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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玲珑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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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满意足,将宝贝放在手里颠了颠,然后得意忘形的往袖中一笼,转身便要走。
  “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师傅在我身后大声叫喊。
  我充耳不闻,通常情况下,师傅所说的秘密,尤其是这般大声喊出来的秘密,皆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见我不为所动,师傅叹了口气,用自己认为很轻实则震耳欲聋的嗓门自言自语道:“楚国先帝死得真惨。”
  我的耳朵动了动,立马儿折回,眼巴巴儿的望着师傅得瑟的脸,心中咒了他千遍百遍,面上却还要装出万分敬仰万分崇拜的模样来。
  师傅对我溜须拍马的表现很是满意。
  他拈了拈唇边并不存在的胡须,清咳两声,用极其无所谓的姿态将当年的辛秘娓娓道来。
  天元大陆四国虽分派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君统治,但因着这四位上神寡淡的性子,实则是由天帝掌管。
  天帝此人极为古板专制,当年那个神仙不许动情的规矩便是他定下的。
  同对天宫一般,他为人间制定了四维纲常伦理道德,还将人的生死轮回之责委任与命格神君。
  虽说有时天道会亲手协管凡人之命运,但也只在少数。
  故人间除了各国的神明之外,皆还供奉着天帝。
  楚国的先帝,也便是宋泽的父亲,名为宋瀚,颇有经天纬地之才,在位八年风调雨顺丰收连年百姓康乐,尤为世人所津津乐道的,当是宋瀚与杨皇后的伉俪情深。
  不消说,这杨皇后便是宋泽的生母了。
  宋瀚与杨皇后结发十余年,后宫专宠一人,绝无旁妃,甚至宋瀚的几次遇险,杨皇后都会舍命相救,一时间传为佳话。
  可惜红颜薄命,杨皇后身染恶疾,常在床褥,一病不起,太医们皆回天乏术,不久,杨皇后便因病而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可惜红颜薄命,杨皇后身染恶疾,常在床褥,一病不起,太医们皆回天乏术,不久,杨皇后便因病而卒。
  宋瀚伤心欲绝之际,遍寻各地起死回生的神药,終是在一个道士口中探听到了拘禁鬼差的秘术。
  奈何倒是不肯施法,因着这本就是逆天之行,若行此术会遭天打雷劈。
  可爱妻心切的宋瀚偏生不信邪,他从道士那里学到了秘术,便祭起香烛,请来鬼差,并用索命绳将其困住,让他交出杨皇后的魂魄。
  那鬼差平日里也是颐气指使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屈辱,一时愤慨,又依仗着地府与天宫的势力,自是不会答应,甚而扬言要将杨皇后的魂魄投入畜生道中,永不能为人。
  宋瀚一时气急,下手过狠,这索命绳又是个阴损的妖物,一时疏忽,鬼差便死在了楚国皇宫之中。
  一时,天宫与地府大惊,倒不是因着这倒霉的鬼差是个什么重要角色,只是这千百年来第一次有人忤逆天地定下的规矩,不啻于在天帝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天帝大怒,命元朗仙君于午时三刻用天雷将宋瀚劈死于皇殿门前,并且下令,若非泰山倒,东海枯,否则苍龙楚国便下不得一滴雨。
  泰山不会倒,东海也不会枯,天帝这般掩人耳目,无非便是杀鸡儆猴。
  神仙对于凡人来说皆是不可忤逆的存在,凡人必须永远臣服在天帝座下,同蝼蚁一般卑微。
  我暗自咋舌,未曾想那天帝看上去荒淫无度,背地里竟是这般暴虐。
  我打了个冷战,暗想自己平日里可曾有甚得罪过他的地方。
  这些事宋泽应是知道的吧,否则不会在我第一次同他提到天宫时露出那般憎恶的神情。
  宋泽厌恶神仙,而我是神仙。
  但或许他已经把我当做知交了,也许不是,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师傅讲完了大段的废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示意我做出极为惊讶极为赞叹的模样来犒劳他。
  “……师傅。”
  “干嘛?”
  “……你是不是求青龙神君而未得,所以将春心交给楚国皇帝了?”
  “……滚。”
  随着师傅的一声怒喝,我飞出了棋盘山,偏巧落在花果山上,摔了个狗吃屎。
  师傅下手也忒狠了些,一点儿也不顾情面。
  我龇牙咧嘴的摸着脸上蹭出来的伤,颇为郁闷。
  休息片刻,便运灵力将脸上的伤医好,我屁颠屁颠的跑去找宋泽了。
  我将那水葫芦交给了宋泽,并亲自示范了一遍用法,结果念咒时不小心打了个喷嚏,那水葫芦里的水便噗的一下冒了出来,浇的我和宋泽浑身湿透。
  “你先前同高景恒便是这般吗?”
