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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清山变-第6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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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国藩几个却没有半点愁容,大清国力正在全盛,甚至超过康雍乾三朝的最辉煌时刻,四海升平、百姓富足,二十年中三场对外作战,都取得了全胜的战果——又有什么人敢于冒犯?皇帝所说的,大约只是心血来潮之议吧?

  皇帝思考了一会儿,自索无解之下,也没有兴致再在这里和他们闲谈了,管自起身,在几个人跪送下,举步走出军机处,“皇上,天色愈发冷了,万岁爷回宫吧?”

  他正是一肚子不合时宜,杨三这样一句话也更增添了他的烦燥,“狗奴才也轮的到你来管朕的行止吗?滚开离朕远点,看你就腻歪”

  杨三不明白为什么会挨骂,也不敢还嘴,乖乖的退到一边,不敢说话了。

  皇帝理也不理,管自没头苍蝇一般,全无目的的向前踱着步子,若是照曾国藩等人刚才的言行来看,他们只会把自己的话当做是一时玩笑之语,这自然也不是什么过错,眼下大清国力正强,与西洋各国交好,又是连续大胜了几场对外作战,还有哪里会有兵燹隐患?至于需要花费三年时间来铲平的对手,更是一个也不存在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如今的朝堂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文恬武嬉的气氛中,即便自己说出日本的威胁,也不会给别人当真的吧?

  那么,自己对于如今已经有了极大改变的态势,是不是有些过于忧虑了呢?大清已经不再是历史上的大清,日本人是不是会畏惧于这个近邻的武力,而打消了本来在历史上会针对它及周围各处属国的狼子野心呢?

  不会的他这样想。日本想要发展,是一定要走出大海——现在的大清比历史上真实的中国虽然有了强大的海军和陆军,但要说日本人就会因此而畏惧,甚至打消侵犯的念头,就太乐观了。日本人可能不会再如原来的一样,以武进派为先,政客为后,文武两途分别侵近,一点一点蚕食,终于导致百数十年后那一场血火大地给中华民族带来的无限屈辱

  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就绝对不能容许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绝不他在心中再一次对自己发誓——即便的天下人都不认同,朝臣中有再多的反对声音,也要一以贯之的进行下去,就是为此得罪了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转念一想,思绪又转到军机处几位大员的身上,奕不提,曾国藩、许乃钊等人都已经年华老去,只知道明哲保身,都不是日后可以支持和帮衬自己完成这千古大业的臣子的对象,这样说来的话,下面或者就该琢磨琢磨,在军机处中引入一些年轻人了。

  这样的人才俯拾皆是,如沈葆桢、如翁同龢、如崇实、如王有龄等,或者性情果敢、或者学识渊博、或者忠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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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两省报销案(1)

  第104节两省报销案(1)

  正月十九日,封衙期结束,休息了整整一个月的大小官员重新穿戴起朝服,挂上朝珠,到各自所属的衙门中办差。

  皇帝心中一直挂念着封衙期内和阎敬铭几个人的一番对话,军机处叫起的时候,又一次问起了此事,“如今户部银库中有多少存兴了?”

  “确切数字,请容臣下去之后认真梳理,再来御前回奏。”阎敬铭这样答,“但臣粗略估算,总在三万万六千万两上下。”

  “嗯,明天吧,把准确的数字报上来。这些钱看起来很多,但一旦国家有事,银子就得像水一般的花出去,再多的钱也不敷使用。”他说,“今后啊,很多传办的差事该免就免,该省就省,别总想着国家有钱,用起来大手大脚,没个节制;等到正用的时候,捉襟见肘。”

  “皇上所言极是,臣当认真晓谕臣下。”

  “还有,上一年云南、广西两省报销的军费银子,怎么……花了这么多?朕记得对俄罗斯作战的时候,也只是一千余万,这回的时间更短,士兵伤亡的情况也好得多,怎么反倒多出很多呢?”

