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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扫黄打非风云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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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梨庄镇西的城郊接合部,沿街有一溜民房全部空关着,这房子过去或许是工商部门、市场管理部门办公场所,现在已人去房空了。这里原来是一个大型的农贸市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农贸市场的房子、大棚建好后,却发展不起来,只好空置着。现在每天夜晚过了十二点,鬼火幽幽地就成了非法出版物交易的场所,镇上的人谁都知道,这里叫“鬼市”,交易时间一般在凌晨二点到六点之间。在这段时间内,各地的车辆络绎不绝,有送货的,有进货的,交易一般都有固定的主,事先电话联系好,到点提货走人。
  面包车停在镇西头的公路上,月光把周围的景物映照得分外清晰,公路两侧是高大的白杨树,白杨茂密的树叶在夜风中摇曳,送来一阵清爽的风。在月色下遥望这片空阔的原野,使人心旷神怡。
  正对农贸市场入口处是公路对面一间破旧的平房。房前白杨树上挂着一个“修车补胎”的招牌。招牌在夜风中晃动,昏黄的灯光下停着一辆跃进牌客货两用卡车。修车铺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矮胖汉子,胖子睡眼蒙眬打着瞌睡,他并未注意到面包车上的不速之客。因为黑的夜原来就是不平静的,人来车往,有时反而显得很热闹。
  魏武斌带着宋林飞、王文江下了面包车。隋大成哆哆嗦嗦地对魏武斌说:“魏队长,你可注意哟,对面修车铺那个胖子是专门望风的,他是稽胜利的一条狗,一个打手。我就不跟你们下去了。”说完,又像猫一样闪到后排座位睡大头觉去了。
  魏武斌点了点头说:“你和洪磊在车上待着,给我密切注意对面修车铺的那个胖子。”
  魏武斌带着小宋、小王踏着泥泞的小路,向市场的大棚走去。
  玻璃钢瓦铺建的大棚周围停着十多辆大卡车,有本省其他市县的,也有临近S省和Z省的。其中有一辆东风牌的大卡车,挂着陵州市的牌照。
  大棚里整整齐齐堆码着一包一包的教辅用书。临时拉的电线吊在一根横梁上,一盏一百瓦的灯泡发出暗淡的灯光,周围是十几只电棒在交叉梭巡,有的装货,有的卸货,有的验货,一片鬼鬼祟祟的忙碌景象。
  魏武斌的眼睛盯住了那辆挂着陵州市车牌照的四吨东风大卡车。头脑中转着念头,是否跟踪出了梨庄再拦截,取得证据,再对正威印刷厂进行检查。
  他和宋林飞、王文江商量一下。三人沿着来路返回公路的面包车。
  当他们三人走出市场的巷口,发现原来打着瞌睡的修车铺的胖子像贼一样围着面包车转悠。八成开车的洪磊和大甩子在车上睡着了。
  他们三人像没事一样一字排开,沿着空关房的墙根将肚子里浊水排泄一空。“滋,滋,滋”的排泄声惊动了胖子。胖子看三个小伙子紧贴着墙根撒尿,倒吸了一口冷气。悻悻地退回到修车铺,两个贼眼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显然他对这辆挂着省城牌照的面包车起了疑心。
  魏武斌一行跨进了面包车,他们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注视着对面修车铺胖子的一举一动,胖子瞪着疑惑的双眼也注视着面包车中的不速之客,猫和老鼠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在黑暗中对峙着。那边宋林飞不错珠地盯视着农贸市场的入口处,等待着装满货物的东风大卡车出现。
  “瞧,今夜的天空多美,月亮又大又圆,银辉映照下的天空透出深蓝的底色,亮晶晶的星星像是一盏盏明灯挂在空中,星河漫漫,横陈天际。那银河对面是牛郎和织女星座吗?织女座是不是西方属相的仙女座呀?”一个幽幽的女声在低低地发问。那声音仿佛秋夜飘来的铃声,撞击着刘鹏已向女性紧紧关闭的心扉。
  刘鹏没有搭她的腔,只是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眼前已不再青春年少的小女人。这女人徐娘半老,还要装成一副天真未泯的少女样,还这么婆婆妈妈的烦透了。
