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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至尊女帝:妖孽王爷哪里逃-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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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俊没有说话,战隐却怒了,一掌掴在行云脸上,急赤白脸怒叫:“放肆!你怎可如此伤皇父的心?你可知道……”

    “战隐!”帝俊突然出声制止,冷漠说道,“让他走!他若敢,今后便不再是我帝俊之子!”

    行云冷哼,目不斜视淡然道:“陛下忘了?我,早就不是了。”

    话落,他转身,迅速踏上诛仙台,拔剑斩断白麒麟身上的缚魂丝。

    “殿下……”这突如其来的恩宠令白麒麟热泪盈眶,匍匐在地上颤抖了好久,他才幻化成了一只银光闪熠的麒麟,温顺地低下头,曜石大眼光芒闪烁。

    行云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战隐和神情漠然的帝俊,只字未留,驾着白麒麟即刻飞驰而去,无情而决然。

    “行云……”面对表情肃然的父亲,战隐有言却难说出口,只能哽咽低下头,“皇父,您别难过,行云迟早会明白的。”

    “他还是永远都不要明白的好。”帝俊轻叹,眉间染上淡淡哀伤,“去吧,人间的时辰到了。”

    掩去眸中泪光,战隐无奈点头:“是,皇父。”

    茫茫云海间,白麒麟俯冲直下,半途中却遇上了太白金星,只见他白袂飘飘屹立于云天之巅,抚须笑的意味深长,仿佛早早便在那里守候他们出现。

    白麒麟一声长啸,猛然收速。

    镶着银石的洁白大氅在风中猎猎狂舞,行云依旧面色淡漠,但看着太白金星时,幽深的黑眸绽放出一缕光亮,平静吐出两个字:“何事?”

    对于他凡事漠不关心的态度,太白金星早已司空见惯,唇红齿白的脸上尽是笑的如沐春风:“没什么大事,就是特意过来提醒殿下。方才小神强行帮殿下元神出窍,怕是早已惹怒了天帝,一会儿得上天庭领罚去,所以殿下须得自行元神归位,要提醒的是,一旦元神归位,殿下所有的记忆又将清零。所以……”太白金星嘿嘿一声谑笑,”那个,想见谁的赶紧去见见,不然一会儿又得忘了。”

    看着太白金星明知惹了祸即将受罚还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行云不禁失笑,甫一垂眸,又陷入感伤,轻声道:“多谢星君。我,还是尽快归位吧。”

    勾起的嘴角一僵,太白金星叹了一口长气:“也好,这天上一会儿功夫人间都过去好几天了,赶紧归位吧,晚了恐怕得麻烦。”

    “嗯。”行云淡淡应了一声,抱剑向他行了一揖,“星君保重。”

    太白金星眨眨眼,目露惊愕好奇:“呀!你这小子,在人间溜了一圈,把江湖习性都带上天了。”

    行云放下手,笑意浅淡却溢着阳光般的温暖:“星君说笑了,这次若非星君不计后果慷慨相助,白麒麟恐怕……”

    太白金星看了温顺伏在地上的白麒麟一眼,脸上渐渐显出蔼然之色,莞尔道:“不管怎么说,这小毛孩子也跟我处了一段时间,明知有难,就算自己没那个能力,也不能袖手旁观呀!何况天帝他……”

    太白金星欲言又止,但见行云目露疑惑,连忙话锋急转,大言不惭笑道:“哎呀好了好了!不用担心我的!我是谁啊?最多被骂上几句!再说了,那太上老君老家伙也会替我美言的,就凭我俩那关系,他怎么忍心看着我受罚呢?大不了跟小青龙一样去面壁个一年半载,出不了大事的!放心放心!”

    见他如此信心满满,行云点头:“如此甚好。行云先行告辞,他日解开封印再与星君详谈。”

    太白金星猛地提起一口凉气,“哎呀!你真的想自行解开啊?这恐怕很难啊!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行云黯然,当初他被打入人间轮回之前,天帝曾封了他的七情六欲,此封印不除,他很难恢复前世记忆,此刻一旦元神归位,他又会变成淡云步,忘记曾经和她在一起所发生过的一切一切。

    他不想去求天帝,所以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解开封印,就算过程多么艰难,但他相信,只要她还在,他终有一天会把所有记忆全部找回。

    目光闪耀,他笑睇面前突然神情凝重的太白金星,临走之前,笃定留下最后一个字:“是。”

    不过游了一趟南天门,人间已过去了整整三天。

    白麒麟刚刚飞至太清殿上空,便幻化出一名白衣俊朗的男子,他听着自殿内飘来的凄凉哭声,疑惑地瞄了一眼身旁的行云,“殿下,好像有人哭?”

