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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磊落青衫行-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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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秋天,我寄出了一张没有署名的卡片,用我和叶风都喜欢的纯蓝色钢笔水,变了字型抄上一首诗给他:“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来年春天,很意外的,我和叶风竟然在街上当头碰上。相对无语,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问我过得怎么样,我就回答还好;问我学习,我脸上一红,含混着说在市重点读再好怎么也比不上省重点啊。“谁说的。”他说,“别忘了我要考复旦你要考北大的啊。”他说我很聪明,读省重点还是市重点根本就无所谓。

    回家来,依旧是躲在房里大哭了一场。然而此后却重新捡起了丢了很久的书本。男朋友也分了,只说要好好的读书。我不再到母校闲逛,一天到晚除了书就是书,也没有想他的念头。只在这年秋天寄出了第二张没写名字的卡片,上面写着:“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4、

    沉于书本与题海的日子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淡。某天,我从书堆里抬起头来,突然发觉心底的那个人没有被烦闷的日子磨掉,反而变得愈加清晰。我想他,但是又不敢也不能去见他,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自己关着,对着镜子大哭,哭我无谓的想念与付出。

    我就这样揣着伤了的心,度过一个南方瘦长的雨季。

    只是,那时的小小的我,又怎么知道上市重点还是上省重点其实只是人生里非常小的挫折呢?苦读之后的高考,成绩始终保持在年级第一的我竟然再次栽了大跟头:我落榜了。

    得知成绩后我心里一片死灰,脸上反而笑了起来,我说,我不会就这么惨的。我不再固执不再任性,马上去报了省重点的复读班。我不肯放弃心里的北大梦。

    以复读生的身份走进那所学校是在暑假还未结束的时候,高考成绩和录取学校的大红榜还贴在公告栏里没有拆掉。叶风的名字高高的挂在榜单上,复旦。我每天上学都要经过公告栏。每天都要看看高高挂在那上面的名字:叶风。

    复读了一个多星期,叶风忽然找到我。

    在校道上走着。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熟悉啊!这三年。我只知道他在表面上是一帆风顺的,而内里是否有变化却不得而知。可是我,却从一个自以为是的优生,变成了自卑敏感的复读生。

    叶风说,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我呆了一呆。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他依然说我很聪明,依然说我可以考到北大。我望着他,依然是说不出话。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却不肯答腔。一次又一次的挫败让我对自己充满怀疑,多了这些阅历的我也清楚在这样的时候。无论什么样的许诺都是苍白的。我在心里说,好的,等我考到北大,我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我们可能的将来,可是现在,什么都别对我说,我害怕,我怕极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安定的,不确定的。我们什么都无法把握。

    我没有说话,他就当我是默认了。

    5、

    去上海以后,叶风果然开始给我写信,不定期的。

    高四比高三还要辛苦的原因。一是在于我们考的分必须比高三生高,二是我们必须面对许多异样的目光。对于我来说,经过一次失败。我已经能够比较平和和麻木地面对这种压力。每天的每天,我几乎家校两点一线。抬头低头都是书本习题。

    而叶风的生活于我是另一个世界。他在信里说上海的秋天,说大学的生活。说他自己。但他不刻意的说鼓励我的话,也没有谈到任何情感的事。可是我相信,这些信,都是在他想我的时候才写的。他的信让我让我向往又让我害怕,我看不清来路。我坚持每天在路过传达室时都拐进去查信,但无论有没有收到他的信,心里都是空空的。

    其实在这一年里,我生活的不确定性又更大了。父母当年是上山下乡才到那个山城的,原以为会一辈子都留着的,没想在这一年有了调回来的转机。我一边苦读,一边在办回迁的手续。叶风,虽然我的泪痕还留在他的信纸上,可他实在离得我太远了。

    高考之后,我们家就搬了。在离开那山城的最后一天,我给他寄了最后一张不署名的卡片,卡片上依然是一首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复读的一整年,他不间断给我写信的那一年,我一封信也没有回他。因为怕自己心猿意马,怕弄坏了那种蓝水晶的透明情怀,怕自卑的我永远也无法够着他反而伤了自己。

