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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望族闺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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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眼下大难来时各自飞,六皇子紧咬薄唇,急中生智地叩首为自己辩白,“父皇,儿臣冤枉,若是儿子一心要陷害太子哥哥,在当初父皇下诏废太子之日,儿臣就不会以死明志为太子哥哥求情争辩,触怒龙颜。”

    如此一提,皇上倒是记起。去年废储之时,他勃然大怒要杀太子,倒是六皇子冲在最前用血肉之躯为太子抵挡,还用一双手紧紧握住他手中的利剑,六皇子手中的血顺着明晃晃的剑锋血槽滴落触目惊心,在场大臣无不为之感动。那情景,他看着儿子的手在流血,他的一颗心在淌血,更是深恨太子不争,丝毫没有六皇子景琛的孝悌懂事。

    皇上深吸一口气,脸色越发的阴晴不定,阴鸷的眸光含了几分奚落的审视儿子,但愿一切不会是在做戏!

    宫娥采薇忽然恍悟记起什么:“皇上,提起巫蛊的事儿,奴婢倒记起一事。怡贵妃娘娘经常遣人送些丹药给废太子将补身子,说是齐云山的仙露和百年仙草凝练而成的,补气益中。太子爷吃过几次,果然精神抖擞的,但不久就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的,经常魂不守舍,做过什么自己都记不得。太子妃担心,还曾劝太子不要再服用了,可太子坚持说,这是怡贵妃娘娘的一份好心。就在出事那夜,怡贵妃大晚上又送来一瓶仙露,说是吃了大补的。谁想废太子吃了,就嚷了说五脏燥热,半夜子时还争了要出去走走,不许任何人跟随,也不知如何的,就出了那种腌臜事儿。”采薇哭诉着,泪流满面,哀不自胜。一句话,才拿封氏当了挡箭牌自保的怡贵妃反是又掉入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一时惊了,怒骂着,“你,你,信口雌黄!”说罢一掌挥去狠狠打在采薇脸上,采薇跌扑在尘埃,满脸是血。

    怡贵妃气急败坏,指着采薇周身发抖。

    “妹妹莫急,是非公道,皇上自有明断。”端贵妃忙规劝道。

    “什么药?”皇上问,也有些惊疑。

    采薇悲戚地说:“那药瓶子,奴婢给深埋了,觉得是个祸害秧子皇上若要查看,奴婢这就挖出了给皇上过目。”

    怡贵妃闻听勃大怒,前所未有的惊恐,原本是天衣无缝的事儿,已随了太子被废而深沉海底,如何如今忽然被一浪浪的推出海面浮现沙滩上

    她愤怒道:“一派胡言!本宫何曾给太子送过什么齐云山的仙丹灵药?

    采薇慌得说:“是娘娘差奴婢的哥哥亲自送来玉清宫的,奴婢还问哥哥,怎么怡主子忽然对太子爷这么好?哥哥还说,许是怡主子看好太子日后登基是就皇上,才如此殷勤的。”

    “皇上,这,这真是一派胡言!”怡贵妃慌忙争辩,那采薇的哥哥已死,人死就无对证。

    “娘娘,可不能如此说的。离地三尺有神灵,哥哥来送药时,还跟着您宫里的素玉呢。”采薇说。

    “素玉是宁美人的亲信,早已被贬去辛者库了!”怡贵妃凤眼含怒,紧咬银牙,眸光里满是的恨意里含了几分惶恐,毕竟她心里有鬼,更是忐忑。

    “传素玉来问话!”皇上吩咐一声。

    太监得令而去,不多时回来慌张禀告:“皇上,素玉昨夜间忽然得了绞肠痧,暴毙了,尸体业已送去了西郊化人场,烧了!”

第132章 大势已去() 
众人更是神色大惊,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儿,人证死了!

    四周一片静默,氛围更是云谲波诡,四下只有丝丝的风声,众人屏息望着事态的进展。

    忽然,采薇扑跪在地叩首哀哀地说:“皇上,求皇上为太子殿下做主伸冤呀。太子殿下纵然有千万个不是,但也不敢同宁美人有所不轨。太子殿下或是被药性所迷了神智,被巫蛊之术乱了心性,一时错认了人。误把宁美人错认作了死去的宫女素娥听宫里的老宫人说,宫女素娥眉心有颗红痣,同那宁美人生得一般模样无二的。封大人还求来个仙道做法,算出宁美人就是素娥投胎转世。所以太子殿下一见宁美人就忍不住多看几眼,眼泪濛濛的。自素娥死后,每逢了初一十五,太子定要在佛前供奉素娥留下的荷包,里面存的生辰八字是素娥的。太子被废那夜,御林军搜出那枚佛前供奉的荷包,原本是素娥的生辰八字,不知如何被调换做了皇上的生辰八字”

    提到宁美人,皇上的面色透出几分狠厉,一国之君,岂容如此奇耻大辱!“住口!”

