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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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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昏暗的环境,配合着他这种表情,实在太狰狞了,我吓得心里打了两下鼓,也急忙后退几步,直到靠在车厢上。

    我脑门挺热,估计这一下子,流出不少汗珠来。白头翁倒没有啥继续的动作,慢慢把眼睛闭上。

    我长叹一口气,但突然间又觉得,身旁有啥古怪,感觉有个东西正盯着我似的,他还突然呃了一声。

    我以为这车上还有别的活尸呢,我上车后没发现他,现在他要出来收拾我了。

    我吓得张大嘴巴要叫。有个手伸过来,把我嘴巴捂住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扭头一看,是铁驴,而刚才吓我的,也是他。

    铁驴说,“徒弟,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你别逗白头翁了,不然把他惹火了爬起来,咱哥俩都得玩完。”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铁驴又安慰我几句,还扶着我一起往长条椅子上坐。

    我脑袋里全是活尸的影子,一时间都忘了,等快坐到椅子上时才反应过来,又往前一探,蹲在地上,那意思不坐了。

    铁驴也明白,笑了笑,说真好,这椅子全归他了。

    他也不嫌磕碜,整个人撅着躺在椅子上,这样舒舒服服的打起盹来。

    我没那心情,也变乖了,就这么一直安静的蹲着。

    吉普车后来上了高,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后,停下来了。有人从外面把车门打开。

    冷不丁看着外面强烈的阳光,我有些不适应,用手挡着脸,但也趁空看了看。开车门的是姜绍炎,他身后跟着两个特警。

    他招手让我跟铁驴下车。铁驴下车很积极,揉着肚子找厕所去了,而我四下一打量,发现这是一个服务区,我们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旁边还停着一辆特警的车。

    姜绍炎让我稍微歇一会,他又叫着特警一起,把王半仙抬走了。

    我挺想找寅寅说说话的,但寅寅没空,在我跟铁驴下车后,她从驾驶位上来,独自进了车厢,还把车门都关上,并反锁。

    我不知道寅寅要干嘛,猜测可能跟活尸有关。

    姜绍炎跟特警嘱咐几句,特警带着王半仙离开了。姜绍炎跟我汇合,这时铁驴也从厕所回来了。

    姜绍炎指着远处一个停车位,上面有一辆黑奥迪,说这是我们的新车。

    随后我们仨撇下寅寅,都上了车,他俩知道我屁股受伤了,就让我躺在后车座上。

    姜绍炎跟铁驴轮流当司机,或许因为耽误一晚上的缘故吧,他们开车很急,有点抢时间的感觉。这样一晃到了晚上八点多,我们来到一个我都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小镇。

    寅寅的吉普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两辆车来到一个修车厂里,但我们并非要修车,姜绍炎跟修车厂的人很熟,我猜这又是特警的一个秘密据点吧。

    我们仨的黑奥迪停的很随意,就在露天找个地方停靠了,但有人指挥寅寅的吉普,让它开到一个修车间里,还把铁门拽下来,关上了。

    寅寅一直没出来。姜绍炎带我们下车后,也不顾寅寅,看了看时间,说我们这就去霞光镇吧。

    我没听明白,心说去就去,但我们下车干嘛,直接开车走呗。

    这时候有三个小工打扮的人,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我们身边,接下来他们的举动,更把我雷到了。

    他们下车后一起脱衣服,把外衣和自行车一起交给我们。

    我多少有点懂了。霞光镇一定很落后,我们开着黑奥迪太明显,不如低调的骑着自行车赶过去,另外换上他们的衣服,也算是一种简单的乔装。

    我屁股疼归疼,但好在骑自行车能多少调整下姿势,等上车后我拧了好一会儿,终于选好一个角度,能坐下去了。

    我们仨一起动身,姜绍炎负责带路。

    别看骑自行车比跑步要轻松,但要一直骑三个小时,这也让人有点受不了,最后我都觉得,大腿内侧酸疼,整个小腿紧绷绷的。

    我们在晚上十一点多时,赶到霞光镇了,我看着这个小镇,当即有一个评价。

    这里少说落后二十年,那种平房,那种筒子楼,都是九十年代初的风格。我一边骑车,一边问姜绍炎一句,“一会儿在哪落脚?”

