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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大唐顺宗-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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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店老板的话,几人吃了一惊,脸上却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李诵淡淡问了一句道:
  “这可奇了,一家开绸缎庄的怎么能和朝廷搭上关系呢?”
  本来指望从店老板那里套出点话来,哪知店老板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敢说,连连摆手,直道巡街的人快来了,要关门盘点。随行的张太医提醒李诵街边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之后,李诵只得问了最大的客栈在哪里,就匆匆离去了。
  吴赐友低声请示要不要抄小路把跟梢的几个人给甩掉,李诵却摇摇手,吩咐道:
  “走大街上,怎么嚣张怎么走。”
  这事真是一点也难不住这些皇帝亲卫,装孙子和让别人装孙子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在相州大街上横冲直撞,撞翻了几个来不及收拾的摊子顺手丢出几包钱后,几人按照老板指引的方向到了相州城里最大的客栈,不过几人并没有在最大的客栈留宿,而是马上又出来,找了一圈后住进了一家不远处的一家稍小一点却很上档次的的客栈,找到这家客栈的时候相州的宵禁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不得不说相州的城防严密,自打他们进城就有人盯着,直到看见他们进了客栈,灭了灯火,才回到自己的衙门回报。本来查出了朝廷的奸细,相州的公人们都很精警,不过听说几人晚饭吃在羊肉汤店,住宿住在档次不低的客栈,捕头就说道:
  “仔细盯着就行了,别惹他们。这些人是些个有钱的主,喜欢尝个新鲜。别惹他们,这些人在城里不会没有朋友。瞧着吧,明天他们一准去访问大人们。咱们顶多能指望他们出城时打赏个几文钱,别的不要想了。再说,兵马使虽然成了病猫,可是新来的这个也不是善茬,少惹事为妙。那队成德来的商贾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本来李诵他们的计划是到瑞福绸缎庄以查账的名义安置下来后,趁着夜色去田兴府上拜会,既然绸缎庄已经暴露被查封,自己的行藏也被发现,索性嚣张一把,化暗为明,大张旗鼓地去拜见田兴,说不定能有奇效。这是李诵小时候看地下党的电影获得的启示,事实证明地下党果然有一套,或者说千古以来人性都是相通的,李诵他们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一早,李诵的马车就从客栈出发,在监视者的视线中在相州几个大店铺前停下又开动,每一次马车里都会多一些贵重的物品,盯梢的人不得不佩服捕头的老到,这种佩服在马车最后停在故相州都督府后门也就是田兴府邸的正门时达到了最高值。回报的信息甚至让捕头都佩服起自己几十年公人生涯练就的毒眼,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像以往一样对外地客商干一票,不管拜会的是都督(田兴,因为再次中风,田兴已经转任虚职相州都督,当然蒙田季安的“关爱”,原有的兵马使一职还保留着)还是从魏州新来的刺史,都不是他能吃罪得起的。当然盯梢的人也就悄悄地减少了。捕头的注意力也放到了外州刚传来的瑞福绸缎庄大老板前往相州的消息上。
  不过捕头没有想到,如果他能多坚持一会,说不定能有所发现,因为李诵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采购拜访并不让田府的人很感冒。拜帖递进去后,都督府的大门依旧紧闭着。都督府内,田兴的长子田布手拿拜帖快步走进田兴的卧房,隔着帷幔躬身施礼道:
  “爹爹,您可认识一位叫黄兴(瞧这化名起的)的朋友?”
  李诵他们等了一会后,田府的家人拿着拜帖出来道:
  “几位先生,我家老爷不幸中风,不能理事,现在还在昏睡。大公子不曾听说过这位黄老爷的名讳(能听说过才怪),这么贵重的礼物大公子不敢擅自收下,大公子说,还是请各位留下住址暂回吧,等老爷醒来,自然回去邀请各位。”
  李诵心下一紧,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拜会田兴,要是连府门都进不去,相州城内的上上下下不怀疑才怪呢。吴赐友刚要大声怒喝,李诵却已经开口了:
  “原来如此,有劳老家院了。某这就回去,某当年在外曾经多受田将军照拂,才有了今日局面,故而听说田将军生了重病,就立刻飞奔前来探望,殷殷之情,还请老家院务必转达大公子和田将军。”
  待老家院答应了,李诵就对着田府的大门施了一礼,转身便走。老家院刚要关上大门,李诵突然回身道:
  “老家院,您识字吗?”