    皇太后怒斥制止住采薇的话,“一派胡言!”静观许久,太后听到素娥的名字终于怒不可遏。

    但无人不将疑惑的目光望向吕仙人,封尚书府求来做法算出宁美人是素娥投胎转世的仙道,除去眼前的吕仙人还会有谁呢?

    皇上疑惑地问:“素娥是什么人?”

    “是,是先时玉清宫一个宫女,手脚不干净,被哀家下懿旨杖杀了。”太后鼻子里深深呼了一口郁气,她瞟一眼采薇,采薇动动口,又低垂下头去,兀自啜泣。

    “朕如何不查此事,这素娥同废太子又是什么干系,因何废太子要祭素娥?”皇上更是不解。

    “太子那时年少,素娥年长他几岁,费尽心思勾引太子!”太后叹息一声频频摇头,又看看端贵妃和怡贵妃,眸光里反透出几分寻味。

    如此一说,众人明了,素娥因太子而死,太子一直对此歉疚,发现了新来的美人生得极似了素娥,而且又有得道高人算出宁美人是素娥投胎转世来寻他,内心无比的歉疚”

    流熏忍不住扑哧一笑,旋即忙去敛笑掩饰,已被太后责怪的瞪了一眼。流熏垂个头悻悻道:“投胎轮回再续前缘,只戏文里才有的,竟然有人肯信这鬼话。”

    戏文是人编排的,眼前的戏又是谁编排的?

    皇上的眸光眯成一线,玩味地从众人面颊上掠过,终于停在六皇子的面颊上。那眸光里含了不解、疑问、愤懑、怒意、猜疑脸色越来越沉暗得可怕,极力遏制住怒意。

    仿佛眼前的儿子陌生得令他可怕,白日是人,夜晚忽然变成了厉鬼。好深沉的心机,暗地里结党营私,勾结百官上联名奏折,逼他立太子,同逼宫何异!暗地里,还搞出些神神鬼鬼的把戏,混淆视听,蛊惑人心。更有,看来太子种种缪行,都同六皇子的暗中陷害息息相关。倒是他这个皇上被愚弄了!

    皇上如今剩的是无尽的羞愤、追悔、懊恼,牙关紧紧咬着,极力不让自己在人前失态。毕竟他是一国国君。

    这眼神看得六皇子周身一阵哆嗦,料定大事不妙,他一撩衣襟噗通跪地道,“父皇,儿臣同废太子手足情深,定不会如此狼心狗肺,若是父皇不信,儿臣情愿对天明誓,天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大一张罗网,竟然把平日机智著称的六皇子套得牢牢的无法逃遁。六皇子景琛已是面部肌肉扭曲,一背冷汗濡湿衣衫。

    怡贵妃脸色愈发苍白,眼下的情势令她心惊担忧:“皇上,求皇上明察。琛儿,他一直是皇子里最孝顺的儿子,皇上不是时常褒奖他最有贤名吗?”

    “呵呵,呵呵呵!”皇上几声冷笑,笑声令人不寒而栗,他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朕生得忠孝仁义的好儿子,百官推举的贤王,原来就是如此!”

    六皇子景琛吓得周身颤抖,慌得跪爬过去磕头道:“父皇,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同大哥手足情深,儿臣不知这宫娥如何血口喷人陷害儿臣!分明有人暗中指使,求父皇明察!”

    四下里令人窒息的寂静,风掠过面颊,透出丝丝寒意,似在摇头叹息看戏。

    这时,忽然人群中冲来一人,高呼着:“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是臣妾所为,同旁人无关!”

    众人寻声望去,见一白衣女子被宫娥搀扶着摇摇曳曳飘然而来,柔柔弱弱的,才几句话就气喘吁吁。

    她上前跪下道:“皇上,臣妾自知罪该万死。可是不想连累好人。六皇子贤德温厚,臣妾不忍连累他。是臣妾,臣妾满门的仇恨,臣妾的父亲和兄长遭太子妃年氏一族凌辱践踏,臣妾恨意难消,才设计陷害了太子。不想到,反是连累了六殿下。”

    来人是宫里的万淑仪,入宫五年,羸弱多病,寻常足不出户,与世隔绝。

    “臣妾的爹爹,就是被年将军弹劾气死的。臣妾的兄长又被太子妃屡屡欺凌奚落,无端受过被连贬三级。”她眸光里透出几分报复的快意,猛然转向了怡贵妃,一字一顿的咬牙指着怡贵妃骂,“怡贵妃也太过猖狂,臣妾见不得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她不过同臣妾一日入宫,凭什么,她生个六皇子,就受宠至今臣妾不过是戏弄她一番,才弄来个道士送去封府”

