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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汉魏文魁-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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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瑜的预算是有一定道理的,江南地区的气候虽然普遍比北方温暖,但过于潮湿。冬季湿冷。北人很难习惯。极易染病。比方说太史慈就在宛陵城下病倒了,连日高烧不退,曹操只得下令将其北舆至春谷安养。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北军气势汹汹杀来,倘若在并非敌方最后基地的宛陵城下就一停一个多月,士气必然受挫。而且争取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能使孙权在吴郡的防御体系更趋完善。所以孙瑜豁出命去,打算就在宛陵这儿牢牢地一直钉到死!
  曹操向群僚问计,贾诩提出来:“丹阳多贼,或可招抚而任用之。”丹阳这地方民风剽悍,素来就出强劲的步卒,但是能打是一方面,不服统治就是反过来的另一方面了,包括汉民和山越,到处依山立寨。以抗拒租税和兵役的征发。贾诩的意思,这票家伙未必难打。但问题数量太多,咱们这会儿还没空理会,那么不如尝试着变废为宝,赦免他们往日之罪,加以安抚,拉拢他们来打孙家呢。
  终究朝廷的爪子已经很多年都伸不进丹阳啦,这票山贼、豪酋,十多年里一直在跟孙家打——敌人的敌人不见得是朋友,但肯定可以利用。
  于是乃以诸葛孔明为使,前去招抚歙县安勒山的金奇、乌聊山的毛甘,以及黟县林历山的陈仆、祖山等,大小二十余股豪强,许以名爵及申不征之意。原本历史上的诸葛亮就颇擅言词——虽然“舌战群儒”乃小说家语,但他确实渡江去游说过孙权——这条时间线上又在是勋门下就学数年,然而是勋能教他什么?除了讲论经义,也就只能教他诡辩术了,近日已有青出于蓝之势。
  因此在诸葛亮的游说下,最终大多数魁酋都表示愿意归从朝廷,陈仆、祖山更亲率三千余众北上与曹军相合,并且联络长年来隐藏在宛陵城内窥伺动静的同党,顺利打开了宛陵的大门。
  不过这个时候,曹操已经离开了江北的历阳,返回许都去了。他始终都未曾亲自渡过长江,本来对江南的战事就是遥控而已,至此干脆彻底交给了夏侯惇负责。正因为诸葛亮的游说卓有成效,加上贾诩又将是勋“南人归南,北人归北”八字认作良谋,所以曹操才放心北归,并且在处理完许都的事务以后,打算转道而西——江东,我就不再亲自去打啦。
  曹操北归后的第六日,坚守了近一个月的宛陵城终于被破,饶助、颜连奋战而死,孙瑜、马普皆被俘虏。夏侯惇将孙瑜装入囚车,押往许都,随即便打算以宛陵为后方基地,全军向东,杀去吴郡。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后方示警。原来程普、黄盖等将率领彭蠡水师,连日来不计伤亡地冲击曹军水寨,想要杀开一条通路来增援下游的战事。然而鲁肃在击破朱治以后,即率主力西归,重与蒋济相合,牢牢地封死了南军的入江通道。连日激战,南军船只倾覆、焚毁者甚众,程普等没有办法,最后只得横下一条心——咱们干脆弃舟登岸,腿着去增援东方吧!
  水师上陆,战斗力必然大打折扣,而且倘若沿江而东,恐为鲁肃水师侧击,损失必大;若自南方绕行,不但迂回甚远,而且豫章郡内丘陵密布,道路难行,很可能等跑出山去,根本就已经打不动了……
  然而程普等人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了,难道就眼睁睁地瞧着曹军杀进吴郡,俘虏了孙权,到时候咱们再被迫弃甲投降吗?
