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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奋斗在晚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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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瑞与陈县令对视了一眼,便丢下亡命牌示意刽子手行刑。

    此刻的卢佑安虽然已经被救活,但因为咬了舌头完全无法发声。刽子手先在他的额头上划了一刀,肉皮垂下盖住眼睛,让卢佑安看不到这惨状。

    接着他便按照顺序在卢佑安身上动刀,动作不疾不徐,颇有大将之风。

    凌迟处死可是一个技术活,一共要动三千多刀,一般人是绝对不能胜任的。

    这名刽子手也是积累了不少经验才能如此从容的施刑。

    李瑞眉头微蹙,这是他第一次观看凌迟,实在是有些血腥。但他是监斩官,必须坐在这里,真是头疼。

    整个凌迟持续了三个时辰。从正午开始到黄昏才结束,行刑的刽子手累得浑身大汗,监刑的李知府也是疲惫不堪。

    例行公事后,李知府和一干官吏返回府衙、县衙,留下刽子手和学徒收拾刑场。

    李知府一回府衙就恶心的吐了出来。

    他毕竟是文官,从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

    以后他是再也不想监刑凌迟了。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劲来,唤来一个小吏吩咐道:“卢家的那些女眷即刻打入教坊司,民籍册上立刻除名。”

    那小吏有些犹豫道:“大老爷,这合适吗?照理说只有犯官的女眷才能罚没入教坊司啊。”

    李瑞气的直翻白眼,责斥道:“这是陛下亲自降下的旨意,你难道质疑陛下吗?”

    小吏吓得跪倒在地,连扇了自己十个耳光。

    “小的一时失言,还请大老爷恕罪。”

    李瑞摇了摇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圣旨已下,照做就是。”

    小吏连连称是。

    “下去吧。”

    李瑞摆了摆手,眼中满是疲惫。

    。。。。。。

    。。。。。。

    宁修正自在家中读书,七郎兴致冲冲的跑来道:“三哥哥,你猜怎么着?卢家的人被押往刑场斩首了!那个卢佑安更是被除以凌迟,千刀万剐啊,啧啧。”

    宁修放下书本笑了笑道:“看来是圣旨降下了。这卢家私通倭寇,贩售私盐,落得这个下场倒也正常。”

    “嘿,可惜那些卢家女眷没有被处死,仅仅罚没入教坊司。”

    “这不比处死她们更解气吗?”

    “为何?”

    七郎有些愕然。

    宁修幽幽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啊。”

    七郎闻言脸登时红透了。

    “三哥哥,这诗是你作的?真是绝了。”

    “哈哈,三哥今天心情好,便即兴吟了两句。”

    宁修心情确实不错,孙家这个钉子总算拔除了。通过这件事宁修向外界释放了一个信号,宁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纵然强势如卢家,不也落得个男丁斩首,女眷罚没教坊司的下场吗?

    宁家的背后是张家,是戚家,只要稍稍有点见识的人就不会造次。

    宁修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好的环境。

    宁家的生意处于扩张的关键阶段,这个时候绝不能容许有人掣肘。

    “三哥哥,我差点忘了,张三公子叫你过府一叙呢。”

    七郎拍了拍脑袋,尴尬道。

    “哦?”

    张懋修找他?

    估计又是探讨文章吧?

    这些天宁修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光读书,他还一天作两三篇时文,端是将题海战术进行到底。

    这当然是有好处的,宁修觉得他现在的文章水平比刚穿越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水准能否稳稳在乡试胜出,但至少增添了不少底气。

    “那我便去一趟张府,晚些时候回来。”

    宁修出了宅子便朝张府而去。

    门官早已与宁修熟了,直接把他领到了张懋修的跨院。

    此刻张懋修正自在作画。宁修进到屋中也不打搅,等到张懋修作好画才拊掌赞道:“懋修兄这画艺是愈发精进了。”

    “哈哈,宁贤弟来了?快坐。”

    张懋修放下笔来,将宁修引着坐下这才开口道:“愚兄不过是随便涂抹两笔,打发时光罢了。愚兄请你来,是有一事相商。”

    “哦?”宁修见张懋修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奇怪:“懋修兄不妨直言。”

    张懋修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愚兄准备在三日后在望月楼举办一次雅集,请江陵城中文人雅士共赴此集。”

    “这是好事啊。”

    宁修微微笑道:“懋修兄的学问文采都是一等一的,想必会有无数高人前来吧?”

