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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宿寒囚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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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歌毫无防备地走进屏风后,水雾朦了眼,待撞到木桶,便知道走尽了头。
  “妃谧…你去哪了?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害得我…”白担心。
  是歌发现了不对劲,扑散烟雾,看到一个人头倚靠在边沿,心头一热,急急地摇着妃谧。
  妃谧从睡梦中混混沌沌地醒来,惺忪的睡眼更显妩媚,是歌呆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是歌看着妃谧,精致的面容敷上一层水汽,睫毛宛如撩动的轻纱,欲睁欲嗑。
  是歌一个没忍住,缓缓靠近妃谧,妃谧轻唤一声,“…,是你吗?”软绵绵的声音融进夜色。
  鼻翼相互触碰,相互摩挲,双唇紧贴。
  后来,才知道,这朵焰花叫做曼华香。                    
作者有话要说:  

  ☆、封存魂丹

  爱花朝朝开,怜花暮即落。
  妃谧对那株白玉兰喜欢得紧,爱不释手,是歌说,她就像这株白玉兰,洁白如玉。连累地妃谧经常抱花而眠。
  妃谧颜如舜华,是歌面如冠玉,村里人纷纷赞叹他们乃是天作之合。
  如此,是歌变得更多愁善感,岁月流逝,终有白发婆娑的一日,纵使妃谧能和他永远,又担心永远不会太久。
  但闻村子里来了一位高人,以血祭月,可保人长安。
  是歌半信半疑,也跑去凑热闹。
  那位高人被人们尊捧为下凡神仙,得道高人…
  那家人的女儿自小得了癫狂之症,看过的大夫皆束手无策,说是打娘胎带来的病根,根本无药可医。而那位高人不要金银,也不要珠宝,只需做法的一盘家属的血,那个盘子有张手那么大,家属轮流来。
  高人说是以血祭月,过了一夜,那家女儿果真如枯树开花一般,像平常的女儿家一样会喊爹娘,识得琴棋书画。
  是歌觉得神奇得很,就恭敬地问,“高人,你能长生不老吗?”
  “实不相瞒,在下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那高人拱手作揖,以礼相待。
  是歌还是半信半疑,凑到他面前,这高人正风华正茂,看起来只是比自己大五六岁。
  是歌再寒暄了几句,回医馆同妃谧商量商量,回到医馆,但见妃谧侧身躺在地上,仿佛没有了呼吸。
  是歌刹那煞白了脸,手忙脚乱地把妃谧扶起来,把了把脉,虚弱至极。
  “妃谧…妃谧…为何你的脉象突然如此虚弱?”是歌用衣袖给妃谧细细地擦擦额上的汗。
  妃谧缓了口气,亥时快到了,疼痛开始减缓,她能熬的过去。
  妃谧睁眼,入眼的是歌急得焦头烂额,忍俊不禁地捂嘴。
  “诶…又笑了…能笑是不是没事了?可我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啊!”是歌一头雾水,一时痛苦一时笑颜,妃谧这是故意让他担心担心的?可能是,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
  妃谧封存了自己的千年魂丹,如此,她忍受了九日如掏心之苦痛,妃姿曾说,万万不可取出千年魂丹,一旦取出,所有修为一朝殆尽,打回原形,然而,如果封存,将受九日掏心之痛,且灵术尽失,而灵气亦被隐藏,妃谧想要的就是灵气隐藏,希望天山雪岭的狐不要打搅他们两个。千年后的妃谧没有想到这招,当想到之时,已经身患红流珠的吞噬,如果强加封印,会魂飞魄散的。
  当是歌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妃谧,妃谧是坚决不信,“这世上,长生不老的就属妖神魔,哪轮到人呢。”
  “可是…无论如何,我也要一试,代价只是一盘血而已…”是歌扳过妃谧的肩膀,不料惹她生了气,妃谧推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定眼看着他,“人若想要长生不老,手段之多,方法之多,其最后结果都是变成妖。”
  是歌苦口婆心道,“……妃谧,这只是世间人的看法,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长生不老的人,所以这仅是片面之词。”
  “长生不老…有那么重要么?如果真的变成妖…你不怕吗?”妃谧说得很轻,她在用心去问是歌,想要他的答案,她垂着眼,眼神在闪躲。
  “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怕!那你呢?你怕吗?”是歌知道妃谧有所动容,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这有何惧…”她本来就是妖。
