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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江山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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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狠狠夹马,心急如焚的向远处的山谷赶去。
  半个时辰后,我驻马在山谷前,望着浴血奋战不分敌我的两军,心里一片冰凉,地上黄沙染血,山谷间人仰马翻,生灵涂炭。 
  我忍住胃里的翻涌,快速在兵荒马乱中寻找兰锦的身影,心里无比祈望他在坐镇,没有上战场,遍扫全局,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一颗悬着的心还未放下,突然见战场最右侧有两个身影在凌空斗剑,隔得有些远面目我看不太清,都穿着铠甲,身形也认不出。可从那些招式,我能看出来一个像是容丰,另一个背对我的人则是用的太清剑法。
  南齐能跟容丰对上手的,只有兰锦!
  我提起凤羽,凌空向山谷那边飞去,飞身中密切的关注着容丰与兰锦的打斗,生怕兰锦支撑不住。
  跃至半途,近在耳边的破空声让我惊觉回头,两支箭矢快如流星从我左侧飞射来,只差一臂的距离,我心道自己大意,竟未发现来箭,闪身不过提剑欲挡,身子突然一轻,势猛疾来的箭矢被一片蓝色的衣袖挥下。
  我没来得及抬头看护住我的人是谁,漫天箭雨又疾飞而来。
  我飞挡闪身,那蓝衣人背对着我,衣袂轻扬下箭雨如遇铜墙铁壁般再也不能飞近,在离我们一尺的地方簌簌落下。
  我挥剑挡下几束箭雨,回身刚好看到蓝衣人也转了身,回首那一望,就算处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也能从心里生出欢喜来,我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些,叫道,“师父。”
  “丫头。”师父微微一笑,快速绕过我身,转到我身后。
  我刚惊觉师父的怪异举动,余光瞥到两支紫羽箭包抄飞来,箭势如虹,比刚才所有的箭支都要来得疾快。
  师父拉着我向上腾起,两支紫羽落空,可一阵浓烈的化不开的血腥味立即包围了我,我心惊胆战的看着师父,他只是冲我笑笑。
  我看师父样子无异,觉得应该是我多虑了,被师父护着刚落下地,就有无数紫甲兵围了上来。
  一番厮杀在所难免,置身满是血腥味的兵海里,我的胃又开始翻腾,实在压不下去,干呕一个接一个,呕得我双眼发黑,头发晕。 
  “丫头。”师父握住我的手,面上全是担忧。
  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这样危险的时刻会呕得乏力手软,就一会儿工夫,连剑都有些握不住了。
  师父搂着我,声音有些发颤,“丫头,你。。。”
  “可能是休息不够所致,徒儿没事。”我虽说着没事,脑子里已经一片昏昏沉沉了,眼皮也越来越重,身体软得都有些支撑不住。
  师父打横抱起我,焦急的道,“丫头你撑住。”
  闻得师父一句话后,我就完全进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我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只觉浑身疼痛难耐,小腹也有些隐隐发痛。
  “林姑娘。”一张满含担忧的脸凑了过来。
  我想支起身来,身子半点不听使唤,挣扎中小腹一阵刺痛,痛得我冷汗直冒。
  萧行止慌忙将我轻轻按下,“别。。。别被别动,太医说你动了胎气,要好好卧床。”
  我定住,瞠目结舌的望着萧行止,胎气?
  萧行止看我迷惑吃惊的样子,说得有些凄苦与无奈,“你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从来恩爱兰锦都很小心,他说云州战事将起,孩子得缓一缓,国事战事就已经很累了,再有孩子怕我会受不住。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也没作要孩子的打算。近两月太忙,劳累太过休息不够,月事不准我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还是来了。我抬手抚上平坦如故的腹部,悲喜交加。
  昏睡前一刻的情形袭上眼前,我抬眼看着萧行止,焦急的问,“我师父呢?”
  萧行止避开了我的眼光,面色有些不自在。
  我发急,抓住他的手,再问,“我师父呢?”
  激动中小腹的刺痛更甚,痛得我冷汗直冒。
  “你你别激动,表哥只带回了你,你师父被后来赶到的兰锦带走了。”萧行止道。
  心绪稍微平复了点,可萧行止的面色还是让我放心不下,我问,“师父他?”
  若师父没事,兰锦怎么会只带走他,而放下我不管?