    “宁贤弟切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愚兄是想让你也参加。”

    “我?”

    宁修有些惊讶道:“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宁贤弟也是江陵县学的生员,参加这雅集没有任何问题。何况科试临近,宁贤弟也该跟大家处一处了。”

    听到这里,宁修已经明白了。张懋修举办这雅集果然不是心血来潮啊。科试临近,他是想借举办雅集来造造声势。张懋修能够第一时间想到宁修,还是让他很感动的。

    。。。。。。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当赴雅集

    (ps:感觉书友柔之虎,书友l599xl再次的100币打赏~预告一下,本书十一月一号上架~)

    其实文人的圈子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并不比商贾高雅多少。只不过文人假借诗词、文章来造声势,显得格调高一些罢了。

    商贾逐利,文人追名。难道追名的就比逐利的天生高一等吗?

    拿晚明来说,东林党不比商人可恨多了?

    当然,要想在这个时代有所作为,是必须入仕的。

    手中没有权柄,说的再多也是空谈。

    宁修既然决定了要考科举,就免不了和这些文人接触。

    而文人之间接触的最合适场合就是诗会雅集了。

    张懋修之所以选择在此时办雅集自然是有道理的。

    科试临近,正是造势的最佳时机。

    若能在此时出尽风头,对科试的成绩肯定有加成。

    说到底,科试不似乡试那么正规,成绩全凭教谕一句话。

    而人都是会被舆论影响的,教谕也不例外。

    如果一个本县乃至本府士子都交口称赞的大才子未能顺利通过科试,获得乡试的资格,这个教谕肯定会被读书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当然,前提是这个大才子不能是绣花枕头,必须要有真才实学。不然要是纯粹吹出来的,教谕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让他通过。

    混读书人圈子的,大多有点真才实学。毕竟学问这东西包装不了,肚子里没点墨水只能被人嘲笑。

    宁修当然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小秀才留给他的底子本就不差,加之他这些日子一直勤学苦练,文章水平上升了一大截。

    最重要的是,他肚子里有好货啊。

    雅集比的是什么?自然是诗词耳。总不能一边饮着酒一边写篇八股文出来吧?

    要比诗词,宁修也不是针对谁,他绝对秒杀江陵乃至荆州的所有士子。

    开玩笑,宁修毕竟是穿越客啊,诗词还不是信手拈来?

    张懋修办这个雅集完全不是为了自己。张懋修是什么身份?那是当朝首辅张居正的三子,是绝对的极品官二代。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张懋修参加的那科考试绝对是头名,除非主考官不想混了。

    而且张懋修也是在顺天府参加乡试,并不需要在荆州造声势。

    所以,他举办这个雅集完全就是在为宁修造势,宁修直是感动不已。

    这种时候宁修要是再拒绝就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他点了点头道:“多谢懋修兄美意,宁某一定如期赴集。”

    张懋修闻言大喜:“这就是了。宁贤弟好好准备准备,这次雅集可是扬名的大好机会啊。”

    名气这个东西真的是一柄双刃剑。没有的时候想要,有了反而发愁。

    不过眼下宁修确实需要获得名气,他迫切需要在荆州文人圈子里占据一席之地。

    那么便让雅集诗会来的更猛烈些些吧!