  “如果我们可以长生不老,就有很多时间悬壶济世,就有很多时间陪伴你,如此,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是歌直咧嘴笑,如孩童的纯真笑容展露在他脸上,犹如阳光熹微。
  妃谧坐在一旁,心头隐隐感到莫名的不安,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既然是歌能把成妖放的那么开,她该高兴呀,却始终提不起精神,所为…该不会是害了他吧,这种心思很快就被打断。
  是歌拿来一个青铜盘子,已有巴掌大,是歌准备了一些止血补血的药物,开始割手聚血,刀片划开一道口子,出现了一条血痕,最后越来越深,滴落到碗中,是歌不让妃谧割,因为他明白其中痛楚,再者妃谧的身子趋弱。
  血聚了不到一半,是歌就支撑不住,为了不让妃谧担心,他早早地喂药给妃谧,让她安心地去睡觉。
  是歌虽然利索地包扎了伤口,但还是晕了过去。
  妃谧辗转反侧,哪有心思睡觉,去厅里看了看是歌,把他背上榻,自己亲自出马,也割手滴血,顺道偷偷地掺了些水,这样,一下子便有了一盘了。
  只要他开心,就顺着他的意。
  妃谧矮身坐到床沿,躺在他身旁。
  身旁是自己心爱之人,妃谧眯着眼,伸手抚摸他的脸庞,逐渐安心地入睡,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又做了那个梦,那个梦的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线,却在隐隐约约中看到一个人,那个人背向她,那个人身上散发着蓝光,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亦特别显眼,当那个人要转头时,大气都不喘的妃谧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几乎在眨眼间,那个人突然闪到她眼前,与她对望,深深一笑。
  妃谧身躯猛然一抖,醒了神,是歌在一旁握着她的手,抚摸她的秀发,见她醒了,料到刚才是做噩梦了。
  “要不…我下去给你做碗安神汤?”
  “不…不用了,天快亮了,就不睡了。”
  窗外,天空已经翻出鱼肚白,鸡鸣声随之传入耳,是歌给妃谧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然后煮了些安神的汤药,才带着血离开。
  妃谧呐呐细语,“我最需要的就是你的温暖…”
  妃谧出了门院,携来那盘白玉兰,给它浇水施肥,它长得很好,亭亭玉立,随风摆动就像一个舞姬。
  这朵白玉兰是不会成精了,因为妃谧把它的妖根打断了,这也是后来白玉兰化成的怨念镶嵌进妃谧细眉上的原因,亦是妃谧的心甘情愿。
  是歌很快回来了,他的面色微红,抑或是因为跑得太急,抑或是别有原因。
  是歌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妃谧握着他的手,关心地问,“到底怎么了?”
  是歌看着她的手,嘴角噙着笑,也覆上她的手,“那高人要我把…我的…我的妻子带过去。”
  妃谧一惊,她竟然忘了自己是妖!自己的血怎么可以随便给他人,况且是玄雪之狐的血,大意了,妃谧缩回手,不愿是歌知晓她在颤抖,眼神飘忽,她感觉自己似乎闯下大祸。
  是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双手拽着衣角,失落涌满心头,喉部哽咽许久,他失落,失望,伤心,自嘲,一并混杂。
  他想伸手抚摸妃谧的脸颊,可他自问又有什么资格呢?
  “妃谧,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是歌终究没有说出口,与其彼此僵持,倒不如离开。
  是歌轻轻转身,欲悄悄离开,又被身后一道力度牵绊住脚步。
  妃谧霍然笑出声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是歌,“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喜欢你?难道…你不会想一想,或许我是因为…害羞?或者…”
  未待妃谧说完,是歌倏忽一把抱住她,下巴摩挲着她的肩膀,隔着白纱衣裳,嗅到软香。
  妃谧松了口气,也幸福地吻了一下是歌的额头,流连他的唇。
  “我们现在就出发,早去早回,走!”是歌理了理衣裳,牵着妃谧走向深渊。
  那高人住在一间客栈,高人名望已经传遍整个村子,客栈周遭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是歌却往反方向走,妃谧虽有疑问,却不方便说出口。
  妃谧多想停住脚步,她感觉到所要面对的人绝非善类,莫非是降妖除魔的名门正派?莫非是旁门左道的嗜血之妖魔?莫非是她那游历人间的师兄?
  各种想法皆是不得善终,如何是好?可她又怎能忍心是歌再次失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能如何是好?
