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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盛世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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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代朋:“万一真的乱起来了,贵州绥阳县上坪村,地处偏僻,外人很难去到那里,我们现在已有十几个人了,就撤到哪里去躲避。化蛟,你明天就动身去绥阳县上坪村,看有没有空的院子,先租到起再说,龙会长他们也打算去上坪村避乱,多看一两处。龙会长说,宁可备而不用,不能到时没有,银子照付。我们也是这样。”

果然五天过后,朝廷正式下旨四川、湖广、贵州,不久川鄂边地的各大土司皆接到督抚下达的征兵要求,而且在接到督抚通知后十日内一定启程。贵州、川南两地的苗民、倮倮,本来就有反抗朝廷的传统,这下,他们将名正言顺的奉旨北上,重庆又是必经之地,弄不好,他们乘机造反,搅乱这三省交汇之地。龙沛霖知州急信告知龙沛潇,密切注意重庆城的形势,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龙沛潇立即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弘仁堂的管代朋。着为第一步,管代朋和余成慧带上石桥铺这几年积蓄和贵重物品及两个小孙子世选、世臣转移到走马岗。

土司们带着土兵开始集中到长江沿线,有少数向北进发。但不少土司、土兵对保卫明朝政权并不感兴趣,只是一味索要军资、军饷,否则就要聚集在长江沿岸城市不走,并不断生事。

而此时朝廷因边患连年,耗资巨大,已捉襟见肘,一时又拿不出来。只好一再下旨促催北上,也无济于事。

四川叙州倮倮土司永宁宣慰使奢崇明,借援辽为名,遗女婿樊龙率倮倮兵三万,趁重庆兵力虚弱,涌进重庆城。这些倮倮兵,除了他们的长官,根本不听管束。为此,重庆知府章文炳催他们赶快离城北上,樊龙说:“我们北上是为朝廷卖命,一切军资、粮草、服装等,朝廷皆未拨付,我们怎么走?”

重庆既拿不出,也没有义务解决他们的这些问题。倮倮兵将与重庆地方政权的对立情绪越来越大,形式非常严峻。重庆城人心惶惶,富户们收拾金银细软,纷纷出城避难,不少人经石桥铺西逃。

四川巡抚徐可求得报,急忙赶到重庆处理,责令倮倮兵立即北上,樊龙道:“北上可以,请立即发给三万人的军资、甲杖、粮食、马草,否则,我们就等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发,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徐可求见倮倮以势相逼,十分恼怒,因此,官府与倮倮兵关系非常紧张,朝廷又下旨催促北上,搞的四川、重庆地方官进退两难。

龙沛潇急忙带着家眷逃回涪州。临行前告诉上学:“看来官府与倮倮的冲突必不可免,重庆即将大乱,你们要速作应变准备。”

管上学:“龙会长说得对,我立即与春红商议,马上关门,先到走马岗再说。”

春红听说后说道:“说走就走,我先收拾,你明天去雇三匹骡子,一匹驮剩下的药材,两匹驮屋里能带走的东西,这样,后天上午就回到走马岗了。”

管上学:“对,说干就干。”

第三天早上,临走前,上学将“弘仁堂”牌匾取下,藏于屋后的乱草堆下。然后赶着骡子向走马岗走去了。

一家人还在吃午饭时,余化蛟也赶回来了。

余化蛟:“大姑爷、姑妈、表弟,我回来了。”

管代朋:“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余化蛟:“我仍找张大户帮忙,很快找了座无人住的大院子,在一个小山坡上,很向阳,我就把它租下来了。”

余成慧:“大不大?我们十几个人住的下不?”

余化蛟:“很大,正房五间,两厢房各五间,我们一家完全住的下。”

管上学:“重庆情况越来越糟,倮倮赖在重庆不走,四川巡抚徐可求也拿不出军饷发放,倮倮滋事已无法避免。龙会长已撤回涪州去了,他要我们速作应变的准备。但是走马岗已离重庆城七八十里,事态的发展还很难逆料,偌大的家业,弃置于此而一走了之,岂不可惜。但龙会长的忠告,又不能不重视,我一直拿不定主意,爹、妈,你们看怎样?”

余成慧:“上学说的不无道理,千辛万苦,才创得这份家业,就这样丢了,真太可惜。何况倮倮会不会杀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很难说,是不是再看一下?”

