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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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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铁驴喊了句,“驴哥你困不?”

    铁驴回答我的方式很彻底,他没说话,俩眼直往上翻,随后脑袋一沉,一下砸在方向盘上。

    我一颗心拔凉拔凉的,而且被铁驴脑袋一带,这车方向盘也动了动,开始真的跑偏了,车也慢慢往下降。

    这绝对是怕啥来啥,还属于祸事连发。我当务之急要做的,是确保车别停下来,跑偏就跑偏吧。

    铁驴身板大,坐在驾驶位上,尤其大胖腿踩着油门,我想把它扒拉开都很难。

    我很困,一边使劲掐自己,一边深呼吸,用尽全身力气,继续挪他的腿。本来我这位置,想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

    但不得不说,我瞎猫碰死耗子,误打误撞上了。我没挪动他的腿,却让他腿一下踩正了,让车继续快起来。

    我心里连叫庆幸,又开始推他的脑袋。想让方向盘再转过来。

    不过隔了这么一段时间,我被困意折磨的真不行了,俩眼皮直往下耷拉。

    我对自己说,撑住冷诗杰!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靠在铁驴身上,有股子闭眼睡觉的意思。

    这时风也小了,而且它小的很突然。周围能见度又提高了,对讲机不再吱啦吱啦,姜绍炎喊话声再次出现了。

    姜绍炎跟老蛇的吉普车一定还在一起,所以他一上来就问,“铁驴,你们在哪?”

    铁驴肯定没法回答,甚至都打起呼噜来。我有点木讷的把对讲机按开,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求救!”

    我的声音跟铁驴呼噜声都传进姜绍炎的耳朵里,他急了。能看出来,他很想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还是压着性子,问起最关键的来,“报你们的方位。”

    我哪还有那脑力想方位,也绝对是整个人都懵了,我呵了一声后,闭上了眼睛。

    要没有人救,任由我俩这么睡下去,我敢肯定,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但睡了并不久,我突然听到一阵嘘嘘声。它很刺耳,频率也很快。

    我本来都迷迷糊糊乱梦着呢,一下被刺激醒了。我纯属一激灵,又坐了起来。

    我跟铁驴都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车也在胡乱的往前奔着。周围环境还都是那德行,但看了眼后车镜,我发现不远处有个黑点,一定是姜绍炎他们的车。

    我来了一股斗志,觉得脑袋并不那么沉了。

    我赶紧用对讲机喊话,跟姜绍炎取得联系。另外我也摸着胸囊,找到注射器和兴奋类药剂。

    我给自己打了一针,这种皮下注射的方式,起效很快。

    在药劲的影响下,力气比平时都大,我咬牙咧嘴的,把铁驴拽坐起来了,但这爷们跟个肉山似的,我一不扶,他就还想倒下来。

    我要控制方向盘,也没法分出力气分出精力再控制他。

    我正愁着怎么办呢,这时候又有意外出现了。







第二十四章 隐形纹身

    一点征兆都没有的,铁驴啊一嗓子。 这把我吓一跳。我刚给自己注射完药,冷不丁还有点反胃,有种呕吐感。

    但我强忍住了,揉着胸口,也瞪着铁驴。他一脑门虚汗,大喘着气说,“他娘的,好不容易醒了!”

    我猜他刚才一定又有梦魇的征兆了,另外我很好奇,那嘘嘘声怎么回事,为何每次我跟铁驴被困意弄睡着后,它都会出现,而且还是我先醒,铁驴随后呢?

    我没法较真这个,把精力又都放在方向盘上。铁驴稍微缓几秒钟,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了。

    他抢过方向盘,虽然还偶尔晃晃脑袋,但也能很清醒的调整车位,甩个弯,奔着姜绍炎他们汇合。

    这期间姜绍炎还跟我们通着话,我让铁驴专心开车,我通过对讲机把刚才一系列邪门事都详细说出来。

    老蛇跟小黑也都听着呢,他俩被我说怕了,先后念叨一句有鬼。骆毅没说啥,不过想必心里也有这种想法。

    姜绍炎沉默不语,等其他人发表完意见后,他只说了句,“晓得了!”

    我们三辆车汇合后,又继续调整方位往前开。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吧,我发现对讲机突然失灵了。

    姜绍炎的车也慢慢降。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以为姜绍炎出啥岔子了呢?

