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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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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吕布那次差点将我劈成两半的斩击也没有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痛楚。
  我决定,干脆继续昏迷算了。
  -
  再一次醒来时,仍然睁不开眼,身体也依然动弹不得。
  我还是感觉不到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周围有没有别人。
  但疼痛感已经大为减轻,不再有最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体力似乎也已经开始恢复,疲惫无力的感觉逐渐减弱。
  我尝试着发声,却只能发出沙哑难听的“嘶嘶”声。
  静下心来,努力把握体内仅有的残余真气,将这点力道趋于一处,而后缓缓地在身体四肢中游移——这仿佛就是一道暖流,所到之处,渐渐温暖起来,这股暖流,却也渐渐壮大起来,宛如一团火焰一般愈燃愈烈。
  体内似乎变得明亮起来,我仿佛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是何模样。
  各种猩红的器官之间,一股白得生辉的液体在不住地向前流淌。
  这股液体忽然四散着奔涌开来,如水银泻地,无处不在。
  浑身猛的颤了一下,手脚在这瞬间从冰冷变得温暖。
  我睁开眼,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难道这一次醒来,老子又成了近视眼?
  或者……我这一觉醒来,真的回到了前世?
  大爷您别玩我了,一次性就位吧……
  我使劲揉了揉双眼,还好,眼睛没出现近视或者散光的症状,看屋顶也不像是前世的天花板,也许大概,我确实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你……你醒了?”耳畔一个惊喜的声音,吓了老子一跳。
  我努力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清丽的少女,脸色发白,鬓发也有些散乱:“……你是……谁?”
  少女小脸更加惨白,她扭头道:“完了蝉姐……他不认识我了……”
  蝉姐?我想起一个人名,虚弱的唤道:“蝉儿?”
  “公、公子!”另一位更加动人的少女俯身在我身边,“貂蝉在这里呢,你不要动,我就去找大夫。”她慌慌张张了跑了出去。
  我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以证明自己的强壮,却以失败告终。
  “超哥哥,你不会真忘了我吧?”剩下的那名少女将我按在床上,自己也坐上了床沿。
  “我心里很乱,让我想一想……”也许是躺了太久实在无聊,我决定和她开个小玩笑。
  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的双眼。
  我干脆闭上眼,做出努力思索的模样,而后睁开眼:“我嘴干,来杯水吧……”
  她手忙脚乱地将水杯递给我。
  “我……”我伸了伸手,却使不出力气坐起。
  她只好扶着我倚在床头,而后亲手将水杯送到我唇边。
  我贪婪地吮了一口,将满杯的液体吸入腹中。
  “再来一杯……”我嘶哑着要求。
  她连忙满足我的愿望。
  我一连喝了五杯水,总算稍解喉咙的干渴,这才喘了口气。
  “你是老赵的老婆么?什么时候过的门?”我装了下傻。
  “……”对方沉默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看。
  她忽然扬了扬眉,唇边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乖儿子,我是你的娘亲啊。”
  胸口忽然猛地疼痛起来,我用力抓住衣襟,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嗓子里有东西在猛烈的向上冲击着,我拼命地想要抑制住它,但它逆流而上毫无退缩之意。
  贾羽呆呆地看着我。
  我一手抓着胸口,一手颤抖着伸向她:“……救……救我!”
  这只手背,虎口大张,青筋暴露,五指甚至有些扭曲变形的迹象,我自己都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手。
  胸口像是被一把大锤猛力地一锤,那道急流便一往无前地向上冲出,我忍不住张开嘴,身子也随之弓起,一道鲜红的液体激射而出。
  薄被上已是通红
  贾羽忽然接过我颤抖的左掌,用双手紧紧地捂着,手心手背都传来一丝暖暖的热力。
  我依然是无法控制的战栗着,真气运到胸口就像被堵住了一般无法贯通,更是让人忍受不了的难过与憋屈。
  仿佛缺氧了一般,后脑受一阵发胀,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
  耳根一阵刺痛,我不由自主地哼出声来。
  这是第几次醒来了?
  这样频繁地昏迷再苏醒,脆弱的神经会支撑不住的!