  宋泽湿漉漉的衣衫贴着他的肌理,隐隐可看出精硕而不夸张的身躯,美好漂亮,几缕青丝贴在颊边,更具风情。
  我略微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换衣裳我没看他。”
  宋泽神情古怪,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我换衣裳你便要看?”
  我死命的摇了摇头,摇的头昏脑涨,满脸通红,耳朵似乎都要烧了起来。
  宋泽轻声一笑,随手掏出一块锦帕丢予我让我擦干颊上的水珠。
  我见他从木箱中拿出了一套衣裳预备着换下,编修羞答答的转身回去,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的想到一件事,转身唤了宋泽的名讳。
  宋泽抬头望我,他的衣衫已解了一半,襟口微张,露出的地方向下延伸引人遐想。
  我甩开满头乱糟糟的龌龊想法,轻声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诛仙之能,你会杀我么?”
  宋泽愣了愣神,眼中上过一丝犹疑与不确定,随即又眸色幽深神色寡淡。
  “不会。”
  我轻舒了口气。
  “我区区一介凡人,怎敢诛仙。”
  语中满含的恨意让我心寒,我静默转身,方才的奢望烟消云散。
  有了水葫芦,再旱的天于生活皆无碍。
  我们偏安一隅,只有宋泽偶尔下山,或是他的幕僚上山求见,生活风平浪静,便这般幽幽的过了两个春秋。
  高清晗与宋泽依旧柔情蜜意,宋泽与我依旧不咸不淡,我与高景恒依旧你进我退,高景恒依旧是碧游的相思病。
  姻缘便就是这般,盘根错节纠纠缠缠,有时一厢情愿庸人自扰,終是不得善终。
  熙宁十八年,苍龙楚国苍梧王暴毙,仅留三岁皇子远在边陲皇帝行宫。
  高启忠执孤欲挟天子以令诸侯,群臣商议,迎先帝废瀚皇之子公子泽入宫,是为代王储君。
  我同宋泽一道入主王宫,彼时仓促,皇陵仍未竣工,故苍梧王之遗体停于其暴亡之寝宫仍未下葬。
  宫中一片素槁,后宫妃嫔乐姬美娥个个儿神色憔悴形容枯槁。
  但这憔悴并未留的多久,宋泽入宫后,佳人们皆使劲浑身解数媚人之能,意欲获其眷顾以免被殉葬之灾。
  宋泽被逼的烦了,便日日偷偷潜进我的居处。
  入宫之时,我将居所选址在离先帝寝宫不远的长文宫。
  先帝驾崩前此处便鲜有人来,倒也乐得清静。
  “你怎的不去高清晗那处?”
  我看着宋泽心安理得的倚在我的榻上,悠哉悠哉的啃着苹果念着书,毫无鸠占鹊巢的自觉。
  他住我的宫睡我的榻,我只能委屈在原本为碧游预备的小榻上;而碧游,被挤到了旁的宫殿去。
  反正皇宫中房子多,不愁这一间两间。
  “你不知成亲之前皆要避亲么?”
