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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画堂深处-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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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来的,不由心中埋怨苏员外故意刁难,明明晓得她不认字的,如何还来为难她,嘴上却不敢再强,只是唯唯诺诺。
  
  却说团圆儿在这里捱日子,巴望着好早些出去的,忽然就听得金氏怀的乃是双生儿,这一下激气,那还了得?她原本就产后失调,没好生静养过,又连番受了挫折,待叫苏员外关起来了,素梅同陈妈妈更欺她失势,不免饮食上也不周到,这几下里一夹击,团圆儿也就病倒了,不住口得说胡话,只是喊娘。素梅见了,饶是她再胆大欺主,也不敢隐瞒,就来禀告金氏,先在金氏房前同夏荷说了。夏荷听得这样,也不敢拖延,又进去禀告了金氏。
  
  金氏听了,倒是叹息一声道:“她从前虽然有不是,可到底也是我们苏家的姨娘,她若有个什么,说出去了也不好听呢。”说了就命请大夫,又向着夏荷道:“你去告诉素梅,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岂有不知道的。丁姨娘再有不是,员外再不待见她,也是姨娘,叫她不可太过了!”
  
  夏荷听了,反道:“奶奶,婢子有句话要说呢,只怕奶奶生气。”金氏此时正觉得腹中微动,一手轻抚着,脸上带笑,口中却道:“你即怕我生气,如何还要说?”夏荷见她这样口气,不敢再说,忙出去依言吩咐了素梅。
  
  素梅听了这几句,惊疑不定,她只以为团圆儿都在觊觎金氏正室之位了,金氏必不能放过她,虽金氏顾惜贤名,不好亲自动作,她这般作弄,也算是替金氏出了一口气,如何金氏反要训她?素梅虽不明白,倒也不敢不依从,回去又告诉了陈妈妈。
  
  那陈妈妈虽也是个势利小人,到底有些年纪,阅历 (炫)丰(书)富(网) 些,听了素梅所说,仔细想来,拍了手道:“我们这个奶奶了不得!素梅姑娘你想,如今里头那个病了,已去报给她知道,她若是不管不问,里头那个万一死了,我们员外哪天想起来,你我是头一个倒霉的,第二个就是奶奶她了。员外必也会觉着她不顾里头那个的死活,伤了夫妻情分不说,她名声上也不好听。再说了,她肚子里那两个,也还不知道男女呢,若是两个儿子也就罢了,要是两个女孩儿呢?那家产怕还不是平安少爷的,他虽管着奶奶叫母亲,里头那个到底是生他的,这个血脉是割不断的,也要留些余地。” 素梅听了这些,这才悟道:“陈妈妈说的很是。你我日后倒也不能太疏忽了。”这两人商议定了,就也翻转脸皮来,虽不象团圆儿得宠时那般殷勤,倒也挑不出错来。
  
  团圆儿吃了药,才慢慢退了烧,她因出去不得,素梅如今也不来奉承她,没话也找话哄她,整日无聊,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只一想起自己同平安孩儿母子分离,金氏那个毒妇竟怀了双生儿,一旦生下两个儿子来,平安哪里还有出头之日,不由咬牙深恨,不住祈祷老天保佑,叫金氏那个毒妇生下两个女儿来,就是生下儿子也养不活,瞧她还怎么得意。又恨铃儿那个小贱人,白花了十两银子买了来,原打算着在苏家做个臂膀的,只不成想竟是个无用的,一点子用也没有,且又没良心,眼瞅着自己落难了,撒腿就跑,金氏那个毒妇那里难不成就有好果子给她吃了?
  
  话说已是日近除夕,事务繁多,又要收拾家庙;又要备办祭奠的各种礼器供品;又要采办年货;又要支应各家亲戚来往的人情礼物;又要查收检点各家亲戚送来的人情礼物都要一一登记入档的;十分冗杂。
  
  若在往年,以金氏的周到仔细,有春梅等人帮衬着,自能应付自如,偏巧今年春梅嫁了人出去了,金氏自己又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因是双生,这肚子瞧着竟同人家单胞的临盆时那么大了,行动不便,精神日短,好在有绣云因丈夫来总铺对账,她思念金氏,故此一起跟了来,见了这个样子就同丈夫说了,又请示过苏员外。苏员外正愁没人给金氏搭把手,听她愿意,真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是以绣云也就搬进府来,帮着金氏料理些家务,金氏这才得以周全,不曾落下差错来。
  又说苏府素以宽厚待人著称,一年里每季下人们一人都能做两套衣裳不说,到了年底,另外还有一身,绣云就拿了料子来请金氏过目。金氏倚在榻上瞧了,笑说:“你办事,我哪有不放心的。只是丁姨娘虽还关着,她份例上的东西倒是不好少了她的,就照着去年的例罢。”
  
  绣云答应了,又说:“婢子请奶奶一句示下,初一这日,阖家大小都该来给奶奶同员外磕头的,那位姨娘要不要叫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话儿问大家啊。那个你们希望平安是能干黑心点呢,还是无嫩懦弱点?




