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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船帮老大-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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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今春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子,拳头高高扬了起来,“你倒还有理了?信不信老子砸了你这破店?”

掌柜的非但不惧,倒昂着头说,“你砸,你砸砸试试……”

其余兄弟一听这话,哗啦啦全站了起来,惟独陈叫山依旧坐着……

跑堂伙计一声吆喝,后门,前门,侧门,一下冲进来二十几个汉子,手里皆操着木棒、长刀、铁锹……

陈叫山这才站起身来,将手朝下压了压,示意兄弟们不要冲动,都先坐下。

兄弟们都板着脸,坐下了,侯今春将掌柜的一推,也坐下了……

那些个手执家伙的汉子,见此情形,也将手里高举的家伙,纷纷放下了……

“老板,我就想问问,照你这么做买卖,能有回头客?”陈叫山淡淡地问。

掌柜的鼻子里喷一股冷风,将头扭到一边,整理了一下被侯今春揪乱的衣领,脖子扭扭,一脸的不屑……

“成,你们厉害,你们有门道……”陈叫山这下也来气了,但他并不想惹事,将手一挥,“我们走”

桌子上放着咬了几口的馒头,乱七八糟,丢得满桌子皆是……

“慢着!”兄弟们刚拧转身子,还没迈出步,掌柜的一声喊,而后淡淡说,“钱留下……”

侯今春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脚将桌子踢翻了,馒头滚得四处散,大吼一声,“给我砸!”

兄弟们还没动手砸店,那些操家伙的汉子,便冲了过来,举着家伙欲攻击……

陈叫山伸出一脚,将领头的一位汉子踢翻在地,兄弟们便一齐动了手,“啪啪啪啪啪”一阵,将先冲上来的一伙汉子,打得满地找牙……

这一下,掌柜的有些慌了神,趁机溜到门外,拉了一下屋檐下的铃铛,“叮呤当啷”一阵响,街上其余饭馆的人,也操着家伙,朝这边冲来了……

陈叫山腾身一跃,将那掌柜一把揪住,迅速拔了手枪,指着掌柜的脑门,“你还没完没了是吧?”

说着,陈叫山举枪向天,“”连开三枪,街上一窝蜂朝过来冲的人,顿时被镇住了,愣在了原地……

陈叫山总感觉今儿这事儿,有些怪异所有的饭馆,只卖馒头,且态度都冷冷淡淡,傲慢无礼!一家有响动,整条街上都能闹腾起来……

如今跑船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船上装着那么多的货物,不宜在此地闹出大事儿,必须先探明情况……

。。。

第445章通幻神庙

“我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饭馆,就光卖个馒头,蒸得跟石头似的……”陈叫山举着枪,环顾着滚落一地的馒头,散乱的桌椅,以及那些个爬起来揉脸捏胳膊的汉子,“你们做的这是什么买卖?”

人群里走出一位老者,身穿长衫,眼神较之他人,显得沉静而非凡,冲陈叫山微微欠身,而后说,“你们是跑船的客商吧?都是买卖人,和气生财,何必动刀动枪呢?”

陈叫山伸脚在地上一钩,钩起一块馒头,用手一捏,淡淡笑说,“老伯,没谁为难谁,你瞧这馒头,咬得动么?”

长衫老者哈哈笑了,街上许多人都笑了……

众人这一笑,笑得陈叫山和兄弟们,皆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馒头本就是献供的,能吃便吃,不能吃就不吃了嘛……”长衫老者说,“明儿便是十九,后山里又逢会,这献供的馒头,蒸都蒸不过来,不愁卖……”

馒头是献供的?供不应求?

陈叫山微微明白了一些,将枪收了,便又转身看着那掌柜说,“献供也好,敬神也罢,馒头终究要蒸好吧?你们馒头蒸成这样,咬都咬不动,还强买强卖不成?”

饭馆掌柜见陈叫山一行人,功夫非凡,且还带着枪,心中多了怵意,自然不敢如起先那般傲骄,便略略低了头,低声说,“那是些陈馒头……”

饭馆掌柜尽管声音低,但长衫老者却是听见了,立刻抢话说,“王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吃,神吃,都是吃,馒头总得吃得下才成嘛,你咋弄陈馒头唬人?”