    姜绍炎回答,“这镇子只有一个像样的旅店,咱们就住那里吧。”

    我跟铁驴都点头说好。

    等找到这个旅店后,姜绍炎去交了款,我发现真便宜,才六十块钱一天,还是个仨人间。

    我们拿着钥匙上楼,但也不知道这个旅店老板咋想的,门牌号弄得挺怪。

    在别的地方,二楼就是二开头,二零几这类的,而三楼呢,就三开头。这个旅店一共六层楼,每层的门牌号没这种规律,都是一二三四五这种排法。

    像我们住的,就是四楼的十五号。

    当然了,我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没再多想。

    等找到房间,打开门进去后,我们仨各选个床躺下来。

    我跟铁驴都问姜绍炎,既然来到目的地了,接下来怎么行动?

    姜绍炎说我们在路上耗费一天多时间,这期间案件有什么变化,他也不清楚,今天这么晚了,我们就不忙工作了,好好休息,等明儿一早,他去联系当地警方,等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

    我跟铁驴赞同,我们简单收拾下,这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起来挺早的,睁开眼一看,铁驴还在睡,姜绍炎却没影了,我打心里佩服乌鸦,觉得他真是个勤劳的好警察。

    但邪门了,我跟铁驴一直等到午,姜绍炎也没回来,铁驴打电话,他手机一直提示处于关机状态。







第十一章 古怪的驴友

    我有点担心姜绍炎了,跟铁驴念叨一句,别是乌鸦出事了,咱俩还啥都不知道,傻兮兮等着呢。 

    铁驴正看电视呢,里面演一个大片,他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让我别多想。

    我不赞同他的态度,起身挡在电视前,跟他强调,“驴哥啊,你好好想想,咱们来时的路上就遇到王半仙了,还有疯牛阵啥的,虽说这次咱们又乔装又低调的来到霞光镇,但保不准魔心罗汉的鼻子灵,又把咱们行踪‘闻’到了呢?”

    铁驴看不成电视,拿出失望的样子叹口气,回答说,“徒弟,乌鸦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儿,三年前那场大战,他都能活着回来,更别说这次面对魔心罗汉了,绝不会栽在小阴沟里的。”

    我对三年前的字眼很敏感,这也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寅寅就曾说过,三年前的案子,这次铁驴又来个三年前的大战,我觉着里面一定有联系,有很大的猫腻。

    我问铁驴,“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铁驴变得古里古怪,好像在回忆,表情却很复杂,一会紧张一会害怕的。

    我看他也不说话,还这幅德行,就用手扒拉他一下。等他回过神,我又换个方式问,“咱们在基地特训时,遇到过送饭的瘸子老人,他是不是也参与三年前的大战了?”

    铁驴肯说了,告诉我,“瘸子老人是参与了,却途受重伤提早退出了,正经经历大战的,都是北虎部队和特警队精英的精英,可活着走下战场的,只有三个人。”

    他掰手指数着,“乌鸦、我,还有老猫。”

    我冷不丁想笑,心说这可好,合着最后活的又鸟又驴又猫的,全动物啊。而与此同时,我也对老猫有了兴趣。

    我头次听说这个人,问铁驴他是谁?

    铁驴苦笑,拿出一种无奈感跟我说,“老猫就是个奇葩,也一直被称为北虎部队最狠的杀手大兵。”

    我表示不理解,杀手是杀手,大兵是大兵,它俩怎么搭配使用呢?

    铁驴举了个例子,说如果真把老猫当成一只猫的话,它是个抓耗子的能手,甚至还能捉蛇,但同样的,这只猫也偷主人家的鱼,更会去把一些主人养的鸟抓了吃掉。

    我有点懂了,也想到一句话,古语说德才兼备,但德与才往往在某些人身上是冲突的,有大才者,有时德却不怎么高,或许老猫就是这类人吧。

    我又问铁驴,“老猫现在干啥呢?也在特案组效力么?”

    铁驴很实在的回答,说不知道,自从那次大战之后,老猫的行踪就变得飘忽不定了,或许正在天池里游泳呢?又或者正在西南某个原始部落,跟一些土人一起啃人头呢?

