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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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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浅的小沟。

    白头翁跟着它一起后退一段,等停下来后,他默默看着金甲牛,怪嚎一嗓子,用脚踩着牛脑袋,把刀抽了出来。

    我看到,刀口上还沾着白乎乎的东西,一定脑浆了。

    白头翁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他也扭头望着我。这么正面的一对视,我突然慌神了。

    白头翁的脸很吓人,苍白的跟白纸一样,嘴角挂着哈喇子,双眼无神,但整个来看,他身上又散发着一股很强的杀气。

    我想起一个人,就是那个会驱使老鼠的鼠帝,他们太像了,也让我觉得,他们不像人,更像是活尸。

    我俩一直对视着,我纯属潜意识作怪,不自然的扭动一下身子。但我没注意平衡感,这下好,一失衡从树杈上摔了下来。

    我倒没摔个好歹,双脚先落地的。我又急忙站直身子,靠着树干,盯着白头翁。

    他对我兴趣不小,想想也是,我俩是老“交情”了,他突然狞笑着,要往我这边走。

    我心里连连说糟了,能感觉出来,短短几个月不见,白头翁的实力大涨,跟以前的他比较,简直天壤之别,尤其他现在拎的这把大刀,真要全力劈下来,我怀疑都能把我居劈两半儿了。

    我不知道咋办的好了,但关键时刻,寅寅的铃声又传来了。

    她这个摇铃挺古怪,现在调子变了,不仅急促,还更加刺耳。白头翁反应很大,突然站定身子,扭过头看着寅寅。

    寅寅对他打手势,他变得很乖,一边收刀一边往寅寅那边小跑。

    寅寅没时间理会我,她带着白头翁一起跑到大吉普旁边。白头翁只是干站着,寅寅钻到车里,对着表盘看起来。

    我估计这表盘上一定有啥类似于雷达或者卫星定位的设备,等她从车里出来后,又指着左面林的一个方向,对着白头翁说起悄悄话。

    白头翁变得暴躁起来,使劲嗷一嗓子,奔着林子冲过去。寅寅一边摇铃一边在后面跟着。

    只是寅寅跑的不快,他们纯属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林了。

    我纳闷,心说他俩干嘛去了,又一转念,疯牛和金甲牛都被解决了,驱使这些牛的人,一定还在林子里,寅寅这是抓人去了。

    当我还在瞎琢磨时,姜绍炎有动作了,他和铁驴都跳下树,跟我汇合了。

    姜绍炎说,“没时间歇着了,走,跟过去瞧瞧。”

    我们仨急忙启程,我以为我们得快点跑呢,咋也得赶到寅寅身边吧?我挺卖力,使劲倒腾双腿。

    但我发现姜绍炎和铁驴压根不怎么使劲,慢吞吞的。

    很多时候,我一马当先冲出去挺远,又不得不等他俩。最后被他们这么一弄,我也不得已慢慢跑了。

    我们深入一里多地吧,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名男子的惨叫声,听得还撕心裂肺的。

    我不清楚这是谁叫的,是敌人还是白头翁,但能肯定,寅寅和白头翁肯定摊上事了。

    我催促姜绍炎和铁驴,“大家度快一点!”

    但他俩被惨叫声一弄,反倒更不着急了。姜绍炎先说,“艾玛,艾玛,跑不动了!”

    铁驴也呼应他,故意大喘气说,“不行,是得歇会。”

    他俩随便找棵树,都一屁股坐旁边了。

    我直愣,心说他们玩的哪一出啊?我凑过去,又强调一遍,那意思寅寅在前面打仗呢,你们好意思偷懒么?

    姜绍炎嘿嘿一声不说话,铁驴倒来劲了,指着我说,“徒弟啊!咱都**凡胎,不是铁打的,别那么拼,要适当休息,来来来,我给你腾个地方,你也坐下。”

    我没动弹。姜绍炎跟铁驴唱双簧,他又一摸兜拿出烟来,跟我俩吹,“看看,这可是好烟,大家抽一口,爽一爽。”

    我真有点无奈,他俩这么“懒”,我自己冲过去屁用不顶啊,另外我也隐隐感觉到了,他们这种偷懒有目的。

    他俩又劝几句,我最后一叹气,蹲在铁驴旁边,倒不是不想坐着,而是屁股太疼。

    姜绍炎跟铁驴胡扯上了,反正天南海北的,想到啥热点话题就说说,我没那兴趣,只在一旁吸闷烟。

    等烟快抽完的时候,远处灌木丛有动静了,寅寅带着白头翁钻出来了。

    寅寅很怪,牵着一个绳子,这绳子还套在白头翁的脖子上。而白头翁呢,弓着腰,又恢复到最早那种行尸走肉的样子。

    我盯着他俩,心说寅寅加入特案组后到底学啥了?咋感觉这么邪乎了呢?