管代朋:“我看我们作两种准备,让上可冬梅带着世嘉、世衡、世选、世臣四个娃儿去上坪村把家安顿下来,并带上主要财物,先把根扎下来,我们老俩口和上学俩口,暂留在走马坚持医馆和药铺,这样进退就有了条件了,化蛟先送他们去绥阳,等他们安顿下来后,再回走马。”

管上可:“我同意爹的安排,带娃儿前去上坪村扎根。爹,我们六个人去坐吃山空实在不是办法,能否在现在有财力的情况下,或买、或租些土地种药材或种粮食都会有收益的。”

管上学:“大哥的考虑也有一定的道理,大山地区,地广人稀,地价一般不贵,能买些地置一份家业这样对全家来讲不失为一条退路。”

管代朋:“要得,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年九月十七,重阳节刚过,巡抚徐可求派人通知樊龙,翌日,他要去校场检阅他的倮倮兵,并按册点兵,然后根据具体人数发放军资粮饷。

第二天上午,四川巡抚徐可求等大小官员进校场,上得阅台,一看黑压压一大片。校阅开始,徐可求叫樊龙先呈上名册,翻开一看,足足有两万多人。

徐可求:“朝廷的圣旨是命你率士兵七千,你竟违旨带两万多人来,是什么意图?我现在点名,看来些什么人?”

谁知第一名就是从乡间抓来的小孩,徐可求十分惊讶,说道:“你竟敢用小孩来蒙骗朝廷!”

樊龙:“嫌小吗?”

樊龙竟当着徐可龙的面,挥起一刀,将小孩杀死。徐可龙大怒,质问道:“你是想造反吗?”

樊龙跳上战马,舞动长枪,向巡抚徐可龙奔来,并高喊:“我就是要造反,怎么样!”

当即将徐可龙杀于枪下,并高喊:

“将士们,此时不反更待何时?反了!”

在其部将张彤指挥下,按预先的布置,其手下几百军将,一拥而上,将手无寸铁的几十名大小官员全部杀死在地。

当时被杀的主要官员除四川巡抚徐可求之外,还有四川参政孙好古、副使骆日升、李继周,重庆知府章文炳,顺庆(今南充)同知王世科,叙州同知熊嗣光,推官王尔宅,巴县知县段高远,总兵黄守魁、王守忠,遵义参将方金,指挥王登爵等。可以说,到场的四川、重庆主要官吏皆死于此难。一时群龙无首。贼首、永宁宣慰使奢崇明赶到重庆,宣布重庆为东京,建国号为大梁,奢崇明称大梁王,并建元应瑞,还设丞相、王府等机构。

叛军占重庆后,对重庆大肆掠夺和抢劫,并分兵二路,一路向东,控制夔州,一路向南,控制綦江遵义。

接着奢崇明在重庆大肆招兵买马,并从他的老巢永宁调来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准备攻打成都。

本来樊龙的叛军只是在城里烧杀抢掠,郊外尚未受大的影响,但出兵成都,情况就不一样了,管代朋从逃难的人群中得到这条消息后,立即返回家中召集一家人商议。

管代朋:“现在情况十分严峻,奢崇明的叛军还在积蓄力量,准备出兵成都,夺下省城,据而有之。因此,叛军西进,无论石桥铺或者走马岗,皆是必经之地。叛军所过,必定城邑丘墟,绝无幸免,因此,我们必须回避,逃离这个地方。”

管上学:“我们往那的跑,从重庆到遵义皆是叛军,去绥阳的可能性已没有了,向东去涪陵,沿江都是叛军,更不可能。只有向西南,远离成渝官道,才比较安全。与此最近的就是泸州,从巴县铜罐驿,走上水船很快就可到达。”

春红:“泸州也是江边大镇,容易谋生。”

管代朋:“要得,先撤到泸州再说。”

大计已定,宜早不宜迟,遂决定第二天就走,全家立即收拾行李,打綑药材,租骡子,忙了大半夜才基本收拾好,略略眯了一下,第二天一早,管代朋、管上学、余化蛟挑着,余成慧、张春红背着,加上租的二匹骡子驮着,将弘仁堂分号的大多数药材和可移动而必须的东西带到了铜罐驿长江边,租了只木船,一家逃难到了泸州,先找了家客店安顿下来,然后一家去街上吃饭,饭后分头在街上看,有合适开医馆的房子没有,约定晚饭时大家谈各自看房的情况。