    众人将信将疑的目光望向皇上,静观这奇峰突起的一幕,等待皇上的判决。

    一声长叹,万淑仪眼泪涔涔的摇头,兀自掩泪哀婉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她猛然起身,一抖衣襟蒙头,猛然向宫墙上一头撞去,嘭的一声,玉碎宫倾,血光横飞,万淑仪身子倒地,仿佛大地在颤抖,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众人措手不及中,已是残花满地,血流殷殷,千呼万唤不能回头。

第133章 尘埃落定() 
一阵惊诧沉肃,人人面色僵冷,流熏更是愕得开着口呼不出声,兰馨公主被眼前惨景吓得惨叫失声,一头扎去母亲端贵妃的怀里。

    流熏深知,万淑仪不过是个替死鬼,临危之际跳出来为怡贵妃母子挡了一难,掩人耳目。如今,怡贵妃吓得跪地体若筛糠,六皇子面色惨白目光呆滞,母子二人侥幸逃罪,却深知大势已去。

    赵王世子景珏忽然撩衣跪地启奏:“皇上,万淑仪作恶自首,如今畏罪伏法自尽。家丑不可外扬,此事,求皇上下缄口令,不许宫里蜚短流长。”

    贸然的一句话,令流熏不由诧异,看景璞也略显意外的打量景珏,景珏却从容淡定,似另有顾虑。

    皇上冷冷地扫一眼吓得伏地瑟瑟发抖的六皇子和怡贵妃母子,无奈的眸光中也透出几分鄙夷。许久,皇上才冷冷的叹息一声,道一句:“若非心生罅隙,如何令贼子有缝可钻?今日之事,不得再提。那吕道士千刀万剐喂狗!皇太子景瓍遭了巫蛊镇邪之术心智失常,传朕口谕,立刻将景瓍接过玉清宫好好让太医调理。”

    皇上说的是“皇太子”而不是“废太子”。流熏闻听,心头大喜,她极力掩饰心里的喜不自胜,偷看一眼一旁跪地不起的世子景珏,景珏正哀哀地望一眼六皇子景琛,似有无限惋惜,眸光里分明在抱歉地说,“六皇兄不听小弟劝谏,才有今日败局,小弟无力回天,只能为六皇兄做到此处了。”看他那神情,虽然同景琛分道扬镳,遭景琛排挤算计,如今景琛落马,他还算义气,没有落井下石,反是关键时候帮景琛遮掩逃命。

    倒是十二皇子景璨眼泪汪汪地拉扯皇上龙袍衣袖说:“父皇,太子哥哥太惨了,平白的被人冤枉,吃了这许多的苦。”

    皇太后只剩冷哂摇头,她叹息一声:“咎由自取,祸福皆是自己招惹。若非年氏一族太过招摇,如何太子妃就惹人嫉恨,为太子招惹这许多祸愆。”

    又望着皇上若有深意道:“皇上,此事,不得不慎查呀!”

    皇上点点头道:“废太子妃一族”忽然他咬牙沉吟,摇头道,“再议!”

    “父皇!”三皇子景璞才开口,就被皇上凌厉的目光逼回。流熏心头一动,果然传言属实,太后痛恨年家,怕是太子妃要替太子挡祸,再难归回玉清宫了。想来心里一阵幽凉,宫里高处不胜寒,多少如此吧?

    “皇上,启奏皇上,谢阁老同诸位大臣都已位列朝堂,等了皇上上朝呢。”牛公公赶来回禀,“百官保举新太子的奏折,都齐了。求皇上临朝圣裁,乾纲独断。”

    皇上一怔,旋即仰头看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握腰间盘龙玉佩,越握越紧。他一抖袍袖,吩咐太监前面引路,更衣上朝。三皇子景璨和世子景珏忙随驾而去,而地上的六皇子景琛也不动声色的起身,掸掸袍襟,随了圣驾去更衣上朝,离去时步伐稳健,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

    倒是怡贵妃跪在原地周身瑟瑟抽搐,哽咽连连,似是惊魂未定。

    宫娥嬷嬷们上前搀扶她起身,她勉强起来,却是双腿一酸,又跌跪回原地。眉头紧蹙,狼狈万分。

    圣驾已离去,宫院立时显得萧疏寂静。皇太后冷冷扫她几眼,叹息几声上了肩舆而去,流熏随在肩舆后,转身看时,怡贵妃还跪在尘埃里。

    回到坤泰宫,皇太后揉着发痛的额头,同端贵妃说话,打发流熏随了兰馨公主去殿外玩。

    流熏离去时,听了太后叹气说:“想不到这万淑仪也被怡贵妃给买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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