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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望族闺秀-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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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屋内没了声音,景璨反是得理不饶人的嘟哝一句,“小王拦阻妹妹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我是谢子骏,被亲生父亲如此羞辱,当着全府的丫鬟婆子光溜溜的招摇过世如猪仔一样被看个干净,就是留在这府里,也已是无颜抬头见人了,誓死也不回这伤心地!”

    流熏心头一沉,骇然心冷,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她看一眼丹姝,丹姝忙对窗外说,“你若再不走,我们姑娘可真的恼了。再说世子爷如今都回王府去了,难不成让咱们小姐废了府里宵禁的规矩深夜出府去吗?”

    景璨这才支支吾吾片晌,含糊道,“也罢,那明日景璨再来寻表妹。”

    说罢那人影晃晃的不见了。

    蜡烛燃上,笼起满室昏黄的光,那幽幽的光线不甚分明,浴桶里的水渐渐冰凉,流熏坐在桶里目光痴痴的发呆。丹姝似察觉了主人的心思劝着,“小姐莫听那荒唐皇子胡言乱语的。是与不是,待丹姝去传了大公子身边的禄儿过来一问就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流熏正在梳妆台前擦着一头湿漉漉的乌发,禄儿就被带进碧照阁,垂个头红个眼,双手低垂肩头一抽抽的在抽噎。

    “怎么哭了?”流熏从菱花镜里望他一眼悠悠地问。

    “大公子,大公子他,他不肯带禄儿同去河南境他将禄儿赠给了沈公子做跟班小子。”禄儿悲声更甚,“禄儿不想离开大公子!”

    流熏见他如此,反有了几分感触,“难道你不知,河南那地方灾情重,赤地千里寸草不生,饿殍遍野的艰险,大公子是不忍你去受苦。”

    “可是奴才不该在危难时离开大公子呀。”禄儿呜呜的哭出声来,圆圆的脸,显出几分憨态。

    “哎!难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忠仆,就留在府里吧,也是你的福气。”流熏叹息一声问,“我唤你来,不过是问个事儿。大公子金榜题名回府那日,被大老爷家法重责昏厥,受刑后被抬回房时,你可是跟随着伺候?”

    禄儿一听,顿时呆愣住,忽然他噗通跪地,呜呜的哭泣摇头,“大小姐,都是禄儿该死,禄儿那日被吓到,见大公子吐血就慌了手脚,不知所措。是大太太打发禄儿速速去取杯温水给大公子,奴才就急忙去了。待奴才赶回来,大公子已经被抬回房去了。”

    “这本不是你的错,慌什么?”流熏问,分明看那禄儿的眸光中满是追悔彷徨,又追问一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禄儿动动唇,偷眼看看流熏,面颊一阵红赤,似难开口。流熏心头一沉,想着十二皇子的话多半是属实,不由心头更是颤抖,她迫不及待的追问,“说呀!”

    “途中听丫鬟们说,大公子被抬回房的途中大老爷”

    “大老爷如何大公子了?说呀!”丹姝逼问。

    禄儿圆圆的眼珠转转,憋红了脖颈,支吾道,“大老爷疑心大公子吐血昏厥是假扮的,就吩咐小厮将大公子的中衣重新褪了,露出伤处,再四马攒蹄的用麻绳绑了手足,拿了竹轿杠一路抬了游街示众抬回房”

    流熏惊得倏然起身,质问,“可是真的?我如何不知此事?”

    禄儿搔搔头垂个头偷眼窥一眼流熏还为这番话羞愧,面颊如烫红的虾米般支吾着,“听说,走到一半时廊子下迎面来了老太爷身边的秋彤姑娘,一见这情景就惊呆了,叱责小厮们立刻放下大公子,还将自己的披风给大公子盖了遮羞,吩咐送大公子回了三省斋。更替老太爷下了缄口令,不许丫鬟婆子们再提此事。听说自出院门到被秋彤姑娘撞见,沿途就是候在廊子下的老夫人和大太太房里的丫鬟婆子们,更有几个来往伺候的仆妇”

    流熏的面色不由沉重了起来,牙在咯咯发颤,仿佛要咬碎银牙,如此灭绝人性的主意也亏得父亲想得出来,他恨哥哥不孝,无视他的父道威严,也不该如此绝情羞辱哥哥。

第357章 刨根问底() 
“沿途的丫鬟们羞得捂脸惊叫躲避,大公子却是昏厥不醒,浑然不觉。奴才也是回到三省斋时觉得奇怪,大公子的裤子被褪下仰躺在榻上,竟然无人在跟前伺候,也不曾上药。奴才去追问是谁送大公子回房的,这才听丫鬟姐姐们说起此事。”

