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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船帮老大-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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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咱上去容易,下来就难了呀……”陈叫山一咬牙,“顾不了那么多了,海明哥他们在上头打得差不多了,要是他们子弹一打光,咱就彻底暴露实力了……”姚秉儒说,“这样吧,我上去,你和兄弟们还在这儿守着,我有办法……”

姚秉儒迅速从斜梯爬上城墙,猫着腰,猛跑一阵,迅速钻进了之前被火龙丸炸得不成样的城楼,通过瞭望孔,观察城外的情况。看了一阵,姚秉儒发现:自己的一百多民团兄弟,被顶在了最南边……显然,这是混天王的歹毒之计,让民团兄弟顶在最前面,去抵挡三旺他们的火龙丸。而民团的兄弟也精明,故意磨磨蹭蹭缓进,并不想无谓送死……

姚秉儒出了城楼,又朝南跑了一阵,为防止万一,只蹲在城墙垛口下,并不起身,大喊,“民团兄弟们,我是姚秉儒,我是姚秉儒……”城墙外的民团兄弟猛然转头,向城墙上看去……

“民团兄弟们,主城已经被我们攻占了,混天王现在无路可逃,让你们顶在最前面去送死,兄弟们,你们不要上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信得过我姚秉儒,现在,你们转身朝北打,把混天王逼到北城去……我和你们并肩作战,杀死混天王和刘大炮,从此之后,我们自己当家作主,岂不痛快?”

城墙外的人群中,有人高喊,“团长,你们有多少人?站起来让我们看看,不然我们心里没底啊……”姚秉儒听着这话,并不起身,他知道,一百多民团兄弟中间,必然有异己分子,有人居心叵测,一是想探虚实,二是想趁自己起身之际,一枪打死自己……

姚秉儒正在犹豫着如何回答时,却听城墙下几声枪响,有兄弟高喊着,“打死这狗日的,到现在还想为混天王卖命,咱们信不过团长,还他娘的能信谁?”接着,有人高喊,“兄弟们,跟着团长有福享,咱朝北边打……”

于是,姚秉儒蹲在垛口下,大喊,“踏平太极湾,活捉混天王,兄弟们,冲啊——”一百多号民团兄弟,顿时受了鼓舞,调转枪口,朝北冲去,边冲边喊,“踏平太极湾,活捉混天王……”

刘大炮的人马正在纷纷乱乱,不知道该进该退时,民团一百多号兄弟,忽然转身杀了过来,猝不及防下,还不明白咋回事儿,却见子弹急雨流星般射来,一眨眼,倒下了几十人……

民团兄弟和刘大炮的人马,在城墙下干了起来,姚秉儒继续朝北跑,依旧大喊大叫着,不时地趁机一起身,放上两枪,与民团兄弟们呼应……

混天王再怎么老谋深算,也没有料到民团兄弟忽然就反水了,竟调转枪口朝北打过来,大骂一声,“他娘的个球,都反了不成?”刚想举枪朝南冲,却见刘大炮的人马纷纷回逃,知道南边攻势太猛,已经势不可挡,便对刘大炮一挥手,“还愣什么,向北城撤退——”

第一百三十四章供给

黄昏,太阳渐落西山,满天满空的火烧云,云边透亮,浸着血红血红的光晕,滔滔虚水河似奔涌着一湾鲜血……

陈叫山和姚秉儒站在主城门下,一轮红日,惟留半圆,残光愈发金红,贴着城门下沿,射在二人衣衫上,头发上,站在吊桥前的所有兄弟们,望向二人,只觉着通透、辉煌、灿然,甚而需要将手搭在额前,方不至于被霞光刺了眼……

鹏飞向陈叫山讲述了之前南城进兵的遭遇——

上午时,在石堤围栏一带,陈叫山和姚秉儒商议,分兵四组,陈叫山和姚秉儒、鹏天沿河堤北进,鹏飞、鹏云各随两位民团兄弟去了南城,满仓和另外两位民团兄弟,留守原地,观察主城门一带的敌情……

南城一带,是太极湾百姓聚居区,待鹏飞、鹏云跟随四位民团兄弟到达时,家家户户竟然关门闭户,一瞬间,连民团兄弟都感到陌生了,仿佛南城是一座空城,死城……在南城巷道里游走,岔道众多,状如蛛网,使人难辨方向。两位民团兄弟,便去敲门求助百姓,院门死活不开,换了一家,仍旧不开门,再去一家时,刚拍了拍铜门环,竟有人从暗处砸来一块石头,将一位民团兄弟的头砸伤了。