    行云皱了皱眉,清咳了一声,严肃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见?”

    白麒麟吃鳖,低下头,不敢再作声,可那哭声分明就是从太清宫大殿传来的,听在耳中令他甚是堵心。

    “呜呜……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呀?都三天了他怎么还不醒?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呜呜呜呜……”月痕跪坐在三清神位下,对着平躺在面前一动不动的男子伤心的直落泪。

    陶醉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抠脚趾,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我徒弟啊?有点常识好不好?这叫元神出窍!他串个门过两天就会回来的!你哭有屁用?赶紧的给师父打盆水来,这脚臭的!”

    月痕傲慢地白了他一眼,抹掉脸上的泪水,憋屈地哼道:“你大前天也是这么说的!两天过去了他不是还没醒?现在还要等两天?万一他迷路了回不来了怎么办啊?”话到最后又哇呜大哭起来。

288。第288章 至尊女帝23() 
陶醉忍无可忍捂住耳朵直翻白眼:“行了行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少根筋啊?还迷路?天尊他那个圆屎!赶紧把你那大花脸擦擦,一会儿你掌门师叔醒了元神不还得再被你吓跑?”

    闻言,月痕连忙止了哭泣,下意识地捂住脸上丑陋的胎痕,委屈抽泣:“我知道我丑,你不用老是提醒我。 ”

    陶醉无语,继续抠脚趾。

    洁白的云端之上,行云闭上眼睛感受着殿内发生的一切,唇角缓缓漾起如水的微笑。

    千年梦醒,没想到他还能这样近距离地感受她的存在,那份沉淀了千年的爱恋,突然之间幻化出无数泡沫,每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沫里,都有他们曾经相依相伴的身影。

    在那片静谧的山谷里,她欢笑飞奔,白衣在风中飞扬,百鸟围绕着她欢唱起舞,她搂住他的脖子,笑的天真无邪:“行云哥哥,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他故意打着哈欠,装作没听见,望着蓝天感叹道:“啊!今天天色真好!”

    她撇嘴,强行将他的头按下来,秀眉紧皱,愠怒问道:“讨厌!你到底要不要娶我嘛?”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无比严肃问道:“风间织梦,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凝神,也学着他一副严肃的样子,沉吟道:“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还是等我们成亲后慢慢告诉我吧!”

    “啊?”他懊恼,眉头打结,“不要!成亲好麻烦,直接洞房算了!”

    她微微一怔,认真地点点头:“这个好,我同意,走!”

    “走?”被她蛮横一拖,他脸色陡然惨白,挣扎着大叫出声,“走……走去哪里啊?我……我不走!”

    初见时,她就像一阵飘荡着美妙音符的风,轻描淡写拂过他孤寂的灵魂,在那片平静了万年的心湖中,蓦然漾起层层涟漪。

    他是镇守欲界的天神,孤傲冷漠,高高在上不容亵渎,除了他的母亲羲和与哥哥战隐,他不曾对谁露出过哪怕一丝笑意。而她,却是万年来唯一的一个例外,甚至,在不知不觉中,他悄然为她改变着。

    她是如风般潇洒活泼的少女,自小无父无母,和唯一的姐姐以及年迈的姥姥生活在静谷,十六年来彼此相依为命,甚少涉足江湖纷争。因为与生俱来的御风奇能,便有异士揣测,她们有可能是曾经雄霸武林的风神——镜涟的后裔。

    那一年,她还是个七岁的小调皮,总喜欢吹箫自娱,常常一个人跑到后山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像个小猴子一样爬上那棵最大最高的树,仰望着广袤的蓝天,怡然自得吹奏悠扬的乐曲。

    高处的风很大,将她雪白色的纱裙吹的飘飘扬扬,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色蝴蝶,点缀着茫茫绿野,令他不经意的垂眸间,淡漠的目光骤然闪亮。

    那箫声不同于九重天上空灵的仙乐,它时而悠扬,时而跳跃,时而激荡,时而婉转。它宛如拥有生命的清新嫩芽,随着如丝如缕的音符,在风吹雨淋中茁壮成长,在山野绿林间华丽绽放,在秋叶坠落时,悄然凋零……

