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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公元1042-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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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那西域僧人,就势猛地收刀,闪身,一腔热血飞溅出五六步开外,好像喷泉一般。
徐大哥死了,站在擂台的中央,不曾倒下去。
我不知是什么滋味,本想上台跟那僧人一决高下,可是一想到阿静还在我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不过徐大哥的事情似乎并未就此平息,余波还在继续。
几天后,一个月色很浓的夜里。
我听阿静说“徐大哥死后,徐家姐姐就像疯了一般,扬言谁要是能取得西域僧人狗命就将徐家万贯家产献给他”
不知是真是假,当阿静睡着后,我忽然坐起身,望着窗外的月色。我做了个决定,提笔写了封书信,信中我嘱咐阿静,剩下的银子都在她的嫁妆里裹着,我明日要是不能回来,阿静要好好活下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我心痛地写完信后,悄悄地放在阿静的枕下,拿起御魂出门而去。
宜兴的夜很静,走在街上,就像回到了家乡,我已经很熟悉这里了,沿着荆溪河畔走了几条街后,来到一座寺庙前。
这里曾经住着宋朝的和尚,但不知何时去了州府,现在住着那几个西域僧人。
我走进寺庙时,正好遇到一个出恭的,正要问我来者何人,我突然出手将其一斩两段,鲜血四溅,我未及躲闪喷了一身。
既然杀了人,我已经没有退路。
在那死尸还在抽动之际,我狂奔进破庙内,挥刀斩杀,将睡在佛像下的几人尽数杀死。
就在我喘息未定之时,忽然听到庙外有人惨叫了一声,我知道来人了,立刻冲出庙外,只见是那杀死徐大哥的西域老僧,他悲痛莫名地惨叫着,好像那个被我斩为两断的倒霉鬼是他什么人。
片刻后,那僧人发现了满身是血的我。
他脸皮不断抽搐着,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猛地抽出腰间的滚刀朝我扑来。
我知道,此时并非比武,是要取人性命,如果跟此人硬拼力气或者招数,我必败无疑,既然这样,我就要速战速决,使出了看家本领。
想到这,我大叫一声,用萨摩话喊道:一刀两断,杀。
不知怎地那西域僧人听到我的话后忽地一愣,手上滚刀放慢了速度,眼看着就要被斩死,只见他滚刀猛地一擎,我以为他是想用蛮力震飞我的刀剑。
眨眼间,火光四射,被我猜着了,那僧人确实是想借力打力。
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御魂乃是口宝刀,锋利无比,可以斩断魍魉鬼魅,算他运气不好,我奋力一击,那西域僧人的滚刀就势断裂,他想闪身后退,不过已经晚了,我的这一招一刀两断在萨摩时就苦练了十年,我就是靠着这一招才晋升为岛津分家的武士一职,并得到了分家的赐姓。
一刀两断,剑光一闪,月下飞起一腔热血,那血溅到半空,似乎要将那浓浓的月色都染上桃红,我用力过猛御魂陷进土中。
西域僧人的尸首倒下去了,我松了口气,甩掉御魂上的鲜血后收回刀鞘,正要伸手去捡那僧人的断刀割下其首级,脸上一阵剧痛传来,好像要裂开一般。
我伸手一摸,左脸上血肉模糊,伤口深入寸许,差一点就斩断了我的半张脸,我一阵后怕,闭上眼睛尽力摒除这不愉快的回忆。
可是,那生死的一瞬,再次重现眼前,西域僧人的滚刀自空中劈了下来。
我想到了,原来那僧人并不是要接我这一刀,而是跟我比谁的刀快。
我侥幸快了一步,御魂的锋利叫我捡了条命,那僧人该着倒霉被我连肩带背斩成两截。
斩杀了那西域恶僧后,我切下了他的首级用布裹着跑出了庙宇。
出门后来到街上,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语。
庙宇外。
当晚的月色很美、很美,美得让人窒息,我沿着荆溪河一路朝东跑去,狂奔不止。完全不在意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血腥味,不过我没时间去清洗这血污了,我要尽快赶去竹林苑的徐家。
幽静的竹林苑眨眼就到了,门口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烛火一闪一闪,似乎在向人叙述着家人的悲痛。
我抬头望了望灯笼上的奠字,并未停留几步走上台阶,举手叩门。
徐家的黑漆大门很快就开了,一个眼珠浑浊的老人探出头来,见我浑身是血吓得转身就跑,我赶紧闪身迈进徐家大门,紧追着那老人而去。
我的到来惊动了徐家上下,片刻后,徐家老爷子还有一群年轻人,家丁、仆人,手持刀枪将我团团围住,喝问我来此作甚,为何这般模样。
我双手托起那西域恶僧的人头,高声喊道“西域恶僧的人头在此,我是来领赏的”
一炷香后。
我见到了徐大哥的夫人,只见她身着纯白的孝服,双眼噙着泪,将那恶僧的人头放在黑漆托盘内,供奉在徐大哥的灵位前,并点着了三炷香,而后长跪不起。徐家上下,顿时哭成一片,听着那撕心裂肺之声,我还担心他们哭得没完没了忘记是我斩杀了那个恶僧。
徐家众人哭过后,徐老爷将我请到一处无人的院中,那里种着好大一株桂树,几声蝉鸣后,我听到有流水的声音,不错那正是引入园中的荆溪河水。
徐家老爷命人帮我沐浴更衣,洗净身上的血污,又给我准备一桌酒饭,我饱餐后,徐家老小依次来到堂中拜谢我。
我受宠若惊,只说徐老爷太客气了,我恨那僧人心肠太毒,居然借着比试之机,置人死地,该当杀之。
徐老爷并未问我怎样杀恶僧的,他并不在乎我是怎样杀的,他要的是恶僧死,这就足够了,现在恶僧已经就戮,徐家老爷兑现了他们的诺言,将全家的地契田产拱手奉上,我吓得不轻,没敢接受,只说在下不敢,同为宜兴邻里,在下这么做一是报答跟徐大哥的一面之缘,二是想为我家夫人赚上一笔足够享用后半辈的家产,不敢奢望,只求徐老爷给在下白银千两即可。
徐老爷一听我居功不傲,立刻命人从地窖里拿出千两白银,不过倒不是真正的一千两,而是十块金锭,一块就值一百两,用木盒盛好后双手捧到我的面前。
我拜谢后接了过来,临走前徐家老爷又奉送了一匹好马给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徐家的家人了,以后若是有事,即可来府上相商。
我谢过徐家老爷的深情厚意,上马后飞一般赶回家中。
这时,天已经亮了,阿静还在熟睡,我没敢惊动阿静只是偷偷地取回那封信后付之一炬,然后和衣而卧靠着阿静的身边酣然睡去。