后来,从一位住木棚的老大爷嘴里得知:多少年来,太极湾战乱不断,不是仇家来找混天王寻仇,便是棒客土匪来攻城夺地,甚至是一些鸦片大户来太极湾收购鸦片时,相互之间争斗……南城老百姓饱受其害,每每闻听枪炮声,便胆战心惊!太极湾老百姓对混天王恨之入骨,有时候,有人来攻打太极湾时,老百姓巴不得来人将混天王杀死,因而还常常为其提供情报,开门迎客,茶饭招待……可是,这些棒客土匪三教九流之人,问路时客客气气,满嘴仁义道德,一旦百姓开了门,却是抢鸡勒狗,奸。淫偷盗,百姓若有不满,便大开杀戒!时日一久,南城百姓说,杀了混天王又如何?会有更多的混天王出现,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恶人一般恶,都一样……所以,每遇开战,便索性关门闭户,各自保平安了……

几位民团兄弟听后,唏嘘不已:以往只顾着跟随姚秉儒,一心御敌,何曾料到百姓心中竟这般苦……

一个多时辰后,鹏飞、鹏云的小组,与满仓的小组,汇合一处了,一问,满仓他们也遭遇了闭门羹和“砖石偷袭”,众人茫然无措……

在后来,三旺领着众兄弟和乡亲,也来到了南城,由于南城空空荡荡,一行人在巷道中行走,犹若秃子头上的虱子,驻守南城的一些老弱病残兵勇,便偷偷摸摸打冷枪……众人到达南城门时,城内木塔上的哨兵,居高临下,频频射击,三旺们所带的火龙车,在窄狭的巷道内,施展不开,又担心伤及百姓,只得退回,退回时,又遭遇了冷枪……好不容易退到了城墙东南角,迎头又遭遇了民团一百多号兄弟的阻击,不得已,三旺只得带领众人躲进了树林,并连发火龙丸,用以自保。若不是民团一百多号兄弟故意磨洋工,缓缓推进,朝天打枪,三旺他们一行人便十分危险了……

这一趟下来,三位民团兄弟,七位泥瓦岭乡亲,顺娃,大个子,均已牺牲……两位民团兄弟,头部负伤;大果被一条恶狗咬伤脚后跟,走路一瘸一拐;七庆跌了一跤,手腕摔得脱了臼;罗明宽挨了一支冷箭,恰又射在之前的枪伤附近,两伤并发,胳膊肿得比大腿还粗;鹏天因之前跳树擦伤了脸,被包扎后,本就走路不便,抢运火龙丸木箱时,腰被拧了一下,现在弯腰都困难了……

已经近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一粒米,没有喝过一口水了……之前只顾着激战,肚子竟也不饿,嗓子居然不干,现在,混天王遁逃北城了,战斗暂停,陈叫山和众兄弟们,感到头晕目眩,浑身绵软无力,嗓子干得要爆裂开来……

几位反水新加入的民团兄弟建议说,现在回南城去,跟老百姓讲明情况,向老百姓讨一些吃食,吃饱喝足,储备体力,待天黑以后,再攻打北城……

陈叫山叹了口气,连连摆手,“算啦……就不要再打搅老百姓了,大白天的他们都不敢开门,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就更不敢开门了……老百姓心里也苦,也不容易呐……等到将来打下太极湾,杀了混天王,有些话,再慢慢跟老百姓讲吧!”说着,陈叫山便朝河边走去,蹲在河边,俯下身子,伸嘴入河水中,大口猛喝河水。陈叫山脖子上的玉佛,吊垂下来,晃晃悠悠,水浪跳溅,水珠子沾湿玉佛,在黄昏光晕里,熠熠生光……

陈叫山喝了一肚子水,站起身来,面向众兄弟们,拍拍肚皮,像拍着熟透的西瓜,“兄弟们,这虚水河的水,还真香真甜哩,像莲藕汁的味道,你们来尝尝?”

陈叫山之前用刀割了衣襟,为鹏天包扎了脸,肚皮便外露着,有风一吹,残破的衣角,呼啦啦抖,拍打着肚子,“快来喝啊……发啥楞哩?兄弟们胃口再大,虚水河也不怕你们喝干了啊,来来来,莲藕汁味道,鲜得很……”

这时,对岸忽然传来几声呼喊,“陈队长,姚团长……我们来送吃的了,我们可咋过河啊?”

