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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燕雀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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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鼠没有来,淳于髡却去而复返。这老家伙去面见国君,越走越感觉少了点什么,对,少了钟离春!威王爱才,以钟离春的见解,知识,不给威王引荐,着实心有不甘。当下,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看见车无辕正陪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说话,淳于髡此时有求于人,倒是对车无辕很客气。车无辕和夏谢氏聊钟离春在安林的种种,正是兴致极高,赶紧指了下后院。淳于髡会意,跑进了后院。
  钟离春装作提裤,掩裙,挑帘的动作已经做了第三次了,却仍是没有等到“恰好相逢”的槐鼠,正待转身入厕做第四次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一声烂锣“小家伙,你就从了老家伙吧”?
  钟离春绝倒,这老家伙去而复返,怎么冒出了这么一句,咋听都有点“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的词。
  却是这淳于髡风风火火跑回来,却有想到这钟离春一女子,长的又有些抽象,万一人家不愿意为官,自己岂不是没面子?心下考虑怎么先说通钟离春,到看见她的时候,正好考虑到最后怎么求她,就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句!
  咳咳,喝口水,至于钟离春到底从没从淳于髡,那槐鼠二人又是个什么下场,咱们下回书总要让您听个明白,孤舟要去吃饭,哪位没有吃?我请客,您买单。
  

第十一章 初见田辟疆
更新时间2013…10…7 21:59:59  字数:5257

 月朦胧,鸟朦胧,李惠现在更朦胧。
  孤舟啊,你又弄什么怪?上回书不是说到钟离春设法惩治槐鼠两个登徒子,却被淳于髡要拉她面见国君吗?怎么又扯到李惠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啊,不对,不能休息,这才开场就休息,板砖就该满天飞了。
  为啥把李惠拉出来呢?因为,钟离春和淳于髡僵持不下,到底是从不从的时候,李惠开窍了。
  这李惠是钟离春在齐国很重要的一个帮手,她这个时候开窍,就不得不先交代一下。免得今后她猛地一下蹦出来吓人不是?
  自打和钟离春亲近开始,李惠一改以前的邋遢,灰头土脸的形象逐渐改观。主人一家都住进了安林,自己和男人在钟砦务落田产。自由度也就高多了。
  李惠这些年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情,话说,钟离春出生的时候,咱都快十岁了,这转眼她都18滴姑娘她也不像朵花了。自己也成亲很多年了,为嘛就不会生个一男半女捏?
  难道是奴隶都不会生?不对呀,她能清楚的数出来,钟砦的很多奴隶都生有孩子,虽然孩子也是奴隶。
  为了这事,李惠偷偷溜了好几次墙根,也没有啥毛病啊,人家也是两口子一张床,相互搂着的有,背对背的也有。但是像自己两口子这样脚头搭脚头的还真不多。
  于是,李惠开始尝试抱着男人睡觉,又尝试和男人背对背睡觉。没用啊,咋滴都不会大肚子,为嘛?没办法,李惠就去问男人,可这个男人不但窝囊,而且胆小,除了知道干活外,啥也不管,啥也不问,跟块木头差不多。
  这也就算了,没过几天,老主人回来了,这回来不为别的,那个把奴隶送给钟离战的人上人要搬家去国都,因为家奴正在被国君禁止,家里人手不够,想把奴隶要回去!
  就这么着,在李惠研究关键问题的关键时刻,这个关键人物向一件东西一样被人家要走了。你说扯淡不扯淡?
  李惠无奈,只好瞅了了机会跟老主人请教这个问题。结果。。。。。。
  从未打过自己的老主人,大发雷霆,居然扬起了手中的拐杖,作势欲打!李惠捏个委屈啊,反正地里没事,去安林找老夫人吧,又有些怕见那位二少爷。
  南看北看,东想西想,傻春不是去国都了么?咱去国都找她去!