    我觉得铁驴举得例子太狠了,却也让我更加觉得,老猫不简单。

    这时候电视里传来枪响,精彩情节到了,铁驴不跟我聊了,还把我推开,继续看起来。

    我跟他刚才一番交流,也想开很多,觉得姜绍炎不会有啥危险。我放下这门心事,闲待起来。

    这样到了下午五点多,外面天都快黑了,铁驴手机响了,有短信。

    他拿起来一看,说是姜绍炎的,告诉我俩,他一会就回来。

    奇怪的是,铁驴把电话拨过去,姜绍炎那边又关机了。我的意思,我俩等姜绍炎一起吃晚饭吧。

    铁驴不同意,说短信太含糊了,一会是多久?没准确概念。

    他一定是饿了,强拽着我下楼。

    这旅店也有餐厅,我俩图省事,外加出门实在太冷了,就去了这里,我们头次来霞光镇,真要吃饭,也肯定先尝尝当地特色。

    我们点了两盘饭店的招牌菜,又要了一个菌汤。菌汤说白了,是用各种当地的蘑菇炖出来的,毕竟离长白山近,这里的蘑菇好吃。

    我俩还要了两杯白酒,不敢多喝,只是意思一下的小酌一番。

    没多久,来了两个客人,坐在不远处,我本没在意,以为也是住店的客人呢。

    他俩点了菜,但都要求打包,等菜期间,还神经兮兮的聊起来。

    其一个人说,“妈的,太吓人了,咱们不能再待了,赶早回去吧。”

    另一个人点头回答,“行!明儿一早就走,惹不起咱们躲得起。”

    我也不知道个前因后果,好奇之下扭头看了看,发现他俩穿着很潮的运动服,明显不是本地人。

    我想到一个可能,这俩是驴友。

    他俩也注意到我了,不再多说,不过表情依旧流露出一种恐惧感。

    没多久饭菜好了,他俩拎着上楼。我纯属拿他俩的事当话题了,跟铁驴说,“刚才那俩哥们,不会是撞邪了吧?”

    铁驴点头说有可能,又强调,“霞光镇这里,也算寒苦之地了,尤其乌鸦也说过,这里环境特殊,周边山上还有月虹现象,这俩逗比来这种地方旅游探险的,撞个邪,遇到鬼打墙,很正常。”

    我俩也没太讨论他们,随后话题一转,继续扯别的。

    等这顿饭吃完了,我俩肚子都撑的溜圆,结了账,一起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来到楼梯口时,铁驴喊了声停下,又指着楼梯说,“徒弟,我一直说你身手不行,你还不忿,这样吧,跟你打个赌,我用一条腿上楼,都比你快,信不信?”

    我看着铁驴微微发红的脸,心说他喝完酒就吹吧。我没回答,却很不屑一顾的呵他一声。

    铁驴上来那股劲了,当即把左腿抬起来,用手勾着脚裸,那意思现在开始,这腿就不用了。

    他又问我,“咋样?敢赌不?”

    我看着他那金鸡独立的样儿,一时来了兴趣,说赌就赌,又跟他强调,“我要赢了,你就详详细细把三年前那场大战的经过说了,成不?”

    铁驴嘿嘿一笑,说没问题,又问我,“我赢了怎么办?”

    我压根就不考虑他能赢的问题,随口来了一句,“你能赢,要啥我都给。”

    铁驴点点头,让我准备吧。

    我心说这有啥准备的,跑楼梯而已,难道还要抻抻筋压压腿?

    我摆手说不用。谁知道话音刚落,铁驴回了句好,就嗖嗖往上蹦了。

    他跟个蛤蟆似的,还一蹦三格,几个眨眼间,这排楼梯就被他跳完了。我一下紧张上了,也嗖嗖往上跑,心里更忍不住骂了一句,心说缺德驴啊,我说不用准备,但没说不用喊开始吧?

    我拼出全力来了,可悲的是,竟真斗不过他,一直处于落后状态。

    等铁驴跳完最后楼梯时,我都快累蒙了,这么一闹,肚子也有点难受了。

    铁驴放下左腿,适当活动几下,还对我嘻嘻笑。我有点低迷,也愿赌服输,问他想要啥。

    铁驴一摆手,说现在没啥要的,等以后想到再说吧。

    我最烦欠别人东西了,但有啥办法?这次真就欠了铁驴。

    我俩又进走廊,找到十五号房间,我拿出钥匙开门,等拧了两下发现,根本拧不动。

    我纳闷了,心说难道姜绍炎回来了?还把门反锁了?

    我咦了一声,又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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