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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磊落青衫行-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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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诺与展眉也皆劝,乌都奈方同意:“明天一早,我就率部回去。旗主,你好好歇息!”

    “不,你们马上走。”云初定坚持,“时间宝贵,对我来说,对碧血旗来说,都是如此!”

    …………

    夜半时分,一直处于冥想入定状态的云初定睁开了眼。他是个无论是精神意志还是身体素质都无比强悍的人,加上之前有雷诺施针救治,短短几个时辰,已然恢复了*成。

    雷诺与展眉在山洞口结营休息,而绿岫却趴在他不远的地方睡着了。

    云初定久久地看她,看她绝美的面庞上眉尖微蹙,想是在梦中还在为自己担心。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对她作出的“同生死”承诺并非出自本心。

    他问自己,他是感动,还是想在她身上找寻穆初雨的另一个种可能,或者,如她所言,是因为他们共有沈一白这秘密?

    对待别的事,他从不犹豫,而在感情的世界,他始终受挫。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因而害怕,害怕因此伤害到这水晶一般的女子。

    仿佛与他有所感应,绿岫忽地睁开了眼,明眸在昏暗的火堆余光里一闪,犹如天上之星。她见云初定醒了,露出灿烂的笑来:“你在想什么?”

    云初定道:“没想什么。”

    绿岫坐直了身,她盯着火光,仿佛很随意地说:“你可以反悔,但我会继续努力。”

    云初定道:“你不后悔,我便不后悔。”

    绿岫眼睛一亮,转而咄咄地直视他:“你后悔,我也不后悔。”

    云初定看着她问:“你本来是想去哪?”他问的是前夜,她离开碧血旗后,并未有回萨满神宫之意,他这才策马追她。

    “圣地。”绿岫的坦然令云初定吃了一惊。

    “去圣地做什么?”

    绿岫笑了笑:“你忘了么,我是师傅的弟子。”她是师傅的弟子,这话说得十分无聊,然而云初定竟然听懂了,点了点头道:“确实。”

    然后他说:“萨满神宫,我必须去一趟。我必与若是一战,生死战。”这是他一直都明说的事情,然而绿岫竟然也听懂了,点了点头道:“本应如此。”

    因为是沈一白的弟子,所以绿岫毫不惧进入圣地,哪怕她是萨满教的圣女;碧血旗若与丹心旗非要站在对立面上,云初定宁可与若是对决,除首恶而求一时之宁。

    这是他们当下所理解的对方。

    不久以后他们才知道,这不是对方所要表达的全部意思。进圣地、杀若是,都有其他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

    两人各自想心事,沉默了一会儿。云初定道:“陪我出去走走。”

    绿岫二话不说,起身扶住了他。

    山林密密,他们登到高处,看星空,看远处连绵的草原。他们很庆幸只需过自己的这一生,不必像那个无休无止地在别人的人生里穿梭的人。他是过客是他所笑言的“打酱油的”,或者偶尔也推动别人的人生,但终究无望地追寻自己的人生。

    “你说他现在去了哪?”云初定看得再远,看到的也只能是这个时空的跌宕起伏。

    “一定是个很好的地方……”

    “他既然在这时空还呆了一段时间才走,为什么不再来找我?”云初定耿耿于怀。在某次事件中,沈一白受伤失踪,他以为沈一白已经死去或施展神通离开,谁知是被绿岫所救。

    “师傅说,他讨厌分别。如果注定要离开,分别一次就好,何必一而再地道别?不过是徒增烦恼。”绿岫回答。他是沈一白欣赏的人,她从沈一白的口中听说他许多事,所以她说,在他们相见前,她早就认识他。

    她靠住他的肩,忽然,她发觉他的肩上的肌肉硬了起来,那是感知敌人的本能反应。

    她也做出了本能反应。

第四十九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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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岫双足一蹬,向后腾空翻去。。。在腾空的瞬间,一指凌空,顺手折了一枝树枝。她和云初定出来,并未带兵刃;而云初定毒伤方愈,她不想他过耗精力。