    秋彤姐姐拦阻了爹爹的逆行,那此事多半是真的。流熏牙关打颤,乌亮的眸子立时被水雾蒙住。

    “秋彤姑娘似是旎姑娘拖来救大公子的,听说出事时,旎姑娘就随在秋彤姑娘身后,伤心欲绝,事后旎姑娘还打发走一个嚼舌头的婆子。”

    “哥哥可是知晓此事?”流熏忙问,心想哥哥是读书人,颜面比命都要紧,此事万万不能让哥哥知晓。

    禄儿抽抽噎噎的哭诉,“大公子本是也不知晓此事的。只是前些时日,不知大公子如何听说了,发疯似的逼问奴才,都要将奴才的脖子卡断,眼珠都要瞪出来,大公子发疯似的拿头撞墙,还抽打自己的嘴巴痛哭失声,奴才害怕,就请来沈公子安抚了大公子。”

    这可真是,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共,不相及也。

    流熏寻思此事,只觉得万千蚂蚁噬心般的疼痛难忍。难怪哥哥近来变得冷漠,难怪哥哥执意领了那无人敢接的差事宁愿去河南赈灾赴死也不肯再留在谢府。父子情分冷漠如此,想来令人痛心。可是旎姐姐既然得知此事,如何不告诉她得知呢?

    “沈公子?”流熏暗自寻思,莫不是此事是沈孤桐在做鬼?于是她心头一寒,想起了封氏那日故作贤良替哥哥求情时的神态,难怪

    “我竟丝毫不知此事?你如何不早早告诉我?”流熏急恼道,狠狠将手里的牙梳甩去地上,立时裂做两段。

    “禄儿哪里敢多嘴,如此羞人的事儿,再说后来大太太下了缄口令。”

    “大太太下了缄口令?她也”流熏忽然心头一喊,秋彤姐姐阻止了此事,缄口令却是封氏下的,那么封氏知道此事,莫不是这背后有鬼?

    流熏越想越气,握紧拳头,起身又坐下,她想,若是如此闹去老祖宗面前,木已成舟,老祖宗除去将爹爹寻去叱责哭骂一顿,又能如何?若此事果然是封氏暗中做鬼,爹爹在人前一定会庇护她,不想家丑外扬。此事若闹大,更是满城风雨,哥哥怕是颜面扫地,做人都难了。

    “可知那日抬大公子回房的是哪个奴才?”流熏寻思片刻问。

    “是给大公子行刑执家法的两个大老爷身边的跟班,也不十分的熟,事后听说一个醉酒摔死了,一个中邪发疯了。”

    流熏心头一阵含糊。那两个跟班,不是旎姐姐买通了在行刑时做戏的吗?难道是横生枝节,才惹出了父亲羞辱哥哥的一折戏?

    打发走禄儿,流熏越想越恨,懊恼自己没有保护哥哥,竟然在自己眼皮下让这些恶人轻辱了哥哥,又恨爹爹无情,母亲之死沉冤未雪,自己反不如旎姐姐复仇的决心和胆量。满心的自责,流熏起身吩咐:“丹姝,打灯,咱们去三省斋去看看大公子。”

    她虽然不知如何去劝哥哥,但如今总算得知了症结所在。若他是哥哥,面对生父的无情,无端的屈辱,她也会毅然离去。

    “大小姐,还是改日吧。”丹姝拉住流熏劝道,“大小姐如此冒冒失失的兴师问罪般前去,大公子颜面何存呀,若大公子得知大小姐也知道此事,更是恨不得一头撞墙而死呢。多丢人的事儿呀。”丹姝讪讪道,乌亮的眸子转动,提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公子执意去河南,多少还是因大老爷对他太过无情。这法子还得在大老爷身上去想。看看可否解开大公子心头这结儿,留下大公子。”

    流熏一夜辗转反侧,泪湿薄纱枕,想找珏表兄去劝劝哥哥,可这话又尴尬难以开口。如今连十二殿下都得知此事了,珏表兄怕也知晓了吧?竟然只她这亲妹妹蒙在鼓里。

    左思右想,爹爹绝情,但毕竟爹爹是大儒,未必能用如此下作的法子去整治哥哥,倒是封氏,刑部大牢什么恶毒的法子没有听闻过,对待前妻之子无所不用其极也是有的。思前想后,此事多半是封氏在暗中捣鬼。

    天蒙蒙亮时,天上飘起蒙蒙细雨,打在窗纱上沙沙作响,空气也显得有些冷冽。丹姝趿着鞋掌灯起来给流熏加了一床衾被,流熏朦胧中问,“什么时辰了?”