  “回皇上话,这里面有个缘故。”阎敬铭不慌不忙的说道,“此番所用的贰仟叁佰万两银子,有一大部分是用来休整海军在海战中损毁的船只。另外,兵部更又向安庆造船厂及马尾造船厂订购了十二艘雷加级炮舰,因此之故,花用也就大了一些。”

  “这也就罢了。”皇帝说道,“朕知道,历来这种军费报销,都是户部、工部、兵部的书办、主事大发财源的好机会。咸丰七年、咸丰十一年两场大战之后看来,即便是朕一再申令,却也没有很大效果——这些混账东西,刀架到脖子上兀自不肯缩手——阎敬铭,朕告诉你,这一次户部差事再要是出现如此下溅的事体,不论追查倒谁,朕都一概不饶到时候,先从你你这个奉旨管部的军机大臣办起你别怪朕言之不预,嗯?”

  阎敬铭心中一惊,以头触地,“臣都记下了”

  退下之后,阎敬铭暗自惊心,向来军费报销,是户部司官与书办的生财大道。而据京中传闻,以户部侍郎署理尚书的王文韶和另一名军机大臣,牵涉在一桩报销案内,据说是纳了巨贿。

  云、桂两省的报销案在上年年底就已经发动,两广总督岑毓英和云贵总督刘坤一分别派出粮道崔尊彝和永昌府潘英军,携带巨资,来京打点。走的是太常寺正卿周瑞清的路子。

  周瑞清是正三品的大京官,但同时任军机章京,为他二人分别向王文韶、景廉游说。他来的时机也是甚巧,杜翰因病请假,赋闲在家,由王文韶署理部务,大权在握,足可了事。但户部书办要十三万银子,讲价讲不下来的当儿,周瑞清前后弥缝,一手托两家,所以户部书办让步,以八万两银子了结。

  凡是军费报销案子,虽由户部主管司承办,但一定要知会兵部和工部,牵涉既广,难包内幕不会泄露,倘或说了无用,则徒然结怨,不过私下诽薄叹息而已。

  旁的人也还罢了,在户部衙门中当差有将近两年之久的三阿哥载滪,虽然他任职的福建司和这一次军费报销所属的没有直接关系,但彼此都是在部中任职,只是捕风捉影听到的消息,也足以让年轻人觉得震惊了。

  但他多了个心眼儿,并未直接到御前去找皇帝诉说,转而在退值之后,到了老师的府中,给老师和师母请过安之后,师弟两个在书房对坐,“学生想,将此事向皇阿玛禀明,也好彻底整治整治京中各衙门的这些歪风老师以为呢?”

  徐桐沉吟片刻,摇摇脑后的小辫儿,“此事,难啊”

  “老师这话怎么说?”

  “三阿哥, 你有这一番革弊兴利的勇气,为师自然不好拦阻,但你想想,即便奏报给皇上,到时候把这些人杀的杀,抓得抓,就能解决了吗?咸丰七年、十一年的时候,两次对外用兵,为报销军费银子一事,朝廷杀的人还少吗?”

  甘滪疑惑的眨眨眼,这两件事爆发的时候,他年纪还很小,不知其详,“也是有人从中侵鱼吗?”

  “照我看来,比之这一次,还好一点哩”徐桐是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那两次,一次是朝廷初次对外征战;一次是皇上亲自领兵在外。军中各种苛求,皇上心中总还有一本帐,下面的人也不敢肆意妄为;而这回,情形又自不同啦。”

  他说,“若是爆发起来的话,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人头落地,家破人亡呢”

  “那,照老师这样说,就由着他们贪吗?”甘滪终究是年轻人,自己表面上是户部普通书办,但内里却是天家血脉,自问不能做到对京中各部院中的这些弊政视而不见,“朝廷……皇阿玛这些年励精图治,所积攒的这些身家,就白白落入这些人的口袋?”

  徐桐微笑起来,“这自然是不行的。不但不行,而且此事一旦爆发,皇上冲天怒火无可发泄,怕又要大开杀戒了。”他说,“但三阿哥,你想过没有,此事若是由你举发,日后当回如何?”

  不等载滪说话,他自己给出了大案,“即便一时之间,你能够尽得皇上之心,但只恐蒙君父信重之外,换来的,却是京中各部所有弁员的记恨呢长久以往的下去,你日后如何?”