    。。。。。。

    。。。。。。

    三日后,望月楼。

    黄昏时分,楼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一群青衫雅士从马车上走下来,彼此拱手作礼,三三两两的走入楼中。

    今日是青庐雅集举办的日子,整个望月楼都被包了下来。

    江陵城中的文人雅士大多前来参加,竟有百余人之多。

    好在望月楼足够大,能够容纳下这么多人,要是换做一般的小酒楼恐怕就得被挤爆了。

    望月楼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大堂,摆了十来张张桌子供散客用茶饮酒。二层和三层都是包房,达官显贵多在此宴饮。

    今天的雅集同样也是这种模式。没啥名气的读书人都被安排在了一层。而稍有名气的士子则都在二层、三层的包房之中。

    其中最有名气的十人安排在三层朝向最好的皓月居中。

    此间中除了雅集的举办者张懋修,江陵七贤外,便是宁修和另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了。

    江陵七贤的名号宁修是听说过的。

    此七人善于作诗,颇有才情,但因为不屑于入官场为官,在考中举人后就不再继续参考,整日参加诗会雅集,寄情于山水之间。

    要宁修说,这七人的选择倒也很讨巧。

    在大明朝考中进士后是肯定会被立即授官的。当然庶吉士需要去翰林院见习三年,这期间没有实职。但庶吉士人数毕竟太少,不可拿来作例。

    大部分的新科进士都会被立即授官。

    授予了官职你总不能拒绝吧?

    好嘛,朝廷授了官,你直接拒绝。这不是打朝廷,打天子的脸吗?

    若是皇帝心情好,拒绝为官的进士估计就被打一顿板子流放,外加革除功名永不叙用。

    若是皇帝心情不好,恐怕这新科进士连命都得丢了。

    所以,如果不想做官,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参加大比。

    举人虽然号称有做官资格,但毕竟只是候补。大明朝的官职就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补缺哪里那么容易。很多情况下三五年都不见得能补上。所以举人通常又叫半官。

    这江陵七贤大概就是看清了这些,才选择在考中举人后不再继续赴考。

    当然,举人还是有必要考的。不然连个举人功名都没有也太寒碜了些。

    你说你有文采,拿出证据来啊。

    总不能说老子就是有才,但老子只有个秀才功名吧?

    所以,有的时候文凭还是很重要的。至少参加雅集诗会的时候有装逼的资本。

    其实宁修是能够理解这江陵七贤的。毕竟做官需要舍弃很多东西,有的人如鱼得水,有的人就会浑身不自在。这江陵七贤大概就属于后者。

    与其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倒不如追随本心做个雅士。

    反正考中举人后有无数亲族投献土地,不愁吃不愁喝,还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这种情况下做个缙绅雅士还不是美滋滋?

    至于那位中年男子,宁修就不是很清楚来历了。

    江陵城中卧虎藏龙,说不准是哪个隐藏名士呢。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点小,宁修连云游至此的李时珍都能碰上,还有什么人碰不到?

    张懋修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举杯道:“今日张某设此雅集,为的是以文会友。诸位当是尽兴。”

    众人亦纷纷起身,举杯示意。

    。。。。。。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鸣惊人(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雅集自然少不了饮酒,饮酒便要有行酒令。但文人饮酒不能像那些丘八、商贾一样划拳猜拳,这太过不雅。文人间行令多是赋诗对联,借景抒情以附雅意。

    张懋修是青庐雅集的举办者,当然该由他作令官。

    众人皆是翘首以盼,等着张三公子公布行令。

    张懋修淡淡笑道:“秋意萧萧,不若今夜便以‘怀人’作行令吧?”

    众人皆是拊掌道:“甚好甚好,那懋修兄就起个头吧。”

    张懋修微微颌首。他沉吟了片刻,吟诵道:“秋雨知风瘦,月华满西楼。锦书何处来,卷帘方知愁。”

    这首诗是他临时起意作的,虽说不算太过出彩,但也极为工整,拿来作个起头诗已经足够了。

    江陵七贤之首的阮康拊掌赞道:“懋修这首诗作的好啊。‘秋雨知风瘦,月华满西楼’。这两句仿佛让阮某置身秋雨潇潇,凄风楚楚的长夜。小楼之上,伊人望着一轮皎月兀自出神。后两句更是绝了,‘锦书何处来,卷帘方知愁。’伊人苦苦期盼,希望心上人的书信能够送至,但卷开珠帘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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