不用担水喂骡,便出去跑了一圈,发发汗热热身。”

    “好!倒是知道勤勉,走吧!”公孙正点点头,便领头走了,黄牛儿倒也机灵忙上前帮师兄接了包袱。

    没几步便走到了门前,发现孔伯正在打扫门前的地面,黄牛儿忙给孔伯问安,又问了齐姨的所在,便领了公孙正进家。

    在灶房寻着齐姨后,便由齐姨领着师兄安顿在了偏院的一间客房里。

    公孙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进房将身上的招文袋、包袱和松纹古剑放了,便提着木剑走出了房门,抬眼瞧了瞧偏院的天井,就对黄牛儿道:“师弟,不如我俩先来切磋切磋。”

    “好!”黄牛儿忙回屋拿了自己的棍子来,便摆开了太祖腾蛇棍架势,公孙正便使剑摆了个仙人指路的起手式,笑道:“尽管攻来便是!”

    黄牛儿也不客气,就使了腾蛇棍中的问路式,一招打草惊蛇便往公孙正下盘扫去,可谁知道公孙正却是用手中木剑随意的轻轻一格,而后剑身便贴着棍子往黄牛儿的手指削了过来,且公孙正动作太快,黄牛儿根本无法变招,加上又怕被木剑真削到手指,急忙放了棍子。

    就一招,黄牛儿就被打脱了武器,自然是败了。

    “再来!”公孙正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后退了两步道:“腾蛇棍在巧不在力,所谓一力虽降十会,但一巧可破万钧。”

    记得周桐传授这腾蛇棍与黄牛儿时,说过这腾蛇棍乃是霸王枪的入门基础功法,使好了腾蛇棍便是打好了霸王枪的基础,而这一巧可破万钧的说法也是听过。只可惜周桐传功给黄牛儿的时间不过短短的三个月时,能够将一套射术、一套枪法和一套棍法的套路记熟,也是黄牛儿的极限了,不过半年时间怎可能这就融会贯通。

    随后黄牛儿也不气馁,从连续八次被一招脱了武器,到抗下两招、三招,当日头升到离头顶还有半尺的角度时,黄牛儿已经能够抗下六招才会被打掉兵器了。

    相比浑身热汗湿透,伸出长舌喘得像狗一样的黄牛儿,此时公孙正不过才是脑门微微见汗,再一次用了六招才把黄牛儿手上的长棍打掉,公孙正便收了木剑在身后,笑道:“不错!功底不足,但懂得随机应变,心智却要比师兄见过的许多人强上不少。罢了!一个时辰就有如此进步,也是不错,今日就到这吧!”

    说完公孙正转身回了屋子,累得跟死狗一样杵着长棍硬撑着的黄牛儿双脚一软,险些跌在地上。还别说,公孙正的武艺自然是比黄牛儿这种连半吊子都远远够不上的初学者要高出几十层楼的高度,况且做师兄的也没使了全力,这对练了一早上全都使的巧劲打丢黄牛儿的兵器而已,手指都没伤他。

    猛喘了几口气,黄牛儿将长棍一丢,蹒跚着走到了檐荫下一屁股靠墙坐了去,抬起双手看了一眼,发现全没破皮可就是青一点紫一点痛的厉害。

    “少爷,快来喝些水!”早就在一旁候着的福寿抱着个大茶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的一方手巾忙给黄牛儿擦汗道:“老夫人说,练完了不能喝凉水,也让齐姨备好了饭食。”

    黄牛儿看看天,此时才是辰时末的样子,想不到自己半年打熬出来的身体,居然一个时辰就被耗完了体力,这要是在战场上与人搏命,岂能有活下来的道理?

    也顾不得手疼,接过茶壶咕咚喝下去大半,才对福寿道:“福寿,扶俺起来,去请师兄同去用饭。”

    起了身,一手搭在福寿的肩上往公孙正的屋子走去,还没进门公孙正便走了出来,身上的月白道袍也换成了一件灰布的直裰,脸上的汗迹也洗了去,笑道:“走,用饭去吧!”

    说完浑然不见黄牛儿揽着福寿肩膀的惨样,径直往饭厅去了,等到饭厅坐下准备吃饭,黄牛儿更发现了一件惨事,那就是他的手抖得厉害,根本就抓不了筷子。

    公孙正虽然都是用巧劲,可黄牛儿这种初学者又如何懂得用巧劲卸去兵器碰击传过来的震动,自然是伤了。不过他却不言不语,双手稳稳的一手捧碗一手拿筷吃得开心,还给黄牛儿碗里布菜道:“师弟怎不动手,吃啊!”