饭馆掌柜皱着眉,低头看着地上的馒头说,“我觉着,总不能糟蹋嘛……”

陈叫山总算明白了:此地敬祭神灵之风颇盛,当地百姓逢着神会,便会大量购买馒头,用以献供神灵!神会过了,那些献供的馒头,便又被一些人取了回来,重新上笼蒸了,当作新馒头,再待下一次神会时卖……

侯今春低头略略沉思,便说,“前年我来瓦桥镇,也差不多是这时候,没见你们满镇都卖馒头啊?想吃啥有啥……”

长衫老者见事情到了这儿,算是有些误会,便转身对围观的百姓喊,“行了行了行了,都各回各处吧!”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如一股水波,逐渐散了去,饭馆里那些操家伙的伙计,也收了家伙,退回后院了……

“几位好汉打哪儿来的?”长衫老者瞧着陈叫山一行人,个个魁梧健壮,气度不凡,便问,“是跑上水,还是走下水?”

陈叫山给兄弟们了一个手势,兄弟们明白过来,便开始帮忙收拾着桌椅板凳,饭馆掌柜也赶紧过去跟着收拾……

“我们是从乐州过来的,跑下水……”

陈叫山边回答边抓过一条板凳,示意让长衫老者坐下说话……

长衫老者一撩长衫前襟,坐在了板凳上,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转头问,“你们可认识乐州的陈叫山?”

正在收拾桌椅板凳的船帮兄弟,一下全乐了,而后看着陈叫山,想听陈叫山如何回答……

陈叫山淡淡一笑,却说,“陈叫山是什么人?你与他有交情?”

饭馆掌柜正在地上拾捡馒头,听了陈叫山这话,便站起身来说,“你们从乐州来的,该不会没听说过陈叫山吧?我们瓦桥镇的人,都晓得哩……”

陈叫山暗暗给兄弟们递了个眼神,手指头朝下压压,示意大家都不要声张,且看这瓦桥镇的人如何来说……

“我们是跑船的客商,途径乐州而已,还真不晓得陈叫山。”

陈叫山说完这话,连自己都有些禁不住,差点笑,王墩和江五他们几个,也使劲地绷着,不使自己笑出来……

显然,长衫老者和饭馆掌柜,皆对陈叫山的话,感到失望了……

“你们奔波各处,不晓得陈叫山,倒也正常……”长衫老者拧身朝南山方向看去,“在我们这儿方圆几十里,人们都当陈叫山是神哩!”

“是啊,后山那通幻娘娘,有陈叫山魂灵幻身,通幻庙里供的便是陈叫山取来的湫水……”饭馆掌柜将馒头朝陈叫山一举,“我们蒸馒头卖献供,就是供通幻娘娘呢……”

话说到这儿,无论是陈叫山,还是船帮兄弟们,都无须再憋着忍着了,他们皆感到疑惑什么通幻娘娘?什么魂灵附体?还献供什么取湫的湫水?

陈叫山脑海中,顿时有了初步判断:自己当初历经三百里长路之艰险,取来了湫水,供奉于龙王庙中,后来,老天果真天降甘霖,解了年馑之困。莫非,在这瓦桥镇,有人以自己取湫为噱头,建庙塑佛,来让百姓们敬拜么?

“那个通……通幻庙,就在后山?”陈叫山站起身来,朝南一指。

“你们也想去祭拜通幻娘娘?”饭馆掌柜遂即说,“明儿才是神会,今儿你们去进不了庙门的……”

陈叫山现在只想弄清楚事情真相,何管进不进得去庙门,便说,“我们想过去看看……”

“呶,沿着镇河,一直朝南走,走到前面那瓦桥,过桥朝西,有一条大路,见路口不用拐弯,一直走,就到看到通幻庙了……”长衫老者伸手给陈叫山指点着。

陈叫山领着兄弟刚要转身走,饭馆掌柜却举着馒头说,“那这馒头……”

“我们回头还会过来,等吃下午饭时,一并给你结,跑不了……”陈叫山说。

陈叫山领着兄弟朝南走去了,饭馆掌柜对长衫老者说,“杨叔,这伙人我总觉着不简单……你说,咱要不要派人,提前给庙上知会一声?”

长衫老者深吁一气,摆摆手,“今儿不逢会,人少,没事儿,由他们去吧!派人到泊水湾,把他们的船看好就成……”

依照饭馆掌柜所指路线,陈叫山与兄弟们沿着镇河,一路向南,走到了一座石桥旁,原来石桥是架了桥盖,桥盖上皆为青瓦,兴许瓦桥镇之名称,便是由此而得的……

过瓦桥,便进了山中,众人沿一条白白净净的大路,一直走,但见山中树木苍翠,岩峰兀立,鸟声鸣啾,颇有些“鸟鸣林更幽”的意味……

陈叫山忽地停住了步子,侯今春便问,“帮主,怎地不走了?”