    寅寅他们走到我们面前后,只是少许停留。寅寅对着姜绍炎做了个ok的手势,姜绍炎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随后寅寅带着白头翁,继续往林外走。

    我被他们几个的举动闹迷糊了。姜绍炎说句话,“接下来看我们的了!”

    他跟铁驴都站起来,往刚才出现惨叫声的方向赶去。

    这么突然的赶路,我一下没适应过来,而且他俩行动变得异常迅。

    这么等他俩跑出去老远,铁驴回头看着我,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徒弟!知道不,人要勤奋,要学会挑战自己,如果怕累,又何谈超越呢?”

    我被这头臭驴气到了,心说刚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但我也没较真,起身跟上去。

    这次没跑多远,我们发现有个草丛上趴一个人,正费劲巴力往远处爬呢。

    他长得微胖,个子不高,穿一身僧衣,而他的双脚,尤其脚跟部位,都溢出不少血来,估计是脚筋断了。

    这一定是白头翁干得好事,另外我还发现一个黑兜子,被遗落在另一处草地上,这里面装的,一定是放烟花之类的家伙事。

    我们都不理黑兜子,一起向这名男子冲过去。铁驴很积极,最先站在他面前,嘿嘿笑着蹲下身,一把将他托了起来。

    铁驴还打招呼说,“王半仙,你这是要到哪去啊?”

    我心说不对啊,铁驴不是不认识王半仙么?我问了一句。

    铁驴白我一眼,又盯着王半仙说,“他脑门上写着名字!”

    我不信,心说王半仙是傻子么?在脑门上刻名字?我挺较真,也跑到正面瞧了瞧,可他脑门哪有字啊?倒有些泥土,看着挺脏。

    铁驴一直观察我呢,又嘘了一声说,“你真逗,他是不是王半仙,不看脑门,看僧衣。”

    我不想跟铁驴斗嘴,也没接话损他。姜绍炎凑过来,跟铁驴配合着,把王半仙扶起来,让他坐在草地上。

    王半仙的双脚一定很疼,他忍不住直哼哼。姜绍炎看了看伤口,又伸出指头,对着他小腿和脚踝戳了几下。

    神奇的事发生了,王半仙没那么疼了。我猜姜绍炎用的是点穴,而且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浅,跟针灸麻醉的理论都结合起来了。

    姜绍炎给王半仙缓口气的时间,又跟他说,“兄弟,你的双脚是残废了,但如果你配合我,能交代一些事的话,我保证用最好的医疗手段,让你跟正常人一样,依旧能走能跑。”

    王半仙没回话,表情很冷。姜绍炎不在乎,又凑近问他,“说吧,跟魔心罗汉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炼丹的?”

    王半仙突然神色缓和了,点头笑了笑。乍一看他是服软了,想跟姜绍炎交代。可他不说话,嘴巴来回拧了拧,有点小动作。

    我真没看出啥来,以为他冷不丁嘴巴难受呢。姜绍炎跟铁驴却都一下子急了,姜绍炎立刻出手,捏住王半仙的下巴。

    姜绍炎的手劲大,一下把王半仙的嘴巴捏开了,他又用另只手的两根手指做成镊子状,伸了进去。

    我看的清楚,他从王半仙的嘴里夹出一个小黑囊来。我懂了,以前也听警局同事说过,像古代的死士,还有当今的杀手和某些特种兵,都有一个习惯,在力士牙后面挂一个毒囊。

    一旦任务失败,他们会把毒囊咬破,服毒自尽。

    姜绍炎看着毒囊啧啧几声,一甩手把它撇了,冷冷跟王半仙说,“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王半仙依旧笑着,还不服的呸了一口。

    他这口唾沫,全打在姜绍炎的额头上了。姜绍炎哼了一声,只是动怒但没动武。

    铁驴就不行了,他的暴脾气上来了,骂了句艹你娘的,对准王半仙的嘴巴狠狠来了一拳。

    我听到咔咔两声,等铁驴把拳头挪开了,王半仙的两颗门牙都掉出来了。

    王半仙脸都扭曲着,还流出两滴眼泪来,这不能说明他怕了,反倒一定被铁驴拳头打到啥敏感地方了,刺激的留泪了。

    铁驴挺解恨。我和姜绍炎却都望着他,大有责备他的意思。

    我心说这头驴耍起疯来真没招,打哪不好非打嘴巴,这下还咋问话啊?