  我的手脚都被人压着,抬不起来。
  “我操,谁敢压在我身上!”我低声喝了一声。
  “大人恕罪,属下只是为了防止你乱动,故而让他们按住你的手脚,方便施针。”眼前的大夫朝我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细不可见的长针。
  呃……东汉末年……有针灸这种技术了么?
  我不太清楚,有可能吧。
  “张……仲景?”我很快便想起了他的名字。
  他点了点头,抬手就在我太阳穴附近扎了一针。
  我顿时浑身直冒冷汗,手脚更是抽搐了一般:“你……轻点!”当年太阳穴上长了个青春痘,已经疼得我寻死觅活,现在你给我扎针?稍不注意就要了老子的小命了!
  “大人稍稍忍耐,只剩最后一针了。”他安慰我。
  我忍痛咬牙。
  却看到张机合拢手指,捏起最后一根细针,猛地向我的唇上插了下去!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同时咬紧了牙关,攥紧了双拳。
  说时迟那时快,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就从人中传向了全身,浑身肌肉紧紧崩起,十万八千个毛孔同时闭合,我反射性地向上挺了挺身子,以此抵抗这难以忍受的疼痛。
  老子疼的下面身子都硬了!
  

第十四章 医嘱

 张机长舒了一口气,接过小昭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完了?”我挣扎着就要坐起。
  “大人还是休息一阵吧。”杜畿和张既一把将我按住——他们怎么也跑到我家里来了?
  “针法只是暂时缓解病痛,无法根治,大人你要多加保养,”张机收起了十几根长针,我看着这些银针心里就直打哆嗦,“属下听说大人是在练武时忽然……忽然发狂一样,继而就昏倒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大致就是如此。”
  他捻起颌下三缕短须,沉吟道:“……唔,大人年纪这么小,也不像是中风的症状……”他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与耳根,“大人现在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除了虚弱。
  他点了点头:“这病症来得奇怪,退得更怪,属下给大人开一副疗养的方子,每日午膳后服用一贴,临睡前再用一贴,三五日就能起效,或许半个月便应该可以康复。”
  “没必要了吧,我感觉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只是太饿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这不是什么疾病,只是偶尔才会出现的突发事件而已。
  蔡琰不理会我的解释,接过了张机开的药方,有些惊讶:“这药……是不是少了些?”
  张机笑了笑:“大人本体强健,只是卧床时间长了,身子虚弱罢了,这点药只为养身。”
  蔡琰点点头,将药方交给了小娥。
  “大人,恕属下直言,”张机又转过身来,“大人之前是否也曾得过同样的病?”
  小昭和双儿均是十分惊讶。
  “……仲景如何得知?”我奇道,“去年整整一年,我就在昏迷之中,直到今年二月才苏醒过来。”
  “各种病症都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属下曾给大人检查过身子,大人从肩上到胸口的那条伤疤,是否就是那次的致命伤?”
  “不错,是吕布砍的。”我的眼皮忍不住一跳。
  “大人这个年纪,您又是练武之人,身体的恢复速度应该极快,一年半之前所受的伤,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但也会基本平整,绝不会如现在这样,虽然凝结成血痂已有多日,但伤口四周的肌肉纹理,连颜色都几乎毫无改变……”他缓缓地说道。
  我心头突突急跳:“你的意思是……”我不太懂他的话,是说我的机体恢复功能出现障碍?
  “现在看来,这伤就仿佛今年才受过的一样,最早也不过半年。”他摇了摇头,“属下学医也有二十六七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伤势。”
  “这不重要吧,反正伤口也不痛不痒的,颜色什么的,无所谓。”我一个大老爷们,身上有道伤疤也没什么要紧的。
  张机显然之前就已经思索了很长时间:“属下医术不精,只能到此为止了,大人若是感到异常,请立即派人传唤属下。”
  我笑了笑:“仲景……你不是不做医官了么?”