    堪堪落地,衣裙还飘飞着,对方剑已到了门面。剑光扬起,点点如星;绿岫不敢以树枝去迎剑刃,腰肢突沉,一个铁板桥避过来剑,手中树枝却已伸前,疾点对方手腕。

    对方也非等闲之辈,就势空翻,剑势不停,向云初定攻了过去。

    云初定道:“来得好!”双手成掌,就着对方剑势,双掌一合,竟是欲空手夺剑。对方忙将剑柄一转,挽了个剑花,就要将云初定一双肉掌绞成肉酱。

    云初定本是虚招,顷刻之间变掌为指,直弹对方剑身。

    对方只觉剑尖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所粘,不由自主地凝滞走偏,心中惊异,一再变招,这一次剑光更甚,竟如阳光四射一般。

    然而,任他如何地将剑使得眼花缭乱,总是脱不出云初定的指力所向。渐渐地,手上的剑变得越来越不听他的话,反而听云初定的话去了。 来人倒也识趣,忽地撤剑,跃到了离云初定与绿岫三丈之外:“佩服!佩服!”白衣振落,把剑收回他奢华的镶钻白色剑鞘去,姿势无比潇洒,仿佛刚才败的人不是他。

    云初定打量了他两眼:“人家说‘一剑三分,三式九花,以至点点成星’,果不其然。好个三分剑法!好个三分剑客!如果以命相搏,你大约能耗掉我三分之二条命。”此话说得又诚恳又自信:你我相斗,虽然你可能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但你终究不会是我的对手。

    这一位。自然就是自称“三分剑客”的谢峦了。他听了云初定的夸奖,欣然受之,微笑道:“得云旗主认出我来,实是荣幸之至。”

    绿岫走到云初定身边,警惕地看着谢峦。云初定以目光安抚了下她,继续对谢峦道:“我本有找你出来的想法,你怎么自己来了?”

    谢峦向山腰雷诺与展眉的结营之所望了一眼,脸上笑容不减:“该做的事都做了。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慢慢儿地看戏了。” 谢峦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我是师傅的弟子。”

    同样的一句话,却有戏弄和羞辱的感觉,绿岫面色一沉,就要出招,而云初定却拉住了她:“谢峦,你现在是要去看那春…色三分。还是看汉末三分?”

    谢峦正色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初定笑了起来:“如果同我没有关系,你此来何为?”

    谢峦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云初定一怔,也向山腰处雷诺与展眉的结营之所望了一眼:“你来看他们?”

    谢峦微笑地抬起手,指向绿岫:“很明显,我是来看她的。”

    绿岫也是一怔,心想。你哪里有明显是来看我的……不,你无缘无故来看我干嘛?我又同你有什么关系呢!

    云初定警觉地将她往自己身后藏深了一些:“你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谢峦笑着说:“是我提醒若是和那帮老不死,鞑靼王室换了新血。此时同他们联姻,必定有莫大好处。你说,我怎么会和她没有关系呢?”…

    绿岫抓住云初定的手紧了起来,云初定说:“这同你今夜来此,又有什么关系?”

    谢峦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要同她做交易。”

    交易?云初定眉头皱了一下,他推动萨满教内乱、迫使圣女出走,如今又要来交易,他要的,是什么交易?他还未及回答。绿岫已开口:“我不与你这种鬼鬼祟祟的人做交易!”

    谢峦笑道:“你要和他私奔。难道就不鬼祟了?所以交易这事儿,是同鬼祟不鬼祟是没有关系的。”

    私奔?绿岫的脸骤然红了。然后又白了起来。

    她是圣女,她当然知道犯了情诫的圣女,将受到什么样的苦楚。

    她不但犯了情诫,还大胆出逃,更是重中之重的大罪。

    她想尝试一种退路,但现在这退路还未明。故而她不想说太多,只是更紧地握住云初定的手。

    云初定感觉到她的慌乱,于是再一次地问:“你是鞑靼王室的谋臣?”思来想去,谢峦之所为,最得益者就是鞑靼王室。如果国教派胜,圣女将携萨满教成为鞑靼王室的助力;而即便是自由派胜,也必然在两者的纷争中元气大伤,鞑靼王室要控制他们,就更为容易。

    绿岫咬唇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绝不同意与他联姻!”