  老家院一愣,回答道:
  “不认识。您问我这个干什么?”
  李诵“哦”了一声,顺着自己的话题说道:
  “田将军现在可好?”
  老家院摇头答道:
  “我家老爷自从前些日子再次中风以后,已经下不得床,走不得路,醒着的时候也少了,几位还是早些回去吧。”
  段文昌等人心里拔凉拔凉的,李诵却越发笃定,继续问道:
  “那田将军每日都用些什么药呢?”
  老家院答道:
  “不过是些当······我是外面的下人,哪里能知道!”
  眼看老家院面色微怒,李诵一跺脚,一咬牙,像是下了大决心似的,道:
  “罢罢罢,为了救田将军,某还是豁出去了。老家院,某手里有这么一味药方,是当年云游天下的时候在终南山遇到一位方士,说是孙思邈神仙的门人。那方士见我心诚,赠与我的。某的岳父也如田将军一样症候,用了这药,果然好了。那方士不许我将这药方给别人用,给我四句话,说道只有识得其中关窍的人能给他用,某想田将军是个有福有智慧的人,应当能解得透,不如请老家院再通传一声,让某将这四句话呈给大公子可好?”
  李诵穿越前的岳父果然是有中风的,但是最终结果是没好。这个老家院哪里知道?迟疑了一下,或者孙思邈的杀伤力够强,老家院请几人稍候就又进去通传了。其他几人还是有些紧张,而李诵的心已经完全放了下来。果然不久之后,都督府的偏门打开,老家院请李诵进去。留下吴赐友守在外面,李诵带上段文昌、李晓忠和张太医进入了田府。
  到得客厅,田布已经在次等候了,见到李诵年纪颇大,田布一拱手道:
  “家父沉疴难起,田布也未曾听闻大名,有所怠慢,还请黄先生原谅。”
  李诵暗赞一声田布有教养,却不回礼,只是说道:
  “黄某和田将军数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和田将军一见如故,得田将军帮助解决了某一件难事。听说田将军不幸中风,所以不远千里赶来探望。”
  接着又把方士赠药方的说法又说了一遍。田布一面听一面想:
  “听这黄兴的口音,像是幽州人氏,这几年爹爹何时去过幽州了?”
  李诵说田兴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当然是指田兴前两年作为魏博使者入朝,帮他破了张茂昭公子被狐仙迷惑一案。李诵把药的功效大大吹嘘了一番,不过偷眼望过去,田布却显得不是很心急。只是等李诵讲完了,道:
  “这药如此神奇,还请先生快快拿出来。”
  李诵心里越发有底,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继续说道:
  “黄某自然也想,只是这方士留下四句话,道只有破了这四句话才能把药方给他用,黄某虽然一心回报田将军,也不敢违背规矩。还是要请大公子猜上一猜。”
  田布道:
  “那就请黄先生为在下道来。”
  李诵道:
  “可有纸笔么?”
  田布于是命人准备笔墨。李诵来到案前,提笔而就十六个字:
  “山长水长
  各安一方
  美景良辰
  仙福永享”
  这是李诵进门前就想好了的。写的时候腕力虽然仍有不足,但是李诵觉得写得已经很不错了。他在这边自我陶醉,那边田布却是很伤脑筋,猜不明白什么意思,或者说就没有认真猜,看了几眼,想了片刻,道:
  “看来家父是无福无缘之人,在下猜不透。黄先生还是请回吧。”
  李诵将这方纸捡起,吹了吹墨迹,道:
  “公子不必气馁,公子猜不出,何不请将军自己猜呢?”
  田布叹气道:
  “在下也想,可惜家父现在昏睡不醒。不如请先生将这四句留下待家父醒来再猜如何?”