    姜绍炎没表示,骆毅却站起来,高举双手打手势,那意思让我们也试着降。

    铁驴跟老蛇很配合,我发现吉普车慢慢降后,车子并没有往下陷的趋势,这说明流沙地带已经过了。

    我很好奇,姜绍炎怎么把这地带把握的这么准确?在我们车先后停下来后,我想下车第一时间就问问他。

    但姜绍炎没给我这个机会,他让骆毅传话,我们坐在副驾驶的这些人全下车,把所有物资和绑在车后平台上的三个土匪也抬下来,之后他们三个司机又倒车,让吉普慢慢退回到流沙陷阱。

    我看的很不解,因为这么一来,这些吉普车岂不是全沉下去了?

    铁驴似乎明白了什么,老蛇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不敢问。等三辆车都陷到流沙,他们也从车座上站起来。

    铁驴跟老蛇把车后小平台当踏板,先后跳出来,我们三个副驾驶紧忙接应着,而姜绍炎没急着走,他把手机拿出来,就蹲在他那辆车的小平台上,噼里啪啦敲着字,似乎在发什么消息。

    这一动作,让我联系起很多事来。之前我们跟踪那神秘女子,红点最后死死停在一个位置上,那一定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虽然出了流沙地带,地表安全了,却因为地势怪异,有磁场之类的干扰,让这里不再有信号。

    姜绍炎蹲在“流沙”,就是想通过手机,把我们之前遭遇的事发给警方,让他们掌握到我们“消失”前的行踪。

    姜绍炎打了很多话,最后眼瞅着流沙都快吞没他的脚脖时,他才收好手机,借着助跑跳了出来。

    落地后,他还扭头看了看,说了句,“可惜这三辆‘沙漠突袭者’了。”

    我们也都有同感,甚至我能猜到,这三辆车的价格不菲。

    姜绍炎又跑过去看看那三个土匪的状态。这一路颠簸,这三个土匪不怎么好,一脸病怏怏的样子。我都有些担心,也能肯定,就算他们日后醒来,保准会大病一场。

    姜绍炎倒显得很高兴,对三个土匪的状态很满意,还跟我说,“有没有什么药,喂给艾买提这些人吃了,能让他们看着更挫,还能昏迷三五天的么?”

    这难不住我,甚至一过脑子,我就想出好几种办法。我还是有点善意的,只拿出安定类药物,这对人体损伤,相对要小一些。

    我本来弄好注射器,要给他们注射,但姜绍炎对注射地方很在意,他招呼铁驴,一起把三个土匪的上衣扒了,让他们裸露着。

    姜绍炎把艾买提的右胳膊抬起来,让我从腋下入手。我知道这里很隐蔽,要不细细观察,根本很难发现,另外也让我想起早些时候的事了,法医刘哥不就被人这么害死的么?

    我上来一股悲感,不过没影响到情绪,按照姜绍炎说的,给三个土匪先后打了药。

    我这药真没什么副作用,但奇怪的是,打完没多久,正当我们要给土匪穿衣服时,他们左肩膀头子上出现怪异了。

    隐约间,这里竟出现图案了。姜绍炎摆手,让我们停下手头工作,他还拿着手电,重点照着艾买提肩膀头的图案。

    我想到一个可能,是关于隐形纹身的说法。

    我印象里有两种,一种叫紫外线纹身,这种纹身在正常光线下是看不到的,但在俱乐部或酒吧这种地方,因接触到紫外线,才能显示出来。另一种叫鸽子血纹身,据说是用鸽子血为主要颜料做的,平时看只是红色,喝酒后颜色才会深一些。

    不过艾买提这些土匪身上的纹身,跟隐形纹身的显露条件都不符合,也让我想的矛盾起来。

    姜绍炎跟铁驴互相念叨一番,其实他俩也没个准主意,却都有一种猜测,这该是隐身纹身的一种,只是手法更加高明,配料更有讲究罢了。艾买提这些人,因为身体不适,或者是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才露出这种纹身的。

    另外让我们更纳闷的是,等这纹身图案全露出来以后,我们发现,这竟是一个鬼脸。

    这三个土匪已经被我打了安定药了,再想叫醒有些困难。

    我们没法问他们这纹身怎么来的。姜绍炎最后无奈的一叹气,又给他们穿好衣服。

    之后他带头,在沙地上滚起来。这不是一般的撒泼打滚,他一边滚一边蹭衣服,偶尔还抓一把沙土,往自己脸上抹。

    他看我们都有些愣了,不仅没从地上站起来,还特意告诉我们,“也学着他,不然一会怎么去见九娘她们?”