  悍将周泰自请率偏师以为疑兵,夜行晓宿,争取躲过鲁肃水军的袭扰,沿着长江南岸一路向东,让程、黄等将率主力绕至鄱阳,从群山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疑兵之计虽妙,却瞒不过鲁肃和蒋济,他们急忙遣使乘船东下,去禀报夏侯惇——敌众数千沿江而来,而其主力,料自南方山岭间绕路,乃欲往救宛陵也。
  夏侯惇与贾诩、刘晔等谋士商议,决定西堵东攻,主力仍然直指吴郡,只派偏师在山口下寨,拦阻上陆的彭蠡水军。自豫章而出丹阳,可以行军的道路只有两条,一即周泰所部的沿江路线,二是经鄱阳入境,前指陵阳和泾县。北路依水傍山,春谷乃其出口,命偏将军刘威当道立寨,与春谷县呈犄角之势,再加鲁肃水军,足可御之。至于南路,命凌江将军高览守备泾县,并祖山等豪强所部,断其山道,以阻程普、黄盖。
  分派既定,夏侯惇自认后路无忧,于是放心大胆地便离开宛陵,向东方进发了。
  再说周泰周幼平,率领三千精锐沿江而下,一路上顶着江面上鲁肃水师的箭雨,人人撒开脚步,其行如飞,非止一日,终于来到春谷县西南二十里外。这地方,大概是后世的繁昌县境内,只要翻过一片山岭,即可抵达春谷,再前面一马平川,一直到太湖附近,都基本上无险可守。周泰是心急火燎啊,直想背生双翅,一纵跃便到孙权面前,好援护主公——哪怕死,我也得战死在主公身前才成!
  可是随即探哨来报,说前面道旁山麓有曹军立寨,封住了东去之途。这倒也在周泰的意料之中,于是召集将吏,鼓舞士气,其意不外乎——咱们要是能冲过去,便可逃出生天,返回至尊身侧,要是冲不过去,全都得死在这长江岸边,“此正搏死之时,吾当先进,汝等紧随,休言后退,有敢迁延者,必斩!”
  于是周幼平纵马挺槊,身先士卒,直冲敌寨。守寨的正是曹魏偏将军刘威,乃平虏将军刘勋之侄。刘勋是青州琅邪人,曾任庐江太守,袁术使孙策击勋,刘勋战败后乃逃归许都,受封为列侯。这家伙仗着跟曹操是老交情,在许下骄纵不法,可以说跟曹洪二人并为破坏法纪的两大毒瘤——最终为曹操所杀。
  不过在这条时间线上,刘勋到这时候还并没有挂,并且因为曹家势力膨胀较快,内部凝聚力和约束力也较强,所以多少有所收敛。但即便如此,刘家人也还是普遍地眼高于顶,以勋旧自命的——其中就包括了这位偏将军刘威。
  刘威能力平平,但自视甚高,常叹明珠蒙尘,不能为当道者所识拔——就我的本事,真要上了阵,立了功,怎么也得跟叔父一样封个列侯啊,军职起码也该杂号将军,光给个偏将军算什么事儿?
  这人心中但凡一有怨怼,做事就不会全身心投入,刘威也是如此,夏侯惇把他放在春谷,本是寄予阻敌的厚望,他却认为是夏侯惇忌妒自己的才华,故意投闲置散,所以虽然按照要求设立了营寨,却整天置酒高会,根本不加防备。在刘威看来,水军上陆本来就是扯,而且数千人沿江疾行,等到我这儿还剩多少战斗力啊,眼见得我寨已成,他们就真敢来打吗?
  主将醉酒,士卒也必然懈怠,面对着置之死地而后生、汹涌杀来的江东兵,瞬间便乱作一团。一直等到周泰挑开鹿砦,摧破辕门,杀入寨中了,刘威这才颤巍巍地提槊上马,前来迎战。
  周幼平二话不说,一槊捅去,刘威匆忙横槊相隔,可是酒意上涌,身子略一打晃,竟然没能格住,眼瞅着对方硕大的槊尖就捅进自己胸膛里去了。当即大叫一声,刘威被周泰一槊挑起半空,溅出漫天的血雨,随即就跟口破麻袋似的,“啪嗒”一声甩落尘埃——早就已经死透啦。
  眼见主将丧命,曹兵更是大乱,争相弃戈逃蹿。周泰也不肯费力追杀,只是招呼部下,速速冲过敌寨,直向春谷而去——要是春谷城防御薄弱呢,咱们就挟得胜之势一鼓而下,若是防御还算严密呢,咱们就绕过去,赶紧冲回吴郡要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见一匹骏马迎面冲来,马上将领身高肩厚,须发戟张,如天神相似,挺槊怒喝道:“身为东莱太史慈,谁来与某一决雌雄!”