  他们来到一处小山丘,黄泥飞沙,金风玉露,漫山遍野了几十丛绿草,静谧中隐隐带着杀气,在一阵清风拂过,扑鼻而来的腥血,妃谧打好腹稿,欲再劝是歌离开此地,可他几乎没有察觉到一丝危险,妃谧封存了自己的魂丹,那么天山雪岭的同胞就不能感应她所在何方,灵术更是使不出来。
  “是歌!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我有点不舒服。”妃谧佯装欲晕倒,是歌连忙搀扶,左思右想,决定让妃谧回去休息,毕竟她的身体那么虚弱,正走出几步,一个人来到他们身后,他沉重的嗓音喊了声,“柳公子,别来无恙。”
  是歌闻声望去,高人已经来了,他一派欣喜,却只能歉意道,“不好意思,高人,吾妻身体不适,在下要送她回去。”
  高人若有所思地嗯了声,再道,“只是今夜之月恰逢千年难遇,若是错过了,可就再等千年了,要不,先让她取血一盘,今夜我替你们祭月,方可长生不老,可好?”
  是歌不为所动,他感觉到妃谧的身子在轻微颤抖,他必须把她送回家呀。
  “忍得一时,来日可就是长生不老了,柳公子三思呀。”高人眼直盯着妃谧,透过妃谧,幻出一只雪狐的模样,额上是玄雪之狐的妖印。
  当初,妃谧是为了避免妃姿他们找上门来而封存魂丹,现今竟然被图谋不轨的妖道乘人之危,妃谧深恶痛疾。
  “妃谧…”是歌看着妃谧唇色褪去,面色苍白,禁不住的战栗,果断决定道,“不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长生不老有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黑面骷髅

  “妃谧…”是歌看着妃谧唇色褪去,面色苍白,禁不住的战栗,果断决定道,“不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长生不老有何用?”
  高人不喘气地仰天长啸,他揪住是歌的衣襟,是歌蓦然松手,妃谧一个趔趄,幸好稳住脚步。
  狂风中带着沙粒,划过脸颊,又痒又疼,流下的泪被埋葬在这恶劣的天气中,长生不老…他从未想过,只是遇到了妃谧,爱上了她,就想着他们所能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尽头,那此生足矣,就怕岁月无情,容颜老去,感情淡去,彼此不能再开口说爱这个字了。
  “你不是很向往长生不老吗?你都在我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了!怎么可以因一妖物阻止你的步伐!”高人的面目突然变换成一个黑色的骷髅,面目的狰狞似乎可以叛变他死前的不甘和仇恨。
  “妖…妖怪!”是歌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脱他的魔掌,瞥眼看到妃谧捂着胸口,痛苦万分的模样,他亦心疼万分,他歇斯底里地喊,“妃谧!快走!”
  妃谧怎会弃他不顾,盘腿打坐解开魂丹封印,一阵掌风迎面而来,正中妃谧的天灵盖,这掌不足以致命,却让妃谧动弹不得,魂丹还未解开,灵气逐渐衰弱,仿佛是花期过至,满目凋零。
  妃谧的额上流出一道醒目的鲜血,脸颊旁的青丝有一两根贴住血流,一身浅紫的轻纱粘上血,泥,沙,狼狈不堪。
  是歌被掷一旁,头部眩晕至极,最后的清醒告诉他,他不能倒,他心爱的女人将受难。
  妃谧祭出冰影剑,用自身武力同黑面骷髅斗,妃谧自责没有听妃姿的话勤学武功,所有心思都被用在灵术身上,灵术倒是突飞猛进,而武功却原地踏步。
  剑刃刺过黑面骷髅的骨头上,冰舌蔓延,黑面骷髅后退几步,侧眼看到是歌摇摇欲坠的身影,狡黠一笑,把毒推到是歌身上,是歌忍受冰冻全身的痛苦,从后面抱住黑面骷髅,“妃谧…快跑…”
  黑面骷髅只需轻松一挣即可让是歌松开手,是歌倒地不起,嘴里念叨,“妃谧…对不起…我不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对不起…”黄沙漫天,是歌的眼角流出一滴泪,蕴着歉意,自责,深情…所有痛楚悲情都覆盖在这漫漫黄沙之中,是歌失去了知觉。
  妃谧此时唯一想做的就是跑过去,抱抱是歌,黑面骷髅扑向妃谧,把她禁锢在树旁,黑面骷髅夸张的一张一合的嘴巴几乎可以咬断妃谧的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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