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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法医禁忌档案-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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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铁驴有种商人的感觉,跟巴次仁讨价还价。巴次仁毕竟只有一张嘴,尤其汉语不是太好,我和铁驴好几次都把他说的赶不进度。

    最后这爷们一摆手,说那先救姜绍炎,然后我们仨再一起回来帮他的忙。

    我们算是临时组成一个小联盟了,而且此刻半个猪头也都吃的干干净净了。

    巴次仁问我俩吃饱没?远处还躺着整个一头猪呢,他能再回去弄点鲜猪肉过来。

    说实话,我吃的有些反胃,现在一裹腮帮子,还有一股血啦啦的味道呢。我急忙摆手。

    铁驴欲言又止,估计是没吃够。

    我和铁驴本该好好歇息,但巴次仁建议,既然吃饱了动身吧。

    我不知道这森林有多大,跟巴次仁说不急于一时。巴次仁拿出一副很纳闷的样子,说为什么不急,我们快点回去睡床,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法好多了。

    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我们很快会出森林。我心说不会是原路返回吧?那样我们岂不离色勒小乘寺很近?另外谁知道有没有武僧躲在那里等我们。

    我摇头说不行,铁驴也跟我一个态度,说了两句。

    巴次仁不多解释,让我俩信他的,还强调有一条捷径能迅速出森林。我看他不像撒谎。我们不辞辛苦,继续路了。

    巴次仁考虑到我俩没有武器,从他的兽皮皮囊里拿出两把折叠刀来。

    这种折叠刀很小,展开后也半米,但对我和铁驴来说,很有用了。我们一直往西面方走。

    我时不时看看天空,用北斗星来辨认下方位。巴次仁却几乎不抬头,看出来了,这森林他来过的次数很多。

    在下半夜,我们来到一个河床旁边。

    这里原本是一条挺宽的河,现在却不知道为啥干枯了,而且河床里没有泥,反倒像是被水泥铺过一样,很光滑。整个河床的走势很明显,坡度很大。

    巴次仁指着河床,说这是出森林的捷径。我承认,我们在河床里走,确实省不少力气,但路程摆在这儿呢,还是个累人的活儿。

    其实我还是想的太少了,我们奔着下游走,大约走了两里地时,远处出现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它被放在河床旁边。

    我和铁驴还想呢,这会是什么?巴次仁却很兴奋,指着黑东西说,“咱们要出森林了!”







第四十章 灾难之线

    我实在想不明白巴次仁的话,心说这黑东西有什么神的地方?能让我们立刻出森林?难道说它是传说的传送门么?

    等巴次仁带我们离近后,我又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黑东西是个滑板车,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它有雪橇的基础框架,但底下还带着四个木轮子。

    巴次仁指了指滑板车,又指了指河床。我目测着,发现它正好河床宽度窄一点点,能完全放进去。

    我也全明白了,我们要乘坐它下河床,然后跑出森林。

    不得不说,我佩服滑板车创作人的智慧,我还偷偷看巴次仁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是那个创作人。

    巴次仁没再说别的,招呼我们一起用力,把滑板车抬下去。

    这车别看都以木制为主,但很重。我们仨各抬着一脚,我觉得很沉。不过这也是好事,车的底盘越重,代表行驶时越稳。

    等弄到河床后,巴次仁对车一些地方做了说明,如这车并没明确的座位,但我们可以竖着并排坐好了,而且每一个“座位”左手边都有一个刹车闸,右手边有一根压杆,我们压着它,能给车提速。

    我再次被这么先进的操作折服。我和铁驴还都当先坐到车。铁驴挺能折腾的,或者说挺敏性很强。

    他摸着屁股底下,咦了一声,又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按,竟有一个暗箱出现了。

    他把暗箱打开,我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罐子,我想起灭火器了。这一刻我想笑,心说这几把破车,连个发动机都没有,还配啥灭火器啊?

    我又看着巴次仁,想让他解释一下,但他眉头紧锁的。

    我挺纳闷,心说他不解释算了,还磨蹭个啥?我对他摆手催促下,那意思快点出森林,我请他喝酒。

    巴次仁还是那么严肃,没急着车,反倒跟我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道北纬三十度么?”