陈叫山环视众山,略一沉吟,便说,“我总觉着此处颇有些杀气……”

原本是来瓦桥镇吃饭的,一口热乎饭没吃上,却赶上了馒头事件……且不说那长衫老者和饭馆掌柜,说的话是真是假……陈叫山只是隐隐觉着:如今船还在江上停着,我们这样贸然进入深山,万一遇到意外,岂不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陈叫山便对兄弟们说,“你们哪些人以前和侯帮主,到过瓦桥镇?”

王墩、老嘎、江五、笙子,便都举了手。

侯今春明白了陈叫山的顾忌,便说,“帮主,你的意思是,方才那两人说的话不足信?或者说,其中有诈?”

“你们想想看,你们之前跑船来过这里,去年遭了年馑,只一年没来这儿,现在镇上饭馆里的人,怎就大变样了?”陈叫山说,“我们孤军深入这山中,万一船上的兄弟们,遭遇意外,我们便是分隔两处,首尾不能呼应啊!”

“帮主,那你说怎么办?”侯今春问。

陈叫山深吸一口气,说,“我们姑且先回船上去……他们不是说明儿十九,便是逢会日嘛,我们待到明天再看情况……”

侯今春点了点头,而后说,“实在不行,咱直接开船走?”

陈叫山摆了摆手,耳边顿时回响起了饭馆掌柜和长衫老者的话来

“你们奔波各处,不晓得陈叫山,倒也正常……在我们这儿方圆几十里,人们都当陈叫山是神哩!”

“是啊,后山那通幻娘娘,有陈叫山魂灵幻身,通幻庙里供的便是陈叫山取来的湫水……我们蒸馒头卖献供,就是供通幻娘娘呢……”

陈叫山在想:那个所谓的通幻庙,所谓的通幻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地还借着我陈叫山的名字,来令百姓前往祭拜呢?

想到这里,陈叫山便朝北一挥手,说,“走,我们不走镇上了,直接从西岸回去……”

众人疾步向北,回到江边时,船上的兄弟们直嚷嚷,说肚子饿得咕咕叫,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回来替他们……

还好,船上一切平安,并无异常!

陈叫山便问船上的兄弟,“我们离开这一阵,有没有人来过这入江口?”

“就几个过路人……”一位兄弟说。

陈叫山的眉头皱着,脑中想着许多的事儿……

忽然,陈叫山耳边,似又传来了街上的人那一连串的笑声……

“老伯,没谁为难谁,你瞧这馒头,咬得动么?”

“王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吃,神吃,都是吃,馒头总得吃得下才成嘛,你咋弄陈馒头唬人?”

那些人之所以笑,充分说明:他们本就知道是陈馒头!

那么,长衫老者责怪那个叫王剩的饭馆掌柜,便是故意而为之?

陈叫山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复杂起来……

。。。

第446章夜候冥怪

临水,自多雾气。。。

暮色沉沉时,江面腾起薄薄一层水雾,似凝着不动,又若暗暗泛涌,风荡轻纱般。

月亮破云了,银光倾洒,那江雾便越发幽幽,江面上,由远至近,皆是迷蒙,似羊皮灯笼之映照,似牛奶被稀释,似人患了眼疾,一望而去,模模糊糊……

在这雾气笼罩下,泊水湾那些歪歪扭扭的树,枝叶全不在,惟余主干,那一簇簇的李子花,完全隐匿了,整个瓦桥镇,隐匿了……

天,地,江,山,船,树,镇子,处处皆幽冥,诡异之气弥漫……

陈叫山将船帮兄弟,分为了两组人,一组守船上,一组留岸上。

白天所遇的一系列异事,任谁想来,由不得不提防……

守船的兄弟们,分船头、尾、翼、肋四处站立,头尾皆执枪,翼肋执钢叉,执水鬼钩索。

这是船帮的一套停泊防御策略,以防江匪棒客,自江面而来劫货,自岸上纵火,自水下破船。

水鬼钩索是一精钢五弯钩,中轴连接牛筋绳,长约九尺。操控水鬼钩索者,起先将牛筋绳盘圈于腕肘之间,左手拽绳头,右手攥精钢钩索。若闻听水下有异动时,“嗡嗡”抛甩牛筋绳,“嗖”地将钢索入水中,借助腕、肘、腰、双肩之力,在水中反复甩钩钢索……

某些江匪,极擅潜水,常手执锤凿,潜于货船底部,以凿插入嵌缝,以锤轻击,使船漏水、倾翻……

水鬼钩索,是对付潜水江匪的最佳武器!

据侯今春讲,有一年,在金安城下游,船帮遭遇了大雨冰雹,货篷被打穿,不得已,只能停泊靠岸,待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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