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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何处金屋可藏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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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彘儿,” 王娡喝道,“要是让栗夫人的女儿当了匈奴人的王后,我们岂不是要更受欺负了。”
  刘彻被王娡一喝,立刻收了声。
  “你还小,” 王娡显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伸手摸了摸刘彻的脑袋说道,“你只要知道,你姐姐是为了你才去匈奴的。”
  “为了我……”
  “刚才你姑姑派人来说,阿娇进宫了。等会儿,你好好陪她玩就是了。我先带你姐姐去长乐宫叩见你皇祖母。” 王娡站起身说道,“别让阿娇不开心。”
  想到这里,刘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母亲有什么计划,但是想来这次的圣旨母亲是打算接下了。如果自己让阿娇去皇祖母那儿说上一通,反而会坏了母亲的事。
  他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睡得很是香甜的阿娇,皱起眉头,拿手指戳了戳她粉嫩的小脸蛋,怪声怪气地学着自己母亲的口吻说道,“别让阿娇不开心。”然后又在阿娇脸上捏了一把,说道,“你什么时候会不开心啊?天天睡,天天睡,你才是小猪呢。以后应该叫你陈彘才对。”
 〔静地望着烛光下的阿娇的睡脸,刘彻开始觉得她的脸似乎会发光一般,嘴唇也闪出诱人的红色光泽,那一瞬间,他觉得阿娇好漂亮,漂亮的让他都转不开眼睛了。不知不觉间,他慢慢靠近了阿娇的脸,就在他的唇要触上阿娇脸颊的那一刻,阿娇忽然睁开了眼睛,刘彻的心跳顿时少了一拍,他立刻以光速让自己恢复原状,然后故作无事地说道:“你醒了啊。”
  阿娇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往刘彻脸上瞟去,很快察觉到了他脸上不寻常的绯红,问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
  “骗人,那你脸是怎么回事?”阿娇又是一个伸手开始将刘彻的脸往自己这边扳。
  “哎呀,你快放手,我说了没什么。”刘彻虽然极力反抗,可惜年小力薄又一次屈服在恶势力的压迫下,小脸再度被强行扳到阿娇面前,两人眼对着眼,鼻对着鼻,相互望着。刘彻立刻“噌”的一下,从脖子到耳根全红了。
  这下可让阿娇看出门道了,她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刚才是不是想偷亲我啊?”
  “没,没有!你少胡说。” 刘彻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哼,你这个登徒子。”
  “我不是登徒子。”
  “别狡辩了。这可是我才学的。宋玉写的,登徒子好色,你刚才明明是在偷我的色。”
  “你书没学好。书里宋玉说的那个好他色的登徒子可是个女的。”
  “那,那又怎么了?”
  “我是男的嘛,又不是女的,我当然不是登徒子。”
  “男的就不是登徒子?”
  “当然。男的才不会好你们女人的色,只有你们女人才会好色。”刘彻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你看我父皇,宫里那么多娘娘哪个不是盼着我父皇垂青的,有哪个是我父皇追着她们的?都是她们好我父王的色。还有堂邑侯,他府里那么多姬妾,他随便点一个,哪个不是乖乖过去的,因为她们都好你爹的色嘛。”
  “可,可是我娘就不是这样的。”阿娇被刘彻这么一说,有些傻了。《登徒子好色》这文,她也是昨天才看到,教她的老师对这种文章讲解得含含糊糊,她也只得了个一知半解,现在看刘彻似乎越说越有理的样子,顿时糊涂了。
  “那是因为姑姑她是长公主嘛,尊卑有别啊。你看每次我父皇召她入宫的时候,她是不是都会特别开心啊?因为她好的是我父皇的色嘛。”说到这里,刘彻基本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闭上嘴,小心地望着阿娇,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他糊弄过去。
  “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阿娇说道。
  “阿娇姐,这是什么?”打断阿娇的话,指着她胸前的一颗漂亮的小石子问道,企图以此来转移陈娇的注意力。
  “啊!这个啊!”阿娇抓起吊在胸前小石子,说道,“很漂亮吧!是那个给我糖果的人送的。他说,是用很珍贵的五色石做的。”
  “五色石?”刘彻指着那颗晶莹剔透的小石子说道,“根本就没有颜色嘛。”
  “你真笨。”阿娇拍了下刘彻的脑袋,自己把那颗小石子从链子上放下来,对着烛光左右转动,她向刘彻招了招手说,“你看,是不是有很多颜色啊!”