  他怔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似乎凝固了一瞬,眼神中露出不舍与纠缠。
  之后他叹了口气,从床边坐起:“属下自幼学医,终究还是无法放弃呵。”
  他拱了拱手,拎起药箱走了出去,一袭宽大的长袍包裹着他略显削瘦的身子,在粉色的晚霞中渐渐远去。
  杜畿等人也一齐告退
  “没想到你手下竟然还有这等奇人。”蔡琰笑嘻嘻地靠过来,褪去了鞋袜坐上床来。
  看到我已经恢复了精神,她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笑话,人家是千年医圣,自然比一般大夫高超的多。
  看着她晶莹玲珑的小脚,我忍不住一手握了一只,轻轻地捏了捏。
  蔡琰的脸上腾起红霞,嗔道:“你不要……不要乱捏嘛!刚刚好起来就作怪。”
  我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我昏迷了多久?今天是几月了?”看天气好像是夏天,我总不会又躺了一年吧?!这样的话……岂不是天下形势风云突变?!
  “今天是二十四了,你昏迷了整整两天呢!当时赵承在院子里大叫,我跑出来看的时候,你就像……就像发疯了一样握着一柄枪团团挥舞,根本无人可以靠近,最后你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差点把人家吓死了……”她回想起之前的情形,仍是不寒而栗。
  我舒了口气:只不过两天而已,就当睡了一觉算了。
  “夫人这几日,可都是不眠不休地照看着公子呢。”小娥在一旁说道。
  “哦?不是吧?”我提出疑问,“我上一次清醒时……可没看到你哟。”
  蔡琰羞涩地解释道,“昨日,人家实在支持不住,被她们抬到另一间屋内休息了一晚……”
  我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些感动:成婚整整一个月了,但这期间,我出征半个月,又昏迷两天,与新婚妻子相处的时间其实寥寥无几,蔡琰能这么关心我,我已经满足了。
  我攥住了她的双手,握在胸前:“夫人,这几日辛苦你了。”我饱含深情,但却无法表达。
  她嫣然的笑了笑,将头轻轻靠在我的左肩上:“不要说这些,琰儿好想睡一觉……”她的双眸已经轻轻地合上,只有睫毛尚在微微颤抖着。
  哦,饥渴的少女希望得到夫君的雨露恩泽嘛?我低下头,轻轻吻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
  “不要了……人家要睡觉……”她抗议道。
  “咦,原来是我会错了意?”我笑,“你不是要为夫来疼爱一下你么?”
  “不要啦,明天再说吧……”她嘟囔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睁开眼,“张大夫说……这些日子你要养好身子,所以不能……不能……不能行房了……”让她一个女儿家说出这个词,似乎还是有些困难。
  其实我也不习惯说这个词语,我更习惯说圈圈叉叉。
  “这是什么封建迷信?!为夫我身强力壮,又养精蓄锐了三天,竟然要老子禁欲?!”我有些忿忿不平,但这毕竟是一代医圣张仲景大爷所说,我也只能认真对待,“他说……要等几天?”
  “五天吧……先看看你的身体再说。”她扔下这句话,便脱下外衫,解了罗裙,准备休息。
  五天就五天,有些事情,看透了就好办了。
  我并非单纯的贪欢好色之辈,我可以找很多事情来充实自己。
  伸手揽住了蔡琰的纤腰,她却轻轻一抬胳膊,将我这只手牢牢夹住了。
  屋门发出一声响动,我知道是小娥出去了。
  天色开始转暗。
  我闭上了眼,感受着体内的一切变化。
  

第十五章 又起祸乱

 听说,昨天东南方传过来急报:豫州刺史在巡视州郡时被贼军所杀。
  之后贼军攻破了沛、梁、陈三国,三地长官无不惨死,郡县全被贼兵盘踞。
  之后贼军更是一口气集结了二十万精兵,集中火力猛攻汝南,但汝南毕竟是天下有数的大郡,一群乌合之众仓促之间不可能攻克下来。
  朝廷震怒!
  豫州乃中原心腹,更紧邻司隶,岂可有失?!
  更何况……当朝多少官吏,家乡都在豫州?比如司空荀爽,这老头的本家就在颍川郡,颍川要是被乱军攻占,他整个荀氏家族的根基就要为之动摇。
  听说,公卿百官当即在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最后的结果,依然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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