    “小姐自管睡,许是五更了。”丹姝打个哈欠灭了烛继续睡。流熏辗转个身子,想着该如何替哥哥出这口恶气,让那幕后作祟的黑手剁断在人前,再替爹爹洗去这冤枉,让父子解开这段心结。仿佛一出压轴大戏待她粉墨登场,紧张之余有些隐隐的兴奋,就这么总算挨到了天明。

    “大小姐可是醒来了?”窗外传来小丫鬟慌张的声音,白芍排揎一句,“大早的,慌手慌脚的,遇到狼吓飞魂儿了吗?”

    小丫鬟惊急的声音,“白芍姐姐,大公子连夜一声不吭的出城去河南赴任了。只留了一封家书,开了后园角门离去的,怕此刻人都出了通州境了。老夫人那边痛哭失声的,姑太太她们都过去了。”

    流熏惊得推衾敛衣坐起,对了窗外问,“你进来回话,大公子如何了?”

    听罢小丫鬟的禀告,白芍急得催促,“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咱们速速去荣寿堂那边看看,或许老夫人有法子追大公子回来。”

    一旁的婆子接话说,“大老爷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去请旨让沈公子替了咱们大公子去河南的差事吗?”

    “沈公子?沈公子闻听也忙准备随老爷入宫去请旨。可老夫人气不过,又哭又闹的在训斥大老爷和大太太呢。”小丫鬟悻悻地说。

    流熏斜倚床旁,手里就揪扯着寝衣的袖笼,咬个牙犯着寻思。

    白芍见她一身白绫内单松松泛泛的笼着娇小的身子,一段雪肩袒露着,露出一截桃红色绣花抹胸,慵懒娇柔的模样,似有意无意的听着,只是那眸底透出一抹不为人查的狠厉。

第358章 斯人已去() 
忽然,她拢一把散铺在枕间的长长秀发,草草的绾个髻,拿枝乌木簪子别住,悠悠地叹息一声说,“留住人,也留不住心,由他去吧。”

    丹姝眸光里透出一分诧异,同白芍互望一眼都不解其意,本以为她会大惊失色的赤足奔出去寻老夫人大哭一场,却不想她异常的镇定。

    待流熏赶去荣寿堂时,老夫人的情绪已定了几分。大堂上垂首立着谢祖恒,一脸灰色,眸光里透出几分怨怒。一旁的封氏唯唯诺诺的样子垂手侍立在夫君身旁,一副受气的小媳妇般的样子,沉个脸,垂个眉,唯唯诺诺的样子,任由老夫人斥骂着。

    众人也不敢多嘴,倒是小姑太太谢妉儿上前为老夫人戴昭君兜,披御寒的斗篷,轻声劝慰,“娘,急什么?这大雨天路滑,就是俊哥儿拿了腰牌带了户部的人去河南,走也走不远。哥哥不是说了吗?等会子就带孤桐入宫去,请旨把俊哥儿的差事换回来,再快马加鞭的让孤桐去追了他回来,怕是俊哥儿人不到河南境就要奉旨返京了。”说罢递了哥哥一个眼色说,“哥哥,你还不速速去上朝,愣戳在这里做什么?不见母亲为俊哥儿的安危生急吗?”

    老夫人这才长长叹息一声,略略舒缓一口气。一眼看到流熏眨着眼一脸懵懂的立在一旁,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仿佛并不心急的样子,就不由叹口气,“这兄妹都是不同的,难为妉儿你心里还有你哥哥。”不由扫一眼流熏,透出几分抱怨。

    流熏讪讪的上前,凑去老夫人身边说,“老祖宗,莫气恼了。哥哥不听老祖宗和祖父的劝阻,不知天高地厚的执意去闯荡,就由了他去,撞了壁,他自然就回来了。老祖宗笑一笑,莫气恼了,看,小婶婶腹中的小弟弟怕都在笑老祖宗了。”

    流熏撒娇做痴的哄着老夫人,眼眸望去了慕容思慧。

    慕容思慧一身品葵绿色杭锦银丝牡丹百褶裙,外罩一件牙白色的软云罗小袄,香云暑纱罩衫,妆点得精致,八宝玲珑钗映出一张粉嫩嫩的娇艳欲滴的脸儿,描画精心的小山眉别有风韵。听闻这些日子都是四爷守着她为她画眉,佳话在府里频传。流熏不禁多看她几眼。

    四夫人慕容思慧这些日子倒也安静养胎,因怀了身孕,小夫妻也破镜重圆,四爷同她倒是如胶似漆的粘不可分了。如今她贴在四爷谢祖怀身边,揉个小腹做出些羞意一笑说,“这些日子暑热天躁,一会儿晴一会雨,俊哥儿娇生惯养的哪里吃过那份辛苦,怕是行不到河南就一准转回了。”

    老夫人气得噗嗤一笑,指了慕容思慧和流熏嗔骂,“不过都是自欺欺人只说,行不到河南就转回,那是抗旨不尊,可不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众人哄堂大笑,都说老祖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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