第一四七章 郓城留学生日记(六)
东窗事发。
那是我斩杀西域恶僧的第二天,这一天,徐家老爷突然派管家携带书信前来。
进门后,那老管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到檐下,见到阿静在场,忙附在我的耳边低语道“大事不好了,恩人斩杀西域恶僧的事被官府知道了,佘大人下令要缉拿你”
我大惊失色,一把拉住老管家请教道“在下该如何是好啊,决不能连累了我家娘子”
老管家立刻安慰我道“恩人莫怕,我家老爷早就使钱买通了知县大人,大人这么做也是给上边看的,不然州府追查为何不缉拿杀人凶犯,佘大人也没法交差,所以老爷的意思是恩人赶快离开湖州,这有老爷的亲笔信,恩人上路后再拆开看,还有”
老管家又递给我一个包袱,我伸手一接感觉很重,便知道里边装着银两,赶紧谢过老管家,并送他出门而去。
关门后,阿静扑倒我的怀里问我。
“你这个傻瓜,为何瞒着我”
我回答“夫人多虑了,夫君我哪里瞒着你了”
阿静瞅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晚的信难道不是你写的,是鬼写的”
我倒吸了口凉气,伸手摸了摸阿静的额头,很愧疚地回答“我想让我家夫人过上锦衣玉食般的生活,不想再过苦日子”
阿静哭了,心痛地咬了我一口,她告诉我“以后再也不要背着我出去了,不然的话,我也不活了”
我立刻对天发誓,“我西门三藏从今天起,要光明正大的做人,再也不背着夫人阿静出去…”
阿静盯着我,看我要说什么,我想了想最后亲了她一口,在她的耳边说“再也不离开你了,死也要死在一块”
当天傍晚,我和阿静乔装离开了宜兴,在城北的渡头登船,连夜北上,泛舟在西葵河上一夜后,来到了常州府地界武进城。
对于武进这座城池,我所知不多,听摇橹的老汉讲这武进之名乃是三国时孙权所赐,意义非凡,而今这武进乃是富庶之地,繁华之都,水路要冲之所在,南通苏杭,北达京师,若想安家这武进乃是上上之选。
我点头称是并未作答,反倒是阿静一脸神往的模样,一直跟我唠叨说要进城看看武进到底如何繁华。我附在耳边告诉她,夫人莫要忘记了,咱们现在可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切莫大意啊。
阿静这才想起来,赶紧改口道:家兄病重咱们还是赶紧上路的好,不要去武进了。
天亮后,乌篷船在武进渡头靠岸,我和阿静在城外村镇里歇息了半天,用过茶饭后,趁着日落前的余晖,背上箱笼,挎上两个包袱换上了北去淮南路的客船,继续赶路,漫长的旅途又开始了。
客船沿着运河一路北上,沿途经过了润州的丹阳(第一天),扬州的江都(第二天),我和阿静在扬州渡头歇了歇脚,要了两碗炒饭,坐在岸边的石墩上一边吃一边听人说书,那说书的人很有才学,开始前作了首诗,我很喜欢,至今还记得那四句诗为: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一首荡气回肠的古诗后,那说书人抬起手来敲了那木架子上盛放的大花鼓三下,我听那‘咚咚咚’的鼓声很合韵律,不禁被吸引住了。
接下来,我兴趣十足地听起那人说书,讲的是《太平广记》第三百十七引《灵鬼志》:
且说,嵇康灯下弹琴,忽然见到一人长丈余,著黑衣革带,熟视之。嵇康大惊,乃吹火灭之,曰:耻与魑魅争光。我甚为惊奇,忙放下饭碗,一心听那说书先生接着讲书。