众人循声看去,河对岸站着十几个人,有老人、女人,还有孩子,人人手里提着篮子,肩膀上背着背篓……

“放吊桥——让乡亲们过来……”陈叫山一声吆喝,民团的兄弟们便一拥而上,“哗啦啦,嘎吱吱”几声响,便将吊桥放下了……

乡亲们送来的是煮熟的洋芋、红苕、干萝卜条、干笋子、干菌子,以及炒熟的苞谷面、高粱面……新加入队伍的民团兄弟,见吃食不多,都说肚子不饿,不愿意吃,陈叫山也说肚子饱得很,吃不下,其余的人,便都不好意思吃了……

一位妇女得知自己的男人已经牺牲,登时瘫软在地,拍打着吊桥的大铁索,哭喊着,“挨千刀的呀,叫你不要来,你逞能,非要来,这下好了,你一个人舒坦了,留下我跟娃娃们咋活啊?哎哟,我的天嗳,太极湾呀,挨千刀的呀……”妇女一哭,旁边的两个女娃,也跟着哭了起来……

陈叫山眼睛潮潮的,紧咬牙根,不让眼泪掉下来,终于没忍住,一滴热泪掉了下来,怕兄弟们看见,连忙用袖子去擦……走到篮子前,抓过一颗煮熟的洋芋,边剥皮边喊,“兄弟们,吃,都吃——吃饱了去打混天王!”

第一百三十五章玄阵

虚水河岸边亮起了一串串火把,连城墙上的白色砖线,也映照得清清楚楚……

陈叫山举着火把,向北城方向看去,北边一片漆黑,而后,收回视线,对兄弟们说,“要破北城,必须穿过太极八卦阵,那些个石头巷子曲里拐弯的,又窄狭,咱的火龙车派不上用场,去的人多了也不行……所以,我们的一部分兄弟,就守在吊桥这儿,海明老哥的机枪队,依旧去守河底秘道,另一小股兄弟,去上游的铁索桥,封住所有过河的退路!三旺带领火龙车兄弟们,去主城以西,用火龙车猛轰北城碉堡和木塔,其余的兄弟,都去闯太极八卦阵,直插混天王的大本营!等到闯进北城中心,打开了北城石门,我们放火箭为号……”

经过一番商议,鹏天、七庆、罗明宽、大果,以及几个受伤的民团兄弟,泥瓦岭乡亲,再加上新近加入的民团兄弟十余人,留守吊桥;三旺带领大头、二虎、鹏飞、鹏云,以及三十位民团新兄弟,去主城以西,用火龙车轰击北城石门;常海明的机枪队,增派二十名民团新兄弟,守住河底秘道入口,以及沿河城墙一线;二十位民团新兄弟,去上游铁索桥,守住要道;陈叫山、姚秉儒、满仓、面瓜、黑蛋,以及剩余的民团新兄弟,全部去闯太极八卦阵……

陈叫山和姚秉儒,带领一众兄弟,趁着夜黑,来到了巽门巷道口。陈叫山问姚秉儒,“这儿便是生门?从这里能闯过去?”姚秉儒点了点头,“巽门虽然是生门,但巷道最长,岔道最多,我们进去以后,一定记住:但凡遇到十字形岔道,一律朝左拐,向前和向右,都有机关,大家一定要记住……”

今夜无月亦无星,周遭一片漆黑,进入巽门巷道后,愈发伸手不见五指,姚秉儒和陈叫山,走在最前面,紧贴石墙,猫腰慢行,其余兄弟紧随其后……

摸黑走了一阵,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十字形岔道口,陈叫山蹲下来,仔细查看,左边巷道口上,有一块极为隐蔽的石头缺口,便与姚秉儒握握手,以示确认,便走了进去……

尽管四遭一片漆黑,但陈叫山走着走着,越来越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石墙似乎越来越高,巷道越来越窄……

黑灯瞎火中,陈叫山刚迈出一步,突然感觉脚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前扑,险些摔倒,俯身一看,原来是一截细绳,细绳团绕在三个滑轮上,一个大滑轮,三个小滑轮,细绳贴地,滑轮靠墙,十分隐蔽……

随着陈叫山脚腕一绊,细绳一扯,滑轮一转,巷道中忽然便传出了一串清脆的铃铛声,这里一响,那里一响,忽而远,忽而近,仿佛是左边,似乎又在右边,前面有,后面好像也有……

“陈兄小心……”姚秉儒大喊一声,将陈叫山一下扑倒在地,前方巷道的石墙下部,有一排的三角形小洞,“嗖嗖嗖”地飞出了一排薄刀,随着姚秉儒将陈叫山扑倒的一刹那,薄刀便从二人身体上方飞过,“叮叮叮叮”几声,扎在石墙上,反弹回来,险些扎伤身后的兄弟……

陈叫山猛然想起了当初夜闯铁索桥时,在铁索桥的桥头和桥墩附近看见的机关,与这巷道中的机关,极为相似……姚秉儒便解释说,这种机关叫“缚龙索”,灵敏得很,人只要绊上细绳,立刻便带动各种机关,连锁反应,并传递信号……要想破坏“缚龙索”,只有从大滑轮的中心入手,将滑轮中心的那个绳结慢慢解开,不使滑轮转动,方可破解……

又朝前走了一阵,姚秉儒的眉头越皱越紧,不停地抽动鼻息,要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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