  那时候也没有个什么凭条路引介绍信之类的,除了装扮外,李惠走到哪里也没有人能认出她是奴隶,尤其是自从和钟离春在安林学会了怎么照顾自己后。逐渐显示出,自己也算得上满俊的一女人。
  李惠不傻,不懂的那没办法,至少她懂,自己穿着现在的衣服,这样的头发,走不了多远,就得被人抓着送回来。
  李惠想起钟离春这些年给她的衣服,不敢光明正大的穿,偷偷穿过不少次,头发好折腾,大不了弄散了,别让人看出是女奴特有的葫芦管就可以了。。。。。。
  就这么着,李惠开始往国都的长征,她比不了夏谢氏有专门的牛车,更比不了钟离春,钟离春的等级观念很淡薄,走累了知道搭个便车什么的。李惠可不敢。只能一步步走向未来,走向梦想,走向那啥来着?哦,怎么弄大肚子。
  。。。。。。
  钟离春本来想整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出来,却不料淳于髡一听见这事,拿了叫了城卫过来,啥也不说,把二人拿下了。
  话说,人倒霉和凉水也塞牙不是?
  这槐鼠和他那伙计就正好赶上倒霉,俗话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那些不长眼的”,的确一点都不假。这俩伙计正赶上齐威王大怒在“烹人”,跟着沾了个光,也被煮咧,按说,他俩这等行径打个半死,后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也就算了,何必煮了捏?
  那齐威王站在城门楼子上,哦,是宫墙上面的观礼台,不过远远看去,和站在城门楼子上多少有些相像。淳于髡让钟离春稍候,自己先去汇报,引荐。
  不久,大王有令,俩倒霉鬼和那个可能是因为“弄虚作假”等小事也被煮了的家伙,一块儿下锅,待行刑完毕,接见钟离春!
  这样一折腾,本来钟离春还没有打算这么早面见国君,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的老公公田因齐是个很贤明的君王,且善能查纳雅言,但是在真实的历史上,钟离无盐和齐威王并无交集。现在要见到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万一被赋予什么责任,岂不是有些揠苗助长,杀鸡取卵,涸泽而渔,焚林而猎。。。。。。的意味?
  说实话,相对于齐威王,钟离春更想见到的是齐桓公,田午。
  不是吧?孤舟,这钟离春她不想着赶紧见田辟彊,看看未来的老公,她怎么想着去见一个死鬼?
  呵呵,这可不是孤舟想让她见,而是在钟离无盐心底,齐桓公田午是田齐的第三代国君,和几百年前那个公子小白的谥号一样,这个齐桓公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业,可却是弑其君杀君子而立,开创了咱华夏宫廷血腥斗争先河的一位。威王因齐,宣王辟彊都是守成之主,虽然齐国在这父子手里盛极一时,但是基础却都是老田午打下的不是?
  创业艰难,如果能在老田午那个时代出现,开创之主手下毕竟好做事啊,自己的任务不就轻松很多?打打杀杀,比勾心斗角要轻松很多。
  可是,不管怎么样,现在不说钟离春愿不愿意,齐威王已经从暴怒中惊醒,刚才还是一脸的杀气,比特娘看前世地方戏曲里的变脸还快,已经满面慈祥,一身浩然气,一副求贤像!
  一直以来,钟离春都以为现在的社会结构松散,严刑峻法应该不多见。可这一到国都就遇到了这种“大蒸”活人的节目,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齐威王听到淳于髡的引荐,马上要回宫焚香沐浴,以显示礼贤之意。钟离春却被淳于髡,邹忌两位带着,先参观了下“气势磅礴”的齐都皇宫。
  有些太仓促了吧?钟离春心底腹诽,这尼玛是不是太急了点?这个淳于髡也是,仅仅凭二人斗了一路嘴。就认定自己有大能耐?这尼玛咱要不要忽悠着齐威王做件“大王的新衣”,照这些人的智商,成功指数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更有意思的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邹忌可是相国,说夸张点,那可是政务院总理级别的“淫物”,这么彬彬有礼的对待一个乡野“淫民”,还真是让钟离春有些吃不消。
  宫卫传来王已经沐浴完毕,更衣焚香。钟离春以为这总该要朝见了吧,心下想,这待会见了威王该怎么行礼?要不要五体投地,跪拜大礼?哎,不对,人家男人是五体投地,咱可是妞,四体投地就够了!对了,要不要山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成,这时候是周王室,他名义上只能是诸侯国主,哪能称万岁?再说,貌似现在连周王,也没有被人忽悠着万岁,万岁,万万岁吧?
  要不要整个“谢主隆恩”?要不要。。。。。。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宫卫齐出,在两旁站定,齐威王已经虎步龙腾般,“腾腾腾”从宫门里迎了出来!