49

49、开锁 软禁 。。。 
 
 
  却说绣云请示金氏,到了初一要不要放了团圆儿来磕头,金氏想了想,若是放出来磕头,再把她关回去,倒也难看;若不叫她出来,这大年下的,人人都欢欢喜喜的,独把她关着,也不好看相。
  
  绣云见金氏沉吟,便笑道:“婢子这回来瞧奶奶,倒是叫员外吓了一跳。员外那样温和的一个人,这丁姨娘虽是无知无理的,做的事也是黑了心肝的,罚她禁足也就罢了,横竖在自己家里翻不了天去。若是再闹出什么来,再锁也不迟呢。”
  
  金氏听了,如何不明白这是绣云知道自己为难,出主意呢,便道:“你这话倒也有理,你们员外那是正在气头上,我倒也不好劝,如今趁着年节,就放出来罢。”说了,就叫冬竹道:“你到前头去瞧瞧员外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就把我的主意告诉他,请员外示下。”这也是规矩,虽说这家里事务都是金氏做主的,只是这回把团圆儿锁起来是员外的主意,要放人,自也要知会了他,才能行事。
  
  冬竹答应一声就去了,一时回来,道:“奶奶,员外说了,奶奶心善,要放那贱人出来也无不可,只是切不可叫她进到里头来,只许在她房门前走动。”
  
  金氏听了,便命夏荷去叫了素梅来。素梅忽然听金氏传她,不由忐忑,到底不敢不去,到了金氏房门前,只见大红顾绣门帘低垂着,里头隐约飘出甜香来,又听得李氏绣云说话的声音,一时就不敢进去。夏荷道:“你站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奶奶亲自出来接你?”素梅听了,忙低头进屋,还未到金氏跟前就跪下了,道:“奶奶万福金安,婢子给奶奶磕头了。”说了,就磕下头去。
  
  金氏也不叫起,只是问道:“素梅,你也是从我屋子里出去的人,可知道我当然为何独独支了你去?这回子又先抽了春杏出来,依旧把你搁在那里?”
  
  素梅听金氏问了这句,只觉着后心上微微泛起一层汗来,道:“婢子糊涂,婢子不知道。”
  
  金氏道:“你同冬竹她们是一块儿长大的,论起聪明来,也不比冬竹她们差些,这我都知道。只有一桩,你眼瞅着冬竹,夏荷先后到了我跟前来,心中就不忿,想着你即不比她们差,如何她们都成了一等的,你依旧是二等。可有这话?” 素梅听了,脸色都有些儿变,低了头不敢做声。
  
  金氏续道:“你却没想到,春梅是要出去的,等她一出门子,我自然还要提个丫鬟上来使用,偏你性急,等不得,暗中只同她们赌气,做事暗中躲懒。那时丁姨娘恰好才进来,身边自然也要两个大丫鬟,我就使了你过去。我果然没错看你,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儿,知道抓着新姨娘有好处,这个倒也不怪你。”
  
  素梅听到这里,饶是十二月的天,冷汗已然涔涔而下,她在金氏跟前数年,只知道金氏爱惜贤名,是以从来御下宽厚,未必十分精明,此时一番话却句句说得准了,又想起前番陈妈妈那番话来,只当金氏要收拾自己,不由更是害怕,膝行几步道:“奶奶,奶奶,婢子是糊涂油脂蒙了心,日后再不敢了,只求奶奶饶过婢子这回。”
  
  绣云在一旁冷眼瞧着,不由皱眉,见素梅要爬过来,不由喝止道:“你同我跪好了!奶奶还有话说呢。”素梅少时也在这位绣云姐姐手上吃过苦头,哪敢不听。
  
  金氏见她不爬了,才道:“你若一直帮着丁姨娘,我倒也夸你一句忠心,只是你不该一见丁姨娘失势,就一同踩下水,有时竟剩些饭菜与她吃,还有借机勒索的,你可知道,这也可算奴欺主,就是打死你,也没人能说些什么。”
  