  周泰听得心里就不禁一个哆嗦——我靠太史子义,这厮如何在这里?我能是他的对手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所志既从

  汉魏之际的战争,早非蛮荒时代唯力为视的简单模式,但将领个人武力仍然能够在对战中发挥相当重要的作用。只是当两军混战之时,即便将对将正面厮杀,受周边情况的制约,武力高低和最终胜负亦很难一一对应,更不可能真跟评书演义似的排出个座次来。
  比方说太史慈曾经打赢过吕布,但连他自己都承认,真要是单纯以力、以技相较,自己未必是吕奉先的对手,不过马镫、诡计加侥幸而已。但是这种话普通兵卒未必真能听得进去,再加上曹营特意地加以渲染、宣传,直把太史子义给哄抬成了天下第一。
  在这条时间线上,后世若再论汉末三国……哦,或无三国,若论汉末武将,肯定得“一太二吕……”什么的,相比之下,周泰虽勇,却根本排不进前十去。
  所以一听说太史慈到了,不由得周幼平心生怯意,可是他抬眼一瞧,却又不禁疑惑——因为对面来的这位自称太史慈的将领,根本就未着盔甲,而只穿着一身锦袍……
  原来太史慈前感风疾,被迫前往春谷安养,好不容易病势将愈,也不发烧了,也不咳嗽了,就只是身子还有点儿软。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听人说刘威在城外立寨,却整天只是宴饮尽欢,不肯用心把守,就打算过来劝说一二。以他的名位,料想那刘威再怎么牛气,也不敢不听话啊。
  所以这天他便单人独骑出了春谷城,遛遛跶跶往寨中来了,虽然为将多年的习惯。武器都带在身边。但又非真的上阵。所以未曾携带盔甲——更别说穿戴起来啦。谁料想才到寨东,就听得喊杀声震天动地,太史子义不禁大吃一惊,匆忙挺槊冲来,欲待一窥究竟。
  就正好被他瞧见了周泰一槊挑翻刘威。太史慈大怒,乃扬声高呼道:“身为东莱太史慈,谁来与某一决雌雄!”一摆用惯了的铁槊,便直奔周泰冲杀过来。到了这个时候。当面相对,即便周幼平再如何胆怯,也不可能掉头就跑啊——这要一跑,到手的胜利全飞了不说,手下这几千人被堵在寨西,非得全灭不可!
  再说周泰本非怯懦之辈,虽然慑于太史慈的威名,但敌人愈强,他的战意也愈旺盛,当即答复:“九江周泰。正要请教!”挺槊相迎。
  太史慈是听说过周泰的——虽然还没有机会正式交过手——他知道这是江东有数的勇将,当初为了援救孙权而与山贼悍战。身被十二创而竟不死,确是一条铮铮铁汉。子义见猎心喜,便欲当场战败周泰,以挽回败局。
  二将尽皆用脚跟磕打马腹,加快速度,两马对冲,一招即分。就这双槊相交,响声震天,随即二人心中都是一愕。周泰惊愕的是,这太史慈徒享大名,力量却也不过如此而已啊,本来自己奋起十分力气,还怕被太史慈彻底磕开手中兵刃,故此预布下了多重后招,可惜全都没能用上。太史子义却惊:这周幼平果然了得,而自己大病初愈,气力不足,竟然未能即时占据上风……
  周泰心说北人多恃武勇,却也不过尔尔,自己成年后即与同郡蒋钦往投孙策,此后一直在江南搏杀,与那些中原的成名将领甚少对战——他不是没跟太史慈打过,但基本上是在江岸边进行些并不算激烈的接触战,并未一对一地交过手——此前跟随周瑜往救荆州,先杀夏侯廉,再战夏侯惇,那些曹营名将,顶多也就跟自己打个平手而已。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想来太史慈的真实本领也不过如此,再加上未着盔甲,对战时难免心生怯意,武艺再得打个八折——自己颇有取胜的希望!
  想到这里,周泰奋起雄心,当即拨转马头,再来冲第二个回合。那边太史慈心中喟叹,若然无病在身,又穿戴好了铠甲,自己又何惧他周幼平?如今膂力不足,只有尝试避己之短,以娴熟的招式来谋求胜利啦。转过马头,眼见敌槊又当胸刺到,他便双手一拧槊杆,借力打力,轻轻巧巧将之荡开,随即右手松脱,想要从腰间抽出环首刀来,趁着两马错镫的机会,去寻隙劈开对方的破绽。
  然而周泰亦久历沙场,又岂能窥不破太史慈心中所想?终究对方号称天下第一,虽然第一回合未落下风,周泰也并没有狂妄到认为定可战而败之。不过即便对方武艺再如何娴熟,终究膂力稍逊于己,便当以己之长,破敌之短——不管你耍何等花招,我都奋尽全僧力以抗,争取以力破巧。
  于是手中马槊才被格开,便又划一个弧形猛地圈回,两马才一错镫,便侧向荡起,直取太史慈的胸腹之间。后世有云“一力降十会”,当双方招式本在伯仲之间,相差并不甚远之际,力大者便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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