  不是吧,有么有搞错?你好歹也是个大王啊,他这直接迎出宫门,倒把钟离春整了手足无措。这还不算,着齐威王胡子一把了,身体倒还强健,龙行虎步倒了钟离春跟前,还没有等钟离春有什么反应,居然弯腰几乎90度,双手为揖,深深一礼“妫田氏因齐,见过大贤,愿处士有以教我,淳于处士对处士推崇备至,还望处士不吝赐教,请”。
  一下子把钟离春打懵咧!龟田?嘛玩意儿?这老伙计不是姓田吗?啥时候改龟田了?咋不尼玛松下裤带子捏?关于某岛人的姓氏和名字,钟离春在还叫另外一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是天天拿来开玩笑,“跪舔”可是玩笑中出现几率比较高的。使用频率甚至超过了“五十六他妈”。
  啥?啥玩儿“五十六他妈”?哦,忘了解释下了,那里的人生一个孩子叫太郎,第二个叫次郎,第三个叫三郎。。。。。。这尼玛五十六,你说咱能不佩服?
  淳于髡看见钟离春突然短路,心下有些急,他却不知道,钟离春这会正在消化“龟田”是咋回事捏。
  在记忆深处搜寻了很久,钟离春终于恍然大悟,记得,那时候华夏族,尤其是贵族,都是有姓,有氏,这个龟田,应该是妫姓,田氏,可不是那地方的龟田,松下,之流。。。。。。
  齐威王尴尬的在那里摆着姿势,淳于髡有些远没有办法提醒钟离春,邹忌却想歪了。
  歪哪了?话说,自齐桓公田午开始,尤其是桓公和威王父子在代姜齐,强田齐的过程中,大量启用以前的很多身份低贱之人,比如淳于髡,比如自己。
  而这个丑女叫钟离春,却是商王室后人,周武王伐纣之后,封原太子微子于宋,采邑钟离,按道理,应该是子姓或嬴姓,钟离或钟氏,也就是说,周王室分封过的,不管咋说,那也是贵族!有姓有氏的贵族在齐国前进的过程中那是起到了相当大的那个,啊,反面作用。
  此女貌丑也就罢了,国主如此礼贤下士,她却在这里摆谱?这还了得?!
  邹忌正待发作之时,却见齐威王以目止。邹忌可是很了解这个大王的,虽说人无完人,可这个大王在心胸气度,聪明睿智两方面却是很牛X的。
  自己都想到此女是哗众取宠,自抬贵族身份以求名声地位之徒,啊,不对,之女才对,大王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钟离春自神游物外猛然惊醒,却发现田因齐摆着那个请的姿势不知道多久了,手都在微微颤抖,一时心下大惭啊那是。为嘛?自己不过一乡野村女,就是按岁数,咱也得叫田因齐一声大爷不是?咋能如此失礼?就不说竟来咱还是人家儿媳妇咧。
  钟离春可是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什么姓,她来的时候也没有记住,钟离战自小很少和她说过话,老娘亲也不懂啊,就连老娘亲都认为自己这个人上人是没有姓的,何况钟离春?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人家终究也是一方诸侯,一国之君呐。钟离春失礼在先,当然要想办法弥补,当下很规矩的行了个女人用的礼节“民女初见大王,但觉威仪无限,一时忘乎所以,还望大王恕罪”。
  田因齐,微微一笑“无妨,处士请”。
  钟离春又心底来了句“我一大姑娘,叫处女还差不多,怎么也成处士了”?但是,这时候已经收敛了心神,再不敢弄出什么神游物外的事情来。赶紧说了声“大王请”。然后微微低头,离齐威王半步,略一停顿,等人家先走,自己慢慢跟了上去,却始终落后半步。
  看到这里,淳于髡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邹忌心底却又歪咧。为嘛?谄媚之女而已!可是,此女这般丑陋,本钱也太少了点吧?
  当下诸人各怀心思,向宫内走去。
  钟离春小心翼翼的随着齐威王到了宫内议事厅,待威王就坐,才故意慢了半拍坐下去,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仔细打量了下齐威王和邹忌。
  齐威王和想象中的样子差距不大,在现在的时代,也算得上威武高大了,一米七以上的个头,一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花白胡须整理的很整齐。王霸之气内敛,礼贤之情外溢。确是人间龙凤。
  再看邹忌,却有些吃惊,这家伙在这个时代,兼简直能称得上是“巨人”目测也得有一米八八上下,相貌英俊,包装一下,整个什么直男进前十问题不大。
  宾主既已坐定,齐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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