  素梅听了,自是害怕,便辨道:“奶奶,从前都是婢子糊涂,婢子是在奶奶跟前长大的,婢子不敢说婢子从前不嫉恨着冬竹她们,可婢子对奶奶不敢有二心。丁姨娘那,婢子也不敢辨说婢子没有欺过丁姨娘,只是奶奶也该问问,那丁姨娘是怎样一个人。她带了来的铃儿,她想打便打,想骂便骂,几时当她人看过?婢子同春杏,她虽不敢打,骂起来也难以入耳,婢子不过劝她不要动气,保养身子,她就说婢子咒死她,好爬员外的床。天地良心,婢子若存了这个心思,只叫雷劈死婢子。”素梅说到这,红了眼道:“婢子虽是个丫鬟,在奶奶跟前时,奶奶一句也没骂过,丁姨娘却用那样的话来糟蹋婢子,婢子也就寒了心。待丁姨娘叫员外锁了起来,故意刁难也是有的。若是是有心奴欺主,便是再借婢子一个单子,婢子也是不敢。”
  
  金氏听了,便道:“你为自己开脱的倒是干净,如今也不同你理论这些。我同员外商议了,借着年节,就放丁姨娘出来,许她在房前走动,只不许到前头来。你同我好好服侍了,若是再出了什么事,说不得只好连上回的帐一起算了。”
  
  素梅起先听金氏说要放团圆儿出来,一时不明白,听得后一句,她也是个聪明人儿,心上就如明镜一样,磕头道:“奶奶放心,婢子日后必定好好服侍丁姨娘,不敢在让奶奶操心。”金氏此时脸上方有笑容。
  
  又说素梅回到团圆儿处,团圆儿便隔着门问:“她叫了你去做什么?可是要你故意刁难摆布我?我就知道那个毒妇,瞧着我病好了,心上不舒坦,巴不得我死才好!你要不赶着抱粗腿去了,我死也不信呢!”
  
  素梅听了,因有金氏的吩咐,便不好她争论,只笑道:“姨娘说哪里话来,奶奶唤我去,是要婢子好好服侍姨娘。婢子还要贺喜姨娘呢,奶奶说了,这大过节的,再锁着姨娘不好看相,所以讨了员外示下,要放姨娘出来呢。”
  
  且说团圆儿已叫锁得苦不堪言,此刻听得肯放她出去,当真是喜从天降,比知道自己有喜时还要高兴几分,一手抚着云鬓笑道:“金氏那个毒妇,倒是想关我一世呢,她想得倒是得意,员外究竟还是狠不下心。”说了,轻移莲步到妆台前,开了妆奁,对镜理了理云鬓,又重施脂粉,揽镜自照,只觉着虽是形容清减,倒比从前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不由长叹一声只惋惜自身貌美如此,偏手了许多折磨,好在如今又有生机,说不得振作些精神,重将员外的心笼络住才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清晨,那绣云果然引着几个老妈妈过来了,素梅也一早就等在了门前。
  团圆儿因得了要放自己出去的喜讯,竟是欢喜得一夜不曾合眼,此时听得门外开锁的声音,忙疾步到了门前,房门只一开了,不管不顾就朝外要走。
  
  绣云见了她这样,不由冷笑一声道:“姨娘好大脸子,婢子从前是奶奶跟前的丫鬟,这会子来可是奉了员外同奶奶的差使,也算是奉了上命的,就当不得姨娘一声招呼?”团圆儿从素梅口中听过这位绣云奶奶的狠处,忙站了,赔笑道:“原来是绣云姐姐,妾因想着许久没有给奶奶请早安了,正想过去给奶奶磕头,伺候奶奶梳洗。”
  
  绣云听了,要笑不笑道:“姨娘太性急了,婢子还有话说呢。员外吩咐了,姨娘虽可以出门走动,只请在这左近罢,不可往前头去。奶奶那里不奉召唤,姨娘也就不要去了,好生养息着。再有小少爷那里,上有郑妈妈教诲,下有奶妈子照应,必定教养成一个知礼守份的好孩子,断不会痴心妄想,胡作非为,叫人笑话。奶奶让姨娘放心,姨娘娘家带了来的铃儿也在那照应着小少爷呢。”说了,又一招了手,她后头几个妈妈都站了过来。
  
  绣云笑着向几个老年妈妈道:“宋妈妈,段妈妈,罗妈妈。姨娘这儿人手少,以后你们三位就请多费心了。只消姨娘不到前头去,其他的可不能委屈了姨娘。”
  
  团圆儿只当着放了她出去,却不曾想,不过是去了把锁,依旧行动不得自由,更派了三个老婆子来守着自己,即气且怨,脸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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