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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七品封疆-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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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爷,咱的人发现接官厅附近有些来历不明的外来人,要不要卑职带人过去查查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路数?如是有什么问题,就先抓起来再说。”
  “不可造次,今天不同平常,大家都给我仔细一点。”
  香山这几天,倒是来了几个外地口音,身份不明的外人前来窥探。这些人本也是精明的人物,等闲不至于露了马脚。
  奈何花惜香千手千眼,锦衣卫与侠少们联手,组成了一张大网,整个香山县内任何风吹草动,也别想瞒过他们的耳目。根据锦衣卫观察,这些人八成是南京刑部来了的捕快,所查访的,也都是知县有何不当之处。
  这一手微服私访的戏码,刘勘之不是第一次用。只可惜李炎卿对于香山的掌握程度远超他的意料,派来的那些衙役,都被香山本地的捕快捉了之后,上船押到澳门炮厂做苦工,一概都当了流民处置。这些外来人路数不明,只怕也是刘勘之手下前来打前站的。
  不过今天是巡按前来的日子,李炎卿可不敢想往日那般跋扈。若是胡乱捉人,万一惹到什么大人物,那就得不偿失。而且今天护卫巡按的乃是朝廷正军,白莲刺客纵然再作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自己何必旁生枝节。
  过不多时,两骑快马从远处急奔而来。马上两个女郎一个着素一个着绿,正是花惜香、柳叶青二人。她们马术既佳,人也俏皮,让那些捕快士绅忍不住喝彩。柳叶青道:“相公,巡按的道队离此不足三里,前头的引马我们已经看见了。你做好准备。”说完话一调马头,与花惜香拐向一旁。
  自从那次地牢相会之后,花惜香却如同中了魔障。明明知道两人不该走在一处,却忍不住又与李炎卿私下往来了几次。李炎卿那点点温情,逐渐融化着她心内的坚冰,让这位本已对男人彻底死心的魔女,竟又找到了当初遇到叶飞欢时的感觉。
  这位巫山魔女,本就是一个痴情的女人。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委身叶飞欢后,就向他奉献了自己的全部。经过一段荒唐岁月,如今又重新找到恋爱感觉的她,再次变成了那投火的飞娥,想要对李炎卿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再跳一次火坑,她也认了。
  这数日来,她既与李炎卿抽冷子偷渡巫山,心中更关心的是爱郎的安危,已经盘算了几个舍命救郎的办法。同时对于自己未是完璧总有些微微介意,想要再拉一个处子下水弥补遗憾。
  她深知李家大妇张若兰不但家世显贵,本身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自己怕也要逊色几分。再说她当初可是元帕见红的,这李郎对她的爱意恐怕还在自己之上,若是争风吃醋起来自己有多少胜算还是未知之数。莫不如找个自己能完全操控的处子引为外援,既可为爱郎解去心中疙瘩,又可在内宅增一助力。
  柳叶青不知师姐别有算计,连侠女榜都翻了几遍。只当她是关心自己,未曾生疑,反倒万分感激。见师姐不但内穿皮甲,还把自己最应手的弹弓都背在身上,一副要撕杀的架式,忍不住问道:“师姐,你带着弹弓,难道还准备与谁动手么?”