    我有点明白了,心里连说姜绍炎想的真高明。

    我们六个人,也说这有意思的劲,全都在原地滚上了,最后还互相攀比。

    我说铁驴没我看着惨,他不服气,又捧着一把沙土抹在脸上,老蛇说小黑衣服太干净,滚得不负责,小黑一赌气,直接把衣服袖扯下来一截。

    反正等我们全站起来后,看着哪有个正常人的样子?更像一个个逃荒者,或者说是乞丐。

    我们互相轮换着,背着三个土匪上路了。现在还是夜里,我们抹黑走着,行军度并不快。

    这么走了两个多钟头吧,除了姜绍炎跟铁驴,我们都累了。我发现老蛇跟小黑的体力还不如我呢,都喘着气,还建议大家停下来歇一会。

    姜绍炎同意了,我们散坐在地上,我发现这附近虽然是荒漠,但温度不低,尤其地表,摸起来还有点热乎感。

    我们索性借着这机会,暖暖身子,也吸烟提提神。

    姜绍炎估算了一下,说我们刚才走了十多公里了,再这么走下去,不久就能到九娘那个村子了。

    我累归累,血压却突然高了一下,也让自己一时间有点小兴奋,这纯属是面对未知危险的一种反应。

    而在我们即将把烟抽完时,远处还传来阵阵铃铛声,叮铃叮铃的。

    不能说我敏感,我一下想起干尸大盗了,心说不会是那帮人又出现了吧?

    我们没谁说啥,全扭头对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

    只是天太黑,根本看不出个什么来。

    姜绍炎把望远镜找到,对着远处看了看。我们三辆车,沉没前把三个望远镜都拿出了,我想拿另外望远镜,学姜绍炎这样,也对远处看看。

    但我下手太慢,铁驴跟老蛇各抢着一个望远镜,观察起来。

    姜绍炎跟老蛇一直默默不出生,铁驴念叨一句,“怎么就一个人,脸上还带着纱巾呢?”

    我一时间挺好奇,心说难道来的是个落单的大盗?但为啥带纱巾,这么娘娘腔呢?

    没等我想明白,姜绍炎喊了句糟了,又放下望远镜,让我们这些人,把匕首和手枪都带好,把剩下物资装备,全埋到沙子里去。

    我搞不明白,但跟大家一样,迅行动起来。

    我们六个人动手,尤其这里还是沙土地,没用上一分钟,就让物资装备全消失了。

    接下来姜绍炎使劲揉眼睛,也跟我们说,都弄得眼泪汪汪的。

    我们都大老爷们,老话怎么说的,男人流血不流泪,冷不丁要泪汪汪,这真有点难为人。

    我们尽力揉着,而这么一耽误,我听到,铃声已经很近了,甚至隐约间,都能瞧到远处的黑影了。

    我怕这真是大盗的话,我们只在这儿揉眼睛,岂不是等着他离近砍我们么?

    我心有点乱跳,不过一瞥眼,发现姜绍炎跟铁驴没啥大反应,尤其姜绍炎,他可真行,一直留意这黑影的动向,等它再靠近一些后,姜绍炎拿出一副突然看到黑影的样子,诧异的站起来,问了句,“什么人?”

    对方说话了,是个女子声。她同样问我们,“你们是谁?”

    别看只是短短一句话,我却一下把她认出来了,这是九娘那个手下,也就是之前我们跟踪那个女子。

    我们竟然在这里,跟她偶遇了!







第二十五章 女儿村

    这女子肯定不认识我们这些人,但认得艾买提这三个土匪。 

    她本来骑着骆驼,等离近后看着艾买提仨,还急的一下从骆驼上跳了下来。

    她仔细瞧着艾买提的伤势,问了句怎么回事?

    姜绍炎哭丧着脸,根本不像他原来的样子,尤其眼睛里挂着泪,反倒有种窝窝囊囊的感觉。

    他跟女子说,“我们六个都是艾买提的手下,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警方出动一堆人来围捕,我们这些人不可能束手就擒,就打起来了,但对方人多,我们死的死抓的抓,最后只有这哥几个护着艾买提逃出来。我们没投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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