  他没好气地说:“什么仙女座,天狼座的,我不懂星象。”他眼中的常莎莎身材姣好,还保持着年轻女性的身段。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休闲A形大红色短裙,因为下雨外罩一件双排扣黑色风衣,风衣顺着同色腰带将纤腰束得细细的,使刘鹏想到了水蛇腰这个词汇,脑中联想到的却是女人都是蛇蝎心肠,这个女人当年配合朱伯仁诱他下水,成就了段、朱好事,现在又想和他套近乎,讨好卖乖的,什么玩意儿。微风吹拂着风衣下摆,露着两条白皙的玉腿,玉腿上竟然不合时宜地穿着高跟鞋,虽显得亭亭玉立,但在这泥泞的空地上就有点举步维艰了。这魏武斌搞什么名堂,把这个风骚的小女人派来给自己当助手,这不是累赘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抒发感情,作诗作画的,还牛郎、织女的,发出天外来客一般的声音。他现在是形容枯槁,心如枯井。他对“爱情”两个字实在是心烦透了,听到就像是吃了苍蝇那样感到恶心,都是段玉芳和朱伯仁这对狗男女害的。使他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也凸透着成年女人的性感,瞧她那高耸的胸脯,窄小的蛮腰,宽宽的臀部,够诱人的。可惜眼前这位长期以来被杨敢之先生道德十字架悬挂起来的大男人,已失去了对女人的兴趣,甚至连那男人原来应该有的欲望,也因为压抑太久而消失了。他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就得了阳痿,是不是应该弄点伟哥之类的吃吃提提神。他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固然有家庭裂变、被段玉芳诬陷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些影影绰绰、似是而非的诬陷,竟然被扩大成了一片阴影,这阴影把他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已成了人群中的异类,尤其是他周围的妇女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在机关女人眼里简直就是一个下三烂的男人。他所爱的女人离他远去,被他的老师横刀夺爱了。老师的帮凶就是眼前这个风骚的小娘们儿。要说他对女人的爱,那就是对女儿刘薇的一腔父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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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来,刘鹏孤身一人,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女儿拉扯大,进了中学,他不让女儿知道他与段玉芳之间发生的一切,是为了怕伤害孩子一颗纯洁的心。女儿还太小,什么都不懂,一个破碎的家庭。对男女当事人也许是一种解脱,对孩子可能是一个伤害,他看过女儿写的一篇作文,这作文的故事当然是编造的。但主人公的心境、遭遇使他看到了女儿心灵世界的凄苦,这作文后来登载在《全国中学生优秀作文选》上面:
  一个中学生的遭遇彬向来不喜欢自己的父母。自从记事起,父母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拌嘴。而今,他已经十四岁了。父母的吵架,已成了他每天放学回家后司空见惯的“必修课”。有时,彬真希望他们能够分开,倒也乐得清静。
  彬的性格怪怪的,不爱哭也不爱笑,更不爱说话,只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坐着。似乎用内向来形容他的性格还不够准确,用孤僻更为确切些。同学都在背后偷偷地叫他“冷狗”。班里的热心人刻意去找他说话,他总是爱理不理,用冷漠的眼光斜人一眼,似乎他需要的只是安静,没别的。
  彬的成绩名列前茅,但选班委的时候,没人提到他,在同学眼中他是“自命清高”;老师眼中他是“不求上进”,班中搞活动他总是远远地走开,躲在角落里看书,他除了看书再没别的爱好。
  不久,彬的父母离了婚,彬跟了父亲。这也是他早就料到的,自从父母离婚以后,彬的性格更怪了,整个人像一尊雕塑毫无生气地活着。不负责任的父母对儿子的感情世界不闻不问。彬和父亲虽然生活在一起,但整天形同陌路,无话可说。母亲有时送点吃的用的给儿子也就算是对儿子的关心。唉!离都离了,还是吵吵闹闹的。这不,父亲又嫌妈给的生活费不够,闹到了法院……现在一年半载难得见面。彬也无所谓,所以他恨他们,他跟他们没有感情。