  花惜香本是个足智多谋的女子,这些年江湖跑下来,见过的场面多了,平日颇为自负。但是关心则乱,一旦她发现自己真的对李炎卿这假知县动心后,心就再难平静,遇事也就失了章法。
  她面带严肃“这事说来倒也未必会闹到那一步。我只怕李……你男人的身份万一露了底细,那可就是死路一条。虽然寻思着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可是就怕事有万一。再说,刘勘之在惠州受了一肚子气,这次按临香山,必然有他的依仗。今天不知怎么了,我这眼皮总是跳起来没完,总觉得不是好兆头。”
  她见柳叶青神情也越来越紧张,又强笑了一下。“不过你也别担心,他一共才有多少军马,能济得什么大事?整个县城的侠少侠女我全都动员起来了,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份饷银,真要是讲打,他们全都用的上。咱们大不了把人抢出来,去夷州躲风头。再说洪姨娘那边也得了消息,她肯定会来的。有她那几百海盗在,还怕了刘勘之动武么。”
  她嘴上说的倒是放心,可是心里却无半点把握。毕竟刘勘之是朝廷命官,来查办香山又是奉了皇命,占据大义在手。
  他手下的人力不多,可吴桂芳手握重兵,他亲自到香山来坐镇,带的兵难道就少了。如果开打,她根本没有什么把握,只是为了这男人,大不了把命拼掉,自己也认了。
  柳叶青不知师姐心思,更没那么多算计。只是一拍自己腰间的柳叶弯刀“我如今身子已经大好,纵马驰骋,也能杀他几个来回。那狗官要真敢对相公动手,我就让他的骨头埋在香山。”


第286章 你可知罪
  刘勘之的队伍前锋此时已经来到接官厅处,却见大队明军,身着鸳鸯战袄铁锁甲,手持刀枪,队列整齐,格外威风。李炎卿对这支队伍十分熟悉,自己去惠州时见过何止一回,这是吴桂芳的标营啊。
  看来吴桂芳是怕自己吃亏啊,亲自带了标营来为自己撑场面。这香山事关重大,吴军门也坐不住自己的大椅了。不过自己最吃亏的一点就是官小,怕刘勘之一力降十会。若是有了吴军门撑腰,倒还真不怕个外来户。
  那位带队的军官与李炎卿是旧识,见面之后两人点头示意。军官小声道:“刘老爷多加小心,我可听说了,这位刘巡按跟您似乎有些过节,这人可不是个胸襟宽广的,您留神他找您的毛病。”
  李炎卿心道:这刘勘之怎么这么不要脸,夺妻之恨这种事,怎么到处跟人宣讲。表面上只得不住道谢,心里更有些忐忑。
  他本以为前脚来了引马,后脚刘勘之就能到。哪知这一等又是顿饭之功,才见巡按的道队从远处过来。这支道队规模庞大,佩刀校尉人人精神饱满衣甲鲜明,倒是有份威风。那刘勘之生的长身玉面,倒是个一等一的俊美人物,举止潇洒气度不凡,也不怪张若兰当初倾心于他。
  等李炎卿施了礼,只听刘勘之道:“本官自南京出发,路上就听人说过。广东第一县就是香山,今日一见,香山的风貌倒是不一般啊,香山百姓有福了。刘大令年纪轻轻,就成了广东第一知县,想必有过人之处,咱们今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见他面带笑容一团和气,似乎不是复仇天神的模样。李炎卿暗出一口气,恭敬道:“不敢当。下官只是奉了大帅命令行事,一切的功劳,都是大帅的功劳。一切的过错,都是下官才具有限,不能很好的执行大帅的命令。香山百姓要感谢,得感谢吴军门,至于下官自己,实在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刘勘之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面孔,心里那团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他以往见到英俊的公子,心里也会有火,不过和这种火,那是完全两个概念。
  就是这个人,他夺走了若兰。就是这个人,霸占了文必正的爱侣。就是这个人,在香山为非作歹无法无天无人可制。就是这个人,他夺走了自己的名声……
  张若兰倾国倾城,如果说他不动心,那肯定是假话。但是作为南京第一才子,他不能在张若兰面前有丝毫软弱的表现,否则的话,自己男人的地位怎么保的住。张若兰性格刚强,好强争胜,自己不压住她,将来婚后还不被她压在头上。夫为妻纲,男人自然要做女人的主。
  他每次与张若兰相处时,都会针锋相对,一点不肯容让,为的就是要打压这个豪门贵女的娇气,让她明白自己才是她的天,她在自己眼前只能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按他的想法,张若兰就是自己手心里的玩物,飞不出自己的掌握。毕竟两家既是同乡,又是世交。论文才相貌,人品家世,有谁能强过自己?
  只是不知道张居正抽了什么风,居然要把女儿嫁给定国公家的子弟。那些武功勋贵家的纨绔子弟,都是一等一的混帐东西,文人子弟家的女儿,怎么能嫁给那种人?