    我忍不住的瞪大眼睛,铁驴反问一句,“啥?”

    其实谁没学过地理?北纬三十度也不是啥难懂的名词,但我想的问题是,为啥他突然说三十度呢。

    巴次仁继续说,“北纬三十度是个很恐怖的地带,那里有很多神秘与怪异,如百慕大、埃及金字塔,甚至国内汶川地震的所在地等等,在我们藏民眼里,北纬三十度又另一个外号,叫死亡地带。”

    我听完第一反应,不会我们仨现在处在北纬三十度吧?但现在没个仪器,我根本没法得出准确数据。

    铁驴也皱起眉头,指着河床问,“北纬三十度跟它有什么关系?”

    巴次仁盯着河床,说他的先人们说过,如果把森林作地球的话,这条河床是它的北纬三十度,换句话的意思,这里充满了神秘,也堪称是灾难的发源地。

    我本来还挺高兴,以为我们找到一个出森林的捷径,现在一看,天不会免费掉馅饼。我问巴次仁,“他是不是乘着滑板车进森林的?”

    巴次仁点头。我又问,“他来的路遇到什么怪异了么?”

    巴次仁说没有。其实我都想好了,要是他说有,我绝对和铁驴掂量一番,再决定用不用滑板车。但既然他都没遇到,我估计十有*是他的祖先扯犊子瞎忽悠呢。

    我又放下心思,甚至跟铁驴一起劝了劝巴次仁,让他别多想了。

    巴次仁也是临时有的一种感悟,最后也没了顾虑。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滑板车。

    巴次仁在先,铁驴居,我最后。这种坐法说白了,巴次仁成了领队,我和铁驴得听他的命令。

    巴次仁先让我们都握住压杆,又喊了三二一,之后我们一起用力。

    我本以为这压杆会很沉,至少冷不丁压着给车提速,是个很艰苦的活儿呢,谁知道它这么轻快,我们仨全嗖的一下把它压到最底下。

    滑板车本来是静止的,现在竟飞似的冲了出去,那速度,要我说一瞬间飙到三十迈了。

    我们没座位挡着,巴次仁被惯性一带,半身往后一退,撞到铁驴身了,而铁驴带着两股劲也往后一退,撞到我身了。

    我算倒霉了,因为自己被一股大的力道一带,也往后退,但后面没人来挡我了。

    我嗷一嗓子,跟个土豆一样从车滚了下去。也幸亏车离地不高,我并没摔个好歹的。

    等我爬起来一眼,滑板车都离开很远了,甚至巴次仁和铁驴还继续疯狂的压压杆呢。我心说这俩畜生啊,光顾着逃走了,咋把兄弟忘了呢?

    我扯嗓子喊,尤其这时候嗓门绝不能低,不然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铁驴先有反应的,猛地掰车闸。等滑板车停下来后,我都快看不到他们了,估计得有百八十米的距离。

    我嗖嗖往前赶,因为这滑板车并没倒车的功能,这一路跑的那叫一个揪心。

    等跟他们汇合时,巴次仁和铁驴都嘿嘿笑着看我。我发现这哥俩有挺像的地方,是坏笑起来都那么损呢。

    我不想坐后面了,跟铁驴商量换座。

    铁驴也理解我,痛快的答应了。而且再次车了,我跟巴次仁很严肃的强调,别冷不丁把车速挺那么快。

    巴次仁再次喊三二一,我们压杆都拿捏一个尺度,车速是一点点升去的。

    这种滑板车,操作并不难,所以适应起来也快。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我已经完全不紧张了,还能趁空往四下看看。

    我们的车速也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我估计在四十迈左右。其实要换做轿车,四十迈根本不算个啥,但滑板车没挡风玻璃,所以四十迈下,我们的头发都乱舞着,风也把眼睛吹得快睁不开了。

    我们都没把北纬三十度当回事,也把河床神秘的传说抛在脑后了,但渐渐地,我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

    而且在闻到怪味的同时,我还精神一震,这种感觉很妙。

    我把这情况说出来,没想到铁驴和巴次仁也有这感觉。铁驴还大声问巴次仁,“他来时候遇到过没?”

    巴次仁点点头,不过也接话,说他来的时候,这股味道没这么强烈。

    我对气味很敏感,第一反应是血,我又问他俩,“会不会这附近有大股的血液呢?”