这一回,说到嵇康神情高迈,任心游憩。尝行西南游,去洛数十里,有亭名华阳,投宿。夜了无人,独在亭中。此亭由来杀人,宿者多凶;嵇康心神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中操琴。先作诸弄(曲子),雅声逸奏,空中称善。
嵇康抚琴而呼之:“君是何人?”答云:“身是故人,幽没于此数千年矣。闻君弹琴,音曲清和,昔所好,故来听耳。身不幸非理就终,形体残毁,不宜接见君子;然爱君之琴,要当相见,君勿怪恶之。君可更作数曲。”嵇康复为抚琴,击节曰:“夜已久,何不来也?形骸之间,复何足计。”乃手挈其头曰:“闻君奏琴,不觉心开神悟,恍若暂生。”遂与共论音声之趣,辞甚清辩。
谓嵇康曰:“君试以琴见与。”于是嵇康以琴授之。既弹众曲,亦不出常;唯《广陵散》声调绝伦。嵇康才从受之,半夕悉得。先所受引殊不及。与嵇康誓,不得教人,又不得言其姓。天明,语嵇康::“相与虽一遇于今夕,可以还同千载;于此长夕,能不怅然!”
一曲终了,回味悠长,我投了二十文钱给那说书人,问道“请问先生,这嵇康是何许人啊?”
那说书的先生,吃惊地望着我,半晌没说出话来好像看到了鬼似的,不过还好,阿静帮我圆了场,告诉那说书先生我从小就在海东之国长大,才回大宋不久,对于前朝的事迹不是很熟悉。
听了阿静的解释,那说书先生才恍然大悟,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后又给我说了段嵇康的事迹。
到开船前,我才明白了,原来嵇康先生是这么的有名,跟三国时的曹操大人一样有名,连扬州的知府宋庠宋大人都喜欢他,还经常弹奏那曲激昂、豪迈的《广陵散》。
午后开船时,我又听说了不少有关扬州的事迹,这些事迹或多或少让我有了点感受,望着那美如西湖般的湖水,我深思良久于腹中偶得两句溢美之词:自古江南多才俊,唯有扬州出怪杰!
不知扬州百姓以为然否。
两天后,客船开至楚州府山阳县,上岸后照例歇息半日,我和阿静尝到了本地的名物,鳝鱼饭,那鳝鱼倒是美味可口,饭嘛,粗糙难吃,好像是没有脱皮的栗米,我只吃了几口便咽不下去了,赶紧买了十个汤包,用荷叶包了,蹲在阿静的身旁狼吞虎咽起来。


第一四八章 郓城留学生日记(七)
接下来的七天里,我和阿静一连路过泗州盱眙、宿州符离两座大城。

来到符离时,正值雨季,乌云翻滚雷声大震,电光火石间,这大雨便落到了宿州城,刹那间白浪滔天,河水湍急,整条运河都变了颜色,好像开了锅一般,客船不再前行,我和阿静不得不上岸投宿。

宿头不在城中,而是渡头前的村子,名为酥梨村。

这村子不大,只有五十户人家,家家种梨树,养鸡喂猪,并没有什么客栈,酒家。我和阿静顶风冒雨敲了许久,才敲开一家村民的木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人,手里正拿着一块泥巴,望了我好半天才回头喊了一嗓子“娘来人了,你来招呼下,我回去看火了”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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