  这颗石子的表面是由多个六面体构成的,在光线的照射下,原本无色的表面就会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线来。
  “好漂亮啊。”刘彻惊讶地说道,阿娇把石子放到他手上,他立刻接过去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阿娇见他十分喜欢,便从自己脖子上拿下链子,把石子串在上面,给刘彻带上,说道:“送我石子的人说,这个啊,可以吸掉你的伤心啊,悲伤啊,把不开心通通都变成开心。送给你了。”
  “啊!那你呢。”
  “我?我娘最宠我了,我哥哥和我爹都不敢得罪我,我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用不上这个的啦。”
  “可是,我娘说,女孩子都要嫁人的。我婧皇姐嫁出去以后,都不能和我们在一起。你以后也会嫁人的,就不能和姑姑还有堂邑侯在一起了。”刘彻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打算解下链子还给她。
  “笨死了!”阿娇又给刘彻的脑袋来了一下,说道,“我不就是嫁给你吗?你还说要给我造一座金屋呢,忘得这么快!你怎么会让我不开心呢!”
  “对噢。”刘彻捧着石子忽然想起,不禁笑了,他说道,“阿娇,你真好。我一定会给你盖一座金屋的。”
  “嗯。”阿娇也笑了,她在刘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也不用伤心,有小石子把你的不开心都吸走,还有阿娇陪着你。”
  刘彻望着她很是灿烂的笑脸,愣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句,“阿娇,你偷亲我。你这个登徒子。”
  ……
  刘彻愣愣地望着手中的石子,脑中不断回响着当时的童言童语,心中一阵疼痛。
  时至今日,他已然明白,母亲一定要接下圣旨,让他三姐隆虑公主刘姗去和亲的原因。因为,如果匈奴单于的王后是太子刘荣的姐妹的话,那么废太子的难度就会加大,反之,如果,当时身为美人的母亲主动献上女儿做和亲公主,不但可以给父皇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印象,而且会让他心中有愧,这毕竟是有汉一代第一次以真公主和亲,而将来废太子另立之时,也能第一个想到他。
  猗兰殿的地下密道,有着他太多太多的回忆,或悲伤,或快乐,都是那么的让人刻骨难忘。
  七岁那年,一直欺负他的刘荣终于被废,他们两人偷了大人的酒在这里彻夜庆祝,喝得醉醺醺的被母后抱出去。
  八岁那年,因为用身为儒生的太傅卫绾的话和皇祖母辩驳,被责打后,躲在这里哭泣,是阿娇最先找到了他。
 ∨岁那年,废太子临江王刘荣自杀,惶恐不安的他只有躲在这里才能安睡。
  十三岁那年,一直威胁他的太子之位的梁王终于病死,他在这里独酌到天亮时分。
  十四岁那年,周亚夫小过下狱,绝食而亡,他在此为自己将来少一悍将而惋惜。
  十六岁那年,父皇逝世,他继位为帝,在此立誓要做一个有为之君。
  十七岁那年,举行大婚,迎娶了许久不见的阿娇。新婚之夜,他们一起来这里缅怀他们的童年时光。阿娇还是和从前一样,外面人人当她是京城第一美女,端庄贤淑,只有他知道,这个女子骨子里的那种骄蛮可爱。
  十八岁那年,他一心推行的新政,被皇祖母一手推翻,卫绾、王臧下狱而死,新政戛然而止,帝位岌岌可危。在母后的告诫之下,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所拥有的权势只是镜花水月,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么多年之后,他和阿娇之间,他仍然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那时,阿娇又一次在这里找到了失魂落魄的他,一次又一次的保证说:“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可是他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孩了。从此,他易服外出,一心于游猎田射,不问政事,屈辱地躲在姑姑和阿娇的庇护下,在皇祖母的巨大阴影中求生。这是第一次,他发现原来外戚势大竟然能给皇帝带来如此的耻辱。
  是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一年开始的,卫子夫的入宫,阿娇的第一次泪眼朦胧,还有他的决心和他选择的路。
  泪不觉从脸颊上滑落,滴在他握在手中的石子上,衬得石子更加闪亮,刘彻嘶哑的声音在地道中回荡着。
  “阿娇,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忘记的。我以为,我不会后悔。我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当杨得意等到刘彻从猗兰殿出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他连忙上前去说道:“陛下,主父偃大人求见。”
  “主父偃?”刘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便沉声道,“他在哪里?”