  萧行止支支吾吾,“他受了些伤。”
  我凝着萧行止,目光不善。
  “你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空,表哥以为是哪里来的江湖高手,又是奔向我跟东方将军的方向,所以命人放了箭,谁知后面又突然出现个蓝衣人,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在如修罗殿的战场上碰到如此强劲的对手,表哥怎能放任下去,亲自放了三箭。。。。”
  三箭?我从始至终只看到两箭,那另一箭只能是在师父背后!
  我浑身发凉,师父他。。。
  “后来战场中负伤的他一人独敌千军万马,还带着个昏迷不醒的你,表哥觉得奇怪,到场中才发现先前闯入战场的人是你,不知你为何又昏了过去,于是从他手中夺了你带了回来。”
  我死死的望着萧行止,连心都有些发凉,容丰能从师父手中将我带走,那师父受的伤绝对不轻。
  萧行止依旧不敢看我的目光,继续道,“后面传来的信息是说那人也就是你师父是被兰锦带走了的。”
  我不敢再想象下去,腹部的刺痛一阵强过一阵蔓延到我四肢百骸,冷汗如瀑,意识开始虚无缥缈起来。
  “林姑娘你。。。来人,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我也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浑浑噩噩中我是希望自己能做些梦的,梦到师父梦到兰锦都好,偏偏我越想要些梦的预示,那梦就越是不来,我睡着的时候,世界里除了黑暗就还是黑暗,黑得让我害怕,暗得让我绝望。
  “你醒了?”容丰坐在我床边,对我道。朗若星辰般的眼,浓密入鬓的剑眉都带上了凌厉与霸气,气势逼人。
  我木讷的望着他,既然他把我带了回来,岂有轻易放我回去的道理。
  容丰将浑身发软的我扶起来,“你的身子很弱,药刚熬好,来把药喝了。”
  我看着他接过侍女手中的碗,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张口就喝。
  容丰挑了下眉,“胆子真是大。”继续喂我下一勺。
  现在的身体本就弱,又身在敌营,吃穿用喝都是你们的,我昏睡多日,我的情况如何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比我了解,若要对我不利,何必要多此一举的熬药给我。
  一碗苦涩的药下肚,容丰放下碗对我道,“扶苏公子今日到达芷江那头了。”
  我面色没有半点情绪,心里万千思绪,扶苏哥哥来说明师父的情况已然非常不好,但扶苏哥哥来了就有一线希望,远在北川的扶苏哥哥都到了南齐,我在东燕这边至少也五六日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已传信兰锦,告知他你母子无虞。”
  我看着容丰的若星辰的眼,里面一片深沉幽黑,我讽刺一笑,如此消息过去,兰锦怎能放心我独身留在敌营!
  容丰迎上我的目光,“朝代更新替换,难免分分合合,创守如画河山,不历经腥风血雨怎会有万世繁荣昌盛,主宰浩瀚云州,更是少不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对手。”
  我冷笑一声,“千古兴亡几载,更新换代,徒留生灵涂炭疮痍满地,旧新王朝轮换也不过是百年悲笑,登凌至尊之路上棋逢对手虽好,可恋战对手分高下,苦的永远是无辜百姓。”
  容丰朗声一笑,“先是放弃云中,后又舍弃南齐,就算即位后还是打算把南齐交给白景瑜,你确实值得他那么做。”
  我算是明白为何临兰锦要来北川之时再生出图野一事,想到兰锦为我做的一切,发凉的心一阵温暖,我淡然至极的望着容丰,道,“至尊繁华虽是过眼云烟,风华如他,身逢此时,他自是该当为这如画的河山上添上一笔。” 
  容丰诧异的望着我,尔后微微笑,叹道,“得妻如你,他真是好福气。”
  “夫君说谁好福气呢?”
  娉婷的踏着莲步的人面上带着不浅不淡的微笑,端庄高贵的进了屋。
  身后几位丫鬟端着托盘,手脚麻利的将饭菜放到屋子里的桌上。
  “夫人。”容丰起身,过去扶住腹部微微隆起的秦凤仪。
  我冲秦凤仪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双手交叠在腹部,心里温暖得如春阳晒着。
  “林姑娘多日未曾进食,我命人准备了些清淡的吃食,吃上些吧。”秦凤仪美目看着我,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口气适宜的对我说道。
  容丰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对我笑道,“去吃点吧,你有孕在身,不比从前。”
  秦凤仪目光一凝,美目倏地移到我交叠的双手上,问向容丰,“林姑娘也?”