  我对他偶尔冒出的玩笑话已不甚了了。
  若是先前的我,此刻说不定会五味杂陈,怅叹万分,但现下我竟是有些麻木了。
  如若一个女子亲眼见自己所仰慕的男子同旁人卿卿我我两余载,她也定会同我一般自甘堕落。
  我望着窗外微明的天色,甚觉无聊,无事可做,便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站起,打开宫门朝外走去。
  宋泽抬眼,放下手中的书,默默的跟在我的后头。
  我跑到先帝寝宫里头,心血来潮的想要瞻仰一番先帝的遗容。
  生前立于万人之上,君临天下,死后却无人问津战事纷繁。
  我看见皇帝的唇色发青,面色乌紫,面上身上已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褐斑,毕竟还是皇帝,日日都有宫娥来为他洁身,故他身下并无黄水恶臭。
  “他是中毒死的。”我皱了皱眉头。
  宋泽立于桌边,拨弄着桌上的茶盅。
  仍剩半杯茶:“茶里有毒。”
  此事我们自然是知晓的。
  皇帝暴毙之日便有太医仵作来验身。
  太后震怒,将那日斟茶递水的宫人一一拖来严刑拷打,最后一个皇帝的亲信宫娥招认,自己是受高太师指使,在皇帝的茶中下毒。
  此事传遍朝野上下,文人门客皆知。
  自古文人最有气节,一封封檄文纷出,声讨高启忠的大逆不道,而高启忠竟也未加辩驳,似是默认。
  如此一来,先前他拉拢的那些党羽,皆因害怕众口铄金引火烧身而纷纷倒戈。
  高启忠倒也毫不介意,他有兵符有高景恒,有楚国的大半兵力,自是胸有成竹。
  但我却觉得此事另有蹊跷。
  茶中固然有毒,五石散毒性极烈,误服之人面皮损落穿肠烂腹而亡。
  但见皇帝的遗容,显然不是这般。
  我用银针试毒,他腹中确有五石散,推时辰也应是在他死前服下的。
  思来想去便就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皇帝预先服过别的药,药性与五石散相克,抑制了五石散的发作,可药性不减。
  但茶中确实只有一味药没错,况且,皇帝日日与太后同宴同食,其中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而斟茶之奴也是日日不同,总不能一宫之中全是细作。
  我揉了揉眉心,睁眼,却在手指的缝隙间找到了一丝异常。
  “怎的?”
  我走到墙角的长桌边上,桌上一应瓜果香炉,七八杂物。
  我瞧见了个雕花枣木盒,未上撘锁,打开,原是先帝日日漱口所用的青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青盐里有毒。”
  我转头朝宋泽叫嚷着,宋泽俊眉微蹙,快步走来。
  青盐里有毒,毒性虽弱,但因着日日浸染,日久天长,也能伤及五脏六腑。
  “下药的那个宫娥,似乎也负责皇帝的晨漱。”
  只有日日负责皇帝漱口的婢子才能碰到青盐。
  这么说来,这毒也是高启忠指使人下的?
  但高启忠既已有这般隐秘之手段,只需再稍待几日,自是水到渠成,何必急于一时,落人口实?
  宋泽显然也有疑惑,他面沉如水,抿唇不言。
  天色渐明,宫中打梆声的最后一响,敦促着宋泽去上早朝。
  宋泽现下虽已摄政行事,但也仅仅是代王而已。
  若高启忠战败,皇子安然归来,宋泽还是得退位,况且,弑君的不义之举,纵使宋泽有心,人言可畏,他定是没有这个胆量去做的。
  我趁着宋泽不在,只身来到大理寺。
  一路行走皆要令牌,尤其是大理寺那处,关卡甚严。
  故我施了隐身咒,施施然找到了那个下毒的宫婢所在的牢房。
  “你叫什么?”
  我撤了隐身咒,坐在了那宫婢面前的一张小凳上。
  那宫婢骇了一跳,将脸从手臂中抬起,满面惊惧之色。
  “莫怕,我是此处的土地神。”
  皇宫里乃是无甚土地神的,我编了个小谎哄她。
  那宫婢也信以为真,畏惧之心遁去,有些犹疑的开口:“严英儿。”
  我端详着她。虽则身处污秽之地,蓬头垢面,但仍瞧得出,她眼弯眉细,樱桃小口,是个秀气的美人儿。
  “毒是你下的?”
  严英儿点头,我复又追问道:“青盐里的和茶里的,皆是你下的?”
  严英儿面色一冷,望着我的目光原本楚楚可怜,现下竟带了些防备。
  “你又不是神仙。”
  “我是。”
  我随手用灵力挽出了朵花儿,掐灭。
  严英儿定定的望着我,下唇被咬得发白,似是极不愿回答我方才的问题,但又因着我是神仙而有所顾虑,犹疑不定。
  忽然,严英儿惨叫一声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我上前一把扣紧了她的脉。
  胎像不稳。
  胎象?我有些惊讶,但此时已顾不着许多,人命关天。
  我把严英儿抱起,放在了牢房之中狱卒歇息的地方,从袖中拔出几根银针。“合谷”、“三阴交”,各扎一针,严英儿滑涩的脉象方才平稳下来
  我舒了口气,虽救了她一命,但我毕竟不能妙手回春,严英儿腹中胎儿未能保住。
  我倚在墙上等严英儿醒转过来。
  她才入狱两天,这祸定不是狱卒闯的,该是严刑拷打时动了胎气而致滑胎。
  宫中的男子除了皇帝谁好有那么大胆子去碰宫婢?
  我曾读到些艳俗读物,内里便有皇帝与宫女相爱不成反相杀的故事,又或者是宫女欲与晴朗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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