    6、

    我最终还是没考到北大。而是在离家很近的一所学校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涯。

    中学生都很羡慕大学生,仿佛大学生活就等于弹木吉他的男生和白衣飘飘的女生,就等于纯粹而充实的日子。可是真的读大学了,就不再有这样那样的感觉,一切不过如此。我就像每个大学女生那样,上课下课,疯玩疯走,谈着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恋爱。

    我没有再收到叶风的信。也许他不知道我的地址,也许他根本把我忘记。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我早已接受了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事实。如果我上了北大,可能会吧,但是,现在我只能在这东南一角默默的收拾自己易碎的心。我也没有给他写信,但却知道他的许多事,因为丁菲和他在一个城市里。我常常要丁菲给我说这说那,但却不许丁菲在他面前提我。

    大三冬天,我去了一趟上海。到他的学校,到他可能到过的地方,但是不见他,也不让他知道我来了。丁菲直骂我精神病。可能我的行为真的很难让人理解吧,我宁愿就在心里想他,想念那个纯朴的、会和我说武侠的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我害怕现在的他变成了另一个我所不认识的人,那又何必呢?

    那个冬夜,细雪轻轻的落下来,我独自站在异乡的街头,泪水布满了脸颊。

    我终于放弃了他。

    200382

    ps:有几年,安顿的《绝对隐私》非常红。于是各报刊杂志里都出现了情感故事口述实录的专栏。

    我为本地杂志写了好些冠以“口述实录”之名的故事。接下去几周的“周末作”,将为您奉献这时期的作品。

    当然大多是编的,相当部分很狗血且“作”。它们,以及一些采访稿和约稿,被我放在电脑里一个叫“文字债”的夹子里。文字,是自己想写的或是卖钱的,我从来分得很清楚。

    然而,也有像这个故事这样的。不,或者说,每个故事都是如此,比例的大小和多少而已。我是说,每个故事里,实际上都有一些我自己。我把自己的故事分拆开来,放在许多不同的故事里、和别人的故事揉在一起;直到分不清彼此。

    于是我能告诉你,这个故事的前半段是真事。我初中时真的暗暗喜欢过这么一个男生。

    至于后半段,我倒是希望是真的。可惜,这么多年的以后,真的故事就是: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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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唯惧不能护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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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岫听完乌都奈的叙述,不由微微发慌:事情,想必不会就此结束。她向山洞望去,一阵一阵地担忧。

    山洞中。雷诺正为云初定施针医治。

    “穆初雨的解药不假,但是你想尽快复还,我还得用些手段。”雷诺说道,“会有些疼痛。”

    云初定脸色苍白中隐隐藏有黑气,那是毒…性未尽之兆。他听雷诺如此说,哈哈笑道:“江湖儿女,怕什么痛?我不敢自比关公刮骨疗伤,却也不惧。”

    雷诺笑道:“鸿门宴你不惧,刮骨疗伤你也不惧,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云初定所惧何物?”一边说话,手中不停,取出怀中银针,在云初定腿上承山、后溪、阴陵泉,足部隐白、公孙等处皆施了针。

    云初定在几处着针时,些微抽了口冷气,但却没叫半声。

    雷诺双掌摩擦,以内功助云初定移宫换穴。过了片刻,几根银针皆尽转黑。他以布掩手,拔去银针,置于早先备好的一杯药水之中,以药水渡出针中之毒。又换了数枚银针点刺。如此几次,银针不再转黑,云初定痛感渐去,换之以酸胀之感,眉尖的黑气也尽数褪尽。

    他知自己已无大碍,不由赞道:“雷兄弟,你本事这么多,你女人都知道吗?”

    雷诺抓抓头:“我就是个笨蛋,她也会跟我好的!”

    云初定失笑道:“你倒很有自信!”

    雷诺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有怕的事物么?”