  这句话把载滪所有的勇气化解为无形即便得皇阿玛的赏识,也只是一时一事之得;而得罪了京中大大小小所有的官员,自己日后如何立身?即便皇阿玛对自己荣宠不衰,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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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两省报销案(2)

  第105节两省报销案(2)

  “是”恭王略一踌躇,决定为整个军机处避嫌疑,“臣请旨,可否另派王公大臣,饬传洪良品询问明白。”

  “可以。派老五好了。”皇帝又说:“潘祖荫为人公正,让他在一起问。”

  于是即时拟旨明发,说是‘事为朝廷体制,重臣名节所关,谅洪良品不敢以无据之词,率行入奏。着派惇亲王、翁同龢饬传该御史详加询问,务得确实凭据,即行复奏。’

  这是个令人震动的消息。参劾部院大臣的事,不是没有,但无非失职、徇情之类,象这样公然指控‘受贿巨万’,而且请求‘立赐罢斥’的情事,是上百年所未有的,因而有人预感着将会发生政潮。

  在潘祖荫当然不希望如此。王文韶是京中南派的重镇,后来更拜在曾国藩的门下;如果他垮下来,于军机大臣的脸面上,怕也不是很好看了。既然如此,一动不如一静,能够保住王文韶,卖给他一个大大的人情,最为上策。

  打定了这个主意,先托人去抄洪良品的‘折底’,静等惇王发动。惇王到第二天早晨才来跟他接头,约定下一天的中午,在宗人府传洪良品问话。本来应该遵旨立刻办理的,潘祖荫有意以书房功课为推托,将时间延后,好让王文韶和景廉有辰光去作釜底抽薪的挽回之计。

  事实上行文也得费一番工夫,因为是奉旨传讯,等于皇帝亲自诘问,所以由侍卫处办公事,通知都察院,转知洪良品应讯。

  洪良品早就有准备了,写好一个‘说帖’,到时候赴宗人府报到。惇王和潘祖荫相当客气,首先作揖,延请落座。

  “想来已经看见明发了?”惇王首先开口。

  “是的。”洪良品探手入怀,取出说帖递了过去。

  惇王接了过来,只见说帖上写:“江西道监察御史洪良品谨呈”。翻开里页,匆匆看了一遍,随手交给一边的潘祖荫。

  潘祖荫从头细看,与折底无甚区别,觉得都是空泛的指责,并无确实证据,心中有些欢喜,口中却说:“未免太空了。”

  “御史闻风言事,既有所闻,不敢不奏。”洪良品凛然回答。

  “大臣受贿,不会亲自跟行贿的人打交道。”潘祖荫这样问,“什么人过付,在什么地方交纳?足下总知道吧?”

  “不知道。”洪良品大摇其头,带着些不以此一问为然的神情,“这样的事,岂有不怕御史知道之理?当然私相授受,非外人所能得见。”

  “既然外人无法得见,又何从辨其真假?”

  “物议如此。也许是局中人自己泄露出来的。”

  “所谓的物议,究竟是那些人在传说,你亦不妨指几个人,作为证据。”

  洪良品又大摇其头:“万口同声,无从确指。”

  “我倒要请教,”惇王问道,“此外还有什么证据?”

  “没有。”

  “就是听人所说?”

  “是。”洪良品答道:“我的话都在说帖里面,请王爷垂察。”

  再问也无用了,送客出门。惇王跟潘祖荫就在宗人府商议复奏,自然是据实而言,同时将洪良品原送的说帖,一起送了上去。

  下一天清流在松筠庵集会,预备支援陈启泰和洪良品。座间传阅洪良品的说帖,无不盛赞,只为想先睹为快的人太多,所以清流中后起之秀的盛昱,自告奋勇,高声诵读:“窃维贿赂之事,踪迹诡秘,良品不在事中,自无从得其底蕴。但此案户部索贿累累,现经刑部取有乾盛亨、天顺祥帐簿确据,前御史陈启泰奏:崔尊彝、潘英章交通周瑞清贿托关说,外间喧传,贿托者,即贿托景廉、王文韶也;关说者,即向景廉、王文韶关说也。巷议街谈,万口如一,是贿托之实据,当问之崔尊彝、潘英章;关说之实据,当问之周瑞清。然则景廉、王文韶受贿非无据也,崔尊彝、潘英章即其据;良品非无据而率奏也,人人所言即其据。以枢臣而大招物议,是谓负恩;闻人言而不以奏闻,是谓溺职,且御史例以风闻言事,使天变不言,人言亦不言,亦安用此尸素御史为耶?良品与景廉、王文韶素无往来,亦无嫌怨,使非因物议沸腾,何敢无端诬蔑?实见时事艰难,天象如此示变,人言如此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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