  可是与如今的情形相比,他宁可张若兰嫁给定国公家的人。毕竟两家算的上门当户对,自己没能得到张若兰,只能说是张居正攀附权贵,全无风骨,自己在这件事里,将不会受任何损失,反而能收获名誉。而且按他想来,那定国公的子弟,必定是个野蛮粗俗的我无赖,与张若兰的婚姻不会幸福。
  他们的不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一想到日后张若兰被定国公的子弟凌虐,非打即骂,怕是用不了几年就要一命呜呼。自己到时候可以做几篇祭文,悼念下红颜命薄,天不假年,还能捞点名声。
  等从游七嘴里听说张若兰离家出走的消息,他心里越发窃喜。这张若兰果然是自己夹袋里的女人,飞不掉的。居然肯效法红拂夜奔,做出这等事,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是女人心中最理想的配偶,她为了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连身败名裂都不在乎,也要做自己的女人。
  当然,他不可能接受这种银奔之女,他会亲手把张若兰押回京师,在当面恨恨训斥她一顿。美人银奔,拒之不受。自己严守礼法不欺暗室的名字,肯定能响彻南北两京,还怕刷不出大好名望。
  可惜世事不遂人愿,他与张若兰再见之时,却是对方从香山回京,特意到南京来见自己。张若兰失陷于贼手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一个女人失陷在贼窝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她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自己还会去碰她这么个破罐子?
  他本来已经盘算好了好几套说辞,要先把她训斥一顿,斥责她离家出走的不智行为。再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劝她悬梁自尽,一死尽节。总好过她活着回家,给张家丢人现眼。
  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张若兰不是要与他重叙前缘,而是在燕子矶举办了一场诗会。请来的人也不是他刘勘之一个,而是把南京所有成名才子全都请了过来,与大家吟诗唱和。
  这行为已经算的上离经叛道,更离谱的是,她居然拿出了那位香山知县刘朝佐的诗文,请各位才子品评。那些才子见了诗文之后,无不拍手叫绝,连连称好。不少人甚至想要亲自见一见这位香山正堂,与他结交结交。
  还有几位热血上头的书生竟是大叫道:“似这等大才,居然只中了一个举人?这是怎么搞的?宗师不公,不公平啊。”
  那些诗文凭心而论,水平确实凌驾在南京一干才子之上,就算刘勘之自己,也多有不及。但是他决不认可这是什么刘朝佐的手笔,这诗的文风他认的出,分明是张若兰的手笔,托名刘朝佐而已。
  一想到当初诗词联句时,自己稳列第一。如今想来,多半就是张若兰相让于己。自己堂堂的南京第一才子,居然要靠一个女人相让。一想到这个,他就恨的牙齿发痒。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张若兰提起那刘朝佐时,那副含情脉脉的模样,这模样过去分明是只属于自己的,怎么如今却对了刘朝佐?
  贱人,水性扬花的贱人!刘勘之自己不要张若兰,还想要劝她自尽。但不代表能接受她心里有别人,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身为南京才子,又是张若兰的同乡,自然不能坐视张若兰这种败坏门风的行为。可惜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张若兰不似平日那般忍受,居然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男人在斗嘴的环节本来就是弱势一方,张若兰唇枪舌剑,可敌十万雄兵,刘勘之居然一败涂地颜面尽失。他自出世以来一帆风顺未逢败绩,这次的失败于他而言,是生平第一大辱。
  刘朝佐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洗刷自己所受的耻辱。他念及往事,仿佛张若兰就在眼前。等着吧,等我杀了你的男人,让你肚里的野种没有爹,看你还能威风几时。刘勘之嘴角牵动了一下,冷笑道“好一位刘大令,倒是居功不自傲啊。我来问你,你可知罪?”


第287章 拿人
  这时大家还在接官厅内,广东文武大员,香山士绅全都在此。刘勘之方才面上还如三月春风,此时却似腊月寒霜,变脸功夫之快,就连川中青城派的好手也不及他。李炎卿心中一惊,脸上倒是十分平静“刘直指,请恕下官愚顿,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哼,听不懂?刘大令,你倒是做的好大官啊。我这里已经收到香山百姓告你的状纸无数,都是告你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的。本官奉圣旨巡抚东南,身带王命旗牌,就是要惩办国之纛虫,害群之马的。决不允许一二邪徒荼毒地方,欺压百姓。刘大令,你的好日子,将要到头了。”
  他开门见山,见面就是一个下马威。按照规矩,即使是要作对,也是要先做一番表面功夫,等到进了城之后,再慢慢访查,像这般见面就翻脸的,却是不多见。
  刘勘之自有自己的主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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