    云初定沉吟道:“我之所惧,或者与你相同。”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畏惧的不是生死,而是不能护自己所爱周全。对此雷诺了然于心。他点点头,突然大喊一声:“唉呀。不好了!云兄!”声音中极尽惊恐。

    云初定一愣,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一怔之间。绿岫已然冲了进来。她先是惊恐万状,再后来发现云初定已经能自行坐起。欢喜得扑入他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展眉也赶了进来,见云初定好端端地,而雷诺却在一边偷笑,瞪他道:“你想吓死人啊!”

    雷诺道:“我这不是让他们先苦后甜么?”

    展眉道:“苦你个头!我只要甜!”

    说话之间,乌都奈的声音响起:“旗主,旗主!”

    绿岫忙从云初定怀中离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乌都奈进来。见云初定虽然疲倦,但显然无碍,也自欢喜。瞄了绿岫一眼,忍不住露出点古怪的神情来。

    众人顺他目光向绿岫看去,亦是忍不住想笑。

    绿岫奇道:“怎么了嘛?你们在笑什么?”

    云初定嗤地笑了:“不知哪里跑来一只会说话的小花猫,你说好笑不好笑?”

    原来绿岫又是生火又是摸炭,一手的黑,因为心系云初定一直未及清洗,刚才哭得一脸是泪,再这么一抹——可不是只小花猫么。

    众人皆笑起来。绿岫恼道:“云初定、乌都奈,你们戏弄我,该当何罪!”

    她是无心的玩笑。然在云初定和乌都奈耳中却有如惊雷,是的,她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云初定问道:“乌都奈,你怎么会在这里?”

    乌都奈肃然,以最简洁的言语解释了一遍。

    云初定听着,脸色变得铁青:“我留信给你的时候,没能预计到接下来的这许多事。所以只是要防若是率丹心旗、乃至联合萨满神宫中与其政见相同的长老,对碧血旗下手。”他叹了口气:“我与若是相斗多年。他有小聪明,但绝无此严密谋划之能。”

    从卡洛依被逼婚。到柳初动盗圣器,再到如今令云初定与绿岫暂时“消失”。这背后。是否同一个人的手笔?

    云初定想着,与雷诺交换了一下眼色。

    从雷诺的眼中,他看到了相同的猜测。他又将目光转向乌都奈:“乌都奈,你们不该来!”

    乌都奈争辩道:“旗主,我们难道要一直被欺负?”

    云初定道:“还不是时候……你们不来还好,这一来,是授人以柄。若是故意激怒你们,不就是为了有个名头么?他一定会以平叛之名,围剿我碧血旗!”

    他这话近乎斥责,乌都奈慌忙半跪下去:“是属下不够清醒!”

    云初定道:“不怪你们,你们是担心我的安危。”

    雷诺问道:“云兄作何打算?”

    云初定道:“我教中的纷争,本来还需要一个长期博奕的过程,只是我……唉!非到不得已,不能让碧血、丹心双旗对敌。乌都奈,你们先悄悄地回去,如果若是还没发难,就罢了;如果若是对旗中所留的妇孺下手,你们正可以保护我们的族人。至于我,我需要时间来修复,你们大队人马在我身边,我反而不易躲藏。”

    乌都奈还要争辩,绿岫道:“乌都奈,有我们护住云旗主,你尽可放心。而要让他放心,你还是带人回去,护住碧血旗才是要紧。”她顿了一下:“只有他放了心,才能专心复原,不是么?”

    乌都奈瞪着她。适才喜见云初定体内之毒祛尽、对她敌意暂去,现下想起来云初定狼狈至此,实有她一份“功劳”,不免有气,可她所言又在情在理——几种交织的复杂情绪在他内心冲击。

    云初定道:“乌都奈,相信我。”

    雷诺与展眉也皆劝,乌都奈方同意:“明天一早,我就率部回去。旗主,你好好歇息!”

    “不,你们马上走。”云初定坚持,“时间宝贵,对我来说,对碧血旗来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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