  “回陛下,正在宣室殿侯旨!”
  主父偃远远看到刘彻的仪仗,便立刻行礼道:“臣主父偃,叩见陛下。”
  “随朕进来吧。”刘彻淡淡地看了主父偃一眼,说道。
  宣室殿,还是君臣二人对坐,刘彻冷冷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无比倚重的臣子。
  “臣有事启奏。”主父偃倒是很安然,他无视于刘彻的脸色继续说道,“是关于燕王的。”
  “燕王?”刘彻挑了挑眉。
  主父偃自怀中取出一份奏折,呈在几上道:“这是肥如县令郢人之弟的上书,告发燕王刘定国与其父之妻康姬乱伦私通生子,同时燕王与三位翁主还有私情。”
  刘彻拿起那份奏折,看了看,扔回桌上,看着主父偃说道:“主父偃,你拿这份奏折来,想说什么?”
  “臣听说,正月之时,梁王、城阳王上书,愿以其邑分与诸弟,以示孝诚。”主父偃问道。
  现任梁王乃是梁孝王刘武之孙,刘武死后,景帝宣称自己与弟弟感情深厚,极为关心刘武之子的富贵荣华,将刘武的五个子都封了王,实际上却是通过这个举动,将梁国一分为五,大大削弱了梁王家族的实力。而现任城阳王乃是齐博惠王刘肥次子城阳景王刘章之孙,与现下最大的诸侯国主齐王是血脉同宗。这两王是最先对朝廷所下的推恩令做出明确支持的人,其他诸侯王对推恩令不是推三阻四,就是态度暧昧。
  “不错。朕已经下令恩准,并予以褒奖。从今之后,诸侯愿意与子弟分邑的,朕都会亲自过问,给予侯爵之位。”刘彻说道。
  “梁王、城阳王之举,足为诸侯楷模。”主父偃笑道,紧接着他又将话锋一转,说道,“但是那些不肯为陛下分忧解劳,而自身又荒淫无道的王爷们,臣以为,应该给他们以惩处才是。”
  刘彻听到这话,又缓缓拿起那份奏折,慢慢展开,说道:“继续说。”
  “燕王行此禽兽行,败坏伦常,有违天理,是非人哉,当处以极刑,除国为郡,以示天下。”主父偃不紧不慢地说道。
  “偃卿,《春秋》有言,为亲者讳,为尊者讳。诸侯虽荒淫无道,如此宣扬于天下,与汉室声名无益。”刘彻摇了摇头,“还是另寻罪名吧。”
  “陛下,汉室立国已逾七十年,诸侯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今诸侯多荒淫无道,人所共愤,臣以为此罪名,正合适。”主父偃并不赞同,说道,“一旦诸侯恶名天下尽知,则天下有才之士便能尽归于朝廷。陛下莫忘记,孟尝君名声显于当世,方有门客三千,方能权倾齐国。”
  主父偃此言不可谓不毒,刘彻之意是燕王罪名一旦传扬开来,对整个汉室名声不利,希望能够作罢。主父偃却说,非但要以禽兽行定刘燕国之罪,而且要将他的罪名大肆宣扬,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汉室诸侯是多么的寡廉鲜耻,彻底毁掉他们的名声,令有才之士都耻于投奔诸侯而归于朝廷,末了还提及战国时,齐国宗室孟尝君之例,来坚定刘彻的决心。
  他说完这话,抬头看了看刘彻似乎有所意动的样子,便继续说道:“燕敬王不过是高祖皇帝的从祖昆弟,非高祖嫡系子孙,其封地偏远,燕王一脉与其他诸侯关系疏离,今除燕国,师出有名,而无犯众怒之险,且可以给与还在观望的各诸侯以适当的警告,此其一也。其二,燕国地处北方,今朝廷与匈奴战,此处乃前哨之地,而控于诸侯之手,一朝有事,恐救援不及。废除燕国之后,朝廷大军的给养无忧。其三……”
  “其三是什么?”
  “其三,从辽东城到京城的道路要通过燕国,如今沧海郡太守主理和匈奴伊稚邪之间的秘密交易,很多财物通过燕国出入,臣担心长久之后,燕王会察觉此事。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将燕国控于手中。”
  辽东城,这三个字自从刘彻发现了陈娇的存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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