  容丰点点头,“你昨夜到得晚,看你太疲累就没告诉你,太医说有两个多月了。”
  秦凤仪没有接话,再看了我腹部一眼,说了声有些累了,就袅袅的离开了。
  我知道容丰扎营在无量谷东,又卧床了两日,我才下床走动,遥望无量谷临芷江的南面竟然也有密密麻麻的营地,我正疑惑,萧行止蹿到我旁边,道,“从芷江那岸拔营扎寨过来,看来兰锦是准备好好打仗了。”
  我问萧行止,“你就将西夏拱手相让了出来?”
  萧行止露出白森森的牙,笑得有些苦涩,“兄弟姐妹都无意王位,我求心爱之人不得,七妹终身之事也未如愿,孑然独身,空守着那生冷的王位有何用,不如助表哥一臂之力,西夏百姓少历战火,我后半生也乐得逍遥,可与七妹尽享自然山水之乐。”
  我咧了咧嘴,发现自己无话可接。
  萧行止撇去笑意中的苦涩,潇洒的说道,“那年梅园看你红梅枝头轻舞,笑容烂漫无邪,暖人心扉,我若那时就知晓了心意该多好,可叹寻寻觅觅多年,再次见你我却未能将你认出来,你恢复了女儿身,道了名姓我才后知后觉,不过终究是晚了,这辈子注定无缘吧。”
  听了这话,我连扯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年凝香谷的梅园前不久才被兰锦提起过,那时的我怎会知道我一场调皮的恶作剧竟会生出这样两份牵扯羁绊,兰锦与我算是情缘,那萧行止与我只能是孽缘了。
  仿若那番话他根本没说过一般,萧行止笑着继续道,“暑气上来了,你现在还有些弱,可别着了热,进营去歇息着吧。”
  当夜我正喝着清粥,突然心弦一颤,我转头看向门外,鼻头一酸,丢下碗立马起身扑了过去。
  “阿雪。”
  我搂着兰锦比先前单薄了许多的腰身,眼泪迷蒙,“怎么瘦了那么多,你的伤好了么?”
  他轻抚着我的发,宠溺的道,“我没事了,你看你,都当娘了,还是那么爱哭鼻子。”
  “咳,那个小锦,我们今夜还要回去么?”
  我自兰锦怀中抬起头来,望见后面抬头望天的扶苏哥哥,抹了把眼泪道,“扶苏哥哥,我师父他。。。”
  扶苏哥哥收回望天的视线,对我道,“天清身体没事。”
  实在有些不适应扶苏哥哥这样叫我师父,可他辈分确确实实在那,我也不能说什么。
  “你师父叫天清?”容丰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
  扶苏哥哥哼哼两声,斜睨着一旁的容丰,“就算你武功也是老头子教授的,可你从未上过太清山,那就不是我太清门下之人,何况你还伤了天清,残杀同门,你这辈子就别想来攀亲戚套近乎了。”
  兰锦转身,拉着我向容丰道,“多谢你的照拂之情,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兰锦夫妇告辞了。”
  “你也是元君师父之徒?”容丰坚持不懈的问。
  兰锦揽着我,头也不回的道,“是与不是有何差别,难道我叫你声师兄,你就会放下执念,不再要求与我沙场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扶苏哥哥说:“九霄太清俯苍茫世间,帝星应命而生,帝师应运而出,帝之为帝者,不乘大乱,不逢对手,何以王天下以称帝?”
  四国成立之初,太清山就叫九霄山,云州分化,帝师退守,才改名太清,九霄之名渐渐被忘却,几百载后,世间只留太清之名。
  扶苏哥哥告诉我太师公在云州大陆就收了两个徒弟,先是容丰,再是兰锦,两人各一套剑法,容丰学的霸气的紫微剑法,兰锦被授以风雅的清泉剑法,两套剑法虽然完全不同,威力上却秋色平分,各有所长。
  我师父那一辈都是玄君太师叔的嫡传弟子,统一学的几百年前就闻名天下太清剑法,学太清剑法的弟子全都是辅佐之用,所以比兰锦那辈几位矮了一辈儿。
  这么说来我该叫元君太师伯,玄君太师公才是。我没有问扶苏哥哥为何会成为元君太师伯的大弟子却还留在我与哥哥身边,十几年仅做大夫来使,扶苏哥哥照顾我们兄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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