    于是后来,他难以自控地迷恋上了她的箫声,开始走出欲界,坐在高高的云端之上,俯视着森林上空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心不知不觉为她悸动,甚至悄悄沦陷。

    比起她的曲子,他更喜欢听她在欢笑中歌唱,她的声音比箫声还要动听,他常常能够听到她对着天空快活地呐喊,可是转眼又会难过地垂下头去,倚着参天大树,敛眸沉思。

    每当这个时候,他好想冲飞下去,用自己的肩膀代替那棵大树,他好想对她说话,好想亲口告诉她:有我在,你永远不会再感到寂寞。

    转眼花开花落,年复一年。

    她从懵懂的小女孩渐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变得婀娜多姿,美丽妖娆,声音却依然带着稚嫩的灵动。终于有一天,击垮了他最后一道心墙。

    那一日,他故意早她一步降落在那棵参天大树上,抱剑倚躺着,静待她的到来。

    不到片刻,那一袭白衣便如约而至,甫一抬头,便瞧见自己平日坐着的位置上竟莫名其妙多了个身穿白色劲装的男人。

    “你是谁?”

    柔悦动听的声音近距离地飘至耳畔,令他怀里的心猛然一跳,慌乱坐起身来,一时失了方寸,他急忙回答:“我,行……行云。”

    她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没喊捉贼!呵呵……”

    看着她笑的如此欢乐,他心里却苦恼极了。真笨,竟然会在一个人类面前连句话都说不完整,一世英明顷刻毁于一旦。

    她足尖轻轻一点,眨眼间便跳到他的身边,张开双臂扶着两旁树枝,她低头笑睇略显局促的他,眉眼笑弯成月牙,语气十分友善:“你好啊!我叫织梦!风间织梦!”

    枉他活了几万年,在她面前却青涩的像个孩子,连抬头看她一眼都紧张的呼吸凝窒,然而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突然觉得,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只有那一阵阵溢着清香的风,幽幽飘过。

    雪白的衣袂随风飞扬,她柔美的笑靥在他深情的眸光中,定格成永恒……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地方叫做静谷,四面环山,周围都是一片鸟语花香的八卦迷踪林阵,据织梦说,是她那位不苟言笑的姥姥亲自设下的,为的是不想让一些闲杂人等入内。

    织梦告诉他,姥姥的脾气很差,要是让她发现有人偷偷溜进来,一定会把他赶走,所以千万不能到处乱跑。

    除了那位性情乖张的姥姥之外,她还有一个长她五岁的姐姐风间然,和她的活泼好动相比,姐姐更显得内敛而温婉,她喜欢在静谷的任何角落种花养鸟,有她在的地方,到处都有鸟鸣欢唱,馥雅花香。

    说到自己时,这个天真活泼的少女突然沉默了,悬在树干下白皙的小腿晃了又晃,她手托腮望着浮云飘飘的蓝天,旁若无人地陷入了神秘的内心世界中。

    望着她美丽的侧颜,他的目光渐渐漾起缱绻温柔,唇角的笑意从淡到深,直到忘我迷醉,世间万物都似化作虚有,唯独她天真的笑颜绽放着明媚无双。

    自从有了那场不速之约,他开始经常降落在那棵树上,静静守候着她一次次的到来。

    她似乎也开始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使他每次都惜字如金的只留下只言片语,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真诚和善意。

    他们在高高的树上谈天说地,偶尔她也带一些美酒和点心过来,他似乎从未吃过这些东西,第一次品尝时,惊喜的好像在吃山珍海味。

    她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这些酒都是她瞒着姥姥偷偷跑出山谷买了材料回来亲手酿的,她没有钱,就去接官府的悬赏官文,不但抓了坏人还能赚到很多贝币。有一次偷溜出谷被姥姥发现,她死活都不肯说出藏酒的地点,宁愿被罚跪了三天三夜。

    他很想告诉她,那三天,他一直都在云天之上满心疼痛地望着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为她做些什么。

    可是最终他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伸手轻轻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抿到耳后,温柔浅笑。

    得知他喜欢听她吹箫,一有新鲜的曲子她便急不可待地吹奏给他听,甚至削竹为箫,毫不吝啬亲手教他。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慧过人,只是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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