  李诵哈哈笑道:
  “大公子说笑了,到时候你去哪里找黄某哉?黄某说过,这是留给有缘人的,黄某相信田将军就是有缘人,说不定这幅字一到田将军面前,田将军就醒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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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长缨在手 第五十九章 … ~相州之行(四)

  李诵高深莫测的一笑让田布心头猛地一紧,似乎有什么秘密被别人发现似的。对李诵作了很有分寸的一揖后,田布拿着写着十六字的纸张匆匆离去了。
  田布的去向是田兴的卧房,不过在进卧房之前,田布召来了家将,让家将召集家兵,以防不测。这个时候,李诵正饶有趣味地在客厅背着双手欣赏田兴所绘的丹青呢。
  边上,李孝忠拉了拉段文昌的衣襟,低声问道:
  “段先生,老爷他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段文昌回道:
  “老爷是心里有底了,这个田兴,八成是在装病。”
  李孝忠还是不明白,继续问道:
  “那爷怎么看出来的呢?”
  段文昌道:
  “田布素来孝顺,哪有孝子知道有救自己父亲的灵丹妙药这么心不在焉的?这不正说明田兴实际上没事吗?”
  李孝忠一拍后脑勺,道:
  “原来如此,爷真是神人!”
  一边的张太医却微闭双眼,一副于己无关的模样。
  立于帷幔之外,田布恭谨地施礼道:
  “父亲,那黄兴写了一幅字,要孩儿呈给父亲看。”
  帷幔里的声音明显带有三分愠怒,道:
  “不是让你把人打发了么?怎么还在这里鸹噪?”
  田布道:
  “那叫黄兴的说他有一副专治中风的灵丹妙药,只是要人解得他的字谜才能给用。儿子已经说解不了了,他却偏说父亲能解得了。儿子说父亲在昏睡,他却说父亲看了这幅字必然醒来,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儿子疑心他知道父亲是装病,只好先来请示。”
  帷幔里面的人明显很吃惊,道:
  “竟然会有这等事?把那字幅拿进来我看看。”
  “是。”
  田布掀起帷幔,走进了帷幔内。推开小门,一股温暖的墨香扑面而来。田兴的卧房里炭火烧得正旺,背对着炭火的田兴正在挥毫作画,画中依稀是一位妙龄女子的轮廓。田兴放下笔,田布把李诵写得那一幅字递给了田兴。
  看到这幅字,田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田布知道自己父亲不喜欢字写得难看,道:
  “这黄兴的字写得委实丑了点,和他的好样子一点也不像。”
  田兴道:
  “你可是因为他的字写得不甚入眼,所以不曾细看?”
  话音里语气加重了三分,田布知道父亲不高兴自己做事由着性子,忙道:
  “父亲,儿子知错了。”
  田兴道:
  “你是老大,咱们家的重任将来全压在你身上,二十大几的人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不知轻重呢?若这人是魏州来的,你刚刚在行止间露了马脚,咱们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田布被田兴说得头也不敢抬。田兴的语气转柔和道:
  “你呀,这字虽然劲道不够,你却没有看出来架构谨严,虽然有颜鲁公体的路子,却隐隐然有自成一家的气度。若是这人劲道足,只怕写出来比颜鲁公的字体还更见骨力呢。你呀,要知道无论是看字还是看人,都得看到里面去。你看着字,写得倒是有意思呢,山长水长,各安一方,美景良辰,仙福永享。什么意思?”
  田布知道父亲是在教导自己,忙不迭的低着头连连称是。正等着田兴自己往下说,却听到“咦”的一声。一抬头,田兴的手正在不停地颤抖,田布道:
  “父亲?”
  田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问道:
  “这个叫黄兴的长什么样子,哪里的口音?”
  田布知道此人必然事关重大,忙略略描述了一番。田兴喟然道:
  “我不欲理世间事,世间事却不欲我消停。黄兴,黄兴,好名字啊,难道“黄兴”非得要我田兴么?”
  田布道:
  “父亲,出了何事?”
  田兴手指着那幅字,道:
  “你看。”
  田布顺着田兴的手看去。田兴的手却不是从上往下,而是从右往左,只见赫然是“长安景福”四字。田布不知这是田兴那年在长安时,和李诵偶遇,李诵正是假称是魏州景福粮行的东家被田兴识破。一时摸不着头脑,却不代表田布无法做出判断,田布道:
  “父亲,儿子刚刚进来前已经命家人做好了准备。这姓黄的既然想祸害父亲,不如将他全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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