晚饭仍在这个饭馆集中。

管代朋:“在离十字大街中心不远的南街处有一栋前店有院的房子,由于临近十字街的中心,人来人往还比较热闹,而且它的南头便是长江水码头,上上下下的人也很多,很适合开医馆,门上也贴了招租告示。”

上学:“虽然我们也看了一两处待租的房子,不是在背街上,便是只有门面而无内院,还是爹爹看的好。”

第二天早饭后,一家五口,按招租告示写的地点,找到房子的主人,余化蛟拍开门,管上学拱手道:“老板,看了你贴的招租告示,我们想进去看一下,看能否符合我们租房的要求。”

老板:“可以,可以,等我拿了钥匙就走。”

老板拿着钥匙带着大家到南街,打开正门,大家一看,除铺面三间外,进去后即为后院,正房为一楼一底,只是单厢房,共九间,够用。

代朋:“请问老板,租金多少?”

老板:“租金一年五两。”

代朋:“老板,我们看了几处,双厢房才喊五两,你单厢房只能三两。”

老板:“干脆,各让一步,四两。”

代朋:“好吧,四两成交。”

老板:“写租约,先付三两,半年后再付一两。”

代朋:“成。”

这房子原是开杂货铺的,有一大排带空格的货架,只需加上分格的大抽屉,便是很好的药柜子,这点尤令上学满意。

管上学:“爹,趁做药屉的时间,我和化蛟再回趟走马,把剩下的一些药材全运来,我们出来才两天,明天下午就可返回到走马场,后天就赶回来,药虽一般,可开医馆还用得着。”

管上学看了看天,说道:“这才上午己时,干脆马上就动身,走下水快得很,到铜罐驿问明情况后再决定行止。”

管上学立即带了钱与化蛟一道,走向了码头,正好有班下重庆的船,刚上船,船就开了,百多里水路三个时辰就到了,到铜罐驿才未时时分,问到从走马岗来的人,皆答尚未见有军队过路。于是他俩立即赶往走马岗,天未黑净就到了走马,在街上吃饱了,立即回家点灯收拾。剩下的药材约四大包,生活用具二大挑,当即去骡马店雇了两匹骡子,约定明晨上路。第二天下午还早就回到了泸州。

余成慧与张春红正在焦虑生活用具太少,这两大挑,锅盆碗盏全拿来了。

管上学:“妈,这一搬,屋里除木器,全搬空了。我连弘仁堂的木匾都放在药口袋里运来了,拿来抹一下,明天就可挂匾开业了。”

第二天上午管代朋、管上学带上龙沛潇的投刺去本地的商会会所,见了当地的杨会长,上学:“我们是龙会长的表亲,准备在泸州十字街开一个医馆,请杨会长关照。”

杨会长:“重庆商会副会长,涪州知州龙大人令弟龙沛潇,在川东大河的码头商界,无人不知,他的侠义守信无人不晓,有次他来泸州曾提到管神医,想必就是你们中的一员。”

管代朋:“是我儿上学在行医,他在杨会长你这位长辈面前怎敢以神医相称,只不过他对医治一些疑难杂症有些心得罢了。”

杨会长:“管老先生不得过谦,我们泸州十分缺乏像令郎管郎中这样医术高明的年轻才俊,不知何日开业?”

管代朋:“一切准备亭当,选日不如撞日,准备明天就开业,仍用重庆的弘仁堂字号。”

杨会长:“好,我一定来祝贺。”

由于原先的杂货铺,堆码货的货架也是齐全的,櫃台也是现成的,于是先把药材分类放入货架。下午,药抽做好了,本来两边的药都是分种包好的,杨春红打开药包按取药的习惯放好就行。一张诊病方桌放在靠墙那边,背后放把椅子,医馆的格局立即显现出来了。

管代朋、余化蛟把弘仁堂的门匾抹得亮真真的,挂在门枋上,过往的人们纷纷驻足观望,附近的人家更是前来看热闹。

刚把门匾挂上一会,在一个年轻人的陪伴下,一乘凉轿就抬来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婆,年轻人把老太婆从骄子上扶下来,春红赶忙前去扶着进门。在凳子上坐下,问道:“婆婆,我们正在收拾,还有点乱,你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说道:“听杨会长讲,南街来了个神医,对疑难杂症特别有办法,所以我们就来了,不凑巧,你们还没开业。”

这是管上学正好出来,连忙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婆婆有病要看吗?”

老太婆:“你就是管神医?我就是杨会长的妈,有个老毛病,到处都去医过,都没有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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