    铁驴说不可能,还说能有这种腥味,那得多少血呢?另外他分析,我们之所以这么精神,很可能这附近的氧气充足。

    我对他后面的观点很赞同,尤其我又四下看看,附近植被很茂盛。

    我们虽然警惕,但没遇到危险,也没把这些当回事。这样又往前行进一些后,巴次仁没好声调的嘀咕了一句。

    我和铁驴都歪着脑袋往前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方的河床变红了,好像说,河床底部漂着一层红色液体一样。

    这次没等我们问,巴次仁先摇头,其实他也纳闷了,说怎么突然出现这个呢?

    我发现巴次仁挺能想的,最后还硬憋出一个理由来,跟我们说,“这里既然是灾难地带,那些红液体弄不好是幻觉,迷惑人的。”

    我才不认可这种观点呢,尤其我们仨都眼睁睁看到了。

    我们都显得有点紧张,甚至都停下压杆,一只手放在刹车,另一只手把武器拿了出来。

    我也想过,要不要真的刹车,我们三人先凑过去瞧瞧,但这么一犹豫,车没停,直接冲了过去。

    车刚压到红色液体的一刹那,我听到吧嗒、吧嗒的声音,好像用自行车压到水一样。

    这也再次说明,液体不是幻境。

    滑板车没有挡泥板,压着红色液体,一时间迸的红点子满天飞。我们仨都尽量缩缩身子,不让红点子溅到。

    我很好,也找准机会,伸手抓了一个红点子,等我用手抿了抿它时,心里咯噔一下。

    我心说不好,这红点子竟然是这种东西。







第四十一章 爬行的熊

    我对血液非常了解。 血这种东西,从手感来看,比水要黏稠很多,另外细品之下,跟一般化学试剂也不相同。

    我抿着手,立刻能确定这红点子是血,而且已经有凝固的趋势了。

    我心里骂了句,也想把这情况说给铁驴和巴次仁听。但话到嘴边了,我突然来了一股眩晕感。

    我看着前方巴次仁的背部都重影了,我双眼一番,这就靠了上去。

    巴次仁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还立刻招呼铁驴把我拽起来。

    铁驴情急之下,用的力气也不小。我几乎是嗖的一下又坐直了身子,其实我也没晕的不省人事。

    我不断对自己说保持清醒,这样缓了几秒钟,我又挤着嘴唇,说了一句话,“红点是血,还有毒。”

    我呆呆的看着巴次仁,因为他带着皮囊,里面有药。我的意思,想让他找点药,把我救了。

    巴次仁想的更多,他没急着动手摸药,反倒把我手举起来。

    我双手黑黑的,里面又是泥又是污渍的。巴次仁盯着我左手尾指,稍微犹豫一下,又不嫌脏的裹了上去。

    巴次仁是个大老爷们,他这么裹着,让我冷不丁挺膈应的,尤其他裹得用力,又一扭头呸了一口,把脏东西全混着口水吐了出去。

    这并不是巴次仁最终的目的,最后他用小虎牙,对着我尾指尖啃了一下。

    一股鲜血出来了,他沾了两滴,对我鼻孔点了点,又对我手心抹了抹。这都是我自己的鲜血,我平时出血时也会闻。

    我一直觉得它没什么太大的异味,但现在邪门了,我鼻孔处总有种一种恶臭。

    我猜鼻孔处的血跟空气中混杂的腥味结合了,这才导致味道变化了。换句话说,这红色地带里的气体有毒。

    铁驴和巴次仁还没沾我的毒血呢,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建议他们。

    巴次仁把我伤手举起来,跟铁驴你一下我一下的抹起来。巴次仁还说呢,“兄弟别客气,多弄点。”

    我是真想损这赤脸汉子两句,心说爷们啊,你用的是我血,能不能低调点?

    最后我们仨鼻孔前都一片红,我身体状况也好转了很多。我们仨商量一番,意见一致,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红色地带的路很长,又深入一些后,河床里的血多起来,高度有所上升,另外还有黑点在里面出现了。

    我本以为黑点是小碎石之类的呢,突然间有一个黑点猛地往上窜,扑到滑轮车上面了。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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