    铁驴有点怕姜绍炎,他吱吱呜呜一小会,指着王半仙说,“不怪我,怪他牙不结实!”

    我特想把铁驴拳头举起来,好好问问他,这么硬的拳头,别说一般的牙了,就算钢牙也挨不住一下呀?

    姜绍炎面对现实,叹口气说,“打就打了吧,这里也真不是问话的地方,这样吧,咱们先撤!”







第十章 活尸吉普

    姜绍炎对着王半仙的脖子狠狠来了一指头,这次可不是什么针灸般的点穴了,反倒是一种纯粹的攻击。 

    王半仙一声闷哼,身子侧歪在地。

    接下来的问题,我们要选谁背王半仙。铁驴最先有建议,说我特训时一直没接受体能训练,这很遗憾,这次就让我背王半仙,权当磨练一把了。

    我不傻,知道这胖驴耍滑,也急忙反驳,说他刚才把王半仙的门牙打丢了,这次要他来背,权当补偿了。

    我俩谁都没让步,争论起来。铁驴没我能说,最后又改变主意,说我俩抓阄,输了的背。

    姜绍炎本来低头琢磨事情呢,这时缓过神说了句公道话,“咱们体力消耗都很大,这次谁身体壮谁揽这活儿。”

    铁驴愁眉苦脸,但老大发话了,他有啥办法,一使劲,把王半仙扛起来,我们仨原路奔回去。

    等出了林子,我看到寅寅的吉普车还没走。我仔细看看,发现她坐在驾驶位上,副驾驶是空着的。

    我搞不懂白头翁去哪了?难道坐到车后面去了?

    我还没问呢,姜绍炎下命令了,说让我跟铁驴坐车后面,他跟寅寅一起在前面。

    我俩点头说好,但真等要要上车了我才发现,这吉普车跟一般车不太一样,只有一侧的车门能打开,它的车厢跟前座也是隔离开的,被一道“墙”挡着。

    另外车厢里压根没有车座,左侧有一个长条椅子,右侧有两个小床,属于上下铺那种,上面躺着两个人。

    我都认识,下铺是白头翁,上铺是鼠帝。他们好像都睡着了。我们开门弄出声响,也没让他们有啥反应。

    我一直有个感觉,这俩人是活尸,所以冷不丁要跟他们共处一室,待在这种狭小空间,我心里特别不自在。

    铁驴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感觉,先把王半仙抱上车,勉强塞到床底下,又一屁股坐在长条椅子上,不住念叨,“累死老子了!”

    等看我还没动身时,他对我摆手催促。

    我知道光站着不是个法子,不得已,又硬着头皮爬上去了。

    在车门关闭后,我发现这里的车窗就是个摆设,根本看不清外面啥样,别更说透光了,但车厢里有个小灯亮了,倒是不怎么黑。

    吉普车启动了,拿出不快不慢的度往前行驶,但被路面一弄,还是有点颠簸。

    铁驴坐在椅子上打盹,我坐不下,屁股难受,索性蹲在一旁,盯着两个活尸观察着。

    我品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他俩都有呼吸,胸口一起一伏,却比正常人要慢上很多,有种什么感觉呢?他们的新陈代谢肯定很缓慢。

    也怪我上来较真的劲了,有一个问题实在想不明白,我把他们叫活尸,那他们到底算啥,是人还是真的尸体呢?

    我最后下个决定,扒开他们眼皮看看,要是瞳孔没散,就是人,瞳孔散了,就是尸。

    我也够胆大的,等吉普车不那么晃了,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鼠帝在上铺,我扒他眼睛有点费劲,索性就对白头翁下手了。

    我扒眼睛很熟练,以前尸检时都不知道弄过多少次了。但等我把手指压在白头翁眼皮上时,出岔子了。

    吉普车压到一条坡,让车身侧了一下,我身子也跟着一晃悠,手指不小心狠狠戳了白头翁眼眶一下。

    白头翁一定很疼,猛地睁开眼睛,转动眼珠看着我,嘴巴一咧,呃了一声。

    这种昏暗的环境,配合着他这种表情,实在太狰狞了,我吓得心里打了两下鼓,也急忙后退几步,直到靠在车厢上。

    我脑门挺热,估计这一下子,流出不少汗珠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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