    黄牛儿试了几下,始终还是控制不了疼痛难忍抖如筛糠一般的右手,干脆心一狠便丢了筷子,用手抓了碗里的小米饭便塞进嘴里。

    见黄牛儿能破了这智障,公孙正这才笑着对福寿道:“福寿,一会去打些凉水来与你家少爷。”

    然后也不见他从哪里摸出了一根银针来,直接就在黄牛儿裸着的双臂上迅速的扎了几针,果然很快黄牛儿就感觉到双手的疼痛感轻了不少,抖得也不厉害了。

    也在这是,却看见齐姨的儿子孔云两步抢进了饭厅来,一脸急切的对黄牛儿道:“少爷,出事了,老爷让人抬了回来,大夫说怕是肠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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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急症】

黄牛儿听自家老倌发了急症,那还吃得下饭,慌慌张张就跟着孔云抢了出去,师兄公孙正却不慌不忙把碗里的饭吃了,这才转回住处从招文袋里掏出了几个小瓷瓶也去了老倌的房里。

    此时,黄老倌躺在床上疼得面色如纸,可二娘和黄牛儿急得在床前乱转也没什么法子,公孙正一进门黄牛儿就瞧见了,忙道:“师兄可来了。”

    “来了!”公孙正上前瞧了一眼老倌,瞧见床前摆着的空药碗又抽鼻头闻了闻道:“大夫瞧过怎说?”

    黄牛儿忙道:“断说是肠痈无疑,已经用了汤药,可俺爹疼得厉害……师兄可否给俺爹扎上两针?”

    公孙正却是摇头道:“肠痈之症,病发脏器,虽说可以施针让世叔昏睡忘痛,可却还要瞧看世叔服了汤药之后的反应,却是轻易施针不得。”

    说着公孙正这才端起空碗仔细闻了一下,又尝了一点残余的药液,这才点头对姚二娘道:“这七贤汤倒也对症,待小侄瞧望再说。”

    听了公孙正的话,二娘忙让人拿来了胡凳摆在床前,公孙正先给老倌仔细把脉,又观了老倌面色,最后脱去老倌身上的褂衫按压了腹部,这才道:“还好,虽是急症,却不严重,针石能解。”

    说完这才取了银针出来,这就准备给老倌扎针,倒是黄牛儿看了却奇道:“师兄,你这针竟不消毒?”

    公孙正举着针一愣,反问:“消毒?消何毒?”

    说完还瞧看了一眼手上的银针,见针身精亮,并没有发黑发暗,黄牛儿却是忙让福寿点了盏灯过来,想了想之后道:“俺家师尊说过银针需要过火消毒,说银针只能验出砒霜之毒。”

    公孙正却笑道:“方才与师弟扎过,可有中毒?也罢!”

    说完还是将银针烤了,便在老倌身上扎了起来,下针不久老倌看似疼痛减轻,很快便哼哼着睡去,公孙正道一句若无意外老倌只需卧床休息几天也就好了,让一家人算是放下了心来。

    姚二娘反常的没有念叨老倌,使人都散了之后,先是谢过了公孙正,这才对黄牛儿道:“我儿,如今你爹发了急症,老店的修葺却还需要人盯着,你快去店里守着,待娘收拾好你爹便去。”

    黄牛儿答应一声,也谢过了师兄,便快步跑了出去,不过他又很快折返回来,回屋拿了一张十贯的飞钱票子这才出了门。

    出了家门,黄牛儿心中的打算却是转得飞快,老倌得了急症这事说不好也好,当即就先去舅父家的钱铺兑了飞钱,十贯的飞钱换了七两散碎银子和几百文铜钱。倒不是钱铺敢坑他,而是十贯的飞钱票子就只能换这么多,若是写着十两足银的飞钱票子就能换十两的足银了。

    用钱铺送的褡裢将钱装了钱,又去了主街上一家与老黄家相熟的脚店叫了酒食饭菜,这才匆匆忙忙跑到了老店,只见自家老店并未因老倌发病而停了工,几个请来的匠人正在北边的开间里忙着打制桌椅,还有两个父子模样的瓦匠正在南屋边上拣选着新瓦。

    黄牛儿左右一看,却没见周围有小乞儿,便快步进了店里,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老木匠见了,便开口问道:“小牛儿,你家老倌如何了?”

    黄牛儿忙笑着答道:“劳烦陈三叔挂念,俺爹已经服了周大夫给开的汤药,又得俺家的师兄施针,已经好了不少。”

    “好好!”陈三叔点了点头,便埋头做起了活来,黄牛儿却给几个工匠叉手道:“劳各位叔叔伯伯帮手,俺爹让人准备了些酒食做谢,如今瞧看时辰怕要来了,还请拾到一下用了再说。”

    匠人们听了便笑,有人道:“还是黄老倌儿厚道,哪怕发了病也还记着俺们,瞧望这黄州城里,哪个东家还招待午食的?小牛儿,可要帮了俺们多谢你家老倌儿。”

    黄牛儿忙笑答:“应该的!俺家老店也亏各位叔伯帮衬,俺爹便常跟俺说,这些年没了各位叔伯,俺老黄家也早就没了。”

    “嗯!娃子懂事,老倌儿有福啊!”几个匠人口中夸赞,手中却是不停,倒是陈三叔道:“好说!牛儿去给冯家哥儿和他爹说上一声!”

    当即黄牛儿便出了们向那拣瓦的父子说了,又回来瞧看了一看锅灶,见锅里烧的茶水还余不多,便生火有煮了些。

    正忙碌的时候,定好的酒菜也送来了,却是一桌八大碗加八小碗带两坛土烧的正式席面儿,而且是摆了两桌。一旁匠人瞧了都觉得惊讶,一个年轻的漆匠凑到陈三叔的身边小声说道:“爹,这席面怕要一贯钱吧?”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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