  离中考越来越近了。这天,学校统计毕业班学生父母的工作单位及电话。彬在母亲那一栏一个字也没填。班里对彬的新闻就这样传开了。“喂!听说了吗?‘冷狗’的父母离婚了。”一个道。“哼!活该!谁叫他那么傲气。故意作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什么东西嘛!嘿!咱臭臭他怎么样,谁叫上次咱找他说话,他不理咱,小白眼儿直翻。”另一个斥骂道。“行,出口气也好,叫他别那么嚣张。”回答得挺干脆。两位要出气的家伙来到彬的身旁说道:“哟!咱们班有名的思想家,又在这装深沉哪!听说父母亲离婚了,啧啧啧,这么‘酷’的人怎么就没有人管呢?我看‘冷狗’成了‘野狗’。说不定什么时候父母再来个二婚,就更没人管!”“怪不得在班上总是故作姿态呢!原来在家里得不到温暖,想在班上引人注意。”你一言,我一语,像两只叽叽喳喳的乌鸦在耳边乱叫唤。在一旁的彬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吼道:“你再说一遍!”“怎么?狗急跳墙啦!我看‘冷狗’又变成‘疯狗’了。嘻嘻,哈哈,看他那样儿,难道我怕你不成,没人管,父母离婚了……”话还没完便遭猛的一拳。
  围观的同学都被惊呆了。
  被打的同学视网膜破裂送进了医院,家长要求学校严肃处理并赔偿医药费、营养费。校方决定给予彬记大过处分,这处分的“黑锅”一直要背到高中。父亲被叫到了学校,校领导指责他对儿子管教不严。回家的路上,父亲愤愤不平地说:“那么多医药费问你妈要去,你妈每月就给那点生活费哪儿够。”彬还是往日的表情,一脸茫然,是怒?是哀?谁也看不出。就这样,父母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出这笔昂贵的医药费。最后,还是好心的爷爷拿出了多年的积蓄送到了学校。
  中考一天天临近。填志愿又是烦心事。像彬这样一个背着处分的人哪个好学校肯收呢?要上也得交上一大笔钱,父母肯吗?哼!怎么可能?
  彬并没有把志愿表给父母看。他自己填表准备迎考。等着奇迹来临吧!他为自己的命运而悲哀,更为自己的过失而悔恨。面对不幸,他终于明白了,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只能是自己,这次,他突然感到自己长大了许多……
  看完女儿的文章,他哭了。他伏案痛哭泪如泉涌,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左右着他情感的闸门,使自己多年的忧郁和不快一泄而空。而后心中一阵轻松,他擦干了眼泪,重新又读了一遍女儿的文章,他终于像是一个顿悟了的哲人那样大彻大悟了。他仰天长啸一声,接着是一阵从未有过的痛快淋漓的大笑。哭过笑过,他觉得女儿在逆境中成熟了,对生活已有了自己的见解。这种见解是一种可怕的成熟,逆向思维中潜藏着对人生深刻的领悟和自己的价值判断,她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那是她对弱小者的同情,绝不趋炎附势,绝不向生活的困境屈服。他感到他十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从品质上塑造一个人,从学历上丰富一个人,这点他是成功的。母鸡的离窝而去,导致小鸡过早地破壳而出,今天长大了,需要自己寻找生活的方位了,我应该放手了。
  女儿常常背着他去看妈妈,他只当不知道,婚姻关系可以斩断,而女儿与母亲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女儿的个子也许也有常莎莎这么高了吧,近期女儿常常到她妈妈那儿去,那是女儿要上省城的一所重点中学的高中。而她的分数又不够线,校方提出差一分钱交1万元钱才能入学。孩子差了7分,要交7万元钱,他到那儿去筹这7万元钱呢?女儿去了妈妈那儿,回来说,妈妈答应出7万元钱给她上学。并且还把女儿带到了全市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住了一晚。这个爱好虚荣的母亲在女儿面前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富有。这种展示在刘鹏来讲是做不到的。在女儿入学的问题上,刘鹏感到无能为力,他只能接受现实。作为一个男人他感到羞愧,他的家跟狗窝差不多,一切都是乱七八糟的。简直可以说是凌乱肮脏的。而段玉芳却在富豪公寓花了80万买了一大套房子,装修得豪华得体。听女儿说,外客厅就有四十平方米,隔为两个空间。一圈沙发,一只茶几,光滑的红榉木地板可以照见来客的身影,那儿可以品茶,喝咖啡,一切都是最现代化的。另外一块摆放着一溜电脑,几个漂亮的小姐在进行稿件的照排工作。里面朝阳三间房:一间是书房,宽大,温暖,四壁全是图书,中间置放着一张宽大的桌子。段玉芳偶尔还画几笔花草,设计设计封面。一间工作室,两张办公桌。朱伯伯一张,妈妈一张,还有一间是卧室,宽大的席梦思松软、舒适,女儿和妈妈在这松软的床上睡过一夜,这一夜妈妈一直搂着她,第二天醒来女儿发现妈妈脸上挂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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