    谢峦笑着瞄了云初定一眼:“你的绝不同意,是因为传说中新世子是个从小就半身不遂的羸弱之人,还是因为他?”

    绿岫脸上微红:“你是什么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峦道:“我说过,我是师傅的弟子。”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我是师傅的弟子”,绿岫突然灵光一闪,隐约猜到了什么:“你进过我房间?”

    谢峦道:“自然进过。”

    “你看到了什么?”

    “我自然是因为看到了该看的,才会来找你。怎么样,交易做不做?”

    绿岫没回答,突然做了个手势:她将拇指与食指接成环,余下三指竖立。

    谢峦笑了起来,他做了另一个手势:他竖起了食指和中指。

    绿岫的脸越发地苍白起来,然后她松开了云初定的手,踏前一步:“既然是交易,你要我这有所得,当然也要付出代价。你的筹码是什么?”

    “我的筹码,是你一直在找的。而我要的,我要时,自然会向你索取。”

    “那么你什么时候来找她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现在?”云初定皱起了眉,双拳握起。

    “我找的不是你,我什么时候来,与你有什么有关……”

    云初定不等他“系”字出口,身如闪电,而他的拳头就是闪电最尖锐的一端!

    ps:

第五十章 剪刀手谢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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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定最擅长地就是找到对手注意力稍弱的一瞬,一击即中。

    但这一次他的计算有偏差。

    这偏差是绿岫。

    绿岫手中的树枝随云初定的跃起激射而出,直点他肘后“手三里穴”。树枝去势极弱,她只不过想阻止他下重手。

    这么弱的攻击,在正常情况下对云初定无效,因为他出拳,并非只出拳,他的全身内力在身周形成一层气流,不但能自我护卫,还能弹开阻碍。

    然而出手的人是绿岫。

    他不由得想,绿岫为什么要出手,她为什么不想他伤谢峦?她既然不想他伤谢峦,那他怎么能伤他?

    所以云初定收回了拳头。

    饶是如此,谢峦还是受到了他力气的冲击,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他居然脸上微笑不减,不但微笑不减,简直是笑开了怀。笑得绿岫嗔道:“笑什么!不许笑!”

    云初定不明白他们怎么又打起他不懂的哑谜了。

    谢峦笑了笑:“我很满意。”

    绿岫道:“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比起平时来更加好看。云初定皱着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云初定道:“你兴风作浪之后,就想全身而退么?”

    谢峦眉毛一挑:“没有我,你与若是也必有一战。”

    “但不是碧血旗与丹心旗之战。”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何况是表面的和平?”谢峦居然不笑了。“这点你比我清楚。不打一架,怎么决胜负?打一架。比你们中原人所谓的博奕要爽快得多!胜者为王才是我们草原上的法则!”

    “你倒是在做好事了?”

    “正是。”谢峦大言不惭,“我促成好事。没向你要谢礼已算很给面子。”

    “你破坏我教内政,就不怕玩出火么?”

    谢峦眨眨眼:“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云初定道:“怎么会和我没关系?我如今还是碧血旗的旗主。”

    谢峦微笑道:“很是,她也还是萨满教的圣女。”

    绿岫走上前来,握住了云初定的手,她的手冰凉:“让他走吧。他说得对,你我更清楚,也许只有用战斗才能最迅速地解决问题!” 谢峦走之前,又说了一次:“我很满意。”

    当他白衣翩翩地消失在夜幕中,云初定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绿岫微笑道:“他是别的什么人我不知道。不过,他是师傅的弟子却是无疑,不知道算我师兄还是师弟。”想到谢峦说了两次“很满意”,分明是在评价云初定,不免有些自豪又有些恼怒。

    云初定的情绪则与她不在同个点上:“你是说,他……他也是沈一白的弟子?”

    绿岫点点头,先是竖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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